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错洞房嫁对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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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大概是老天注定的,他们是没有缘分的两个人。这么想,心里也就好受些了,她想,现在齐齐哈尔住一晚再走吧。
她找到了一个旅馆住下,洗好澡,坐在床上,就在想,恩允如果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或者关机,那么,他还会不会想起自己?他的号码一直是存在那部手机里的,她一直都是直接在电话簿里找到他的号码的,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记下他的号码。
最后的一点希望就这样的破灭了,老天,真的不让我们相爱吗?
白小染在齐齐哈尔的那夜,一直想着曾经在中国美术馆,看到的一张画——《我为了我》,那是墨西哥的油画展,在一进门的地方,是一个男人的头像,孤独的眼神,那样的看着她,她一下子被击中。
这种眼神,是懂得,是认知,也是一意孤行的凉薄,恩允的眼神,大抵就是这样的,深情而迷离。
小染是了解恩允的,他曾历经千帆,也曾太颓废太无聊,孤独的无以诉说,他会在一个安静的午后抱着一棵树忽然就想流泪。
男人的孤独,是剑的孤独,是石的孤独,是冰融化前的孤独,硬,而且凉。她现在独卧在远在中国最北方的地方,寒冷的地方,如果他们的故事算是幅画,那她就是在为他们的爱,做着最后的收稍。这收稍是这样的凄美而薄凉,裂帛一般,让她心碎。
孤独和思念,是这样的薄,纸一样透明而哀伤。
季恩允和花丝安,坐上了从巴黎回国的班机,这个巴黎之行,很顺利,和几家国际珠宝公司签了单,几百个亿的订单。花丝安信心满满的,想,这次回去是可以向季正成提出和恩允订婚的请求了吧。
季恩允心事满满的,花丝安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次次的推开,不知道怎么了,他脑子里虽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像,但是,却更加疯狂的想念,想找到她。
他总以为自己多么的高高在上,多么的欣欣向荣,总以为可以用忙和事务来抵挡孤独,总以为时间可以忘记过往,当她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才终于发现,这种凛冽,是生生的那种冷。
而白小染,即使是不在自己的记忆里,也是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在每个夜里,都会跑出来,跑进自己的梦里,和自己温软的缠绵。好似《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缠着书生一般。
她一直在他的身体里,骨子里有,心房里有,男性荷尔蒙里藏的也有。即使,他的记忆是凉的。
这是没有办法因为记忆荒了,爱就荒芜了。他和她曾经因时间的一分一秒的从心里穿过,爱也刻下了痕迹。到处是痕迹,爱过的痕迹,恨过的痕迹,生死寂寞孤独的痕迹,那些痕迹,圆圆的渍,约莫是眼泪的样子,哭过吗?醉过吗?
花丝安担心的想,季恩允应该是渐渐在想起那个女人了,自己必须在尽快的时间内和他订婚,不能让他想起白小染来,更不能让他们找到白小染。
花丝安不知道,忘掉一个人并不是一段缺失的记忆就可以做到的,即使他的记忆里没有,但在季恩允的心里,白小染是如影随行,是生根发芽的,是魂不散的,是让恩允变成花痴的。
像花丝安这样的女人,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用力的爱了,再加上点不择手段,就可以得到,但是,她会幸福吗?他季恩允终究是他是他生,到底,与花丝安无关。花丝安也许费尽心机,生生死死的去爱季恩允,到最后才发现,她爱的,只是一个想象的爱情,与季恩允无关。
因为,花丝安从一开始就错了,她的爱,只是意味的得到和占有,爱里面有几分是占有呢?更多是放手才是。
花丝安收买医生,趁季恩允昏迷,去掉了他左额上的那枚刺青。那枚藤状刺青,是季恩允怀念藤蓝刻上的,也是白小染认出他的唯一标志,世界上是没有第二枚那样的刺青的。
那时季恩允在藤蓝死后不久,自己纹上的,他用一根扎满青色针的木棍,一点点的刺入自己左额,疼痛,哪及他的心。这块痕迹,就那么被花丝安轻易的毁掉了。
而季恩允却成为白小染心底的一块刺青,在她的心里青着,一青多年。
下了飞机,季恩允撇开了花丝安,独自去了警局,是的,他要动用一切的力量,找到那个女人,那个夜里跑出来和自己痴缠的妖精女子。
花丝安则直接去了季正成那里,是的,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她要结婚,要和季恩允结婚,这一切的努力不能白费,她是爱着他的啊。
此时的白小染,在漠河的租了个小院,养了几只鸡,白天出去画画,给些游客画画挣点钱,遇上开心的时候,甚至分文不取的送给别人,只要有人喜欢她的画,就知足。
午后,她会穿着宽大的旧旧的白衬衫,赤着脚,坐在微风中,心情索然,季恩允是离自己的生命越来越远了,这是她一个人的光阴了,薄了厚了热了凉了,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白小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记下自己的面庞,但是,当脸转离镜子的时候,又是一片空白。她只知道,自己的脸上呈现出素色的光芒。她点起一只烟,薄荷烟,然后让它燃起来,凉凉的烟,缭绕了整个黄昏,漠河的黄昏,中国最北方的黄昏。
幸运的时候,还会有北极光,那样美丽而神奇的北极光。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章:家族联姻(1)
花丝安出现在季正成的客厅里,她正色的说:“伯父,我和恩允在一起这么久了,这次巴黎之行,我们也收获颇丰,我想,我和恩允的婚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
季正成心里是根本不喜欢花丝安这样强势而心机颇重的女人的,他笑了下,脸色阴沉着说:“我是什么时候答应你和恩允的婚事了?”花丝安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他季正成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天下,知道花丝安不过是小人,对于小人不过是利用,怎么会认真。
