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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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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茶壶呼吸就有些急促,低着头,眼睛却偷偷贪婪的在她玉腿上扫视,嘴里道:“月仙姑娘可还有旁的吩咐?”
这,就是袁月仙了。
见叶昭“盯”着自己身子看,袁月仙秀眉微扬,但却不动声色,在这风月场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叶公子面不红心不跳,这还不算急色的,只是想不到苏“公子”所等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俗人。
叶昭却是在琢磨,虽不知道此旗袍是不是受了上海洋行旗袍的启发,这衣服款式,必然是逐渐演变,和前世比起来思路大同小异,想想也就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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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月仙打发走了大茶壶,几名侍卫在叶昭眼色下留在了房外,叶昭晃悠悠跟着袁月仙进房。
房内芬香阵阵,家俬华贵鲜艳。
茶几软墩,几上茶杯彩盅小碗儿风格婉丽,观之忘俗。
靠窗站着一人背对叶昭,雪白燕尾装掩不住她曼妙媚骨,从后面看就油然升起秀色可餐之感。
“红,苏兄!”叶昭心里热乎乎的,笑着拱手。
丽人缓缓转身,粉黛轻描,眉目如画,艳美不可方物,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可不正是苏红娘?
红娘星眸含着笑意,微微颔首,叶昭却早就几步到了她近前,连声问:“最近好吗?可?可没受伤吧?”真想搂在怀里嘘寒问暖一番,被僧格林沁他们欺负,何其令人心疼?却早忘了屋里还有旁人。
“我没事。”红娘嫣然一笑,踱步坐回了茶几旁,袁月仙笑吟吟帮红娘倒茶,又问叶昭:“叶公子,您喝什么茶?”
叶昭摆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我二人有事谈。”
袁月仙一呆,可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男人,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物,张嘴叫自己“退下”?
红娘轻笑道:“月仙姑娘,弹一曲吧。”
袁月仙这才免去了尴尬,轻盈盈坐于对面,拨弄琴弦,泉水叮咚,潺潺而起。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也好,倒也省得旁人偷听。
红娘似笑非笑的看了叶昭一眼,说:“刚刚不还盯着人家的腿看么?这么快就要赶人家走啊?”
叶昭心说哪跟哪啊?不过这种事越描越乱,反正这个时代好色不是什么死罪,也不必解释。笑了笑道:“真想不到,这危局你就给解了。”
前日接到军报,云南苗人起事,云贵官军不得不赶去苗疆平叛,僧王攻势稍缓,屯兵梧州城下,与贼兵相峙。
苏红娘不动声色道:“怎么,大将军王要来擒拿小女子么?”
叶昭干笑道:“老婆大人可不早就被我拿了么?”
苏红娘俏脸一红,可拿这登徒子实在没办法,亏他现在是天下最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还是没个正形儿?
叶昭又问道:“可这毕竟是权宜之计,老婆可有破僧王之策?”
说正事这话也不能正经说,苏红娘只能充耳不闻,说道:“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帮忙。我已有了计较,枪炮不足,可用火药箭破骑兵,火药箭的草图我已带来,还请你帮忙赶工,银两可付双倍。”
“哦?”叶昭笑道:“火箭来惊吓战马吗?倒是好主意。”心知以广西技术条件,自然不可能大批量生产,是以才来找自己帮忙。
红娘,看来真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呢,什么条件下采用什么战法,她主意可多着呢。
“好吧,要多少枝?我叫他们日夜赶工。银子嘛,那边企业制,确实要结算,但我先帮你垫上即可。”
红娘倒没想到这个滑头会痛快的答应,今时不同往昔,别看他那时候送枪送银子的,可说到底,细细思量,广西这一乱,他闹了多少好处?东鼓捣西鼓捣的就鼓捣出一枝精兵,还不是因为东南半壁风雨飘摇?可现在和以往不同,他是大将军王,挟太后令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有时候想想,实在觉得这人可怕,整日装傻充愣,可心机之深,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只怕他已经存了收编广西公平党之心,要他帮忙,自然要听听他的条件,却不想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苏红娘狐疑的看着叶昭,问:“没了?”
