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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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突然撑不住我这样压上去的重量,俊俏的脸一吃紧,身子便立时往后倒去。我们都先后惊叫一声,倒在软扑扑的大床上。他的手臂兴许是下意识地护住了我的身体,搂得紧紧,生怕我受伤似的,直到我从他的身上迟钝地撑起身来。
“你。。。。。。。。。。。。。没事吧,晓风。。。。。。。。。。。。。”
这样被个人压一下可不是小事。。。。。。。。。。。。。不知道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有没有伤到他哪里?
他也在同一时间问了出声——
“香,没事吧?”
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我突然,没有了爬起来的动力,干脆就这么赖皮地倒在他身上。
“。。。。。。。。。。。。。香?”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因为被我压着胸口,说话有点辛苦,可是。。。。。。。。。。。。。真的,没有错,他的声音不再象之前那样,怆然失神,词不达意,这是我知道的那个,脑子在活动着的林晓风。
是刚才的那一个吻让他醒过来的?还是——他也觉得自己该到醒来的时间了?
我不知道,不过也不重要了。他这么多天都跟游魂似的,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手寻到他的脖子,圈紧了,就再也不想放手——这样拥紧的感觉太实在,让我依恋不已。
“什么时候,我的名字竟变得只剩一个‘香’字啦?”在他的耳旁柔声抱怨,其实只想要赖着这样抱他多一会儿。
“叫你‘香’不好吗,老婆?”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然而胸口的起伏我却感觉到了,不由得又故意嘟起了嘴:“好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笑我?”
这一次,他更进一步,直接笑出了声:“不敢,我怎么敢。”
感觉着他的心跳,快速而有力。。。。。。。。。。。。。完全是我喜欢的那个林晓风。
他的笑慢慢地淡了,我们彼此拥紧,沉默不语。
那一种阴霾的感觉又来了。
虽然此刻可以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暖气,这个家。。。。。。。。。。。。。没了爷爷,毕竟还是冷了很多。不过幸好。。。。。。。。。。。。。我们还可以相互温暖着,不是独自一人。
他的手抚上我的头,眷恋而怜惜:“香,接下来,家里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把你也卷了进来,对不起。”
我撑起上半身看他的脸,手心滑过他的额角:“我知道,不用道什么歉,能陪着你一起掉进来,我还很高兴呢。”
林晓风面上的表情复杂,抓住了我抚上他脸的那只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住。
我的心轻微地颤了下。
的确,最初知道自己因为那枚龙纹玉,将不得不参与到这一件事当中来时,没见过场面的我真的是被吓到了,然而过后再细想,我便意识到,这可能也是爷爷帮我的一把。
如果不是这样,林晓风肯定还会一个人独自撑起所有的事情,不让我插手其中的吧。那样我便只能在旁边站着干着急,而他自己又会把自己逼到不该去的牛角尖上,对谁都没有好处。
还是这样的好。。。。。。。。。。。。。
突地想起了自己本来要跟他说的事,我不觉沉了脸——
“晓风,刚才想要问你家族会议的时间。。。。。。。。。。。。。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略略沉思了一刻,回答说:“明天早上,我会先跟西凤商量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再跟你说。”
“嗯。。。。。。。。。。。。。然后我会去跟二叔商量,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已经没了跟他卿卿我我的心思,爬起来要到床边去找我刚刚放在地上的信封。
“香香?”
林晓风疑惑地在我身后爬起来,凑到床边看我在摸索什么。
我已经拿起了那个信封,此时犹豫地坐起来,轻轻地将它交到林晓风的手里——
“爷爷他,交给我这个东西。”
他讶异地接了过来:“爷爷?”
这只是一个普通大小的信封,里面的信纸不薄不厚,封得工整严实。
我屏了息,紧张地看着他。
林晓风将有字的那一面翻起来,眼睛突地闪烁起来,俊眉缓缓地蹙紧,静静地望着信封上的字,半晌也不说一句话。
我的手心捏出了汗,可是却完全估计不到他下一刻的反应会是什么。
谁知,那一个漫长的沉默之后,林晓风突地笑了笑,那笑容带着无奈的忧郁,将信封递还给我:“这是爷爷给你的信。。。。。。。。。。。。。你读就是了。”
我迟疑地接到手里:“晓风。。。。。。。。。。。。。你。。。。。。。。。。。。。你怎么看?”
视线落到信封上,纤细的笔触是用毛笔工整地书写的,这的确是爷爷的笔迹。
——给林家真正的主人—香香——
手跟心一起再次颤抖了下,已经听到林晓风的声音,温柔地在跟前响起:“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吃惊地抬起头来:“我的事?我的什么事?”
声音中的慌乱无法掩饰,事实上自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信封上的字起,我心底就一直在剧烈地摇晃!
——什么叫做“林家真正的主人”?
爷爷他想要对我说什么。。。。。。。。。。。。。?
如果我竟然是林家的主人,就是说,我身上有林家的血脉?那、那林晓风他又是什么?
