骚年,请自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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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还是山间的野兽?
若是人倒还好,要是野兽她不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殷子墨连忙转身欲往回走,只听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似是对她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既然来了,就来帮我看看吧。”
还真有人啊小话本上住山洞的都是隐士高人,而打扰隐士高人清修的苦逼孩子一般有两种可能,不是得到绝世武功,就是被人一掌拍死。
她心中一抖,挺了挺背脊,脑中纠结着是去是留。
“我是人不是鬼,只是好久没遇到新面孔了,你若是不嫌弃,便进来坐坐吧。”那声音似乎带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虽然是完全陌生的声音,但却让她觉得某些特质似曾相识。
听那声音温和,似乎并未恶意,她稍微放下了心。
别人都这么说了,再畏畏缩缩的岂不是太失礼了。
于是一咬牙,便走过那个转角。
只是那一步,便让她领教了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好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求虎摸
☆、骚年之根本
又是一间就着山洞而建的密室。
不,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书房比较好。
洞顶斜切的裂缝中洒下一片艳阳,仿佛九天落下的神光,为那立在书桌前的人笼上一层谪仙般的光晕。
那人正执笔作画,听到响动,不紧不慢地搁了笔,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有资本让人失神的面孔,却偏生让人看不出年纪,有着年轻人的俊逸又有着成熟男子的沉稳。
啧,难得见着与她家师父一样的无年龄面孔,殷子墨心中暗暗思索,却隐隐觉得有些古怪,只因为忽入眼帘的这张脸似曾相识。
阳光在他黑发上跳跃,沉静的面孔上是温和的笑容:“姑娘来了。”
这语气仿佛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到来,让她着实有些忐忑。
想起之前红墨软磨硬泡硬是拉他山上,她一惊,心想莫不是早有预谋?
那人见她直盯着他一动不动,笑容更是亲和无害,指了指边上的太师椅:“姑娘还是坐吧。”
她有些拘谨,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打扰您了不好意思,我是上山来采药的,本是打算就在山洞口稍作休息,不知道您住在这里”
那人笑着绕过了书桌走到他面前,娴熟自然地枕上一杯茶递到她手中:“小姑娘是想问我是谁吧。”
正中红心啊!殷子墨尴尬地勾了勾嘴角,低头,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地缩紧。
那人像是久违见过有趣的事物,看着殷子墨尴尬窘迫的模样似是更有兴致,他坐在她对面,细细瞅着她:“想知道的话不妨猜猜看?”
你妹,这调调怎么跟某骚年那么像?!她惊愕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怔愣了一会,不确定地说:“你是不是跟跟封楼主是亲戚?”
这么一想,竟然觉得那眉眼都像起来了。
那人看她面上难掩讶异之色,轻笑道:“姑娘好眼力。”
“是封楼主的叔叔?”这年纪最多算上一枚美大叔吧~
那人摇了摇头,顿了顿,笑:“是爹。”
噗。
她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仔细一看,的确那五官除了眸色不同以外处处透着相似,连那笑起来的神情,说话的语气,无一不都在宣告着——
老子是小骚年他亲爹!
殷子墨囧。
早婚早育神马的有个限度好嘛?!
话说果然这事是小骚年预谋的吗汪的,这就算见家长了吗难道说?!
他也是被她脸上变化多端的神情一惊,随即捏了捏自己的面皮,了然笑道:“这面皮有些忽悠人。”
何止忽悠人啊殷子墨心中呐喊,师父你快来这里有你的同伴,顶着张嫩脸什么的
“听闻,姑娘与犬子”
矮油,叔你这样直接人家会羞射的啊啊啊殷子墨故作镇定眼神正直,接话:“是好朋友!”
“哈哈哈哈”骚年爹愣了一愣,忽然低笑起来。
殷子墨僵硬:“那个前辈你还好吧”
莫不是精神有些错乱才被关在山洞里神马的吧她朝椅子里缩了缩。
“抱歉,”他喝了口茶,压下肆意弯起的嘴角,眼中满是笑意,“小白信上还说姑娘不久以后便可叫我一声父亲了。”
死骚年,回去踹他【哔——哔——】呀!竟然胡乱散布不实谣言忽悠自家老爹会被雷劈的啊你个不孝子!!
诶,等等!骚年爹刚说什么?写信?!
她疑惑:“你们之间还要写信?”
修长的指尖弹了杯子:〃小白是个腼腆的孩子。〃
喂!这也过于腼腆了吧?!是要多羞射啊,是见到自家老爹都会脸红还是怎样啊!那货指的不是封一白吧?!其实叔你指的是后院那只小白狗或者厨房那只小白猫神马的吧?!
“对了,姑娘怎么称呼?”
“殷子墨。”莫名紧张起来了,她捏了捏手背暗自提醒自己,这真不是见家长啊真不是真不是真不是
“哦,子墨,”骚年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白就交给你了。”
交给她但是她暂时接不住啊肿么办啊叔
见她掀了掀嘴唇却没说出话,骚年爹挑眉:“莫不是姑娘不喜欢我家小白?”
“诶?”她猛地抬头连忙摇头,却又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奔放,于是更沮丧,“不是那个意思。”
骚年爹拊掌大笑:“那就是喜欢了。”
这两父子一样难缠啊有木有?!
