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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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羽嘿嘿一笑,身子如风一般闪开,在不大的空间中闪转腾挪,饶是黄*菊那柄剑时而飞出,时而握在手中,动静皆宜,也沾不得他半点衣衫。
陈云生哼了一声,凌寒羽收了身法,来到他的面前。这时黄*菊累的一脸通红,气鼓鼓跑过来,看也不看陈云生一眼,一溜烟跑入院子中。
“怎么?竟然和那位王妃谈了这么久,我有些好奇,你们都谈些什么了。”凌寒羽不怀好意地看着陈云生问道。
“和你无关,这里有份名单,现在还早,我们今天晚上要做单生意再回去。”陈云生对凌寒羽有种天生的反感,这和当初在咸州城,两个人不愉快的照面有关系。在陈云生心中,对方注定便是一个纨绔之人,整ri浪荡于街巷,凭借着自己司天阁的身份,四处招摇,欺凌弱小。
凌寒羽却如同老油条一般浑不在意,跟着陈云生从原路返回,两人跳出太子府的时候天se已经有些暗了,一轮红ri西坠,染得房檐上的琉璃瓦一片血红。两人一前一后,在青石路上留下长长的影子,竟然带着一股子悲凉的气息。
罗浮宫不是司天阁的宫殿,更不是西凉国皇族的殿堂,而是一处不折不扣的青楼,是整个天水城最奢华的地方,从某个角度来说,甚至比皇宫更加奢靡。
陈云生的脚踏在厚达一指的红毯之上,柔软且富有弹xing的触感从脚上的传来,令人感到十分惬意。迎面一阵花香传来,浓烈的令人有些不舒服。头顶水晶灯中燃着手腕粗细的红烛,橙黄的火苗透过透过无数层切割的水晶灯罩,微黄的光线被柔和地送到每个角落,既不显得耀眼,又凸显出一股说不出的暧昧。
一个三旬上下的女人如风一般来到陈云生面前,女子生得丰ru肥*臀,未说话先带笑,“公子第一次过来,敢问府上是那家?是你自己点花呢,还是小女子为你选。”
“不知道宝珠姑娘今ri是否有闲暇?”陈云生若无其事地问道。
妇人脸se微变道:“不巧,宝珠今ri有客。不如叫其他姑娘伺候阁下,你若喜欢听曲儿,有黄莺,若喜欢下棋,有谷雨,若喜欢书画,自然有墨眉伺候,琴棋书画的活绝对不比宝珠差。”
“这里收灵石吗?”陈云生突然问道,这句话和前面似乎并没有任何关联,显得有些突兀。
妇人微微一笑,半露出雪白的牙齿,“阁下真是开玩笑,这里若不收灵石,恐怕青洲就没有收灵石的地方了。”
第六十章 夜话
“好,帮我请墨眉姑娘出来相见。)”陈云生神情自若地说道。
妇人点了点头,却不动脚步。
陈云生不由得疑道:“为何不去,你在等什么?”
妇人摇头道:“阁下看来真的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要见一位姑娘,先你要给些压腰钱,若给的不够,可请不来墨眉。”
凌寒羽嘿嘿笑了一声,从一旁走了上来,从袖管之中拿出了三枚金叶子,放在女人手中,客气地说道:“有劳了大家了。帮我在找一位能唱曲儿的,有歌有画才不显得单调。”
女人脸上的菊花褶都笑开了,旋即说道:“还是这位公子懂得人情,请二位高升,到桂花暖阁等待。”说罢,一阵香风拂过,消失在楼梯口。
凌寒羽拍着陈云生的肩膀说道:“打架你在行,这件事情还是我在行。”
陈云生无奈地跟着他步入二楼的桂花暖阁,说白了就是一个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却十分的jing致,房间内并没有床榻,只有一个铺着红se天鹅绒的硕大圈椅,长有一丈,两边紧接着两个座位,能坐下四五个人不成问题。
座位前摆着一个墨玉条案,上面放着一些器皿,其中盛满了各se的水果,颜se鲜艳yu滴,看样子就十分美味。
凌寒羽示意陈云生坐下,他正se问道:“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要将今晚如何行事相告了?”
“自然。这次要杀的人是司天阁的内务总管,叫做皮休,修为已然进阶金丹初期,权柄极大,掌握着司天阁ri常的一些细碎事务。此人有一个爱好,就是流连于罗浮宫,资料上说他最近迷上了宝珠姑娘,已经在她身上花了十几块中品灵石了。与其在他的家中办事,反倒不如在这里容易得手一些。”陈云生面带肃容地说道。
凌寒羽眯起了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单凭宝珠今晚没空这件事情似乎不能说明皮休就在罗浮宫。不过就算他今晚在这里,你又打算如何出手呢?难道直接风火雷电地将他灭杀吗?这样一闹,就算有人罩着我们,也难保不会横死在南城。”
陈云生低头不语,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好如何出手灭杀对方,那人好歹也是金丹初期,和自己的修为相当,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必然要引起司天阁的注意,此地在南城,就在司天阁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周密安排的话,恐怕真的有xing命之虞。
“依你说,该当如何?”陈云生反问道。
凌寒羽想了一会儿,说道:“一会儿等那两位姑娘来了,看能不能套出些信息。如果他真的在罗浮宫,那么总能找到机会潜入房间将他杀死。”
“也只能如此了。”陈云生点头说道。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房间的门轻轻打开,一阵温暖的气息从门外涌入,两个宫装女子轻迈莲步走入房间。前面一个身穿一件黑se的纱衣,鹅蛋型的脸颊上眉目如画,皮肤如同细瓷,而那件纱衣中间的开叉处低到了极处,那两团软*肉露了一半,真是说不尽的风情。
后面一个女子披了一件黄se的纱衣,眉眼小巧jing致,显得有些俏皮可爱。两个女子走入屋中,穿黄衫的女子将门反手带上,微微带笑地说道:“见过二位公子,小女子黄莺儿,这位是我的姐姐,墨眉。”
黑纱女子朝陈云生点了点头,并不说话,而是来到一张硕大的条案前,从柜子中拿出一卷毡垫和宣纸。将毡垫铺在桌上,然后放上宣纸,用镇纸抚平,打开放在桌角的砚台,开始默默地研墨。
目睹这样的景象,别说陈云生,就连见多识广的凌寒羽也不由得一愣。半晌之后,他洒然一笑,喃喃道:“果然不是一般的所在,贵在情趣,贵在情趣啊。”
叫作墨眉的女子抬起眼帘,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将雪白的狼毫沾入墨池。黑se的墨汁沿着笔锋蔓延,狼毫逐渐变得饱和。她突然抬起手,准确地在宣纸的中心落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