花丝安的眼泪掉了出来,说:“伯父,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季正成摆摆手,起身送客,说:“公司里那么多事情,你不去忙,整日想的是如何成为季氏总夫人,你累不累?有些事,不属于你的,你就别再想了。”
这时季恩允从警局回来的,花丝安跑上去拉着他的手臂说:“恩允,你会娶我的是不是,你娶我的,你是爱我的。”
季恩允甩开她的手说:“够了,你闹够了没?我不知道你这样费尽心机是何苦,即使我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了,我也不会娶你,你太可怕了。”
季正成觉得花丝安的用处已经用尽了,现在季恩允正式的打理起集团的业务,一切都在蒸蒸日上,花丝安现在已经不重要,现在,要做的是家族联姻。
季正成说:“过几天秦克总裁的女儿秦烟回国了,秦克还有个儿子叫秦弦,也是商业精英,到时我会举行宴会,到时,我的两个儿子都要好好的表现。”
最痛苦的,该是花丝安了,终于明白,在季氏做牛做马一场,自己终究是个奴才,是个下人,自己这些年的青春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季氏,却颗粒无收。她恨,恨季家的每一个人。她看出来了,季正成是想来个家族联姻,好强大家族的财势。
一个月后。
在季正成豪华的宅邸,在今晚都被点上大量的灯火,苍郁的树林里辟出了一条道路,明亮的灯光照射在红色的绒毛地毯上。今晚季家因为举行宴会而热闹着,众多绅士名媛齐聚在这里,华丽的让人目不暇接,季氏在上流社会和商场的影响就可见了。
很多人都期待着和商业巨子季恩允攀上关系,这样一来,宴会上是美女如云了。季恩允和季安许都在门前站着欢迎贵客,此时季恩允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被一群花痴般的千金小姐上下打量着。
“季总裁”一个娇甜的声音唤住他,他不耐烦的回头,差异的看见一位绝色少女。她穿着水蓝色的软丝连衣裙,粉嫩的肌肤白里透红,美丽至极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她望着季恩允,浅浅的微笑着走到季恩允身边说:
“您好,我是秦克的女儿秦烟,那位是我的哥哥,秦弦。”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 第一百零一章:家族联姻(2)
“您好,我是秦克的女儿秦烟,那位是我的哥哥,秦弦。”
顺着秦烟的手望去,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少年在人群中,染着白色的长发,气质极佳,举着酒杯独斟独酌。季恩允早先听说了,是学画的,果然是看起来就像个艺术家,倒不像个纨绔的公子。
季正成过来,说:“秦烟,好久不见,长这么漂亮了,和我们恩允站在一起,还真的是天生一对的哦。”
秦烟微笑着,只是低着头,十分害羞的模样,胸前一朵珍珠百合别针,和她的气质很相称。她轻启素口说:“季伯伯,多年不见,您还是那样的,一点没变。”
不远处的花丝安看着这一幕,气的上牙和下牙都在打架了,季正成这个老东西,真的是过河拆桥,现在就想攀上秦家这门婚事。她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一切妒火,都被另一个男人尽收眼底。
季恩允在和秦烟跳着舞,今晚秦烟是公主,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们。花丝安独自去了露台,抱着一瓶未开封的烈酒,吹着风,眼泪刷刷的直掉。任何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坚定不起来的吧。
“看见没有,那才是真正上流社会的女人,能配得起季恩允的,也只有那样的女孩。秦烟美丽温婉而聪慧,最重要的是她有秦家的血统,是秦克的掌上明珠,季恩允要迷恋,也是这样的上流名媛。”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花丝安砸过来酒瓶,骂道:“是谁,谁在那里说酸话,你给我出来。”
那个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花丝安,毫不顾忌,花丝安一惊,来的人竟然是陆高,她的心里透过一丝丝的寒冷,陆高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花丝安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擅闯季宅,你想死吗?我现在就去告诉恩允。”
“你去啊,你的恩允正搂着美人儿的小蛮腰跳着贴面热舞呢,你去啊,季正成不一巴掌把你赶走,说到底,你和我都一样。”陆高一脸的下贱样说着。
这句话,把花丝安的痛处又揭了一遍,花丝安沉默了,陆高见时机到了,就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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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还没看透吗?难道你还抱有什么希望吗?季正成一直是以血统看待,在他眼里,出身微寒的就只能是低贱的下等人,你不明白吗?”
花丝安躲闪着说:“我和你怎么会一样,我不是下等人,你父亲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不同,我是季氏的总裁助理,我也是高高在上了。”
陆高盯着花丝安的眼睛说:“你?哈哈……难怪外面的人说,季家养的狗走在路上,人都会敬三分,你不过是季家养的一条狗。你没听过卸磨杀驴吗?你现在就是那头驴。”
“够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为恩允付出,我心甘情愿,我乐意!”花丝安愤怒的说。
“季恩允杀了我父亲和我大哥,这个血债是要用血来还的,看的出来,你也恨季家的人,不如我们合作,好不好?这是我的名片”陆高边说着边把名片放进了花丝安的手袋里。
花丝安歇斯竭底的说:“你滚,你滚,你给我滚远点……”
陆高知趣的离开了,花丝安喊着,无力的趴在凭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