叶昭摊开双手,笑道:“还能有什么?你要我帮忙,我还能说二话么?”
苏红娘似信非信,以前觉得他是小色鬼小滑头,可这滑头也不过是小聪明,但现今看,可真的是看走眼了,数遍天下人物,自己这“相公”,最是深不可测。
叶昭叹息道:“本来约你去乘坐火车,那可多好,为何偏偏来这风月之所?”心下却琢磨,这袁月仙,不会被红娘收买成高级间谍吧?她的消息来源怕就海了去了,虽然现在看情形不像,但只怕迟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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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自己来这儿,反倒令自己不能动她了不是?
小丫头片子,整天跟自己动心思,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现在成了恶人?想想也是,自己斩杀了多少太平军?在一些人眼里,自己的顶子自然是太平军鲜血染红。
可太平军,终究代表不了先进的生产力,对社会起到的是阻碍破坏的作用,他们其中一些人或许在作战时勇敢,可歌可泣,却也仅此而已,若被其得了势,对中华文明之危害只怕史无前例。
就算蛮族入关,还知道学习中原文化,可太平军,却是一种利用西方宗教畸形的神权制度,甚至有人将与太平军之战称为中西宗教战争,此说虽然过火,却也不是很荒唐,有一定意义上的道理。
只是这些话,却也不必跟红娘讲,她就算对自己有了芥蒂,也只是因为自己行事云里雾里,令她摸不着头绪,至于太平军,她从来就没有抱好感。
品了口茶,叶昭摇头叹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这全天下,唯一一个能令我头疼的,就是你了,打不得骂不得,哄着疼着怕被别人欺负,可转头,就是要跟你唱反调。”
苏红娘扑哧一笑,虽然他是在装模作样,可好像还真是这么回子事儿,白了他一眼,道:“你大可抓了我就是。”
叶昭心里一荡,笑道:“等被你逼急了真抓不得你吗?”
苏红娘拿起茶杯品茶。
叶昭摇摇头道:“本来预备第一次坐火车,可偏偏你就不去,现今广东一地发展,日新月异,你说如此下去,民众安居乐业,有何不好?”
苏红娘却指了指窗外隐隐约约的灯红酒绿,道:“这与以前又有何不同?”
叶昭心中一晒,果然,不跟自己去坐火车就是为了揭露自己治下的“黑暗面”。笑道:“事情总要一点点来,最起码在广东,谁都有吃口安乐茶饭的希望。你以前造反为甚么?还不是为了手下弟兄们都有口饭吃?人人有饭吃,好似是你的理想,但说句不好听的,又何其渺小?将来你自然会知道,你我谁错谁对。”
苏红娘默然了一会儿,突然道:“我现在,有些怕你。”
叶昭刚端起茶杯送到嘴边,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红娘。
苏红娘笑了笑,却缓缓道:“是真的,我时常在想,你同我最初认识的叶昭是同一个人吗?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到底想要的是甚么?越想越是糊涂,越想越想不明白。”
叶昭慢慢放下了茶杯,道:“想不通就不要想,有时候,作人应该简单些。就好比你我,我只知道,你就算一辈子做女反贼,我也会保护你、疼惜你,我是好人也好,是恶人也罢,你终究是我的老婆。”
苏红娘默默不语。
琴声渐渐止歇,袁月仙眨着眼看着二人情形,也不待红娘说话,就十指轻抚,天籁般的琴声又起,却如高山流水,欢快了许多,令人心境也为之一松。
叶昭微微一怔,这月仙姑娘,倒是有几分慧根。
琢磨了一会儿,叶昭道:“今日你早些休息,不要乱想,明日跟我一起去佛山,仅仅图示怕有失偏颇,你总要给他们讲解一番。”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是巴克什的声音:“公子,香港急电。”
“进来吧!”叶昭微微蹙眉,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巴克什很快捧着电报纸进来,目不斜视,将电文呈给叶昭,又退了出去。
