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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洗剑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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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清风大呼出声:“师伯,我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潜龙出世,原来是这样!”他虽然口中喊着明白,可眼中的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没有人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真元白白送给别人,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不舍,“道生一,一生二,生死阴阳,玄胎一元,太极大道,天人自然,谁也不能够反抗的,原来我们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清云师兄!你我一起发功将真元全部输送到蟠龙体内,只有这样我们才可能有一条退路!”

    “我们肯送,也要这王八蛋肯要啊!”清云也被吓住了,他早没了一代高手的模样,现在也只想能够逃得一命,再这么吸下去不多久他便要精枯人亡了。

    白雪体内的玄胎已经成长到了恐怖的地步,它疯狂的席卷了所有的生死气息化作一个飓风,已经形成了隐隐不能控制的地步。

    “雪少,我们三人一起发功,克制玄胎,否则一旦玄胎失去控制,我们三人都要死!都会一起被爆炸的气浪化作粉末,!”

    “死?”一直任由体内玄胎变化的白雪听到死字忽然一震,“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为歌儿报仇!!”他双手勉强结印,抱元归一。

    只见一个黑白太极八卦图缓缓的自他体内印出,两童子左阴右阳,阴中藏阳,阳中藏阴,煌煌滂沱之气溢出,充斥天地间,大雨再也不能自动围成一个半丈长直径的圆圈守住三人。

    “彭”他体内的那玄胎飓风已经席卷了一切,隐隐要满溢而出,脱体溢出,一股股交织着暴虐与疯狂的肆虐锐利气浪,被武当二人两道气流死死的裹住,不让其蔓延出白雪丹田以外的地方,情况是万分危急!

    “吼!”玄胎飓风越来越强,它左突右撞总是找不到出路,犹如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住的狂吼。

    “我要快坚持不住了,”清风汗如雨下,面色惶白,勉强道:“我体内最后一丝气息都要被抽干了!”

    “我也是”

    “彭!”再一声厉响,那玄胎也似乎终于累了,就在白雪三人都要力竭虚脱之时,那玄胎终于慢慢停下旋转,静静的沉静丹田最深处,如同一颗血红色的珍珠。

    此时白雪丹田中却多了一种锐利如剑的气浪,他心头一惊,那在他丹田中新生的气浪却如龙卷风一般在全身经脉中游走,很快在他全身游走了一遍之后,那锐利如剑的气浪又回到了他的丹田,而他全身此刻觉得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他明白,这次自己应该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他沉默片刻,忽然一跃而起,右腿一扫,“嘭”的一下闷响,一道利气从他右腿中飞倾而出,霸道的划过空中的大雨,扫在了他前边的青砖墙壁上,尘灰四扬中那堵墙竟多了一道利剑划过的痕迹。

    白雪有些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双腿,他没想到这气浪既然厉害如斯,一时之间自己也有些蒙住了。

    武当两童子已经全身虚脱卧倒在泥水中,他们相视苦笑,既羡慕白雪的功力大涨,又哀念自己被打回原形,不禁趴在大雨中默然不响。

    “师兄。”良久,清风忽然低声喊了一声。

    “师兄?”自从两人那日在武当山分手后,清云多久没有听见清风这么称呼自己了,他突然想起那些在解剑池下师兄弟无猜的日子,那是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日子,若不是那场天外飞来的神功,他们也许现在还在过着那样的日子,简单平凡却心里很满足快乐。

    “师弟。”清云紧紧握住他师弟的手,“对不起,我错了。”

    “不是的,师兄,我也错了。”清风失声痛哭道:“我们都错了。”

    错了,错了,都错了。

    从一开始便都错了。

    清风想起了那日武当山上组成七星剑阵的七位师兄临死时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了,忽然挣扎起身,也强行拉起了清云。

    “生者何为生,亡者何为亡,九天云中影,大道心中寻。春来百花盛,秋去万物收,往往复往往,兮兮逾兮兮。。。。。。”清风口吟那日武当七子坐化时的话语,只觉得自己心中也是一片清明,他手拉着师兄的手缓缓走出元帅府大门,走向远方,许久声音慢慢淡下,却弥留在旁观的众人心中。

