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归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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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尽然。星野川和克雷尔是确信有人见到他们已经死亡,可是尸体并没有找到,或是某些囚犯的尸体血肉模糊,所以没有办法辨认特征了。而,乔纳森,您知道的,之前把他带走的那些官员说好像又把他带回去了。”士官微微低着头回答。
“哦是这样啊对了,看看这个。”上校对这些人生死毫不在意,政府虽然有诘问克雷尔的死亡,但毕竟人已死,也没什么用了。她递了一份安全等级蛮高的文件给长相坚毅的士官。
“这是”他略有惊愕:“五角大楼同意处置这些非军事犯人?”
“是啊,本来就是一帮死缓犯人,也不过是来干活的家伙罢了,这次暴动死了12名狱警,那些领导自然很不爽,所以一个不留,明天下午执行,带到地下去,不要让别人知道,让士兵们来做,对那些军事犯人和狱警,就说因为表现太差,所以转到鹈鹕湾监狱监狱去了。”
“这样真的可以?”士官有些迟疑。
“哼,上面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手的。做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也曾经弄死过犯人么,这会儿有什么好手软的,对于一群蚂蚱!”上校竖起眉毛,有些斥责的说道。身上浑然天生的威严让士官不仅把头压得更低,他低声说道:“遵命,上校”
“大声点!”
“遵命!上校!”
潮湿阴冷中,他不禁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干涸的嘴,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僵硬的铁床上,却并没有什么束缚着他。头还在昏沉中,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撑着手臂,刚一动身子,就一阵酸痛。
“哦,他醒来来了。”黑暗中想起了一个女声,陡然间,这房间的天花板灯闪了几下,亮了起来。他不禁挡住被冰凉冷色的灯光刺激流泪的双目,揉了一会眼睛,才看向身前。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坐在不远处,正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手臂搭在腿上,姿态温顺。
“是的,他醒来了。”一个声音附和道,他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睁大眼睛,看向站在日本女人身后的男人,那人穿着黑色的衬衫,更显衬脸白皙而光滑,正用着深不见底的黑瞳望着他。他愣了
“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呢。”那人微微笑了起来,令他有些发抖:“克雷尔。”
克雷尔赤着上身,穿着脏污的工装裤,看向远处淡定的男人,手指握紧了铁床的边沿,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变成了青绿色。
“是你星野川!我是在哪里?!”克雷尔声音嘶哑的惊叫出来。
☆、【如今】
2012年6月初,林越坐在飞机上,她穿着按照真实年龄大概不会穿的碎花连衣裙,拿着粉红色的翻盖手机在玩游戏。
“那个,这位小姐,飞机上请关机好么?”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身边响起,林越抬头看了一眼空姐,这才关上手机,说道:“哦,对不起,我忘记了。”
她把手机塞进了包里,对自己刚才明显德国口音的英语感到比较满意。这是近一年以来,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做跨洲际的任务,没有往日里伊恩的陪伴,她倒觉得轻松极了。
从一开始,林越在索耶里开始和那帮新人一起受训时,她的老师就是伊恩,而组织里的意思也是想要培养她,和同样是实验品的伊恩做搭档,两人的速度力量,都不可能有普通人能达到那种水平,所以只有两人一起合作了。
林越了解了之后,才知道,伊恩根本就不是表面沉默认真严肃的人,而是一个呆子,面部表情丰富爱好奇怪的呆子。
她闭目养神了一会,却完全不能睡着,四周喝咖啡的声音,移动电脑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翻书的声音太过嘈杂,她只能静静地听着假寐,却也完全通过声音了解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放松下来却丝毫不敢分神,林越不太能把神经在独自一人的状况下放松,只能僵在椅子上,一直闭着眼呆到印象里响起空姐声音标准甜美的英语:“飞机即将到达莱比锡,将要准备降落,请乘客们不要离开自己的座位,收起面前的”
这时候,林越才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朦胧张开眼睛,收起了小桌,看了看坐在她身侧的看报纸的有些上了年纪的德国男人,才开始安安稳稳的坐着。
“啊,这位小姐,您是要租多久呢?”在一个狭窄的家庭私人旅馆里,围着围裙略显肥态的大婶理了理头发,手在围裙上揉了几下问道。林越看了一眼那粗糙的指节和丰腴的手臂,收起了旅行箱的拉杆,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护照。
“3至4天吧。我想要个安静一点的房间,恩,我是个拉提琴的,只怕太吵的位置既会影响到周围的房客,又会影响我的练习呢。”林越摘下了头顶宽沿的灰色软帽,露出及肩的黑色柔顺中长发来。
老板娘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中提琴盒和女人稍显淡漠的脸。“哦——看您手上的老茧,也是拉琴有很久的啊!”老板娘十分健谈,莱比锡果然不愧是音乐之城,似乎民众都音乐教养很高。“虽然人人都爱小提琴的清亮音色,但我更喜欢在乐曲中以附和曲调为主的中提琴呢~不知道您是哪家音乐学院出身的啊!”
林越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因为长期握匕首留下的老茧,笑了起来:“不我不是学院派的,只是近些年才接触这些,是个新人呢,只是觉得莱比锡是音乐之都,所以前来朝拜,毕竟是巴赫曾经的工作地呢。您太高看我了。”
“哦,不要谦虚啊,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呢。啊,这是房间的钥匙,325,是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有热水,网络和电视,哈,虽然网速并不怎样的。”老板娘把钥匙递进亚洲女人白皙的手心里:“我这里提供早餐哦,虽然是我自己下厨,但你一定能品尝到我做的覆盆子酱,别的地方可买不到的!哦,你是亚洲人吧,大概会不习惯黑面包,我明天买点全麦面包回来吧,还有,早餐可要好好吃啊,在德国,可是要吃上‘国王的早餐’哦——!”
