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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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近海装甲炮艇虽然只有几百吨位,但机动灵活,又有装甲傍身,当年克罗地亚金伯恩一战,俄国人就很是吃了法国人所造的这种装甲小炮艇的大亏,被法国几艘装甲炮艇逼近实施抵近射击,轮番轰击金伯恩炮台,因为其不但可以灵活无比的躲闪炮弹,更有厚厚装甲防护,炮台炮火无法给其带来任何损伤,装甲舰的防护力至此才震惊世界。
石勒喀河号等三艘近海炮艇都是甲板上包覆铸铁装甲,船旁列炮,有金属炮门,炮门开启时,火炮可从一个个狭窄的射击口向外射击。
石勒喀河号驶到一个漂浮的木箱附近,甲板上水兵举起步枪射击,不见有什么异状,显然不是水雷,随即扔出绳索,将木箱系住慢慢拉近。
弗拉基米尔身旁的俄国军官笑道:“中国人不会这么愚蠢,用一百年前的水雷方式对付我们。”
话音未落,那木箱已经慢慢被拉到了石勒喀河号的船舷旁,水下,突然一声闷响,石勒喀河号剧烈摇晃。
锚式水雷,弗拉基米尔脑袋里飞快闪现出这个念头,显然,中国人巧妙的在木箱下拴系了锚式水雷,这使得本应固定漂浮在水层下的触发式水雷变成了可以移动的炸弹。
石勒喀河号水线下仅仅以铜皮包裹的船体显然受损严重,很快上面的旗兵已经打出船底渗水的信号。
“命令所有舰只躲避这些木箱!” 弗拉基米尔脸色微微有些阴沉,锚式水雷是俄国人的发明,却被中国人拿来对付发明者。
舰船编队很快被打乱,一艘艘舰只驶离木箱漂浮的区域,石勒喀河号里更是乱成一团,船舱底部,木匠们钉牢加固木板,遏制其浸水的速度,船只也慢慢的驶离危险区。
半刻钟后,就听汽笛轰鸣,内河处黑烟滚滚,趁着俄国人军舰躲避水雷阵型散乱之时,鼓起风帆蒸汽全力开动的中国铁甲舰一艘艘冲出江口。
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传令,开炮!”虽然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混战,但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水雷阵中的中国舰船,灵活性大大降低,除了变成活靶子别无选择,愚蠢的中国人,自己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可是等见到中国人的铁甲舰和木箱相撞全无爆炸声传来时,弗拉基米尔才知道,很明显,只有最前面的几个木箱悬挂水雷,作用,仅仅是为了中国人突破封锁而已。
“狡猾的中国人!” 弗拉基米尔反而笑了,他喜欢难以捉摸的对手,这才有乐趣。炮声响起,附近搜寻中国商船的舰只不用一个小时就可以赶来支援,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不管它怎么挣扎,最后还是会充满绝望的覆灭。
“降帆!全体降帆!”
北京号上,几乎不等舰长郑友贤的吼声响起,水手们已经熟练的降下那一根根桅杆上硕大的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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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炮弹划着弧线在天上飞过,海面溅起一股股水柱。
俄国人船舰一轮射击后,慢慢拉远距离重新整队,显然不愿意在这种近距离混战中受到什么损伤。
“嘭,嘭,嘭”近距离作战,双方不时有船舰中炮,尤其是刚刚冲出江口的中国船舰,受到了俄国人舰队弹雨密集的打击,澄远号连中两炮,幸好装甲甚厚,一发炮弹击中水线部厚厚护甲,一发炮弹的位置则在煤舱区,除了外裹铁甲,实际上厚厚的煤堆同样可以起到护甲的作用,铁甲舰的设计师们也通常将煤舱设计在敏感部位,等于增加了舰船的防护力。