“别慌,香香。”林晓风轻轻地扶了我的双肩,“这信你还没读,我不知道内容。。。。。。。。。。。。。但是,我猜这讲的你应该知道的一些事情。爷爷想要告诉你,是你的身世。。。。。。。。。。。。。”
“晓风,我。。。。。。。。。。。。。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有什么秘密吗?”我急急地问他,简直有点语无伦次。
林晓风静默地看着我,表情平静而且怜爱。
半晌,他露出一贯对这我的温和的笑:“。。。。。。。。。。。。。你读了信,应该就知道了。”
他将我拉入怀中拥紧,又轻轻地松开了我,到旁边去拿了开信器过来给我。我的手有点抖得太厉害,他便手把着手,替我好好地将信封打开。
我抽出里面的信纸——叠得整齐,是老人家惯用的三叠二的叠法——展开,便看到爷爷亲笔写的蝇头小子,整体地码在竖行的红色信格上。
还没读第一个字,我的身子便已经晃了晃,幸好身旁有一具宽阔又温暖的胸膛接纳了我。林晓风让我靠着他,手环着我的肩以示鼓励。
我的头靠着他的胸前,开始慢慢地读这一封爷爷留给我的信。
“可爱的小香香:
你读到这封信时,若不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当天,那便是爷爷已经离你而去了。如果是后者,爷爷想要先道歉,没能陪你一直到你长大成人,就留下你独自面对很多的难题。”
才刚读了第一段,鼻子就已经酸得不行,我伸手擦一把眼角,继续往下读去。
“其实,很久以前就想要对你说出这一番事实,可是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掩藏了太久,反而更不容易说出口了。对于你来说,这应该算是一段辛酸的往事,不提及,也许反而是一种幸福。所以,爷爷用了这个稍微逃避的方式,给你讲这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爷爷知道,你虽然从来没问起过,但其实你一直很想要知道,爷爷为你订下这一门亲事的理由。事实上,这个故事的渊源很深,不得不从几乎一百年前说起。”
读到这里,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林晓风,见他正专注地看着我,见我抬头,便对我翩然一笑。我忐忑的心得到了一点点安慰,低头继续去读手上的信。
“爷爷给你的这一枚龙纹玉,曾经是满清贵族出身,正黄旗家的一位格格,自祖上继承而来的一枚传世玉佩。这也是,这一位格格跟林家从商的鼻祖——爷爷的父亲定情的信物。”
“这两人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是林家的祖上官道中落,逐渐配不上正黄旗出身的格格,这一门亲事眼看着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但青梅竹马的两人,自小就有了深厚的情谊,后来更发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而且下了决心,不顾家里的反对,也要结为夫妇。曾经有过的风花雪月略过不提,总而言之,年轻的格格未婚之身,却有了身孕。”
“。。。。。。。。。。。。。身孕?”读到这里,我不禁低声地重复——这跟爸爸妈妈告诉我的故事,好像有一点不同!
心底某种疑虑突地膨胀起来。
莫非。。。。。。。。。。。。。?
急急地继续往下读。
“爱女如命的爱新觉罗家无奈,只好答应林家,尽快为两人举行婚礼。眼看着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谁知,这个时候,皇帝下的遣送书被送到了林家,新郎等不到婚期,就要匆匆坐上留洋的大船,到陌生的国度学习新的技术和文化。龙纹玉就是在此时一分为二,此后更以各自的方式,经历了那一个乱世。”
“之后便是国难当头,流离失散的一段日子。在美国创业经商,打拼出一番天地的父亲,终身不能忘记曾经有过生死盟约的爱人,想方设法地寻找另外半片龙纹玉的下落。八十一岁高龄之时,他终于寻到这块玉,寻到了玉的主人。”
“那一位带着玉的陆姓老人说,当年带着玉逃亡至此的女子,五年后成了他的妻,而且因为难产去世,早就不在了。这一位老人嗜赌,他的儿子却是老实人。那时他们家旁边还住着一位叫陆老人做‘干爷爷’的人,名叫陆金,长得跟父亲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神似。当时父亲也问过他的出生,他只说自己的父亲是陆家捡回来的孩子,一生的庄稼人,而且早就辞世,于是我们也没有太在意。”
“父亲没有想到多年寻访,居然寻到这样的答案,失望至极,回到美国之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临死前托付我好好照顾在中国的格格的血脉。那之后十一年,中国的政策有了好的转变,爷爷终于顺利地带着半壁林家的子孙,顺利地回国扎根发展。这期间,每年一次拜访陆家的习惯没有改变,爷爷也同那一位陆金,变作相熟的朋友。”
“陆家的嗜赌隔代遗传,这一代生的女儿陆慧兰,更是找了个同样赌习难改的同姓丈夫,将自己的父亲气得卧病在床也与之不顾,医药费都是陆金和他当兵的儿子陆爱国掏的,服侍在床头到最后的则是陆爱国的妻子肖艾梅。小香香,你要好好记得‘陆爱国’和‘肖艾梅’这两个名字,因为他们是你非常重要的人。”
我的心一跳——爷爷?
“当时,因为他们事实上代为照顾了本该爷爷来照顾的人,所以爷爷很感激他们一家。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九九二年洪水暴发,陆爱国随军去救灾,留下待产的肖艾梅。结果,肖艾梅因为难产去世,同一天陆爱国则牺牲在救灾现场,一个家庭在一夜之间,只留下了一位六十多岁,有病在身的老人,和一个侥幸存活下来的女婴。”
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莫非是。。。。。。。。。。。。。这莫非是。。。。。。。。。。。。。
可是。。。。。。。。。。。。。
“陆金本来想要拜托无法生育的陆慧兰夫妇,代为照顾这一个孤苦伶仃的孙女,结果事与愿违,收养了女婴的陆慧兰夫妇,非但没有好好照顾这一个小孩,还把她作为向老人敲诈赌本的工具,陆金自己的身子又不好,没隔几年就一病不起。”
“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