林越内心对于这个多话的大婶已经满头青筋了,心里不停地暗自道“你现在要扮演一个有素质的文艺女青年”,这才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她毫不费力的提着行李,脚步轻巧的踏上木质旋转楼梯,走到自己走廊最尽头的房间,是位置很好,林越小心翼翼的插入钥匙,打开房门,将行李放在地板上。她脱下外套,光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装饰温馨却略有陈旧,一间单独的浴室,淋浴,有蓝色的帘子,卧室的窗台上摆着几盆青葱的植物,还有一个双人沙发和老式电视机,地毯柔软干净却稍有磨损。还不错
一面观察着周围的建筑和地势,想着住在这里的最佳撤出方案,幸而这附近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正缺少对自己窗口的狙击制高点,林越很满意。
她坐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打开了旅行箱,看向了箱子中几件简单的衣物和拆分的枪械。这种有特殊涂料的旅行箱,索耶中大部分经常做任务的特工都有,在扫描下不过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衣物,就算打开了,也是有隔层的,而枪械是藏在隔层最下面的。
她并没组装,只是看了看,躺在床上拿出了这次目标的资料。不像电视剧里的特工组织,索耶的员工是有基本工资和提成的,而提成是按任务的价格和完成水平来算的,而像莉兹,桑德拉那种常在人员,是不需要这种的,她们有固定的工资,住房和车,当然肯定有医保。如果进不了国企,索耶还真是个好单位啊
她呆在索耶发现了许多与她印象中的不同,比如,帕梅拉的受欢迎程度。
大概是真的和所有成员一条心的缘故,每次帕梅拉指派个大型任务时,说“我们”“咱们”“大家”之类的,总让林越感到心暖。不是冰凉的杀手组织,更像是一帮人在努力的做一件大家众望所归的事情,没有冰冷变态的训练,没有不情愿与人性的抹杀,这里虽然内部也总是有些小矛盾,分组间有竞争,但还是团结一致对外的。
乔治?盖驰,ESA 医疗电气设备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这家公司主要是向铁路;医疗部门;建筑工程等部门提供安全电源的整体方案。
她早已查好公司总部位置和他的生活习惯。这位盖驰先生,的确是典型的德国男人,对于工作认真负责到了变态的地步,他每周一至周五,都会住在该公司顶层的单人公寓里,处理各种繁杂事务,而林越就要在他呆在顶层公寓的时候出手,不留痕迹的让他被谋杀于自己的办公桌前。
下午6点多钟,出了门的林越再次走进这家私人旅馆的大门,正要上楼的时候,大婶突然叫住她:“那个,这位小姐,要吃晚饭么?我已经做好了肉菠菜大馄炖,要吃么?”
呃您能不管我么?我出门的时候非要给我讲了半个多小时旅游指南,还告诉我旅游景点旁边哪家餐馆最难吃,哪家最贵大婶,您能忽略我么
“呃,我已经吃了,谢谢啊。”林越温和地笑道,并不多说的的走上了楼梯。她回到房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东西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确信安全后,才拉开灯,盘腿坐在床上,拿张纸画着图。
刚刚的林越其实是去考察地形了,不但连内部平面图都弄到手了,还亲自把各个出口和通道都走了一遍,亚洲的脸庞虽然有点显眼,但林越也不在意了,这个任务难度并不高。只是一个普通的CEO不会有多得像蚂蝗一般的保镖,更不会身怀绝技,也不会布满红外感应和摄像头。
她并没思考太久,就做出了简单的应对计划。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似乎有些急促,林越一惊,把纸团起来,扔进枕头下,高声叫道:“那位?”
可是门外根本没人回答,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快。她有点心惊的从旅行箱的拉杆里拿出一把虎牙捕鲸叉,带上床头柜上放着的医用手套,握紧那厚款匕首的磨砂手柄,她弓着身子静静的接近门,一面聆听着,一面高声喊道:“哦,这就好,稍等一下,这就来开门!”
这种老实木门的猫眼布满灰尘,林越望过去,却灰蒙蒙一片,她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神经过敏,却也不敢懈怠的远离木门,生怕门外的人开枪。
她看了一眼门后高高的衣柜,一咬牙,爬了上去,然后弓身轻松的站在落脚点极小的柜子上面,伸长手臂,扒着木门的上半部分,轻轻的打开了门——
吱呀——想必展开在敲门者面前的必定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那人果然走了进来,林越却敏感的听到了迈步时,上膛的清脆响声。
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她充满疑问的站在门后的高处,看着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穿着黑色短袖,走了进来——那人反应极快,进门的一瞬间右手合上木门,转身就将枪口准确无比的对准门后高处,林越反应更快,她猛然一跳,脚刚落地,翻身扭腰一弹,挥着匕首,刺向那高大男人的后肺部!
“砰——!”林越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脚下生生一顿,来不及收势,已站不稳,狠狠摔在地板上,连本能的防护措施都没做,就一下巴磕在那个男人脚下的地板上。
“唔”林越扶着被这一下扭到的腰,支起身子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持枪的男人。
“伊恩?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靠!你剃胡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