面对小骚年倒还能尽情吐槽,面对骚年爹这个长辈,实在是没办法于是果断转话题模糊焦点:“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骚年爹:“叫爹吧。”
叔!你的节操呢!你的下限呢?!
果然骚年特质是遗传的么她无奈:“大叔”
“算了算了,不逼你了,”他摆摆手,“叫叶叔就行。”
诶?不应该是封叔么?
骚年爹无所谓地耸耸肩:“小白跟他娘姓。”
原来是上门女婿啊殷子墨默了默,遂道:“那个,叶叔,今天见到您三生有幸,红墨估计也差不多采好了药,我得去找他了。”
“红墨啊,估计已经下山了。”
纳尼?!
殷子墨惊悚地看着他:“叶叔,你”
他眼中精光一闪,颇有几分凌厉:“你以为今天让她带你上山来作甚?”
妹的果然被坑了!
“叶叔您想怎样?”
一字一顿,唇角的笑意颇有些幕后黑手的意味:“聊、聊、天。”
总觉得骚年爹脾气比小骚年还难摸索啊殷子墨坐直了身板,心惊肉跳。
“你也别紧张,今日也是小白来信说想让我见见你,”他站了起来朝书桌走去,“我便想正好让你也见见她的娘亲。”
她连忙跟着找起来,四处张望。
“别找了,”他垂下视线,自顾着又拿起笔,在纸上添了寥寥几笔,便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这里。”
她狐疑地挪了过去,站在离书桌半臂远的地方张望了一眼,却就是那一眼让她移不开视线。
宣纸上的女人华贵典雅,身着火红嫁衣,凤冠霞帔却仍旧不及她容颜的千分之一光彩,她高鼻深目,一双湛蓝的眼眸热情中仿佛带着些待嫁女儿的娇羞,静静地看着画外人。
她不由地走进,赞叹:“好漂亮。”
“她是小白的娘亲。”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画上美人,沉静的眼眸中似有流光,那是看到自己所爱才有的温柔宠溺,像是贯穿了时间,看到了那画中人活生生地在他面前。
殷子墨在一瞬间忽然有点动容。
既然让她看画,那么画中人大抵是已经赴身西方极乐了。
“小白儿时便没了娘亲,而我在这之后浑浑噩噩,一时悲痛便躲到这山上闭关,谁知等回过头,小白已经长大了而他,似乎已经无所谓父亲的关爱了。”他声音有些低沉,随是仍旧温和,却像是有东西敲打在她心口,一下一下颇为闷涩。
于是她只能静静听着。
“我与小白一直很生疏,纵使心中想补偿他,不知道如此再接近他,毕竟当年是我选择了抛下他一人,”他轻叹,苦笑,“想了许久才想了个蹩脚的办法,用书信试着与他说说话。”
她忽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压住,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酸涩起来。
封一白从来只对她笑,此刻想起,她竟然有些想哭,“那你们最近亲近了一些吗?”
他眼中有难以抑制的欣喜,点头道:“近一年来,的确熟络了不少。还多亏了那位写了《江湖廿年考》的厌言先生。这一年多来,他总是向我问些厌言先生的事。”
说着朝殷子墨投去颇有深意的一眼。
她吸了吸鼻子,一脸惊讶:“叶叔认识厌言先生?”
“何止认识,还很熟。不过写《江湖廿年考》的那位‘厌言先生’就太熟了”
殷子墨背脊一紧。
骚年爹肯定也知道她是冒牌货了。
“有一天他告诉我,那位厌言先生是冒牌货,而就是那个冒牌货,恰巧是他记挂了十年的姑娘,也就是你。”他直截了当。
殷子墨颤抖:“我我我以后金盆洗手”
他不以为意,笑道:“说起来,我还有幸在你书中出场过几次。”
完了完了完了殷子墨脑中飞转,试图找出解释。
“其实那形象还不怎么光彩。”
不怎么光彩?姓叶难道是!!她双眸陡睁,难以置信:“叶叔您您该不会就是”
“叶初年。”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被红教妖女绑去凌虐到销声匿迹的苦逼叶盟主?!
殷子墨崩了,惊得舌头都打结,只能指着书桌上的画:“那、那、那”
“那是红席,”他笑道,“我的夫人是红教前代教主封红席。”
如此说来,她竟然勾搭上了前任武林盟主和前代红教教主的儿子?
果然八卦之人人必八之么她胡乱编造别人的故事,于是上天终于派封一白那厮来折腾她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更新啦~话说最近收藏涨的好凄惨~打滚
☆、停不下来
叶初年笑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得意,罔顾一脸菜色的殷子墨,转过身,指尖在书架上轻点:“啊,在这里。”
殷子墨循着他动作看去,只消一眼,便心虚地连忙收回视线。
那书册上“江湖廿年考”几个闪瞎眼的大字简直就是罪证啊!
叶初年似是随意地翻着书册,戏谑:“这文笔到真与那厌言先生难辨真假。”
“叶盟主过奖”她可以当作拐弯抹角的表扬么殷子墨从来就秉持着苦中作乐的传统美德。
书册啪地一声被合上,殷子墨惊地肩膀微微一耸,惊悚地看着眼前陡然变得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