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归来-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咳咳,难道没有封锁线路,严格控制海关么?咳咳——”他探过身子来问道。
眼前男人狼狈、无力又愤怒的模样与两年前的监狱相逢的样子,以及20多年前阳光下抱着他的表情融合在一起,星野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呆了呆,才立刻回答道:“没有搜查到,似乎通过某些有特殊线路的军火商人离开的。实验基地又忙着处理逃窜的实验品,损失惨重,根本没办法第一时间追上。”
“哪个组织?”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CLEAN,之前针对异种实验的分部,因为觉得力量小人数少就没有在意过,但是,没想到这次却被狠狠反咬一口。”星野低声说道。
弗拉基米尔并不想和星野讨论这种事情,他虽然身体状况不好,却仍然沉声说道:“这个消息难道不该是秘书告诉我么,怎么是你在这里。”
“母亲死了,这些情报也该我接替她来告诉你。”弗拉基米尔看着星野眼里一片平静,哪里有丝毫对未奈死亡的痛苦。
“叫秘书进来。”他莫名的有些恼火,不过按照自己的猜测,这孩子不是和未奈合作妄图夺权么?他又是怎么犹如巧合一般避开了实验基地的被袭。难不成和CLEAN有合作?他因为昏迷太久,就算清醒了也大脑混乱一片,弗拉基米尔大脑中只知道,那个笑的温柔性格温软的日本女人死了
“两日后即将举行股东大会,您还能参加么?这种状况”一直沉默不语的布伦特开了口。
“咳咳,咳咳!必须参加啊”明明都已经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这个年老的男人还是这样坚持道。
星野垂着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吊瓶,看似顺从的躬身出去。
布伦特直立在床边,看着弗拉基米尔瞪着两只浑浊的绿色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实验基地被毁的消息的确足够让他无法平息了。
“您在想什么?”他问道。
“我在想很多”弗拉基米尔声音沙哑,布伦特看着他老态龙钟的样子,由衷觉得这半年以来的病痛,让这个男人瞬间老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要给你一个任务”他朝布伦特招了招手。
布伦特神态平静地半跪在床边,听着他的吩咐:“你务必在今晚,杀死星野川我有预感,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虽然咳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必须要做好防范。这半年来,身体的事情总觉得是他做的手脚,很快的我只要,咳咳,只要往这个方向查。”
“是。”布伦特低声说道。
弗拉基米尔比较满意,这个静卫者的忠心和谨慎是让他也赞叹的。
还未说完话,布伦特突然站起身来,他走出了门,弗拉基米尔刚想喊他,就看着他在门口探望了一圈,又走了回来。
“老爷。”他在床边沉声说道。
“是怎么了?”弗拉基米尔话音未落,就看着布伦特掏出枪来,抵在他脑门上,这样的动作却轻的犹如莫斯科早晨的薄云一般,在熹微的晨光中,弗拉基米尔看着那毫无表情的双眼,突然想喊些什么,喉头的一口痰却让他发不出声来,就在这个时候,布伦特捂住了他的嘴,把仅剩的嗬嗬声捂进口中。
看着近距离下睁大的绿色双眼,想要挣扎的样子,布伦特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后坐力以及头骨被子弹击穿的力道让他震动了一下。
极近的距离下,弗拉基米尔的血肉混着骨渣,轰碎了一枕头,鲜血溅上他的脸,布伦特的表情毫无变化。这一切都是早早在心中做好打算的,他随即抬起染血的枪管,看着根本不可能有生还可能,头部惨象横生的弗拉基米尔,把枪管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犹如刚刚开枪一般的毫不犹豫,他依旧扣动了扳机,一声沉郁的枪响,再度回荡在这偌大的病房里。
布伦特湛蓝的眼睛望着同样蓝的毫无杂质的莫斯科的天空,倒了下去。
杀死弗拉基米尔是自己的决定,虽然在四年前都已经被星野川找到,并一直按照他的计划行事,甚至包括两年多以前被弗拉基米尔找到。
曾经也包含着梦想与期望,但当他早在几十年前选择静卫者的这一身份后,他甘愿放弃一切情感与愿望,将整个生命奉献给舍巴尔申家,奉献给他永远的第一总局局长列昂纳德。
四年前,他是最后一个被星野川找到的静卫者,当他见到这个看似羸弱的男人时,就了解了,一切的复兴,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这个男人会夺回一切的。
他早早拿回了列昂纳德的遗产,然而那场局从四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三号自愿付出生命,作为他打入弗拉基米尔身边的垫脚石,四号则犹如多年所做的一样,一直潜伏在实验基地,默默呆在星野未奈身边,而一号则奔波与世界各地,替星野处理那些无人知道的生意。
一切犹如他既定的草稿一般,蓝图慢慢实现。弗拉基米尔被下毒的事情也是从多年前就开始了,一切按部就班,不论是简单的从烟草下手,或是连他身边接触的大小事物都有着微量的毒素,慢慢侵透他,看起来由于操劳多年后的各类积疾爆发一般,星野却不知道暗自下了多少工夫。
这个股东大会将会成为星野正式登上舍巴尔申家族事业的开端,星野虽然依然波澜不惊,他却不允许少爷这么多年的努力有任何差错。所以杀死弗拉基米尔这件事就由他来做,他也会选择死亡,不让任何人把被杀与星野联系起来。
他明白,就算最后星野夺取了一切,他谨慎地性格也会将这一切抹去,不会给任何人逆袭的机会。就算弗拉基米尔在他面前诅咒着他死去,星野也绝不可能表现出一丝想要夺权的动机,更不会犹如报复与炫耀一般道出他的恨意。
星野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出差错
布伦特躺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上,鲜血通过瓷砖缝隙的凹槽蔓延开来,他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满足?快乐?欣慰?