北京号尚未降下的帆布在开花弹穿过后起火,一名水手被熊熊燃烧的帆布压倒在甲板上,惨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指挥二号炮台各门火炮炮手的鲁大化,神经猛地绷紧。
比起澄远号,长沙号运气可说极差,其轻灵而快速,俄国人的炮弹一发发落空,可水层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长沙号动作猛地变得笨拙迟缓,显然,运气不佳的他们撞上了水雷,长沙号的设计要求便是尽量提高速度,高达17节的航速在现时蒸汽动力系统下,必然要以牺牲护甲的厚度来达成,其水线下装甲显然也因为水雷的爆炸而受到破损。
鲁大化心里一沉,长沙号的战斗力在平远水师中也该是顶尖的,只怕北京号比之尚略逊一筹,就更不要说澄远、靖远二舰了,长沙号受创,使得局面更加险峻起来。
炮声轰鸣,双方相距大概在一英里左右对射,超过一英里,前装炮基本就再没什么杀伤力,而在蒸汽动力下,双方舰只都极为灵活,火炮很难命中目标,偶有命中,在厚厚装甲下也很难对对方船舰造成致命的打击,显然火炮技术若不能取得突破,远射程下,装甲舰之间已经很难真正有效实现对对方的杀伤,除非运气极佳。这也是各国开始重视铁甲舰撞角的原因,以撞角撞击,反而可以实现最大的杀伤。
看似对峙的炮战,鲁大化心里那根弦却越绷越紧,俄国人,好整以暇,正等待舰队聚集,等不远处的船舰一只只赶到,只怕,就是己方这几艘战舰覆灭之时。
鲁大化的猜测没有错,一艘艘俄国人的船舰从远方驶来加入战局,接着,俄国人阵型陡然一变,排成横阵从侧翼盘旋向中国舰队靠拢过来。
炮火,突然就变得密集,一枚枚各种炮弹划出无数弧线,甚至挂着白雾尾线排山倒海般倾泻,长沙号附近的海面上,水柱好似沸水般升腾。虽然在受创不久,旗舰旗帜就从长沙号上转移到北京号,但俄国人,已经决心击沉这艘南朝刚刚下水不久的铁甲舰,开始集中火力轰击长沙号。
俄国人两艘灵动的炮艇,更是突进到长沙号附近,大概仅仅有半英里的距离,嘭嘭的实心弹不时命中长沙号,虽然其火炮口径相比之下威力不足,但却也给长沙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令长沙号脱离战斗!回航!澄远、靖远两舰掩护!”这已经是教官、北京号舰长郑友贤第三次下达令长沙号退出战斗的命令了。
鲁大化心里空落落的,实际上,长沙号回航,就代表着这次海战的失败,可是,不回航,长沙号,很难避免被击沉的命运。
恩师做的没错,现今只有退回金陵保存实力,等南洋舰队赶回来,再与俄国人决战。
只是,心里怎么这么抑郁难当?
就这样灰溜溜的逃回金陵,任由罗刹鬼子肆孽海疆,击沉商船平民,而且会是一场长达十天的屠杀。
望着不远处那不时冒出团团白雾的俄国人舰队,鲁大化拳头攥得紧紧的。
很快,长沙号上以旗语回应,拒不退出战场,将会继续吸引敌人火力,将敌舰诱至我方最佳射程内,请旗舰和澄远、靖远二舰寻机消灭敌方舰只。
随即,长沙号上喷出团团黑烟,艰难的转头,向西北驶离,看似要脱离战场,但毫无疑问,俄国人的船舰想击沉它,横阵拦截的话,就会不知不觉越发靠近北京、澄远、靖远三舰。
长沙号很可能因为水雷的爆炸引发了某处动力牵引装置出现问题,看着它笨拙的转向,鲁大化心里酸酸的,长沙号,本该是苍茫大海中翩翩起舞的天之骄子,可现今,仿佛突然间变成了苍老的老人,在炮火中,勉力的支撑着,靠着其虚弱的身躯抵挡着对手一次次的重击,为友军带来一丝胜利的希望。
鲁大化突然间,整个人都冷静下来,那轰鸣的炮声不再震耳,躁动的热血不再充斥他的脑海,就好像,回到了学堂上,训练场中。
深深嗅着远方吹来略带腥气的海风,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寒芒的俄国舰只,鲁大化的思绪清明无比。
“目标!敌方旗舰!”鲁大化大声喊着。
几门火炮的炮手飞快的将火炮推到射击孔前,北京号的主力火炮,采用的是开放式炮台,类似一堵装甲围壁,顶部开放,火炮可以在里面旋转。
“三号炮!开火!”鲁大化盯着那飘扬着罗刹军旗的重装甲舰,大声地吼。
轰,炮手拉动绳索,炮弹飞出,远方距离圣彼得号几十米处,溅起了水柱。
