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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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国师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怦然心动,又思忖了一下事情的可行性,觉得自己这边虽然多了四名强援,却依然没有把握对付的了慕容燕。可机会难得,就这样放弃又心有不甘。不过见慕容燕也在追那四名绿袍人,料想他们应该是敌非友,不如就这样追下去,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潇湘子、尹克西等四人也见到了慕容燕,不过他们见领头的金轮国师都没有表示,便也都不动声色。
就这样,两边各有盘算,相隔数丈,一起向那四名绿袍人追去。
奔行数里,来到一条溪边,慕容燕望见那四人扛着那老者上船,两人扳桨,溯溪上行。众人沿岸追赶,追了里许,见溪中有艘小舟,慕容燕和金轮国师同时抢入舟中。
小舟只有一艘,可乘舟的人却有两伙。当下形势不容犹豫,金轮国师开口道:“我们同乘一舟,如何?”
慕容燕也是当机立断,应道:“好。”
其余五人也进入舟中,慕容燕和小龙女立于船头,金轮国师一众立于船尾,双方七人同乘一舟,互相戒备,一起向前追去。此时众人互通姓名,慕容燕知道了那的既矮且黑的人,是来自天竺的高手尼摩星,那名巨汉是西域回疆人,名叫麻光佐。
麻光佐力大,扳桨而划,顷刻间追近数丈。但溪流曲折,转了几个弯,忽然不见了前舟影踪。
尼摩星从舟中跃起,登上山崖,霎时间犹如猿猴般爬上十余丈,四下眺望,见绿衫人所乘小舟已划入西首一条极窄的溪水之中。溪水入口处有一大丛树木遮住,若非登高俯视,真不知这深谷之中居然别有洞天。他跃回舟中,指明了方向,众人忙倒转船头,划向来路,从那树丛中划了进去。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众人须得横卧舱中,小舟始能划入。划了一阵,但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四下里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又划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块大石迎面耸立,犹如屏风一般,挡住了来船去路。大石之间稍有缝隙,可容溪水流过。
麻光佐首先叫起来:“糟啦,糟啦,这船没法划了。”潇湘子阴恻恻的道:‘你一身牛力,将船提了过去罢。”麻光佐怒道:“我可没这般大力,除非你僵尸来使妖法。”
金轮国师说道:“凭一人之力,任谁都拔不起这船,咱们七人合力,那就成了。”
众人同声叫好,七人分站两旁,各自在山石上寻到了坚稳立足之处,好在那溪极是狭窄,七人站立两旁,伸出手来足够握到船边。国师叫一声:“起!”七人同时用力。七人中只小龙女与尹克西力气较小,其余五人都力兼数人,麻光佐尤具神力,只听得波的一声,小舟离开水面,已越过了那九块大石组成的石屏。
众人跃回船头,一齐抚掌大笑。这七人本来勾心斗角,相互间颇存敌意,经此一番齐心合力,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彼此之间开始有了一些交谈。虽然聊的都是一些闲文轶事,但也显得互相融洽了不少。
说话之间,已划到小溪尽头,七人弃舟登陆,沿小径向深谷中行去。
山径只有一条,倒不会行错,但山径越行越高,也越崎岖,天色渐黑,仍不见那四个绿衫人影踪。正感焦躁,忽见远处有几堆火光,众人大喜,发足向前奔去,心知身入险地,各自戒备。除小龙女外,各人过去都曾独闯江湖,多历凶险,此时七大高手并肩入山,天下有谁挡得?是以虽存戒心,却无惧意。
行不多时,到了山峰顶上一处平旷之地,只见一个极大的火堆熊熊而燃,再走近数十丈,火光下已看得明白,火堆之后有座石屋。
尼摩星大声叫道:“喂,喂,有客人来的!你们快出来的。”石屋门缓缓打开,出来四人,三男一女,正是日间那四名绿衫人。四人躬身行礼,右首一人道:“贵客远来,未克相迎,实感歉仄。”国师道:“好说,好说。”那人道:“列位请进。”
慕容燕等七人进石屋,只见屋内空荡荡地,除几张桌倚外一无陈设。四个绿衫男女跟着入内,坐在主位。当先一人道:“不敢请问七位高姓大名。”七人将姓名说了。
慕容燕已从刚才和金轮国师等人的交谈中,知道了被他四人捉来的那名老者是老顽童周伯通。便开口问道:“四位将老顽童周伯通捉来到此,不知所为何故?”