似乎都不是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解脱,他总算能离开这勾心斗角的残酷世界。然而,星野也必将独行在这样的世界中,不会再有什么人能跟随他帮助他了,他必须毫无感情的做出所谓正确的选择连犹豫和反悔的机会都不允许有的走下去。
☆、68【回家】
伊恩轻轻推开了门;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走进阁楼的大房间里,透光鹅黄色窗帘的熹微晨光落在林越脸上。她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怀里抱着早之前买的绿色毛毛虫抱枕;尖瘦的下巴抵在抱枕上;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
他脚步轻的自己都听不到;慢慢地走过去,他蹲在床边;连呼吸都不敢的看着林越。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仍然没从深度的睡眠中清醒过来。伊恩刚刚在楼下,接到了关于爱丽丝安排行程的电话,他负责的内容就是让林越住在这里;慢慢养好身体。
他也的确想要好好陪陪她。
黑色的头发在枕头上铺开,弯着落下来,那头发的确很长了,快要到腰的程度了,软软的落下来,他看着那头发纠缠在一起,还有不少是花白的,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头发,果然毛躁的很,早早失去了她之前的顺滑。
伊恩无言,他看着林越的样子,却连口气也不敢叹,生怕惊醒了她。那脸部的骨骼上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了,他不敢想得太远,不敢想象未来林越的生活,只能在心里默默盘算他的养肥林越计划。
他的手指摩挲着林越的头发,就这么一直静静坐在地上,倚在床边。
林越感觉似乎早就从睡眠状态中脱离出来,却是无法醒来,无法张开眼睛,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凑到她身边来,那人身上热热的温度让她手指动了动,却陷入了再一轮的沉睡,在醒来的时候,她迷蒙蒙睁开眼,眼前的一片朦胧让她短暂的呆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动了动身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洛杉矶。屋内简单的原木色家居,被透过窗帘的微光照着,一切祥和极了。
这里是伊恩的家?是在阁楼?
她刚想努力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一年多以前买下的抱枕被自己紧紧勒在怀里,而被子里的一只手被紧紧握着,林越吓了一跳,猛的掀开被子,才发现伊恩的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和她握住,而整个人倚在床边小憩,头抵着床沿,一点点的往下滑着
林越忍不住的低笑了出来,她一动手指,伊恩整个人就突然弹了起来,表情戒备却眼神茫然地望着自己。
乱糟糟的棕色头发配上迷茫无辜的眼神,的确是依然如以前一样。他一点没变,林越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一切都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改变,幸好你还没变。
伊恩一醒来,就看到林越憋着笑看他,他一下子脸红起来,再这样的眼神下有些手忙脚乱,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发现林越细瘦的手还在他手里紧紧握着,林越似乎觉得很好笑的一直注视着他的动作,伊恩更慌了,他连忙松开手,汗津津的手掌蹭了蹭裤子:“你醒了啊”
“恩。”林越的确是憋着笑,看着伊恩的样子,突然觉得心情好极了。“我醒了。”她也觉得似乎这些时间不见,伊恩说话能稍微流畅一些了。
“我你吃什么,我去做。”眼前的家伙只知道找做饭这个理由,来岔开话题。
“我要吃熏肉和猪脚。”林越说的毫不犹豫。
“好我一会儿去买菜。”伊恩看着林越想要起身的意思,连忙递过早早靠在床头的双拐,扶着她起来。
林越看到双拐,愣了一下,足足发了好几秒钟的呆,才接过双拐来。被换上了棉麻的睡衣睡裤,不过林越并没有想到是谁换了衣服这一点,她只是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舒服的面料,抓过双拐,努力撑着自己从床上下来。
她的臂力足够撑起上半身,两条腿却只能毫无力气的拖着,她有些用不习惯,却不气馁,准确说是,她有些负面的情绪,却不想表现出来被伊恩看到,便努力地在伊恩的协助下,撑着双拐,一点点出了卧室的房门。
伊恩看着她认真地表情,撑着双拐因为用力过大的颤抖手腕,担忧极了,他的心情却犹如林越一样不敢表达出来,只能满是信赖的站在楼梯口,等着她慢慢的用双拐过来,心里却有点想哭。
当初那个第一次合作,独自面对黑道世家护卫的林越,在德国曾经和他一起从高楼顶层奋身跳下的林越,在越南端枪步行在雨林中的林越以后都无法再这样了。
林越虽然从来不说,但在她的人生中,这优秀的异种身体,是她唯一骄傲的本钱,一旦连这都被剥夺,她也一定迷茫痛苦极了吧。
瘦弱的女人有些费力的下楼,坐在沙发上,伊恩帮忙把她的双腿放在沙发上,给了林越一张薄毯,便去做饭了。电视虽然是打开的,林越却并没看节目,盯着伊恩穿上小熊围裙,在半开放式厨房忙忙碌碌的宽大背影。
这顿饭也是围着沙发吃的,林越抱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看情景剧,显然有些慢,伊恩吃饭的速度依然犹如在战场上啃干粮一般速度,他风卷残云的吃完了自己的分量,就去洗了碗,坐在电视前默默地等林越吃完,还在一边给她夹菜,毫不催促的等着。
那眉宇间是对这种事情充满耐心与满足的
林越却不好意思吃的太慢了,也很快结束了,伊恩却有些不满意她的饭量,更多的是对于这种事情的意犹未尽。
而林越蜷在沙发上,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