红娘见叶昭看电文眉头却越蹙越紧,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叶昭没吱声,电报是霍尔律师发来的,言道运送造船机械的船队在新嘉坡与人起了争执,几名船长被关押,船队也被扣留不许离港。
这事儿,怕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叶昭琢磨着,将电文递给红娘看。
第五十五章 火车上
“咣当咣当”,喷着黑烟的火车费力的拉着十几节车厢前行,两旁的树木在缓缓倒退。
苏红娘脸色肃穆,心里却好奇的很,虽然早就听他说过这力大无穷的铁机器,可坐在这机器里面,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说不上的奇怪。
这是一节客用车厢,环境清雅的很,车窗上挂着蕾丝花边的白纱窗帘,包了海绵的木靠座,固定在车厢上的茶几铺着白绿格的桌布,叶昭和苏红娘对坐在车窗旁。


整个车厢中也不过十几名乘客,大多数为西洋人,除了叶昭和苏红娘加两名侍卫,靠在最后排无聊小憩的黑制服铁路巡捕,唯一的华人乘客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度沉稳,坐在隔桌靠窗位,大马金刀,微闭双眼,如老僧入定。
现今乘坐火车的乘客极少,广州到佛山一线多是货运,以钢铁、煤、木等等为主,固定班次一周一班,或者有货主雇佣临时加班次,客座车厢最多的时候挂过三节,其中两节是佛山巡捕局来广州总局培训包车。
现今坐火车的多为商人,是以车厢环境清幽,宛如茶座,价格也极为不菲,每人银五角,不然这加挂的一节车厢都收不回烧的煤钱。但相信随着人们思想转变,乘坐火车的人多了,票价反而会下调。
红娘对面,叶昭翻阅着时家的资料,船队在新嘉坡出事,多半就是曾经被锦二奶奶教训了一番的时大官人所为,那时大官人是被其二叔从牢里保出去的,据说叔侄俩很快就回了新嘉坡,船队的事只怕他们脱不了干系。
时大官是没能力留难船队的,肯定有时家带分量的人出面,就是不知道时家当家有没有参与。
这些时家成员的资料乃是内务局汇总的,东南亚一带华商巨富,内务局都建了档案,当然,很多资料内容不过道听途说,乃是常跑南洋贸易的商人口口相传,难辨真伪。
新嘉坡是英国属地,扣押船队的乃是新嘉坡当局,而在东南亚中国海一带,英国有一支常驻舰队,护卫商船剿灭海盗,维护殖民地利益,这事情想解决自不能蛮干。
正琢磨着,车厢内传来清脆的声音:“热水,咖啡,花茶,茶蛋!”一名深蓝制服的女孩子提着篮子从车厢头的单间走出来,虽然路途短,但速食餐饮服务还是有的。
女孩子自然隶属于广府铁路行,边走边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只是几个单词,虽然稍显生硬,但也能令人听明白。
几名洋商作着手势说着生硬的中文要咖啡要茶蛋,女孩子很熟练的应付,多少钱也懂得用英文讲。
苏红娘静静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女孩儿经过那中年华人身边时,篮子不小心蹭到了华人放在茶几上的黑布包袱,包袱落地,女孩儿吓了一跳,忙连声的说对不起,又想去帮他收拾包裹。
谁知道女孩突然呀一声惊叫,就连退了几步,原来黑布包袱摔下地,微微散落,露出了一柄寒气森森的匕首,隐隐好像还看到包袱里面有血丝呼啦的甚么东西。
中年男人看了女孩儿一眼,慢慢将包袱拎起,又慢慢的系好,神情自若的放回茶几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时最后排打盹的那巡捕已经被惊动,大步走过来,边走边问:“小夏,怎么回事?”显然两人常在一个车厢混,极为熟络。
女孩儿脸色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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