“四号炮!开火!”鲁大化几乎是一瞬间,不假思索的喊出来。
而此时,三号炮因为后坐力缓缓滑下斜坡,炮手们马上装填弹药,装好弹药后,就会沿着斜坡再将其推到射击孔前,这是前膛炮最为快捷的装弹方式,反而采用封闭炮塔转轴炮架时,装弹时常常要放倒炮口,比如金陵号就是这种设计,有时两三分钟才能完成一次射击过程。
“嘭!”跟鲁大化的判断一般,四号炮的炮弹猛地就砸在了罗刹旗舰的船舷处,但罗刹人的旗舰甚至晃都未晃动一下,仍然将炮口对准长沙号倾泻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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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要欢呼的炮手都怔住,南洋海战,南国的爆破弹摧枯拉朽般击沉荷兰舰只的威力他们可是记忆犹新。
“换实心弹!”鲁大化咬着牙,大声吼。
显然,罗刹人旗舰装甲极厚,现今南国产66磅开花爆破弹的威力不足以穿透它的装甲,反而用实心弹,可以在一次次重击下敲碎它铁甲包裹的木质龙骨,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
此时,北京舰一号炮台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更高高的抛起了帽子,俄国人一艘紧追长沙号的近海炮艇被长沙号尾炮击中,冒起了黑烟。而北京舰一号炮台发射的爆破弹,击中右翼第二艘敌舰,那是俄国人五艘大型船舰之一,风帆二等舰改装型,加装厚甲炮塔,开花弹在其高于水线几厘米处炸出了豁口,而这种改装舰,试图将炮塔和风帆舰整合起来,但过低的干舷使得其稳定性比较糟糕,加之额外增加的重量,技术上稍不到位,往往在实战中都有倾覆的危险,这一艘的改装显然比较失败,被爆破弹炸出缺口后,很快倾斜,摇摇晃晃脱离战场。
鲁大化狠狠击拳,若是水师全队在,还能让它跑了?!
不过鲁大化旋即就知道,危险来了。
一号炮台的战果激怒了俄国人,而且显然俄国人意识到,长沙号在带着他们兜圈子,毫无脱离战场的意图。
北京、澄远、靖远三舰马上成为了俄国炮舰的目标。
“嘭”,一枚开花弹炸在了北京号舰长指挥室的观察孔上,弹片飞溅,指挥室里立时传来了惨叫声,距离船长室极近的二号炮台有金属隔板,就听“嘭嘭嘭”雨点般巨响,上层金属薄板就好像被刀捅了一般,突然凸起几块。
北京号猛地打了个横,鲁大化脚一滑,险些摔倒。
鲁大化如坠冰窟,恩师,恩师不会有事吧?
“管带,管带,你们怎么样?”鲁大化大声问。
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鲁大化更急,大声喊道:“怎样了?”
“我没事。”郑友贤平稳的声音,令鲁大化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
“舵手重伤,现在由包大令操舵!”
包打听?鲁大化呆了一呆,他,他成么?但此时,显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俄国人炮火异常猛烈,天空中好似万千弹雨袭来,那种残酷冰冷的死亡气息,只令人感觉毫无胜算。
不过庆幸的是,北京号在大海中不成规则的划出白线,在俄国人几轮炮击下,要害部位并未中炮,反而三号炮台的110磅重炮发射的实心弹,击中了对方一艘中等炮舰的尾部,被击中的炮舰缓缓冒起了黑烟。
澄远号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同样是开放式炮台,一枚开花弹正好落入了主炮台内,主炮台随即哑火,不消说,四下飞溅的弹片杀光了炮台里的水手。很快十几个黑点沿舷梯攀上去,进入炮台。
长沙号,动作越来越艰难,只怕再坚持不一会儿,就会在俄国人的炮火中沉没。
“大人,我们会输吗?”长沙号船长室中,舵手突然回头问。
李成谋,眉头蹙得很紧,他是湖南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