第一个绿衫人道:“那捣乱的老头儿姓周吗?也不枉了他叫做老顽童。”说着恨恨不已。随后四人就将周伯通踢翻丹炉、折断灵芝、撕毁道书、焚烧剑房,在谷中大肆捣乱的事说了一遍。
之后尹克西向他们打听此间主人的姓名,他四人却推诿过去,不肯泄露身分。尹克西又问他们老顽童和此间主人为难的原因,却被他们以开饭为由,将话题岔了过去。
随后,四个绿衫人入厨端饭取菜,一会儿开出席来,四大盆菜,青的是青菜,白的是豆腐萝卜,黄的是豆芽,黑的是冬菇,竟没一样荤腥。然后,又拿出一个大瓷瓶,在各人面前碗中倒满了清澈澄净的一碗白水。麻光佐从来都是无肉不欢,见这顿饭菜既无荤腥,也无美酒,不禁大失所望。那四人见众人脸色不善,便向众人解释,他谷中有禁令,摒绝荤腥、酒浆。金轮国师等虽都心怀不满,但眼见谷中处处透着诡异,便都没有发作。
当晚七人就在石屋中安睡,地下只几张草席。只觉这谷中一切全然十分的不近人情,直比寺庙还更严谨无聊,庙中和尚虽然吃素,却也不会如此对人冷冰冰的始终不露笑容。只慕容燕和小龙女住惯了古墓,倒丝毫不以为意。
七人同处一屋,金轮国师等纷纷猜测这谷中人的路数,可左思右想,也琢磨不透。慕容燕虽知道谷中人的身份,可他和金轮国师等终归是敌非友,虽然现在彼此相处融洽,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生死相搏了,因而自不会说给他们听。(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绝情谷2
次日一早,慕容燕和小龙女醒来后,结伴走出石屋,只见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风物佳胜。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皆见人不惊。
转了两个弯,就见昨日那名绿衫少女正在道旁摘花,见他二人过去,招呼道:“二位起得好早,请用早餐罢。”说着在树上摘下两朵花,递给了他们。
慕容燕接过花来,想到早餐吃花,总觉得有些怪异。小龙女却不觉得奇怪,和那女郎一起将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慕容燕见此,便也学着她们的样了,也吃了几瓣,入口香甜,芳甘似蜜,更微有醺醺然的酒气,正感心神俱畅,但嚼了几下,却有一股苦涩的味道,要待吐出,似觉不舍,要吞入肚内,又有点难以下咽。
又细看花树,见枝叶上生满小刺,花瓣的颜色却娇艳无比,似玫瑰而更香,如山茶而增艳。慕容燕心道:“这大概就是情花了。”
小龙女吃完了花瓣,也觉得其味道奇特,便问道:“这是什么花?”伸手去又摘花。
慕容燕连忙道:“小心,花上有刺。”那女郎也同时道:“留神!树上有刺,别碰上了!”小龙女避开枝上尖刺,落手甚是小心,岂知花朵背后又隐藏着小刺,还是将手指刺损了。
慕容燕见状,急忙捉起小龙女受伤的手指,轻轻吹着,细声问道:“疼吗?”
小龙女摇了摇头,她见慕容燕这样关心自己,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甜蜜。刚想到此处,手指上刺损处突然剧痛,伤口微细,痛楚竟厉害之极。宛如胸口蓦地里给人用大铁锤猛击一下,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慕容燕急声问道:“怎么了?”
小龙女还未回答,那绿衫女郎已淡淡的道:“你刚才动情了,是不是?”
小龙女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女郎道:“身上若给情花小刺刺痛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苦楚难当。”
随后那女郎就向慕容燕和小龙女介绍了一番情花的特点。
慕容燕也趁机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女郎,只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肤色娇嫩,晶莹雪白,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小黑痣,容貌甚美。虽然比之小龙女还远远不如,但可能是因为自幼就与草木为伴,所以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随后,慕容燕和小龙女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得知了她名叫公孙绿萼和老顽童又逃走了的消息后,便回到了所居的石屋。
慕容燕和小龙女刚回的门口,就听见麻光佐在屋里大声抱怨。走进门后。见石桌上堆了几盘情花的花瓣,金轮国师等人人都吃得愁眉苦脸,不禁暗觉好笑。
慕容燕刚拿起水杯来喝了两口,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绿衫人来,拱手躬身,说道:“谷主请六位贵客相见。”
七人随着那绿衫人向山后走去,行出里许。忽见迎面绿油油的好大一片竹林。七人在绿竹篁中穿过,闻到一阵阵淡淡花香,登觉烦俗尽消。穿过竹林。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的全是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了水仙。
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个木椿,引路的绿衫人身形微晃,纵跃踏椿而过。六人依样而为。青石板路尽处,遥见山阴有座极大石屋。七人走近,只见两名绿衫僮儿手执拂尘,站在门前。一个僮儿进去禀报,另一个便开门迎客。
接着从石屋中出来一个身穿绿袍的长须老者。这老者身材极矮,高仅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而下,几触地面,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古怪。他向七人深深打躬,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之,请入内奉茶。”
金轮国师等皆以为这老者就是谷主,众人被怠慢了半日,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尼摩星和麻光佐相续出手试探,但都没能试出他的试出他的深浅。金轮国师、潇湘子、尹克西三人城府较深,见尼摩星和麻光佐出手无功,心生警惕之余,也不在轻举妄动。慕容燕却知道这老者并非此间主人,正主还未见到,自不会和他的弟子先打起来。
那老者请七人进入大厅,在西首坐下,朗声说道:“贵客已至,请谷主见客。”
就见后堂转出十来个绿衫男女,在左边一字站开,公孙绿萼也在其内。又隔片刻,屏风后转出一人,向七人一揖,随随便便的坐在东首椅上。那长须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侧。虽然谷中之人从未向慕容燕等透露过谷主的姓名,但慕容燕在入谷之前,就知道了他叫公孙止。
慕容燕向公孙止看去,只见他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只面皮腊黄,容貌虽然秀气,却脸色枯槁,略有病容。他一坐下,几个绿衣童子献上茶来。大厅内一切陈设均尚绿色,公孙止身上一件袍子却是崭新的宝蓝缎子,在万绿之中,显得颇为抢眼,裁剪式样,亦不同于时尚。
公孙止坐定后,向小龙女看了一眼,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贵客请用茶。”
麻光佐见一碗茶冷冰冰的,水面上只漂浮着两三片茶叶,其淡无比,当即发作道:“肉没有,茶也这么淡,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公孙止皮肉不动,喝了一口茶,说道:“自敝祖上于唐玄宗时迁来谷中隐居,数百年来一直茹素。”
金轮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