    白雪忽然恭恭敬敬的朝他们离去的背影鞠了个躬,然后弯腰抱起余歌的尸体,一跃而去,足尖在高墙上一点,身已如孤鸿般掠去。

    江南落雨纷纷,铺满黑瓦白墙之间,江南水乡,在一片烟雨朦胧中显得更加的飘渺虚幻。

    白雪怀抱着冰凉的尸体,环顾四周,但觉得天地悠悠,怅然涕下。

    他如一匹野马般疯狂的奔驰在这柔情似水的杭州城里,不管不顾所有人的目光,越是奔跑,体内那股绵绵不息的气浪越是悠长,仿若永无止境一般,这正是《真武经》第一层大成的表现,《真武经》总共三层,每一层的突破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第一层限于技,第二层融于身,第三层便合和天地之力,到了那时已不是单纯的人了,而是可以和天地沟通,引用风云雷电之力的半神了。

    当年白雪嫌玄门内功修炼麻烦弃而不顾,《真武经》不过入门,可阳春却修炼到了第二层,也正是这样,他每一招都带有龙象般若般威力,能将人体之神秘力量发挥出来,极为可怕,现在白雪居然一跃至第一层巅峰,隐隐即将有突破进入第二层的迹象,这实在归功于那生死二气的养护,所不同的是此时他更多了丹田里多了一颗血色的灵珠,不知是好是坏。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青衣再现

    “终于到了。”

    眼前西子湖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烟雨江南之中,此时大雨已渐止,杨柳岸细雨朦胧,湖畔游人三三两两,一朵朵如诗如画的油纸伞穿梭在柳叶与碧波之间,蓦然一抬头,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早夏,湖面已有些碧绿荷叶,在雨中倾打,“咚”清脆的响声,是荷叶上的水珠落回湖中,忽然有一双高傲如雪的足尖轻轻点在了这摇曳生姿的荷叶上,下一刻,他已去远了。

    白雪双手横抱余歌,已一路踏波而去,惊起西子湖上无数游船,秀美的船娘们纷纷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那天际游龙般的身影,幻想着自己便是那男子怀中的女人,踏波游湖,这是何等样的神仙人物,又是何等样的浪漫风采,只要是怀春的少女们看见了又岂会不双手捧心仔细幻想一番呢,可她们不知道的是他怀里抱着的是具尸体。

    桨声欸乃,美丽而多情的西子湖从来都不缺少那些缠绵动人的爱情故事,也绝不会少了风流不羁的才子佳人,白雪的举动虽然飘逸无双,可也不算是惊世骇俗,他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到湖泊中,溅起一丝涟漓,只一会儿,碧波湖面又慢慢的恢复了宁静。

    “歌儿,三潭印月到了,当年游玩杭州城时这里是你最喜欢的一景。”

    白雪抱着余歌从“小瀛洲”岛北码头上岸,一路走走停停,谢谢看看,每过一景便冲着余歌说个不停,只见亭、榭、楼、台,石桥曲折有致,漏窗空灵深远,花木扶疏,倒影迷离,置身其间,有一步一景,花木扶疏,步移景异之趣。他经过先贤祠等两座建筑,即步入九曲平桥,最后停在我心相印亭。

    白雪浑然不顾旁人骇然的目光,温柔的替怀中人整了整妆容,梳理好头发,轻声道:“歌儿,这里是我心相印亭,不须言,彼此意会。”

    但见我心相印亭前有石栏,白雪凭栏瞭望,湖中三石塔亭亭玉立在眼前,广阔的湖面与远近景色也历历在目。

    再看九曲桥东,隔水与一堵白粉短墙相望。墙两端了无衔接,形若屏风。但粉墙上开启四只花饰精美的漏窗,墙内墙外空间隔而不断,相互渗透。墙外游人熙熙攘攘,墙内却幽雅宁静,咫尺之间兀自大异其趣。

    “咦~!格劳棺抱了个系尸。”忽然身边有人惊呼出声,大骇道。

    “真的是死人啊!”

    余歌已经死去超过六个时辰,面色早变,细心的人只需多看几眼不难发现。

    “居然有人抱着尸体来游湖,实在恶心”

    “格恶心的呀!”

    “日不日有毛笔地!”

    生硬刺耳的杭邦话扎入白雪的耳朵,无端挑起了他心中沸腾的怒火,只见他腾身而起,横腿一扫,已将亭口一株两寸左右粗的杨柳树拦腰扫断,血红眼,杀气布满颜面。

    “一盏茶时间,谁还留在此地,杀无赦!”

    “哗啦”一转眼方才骂咧咧的民众都跑光了,来游玩的大多是普通百姓,谁的腰也不敢自比那棵杨柳树,眼见这人怀抱尸体,满面杀气只怕肯定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寻常人哪还敢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走。

    “好了,这里安静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白雪眼中血色一闪而没,痴痴的抱着怀里人亭中古廊坐看西湖。

    看着天色由明转暗,杭州五六月的天刚下完雨,依然是一大片的云朵连接着一大片的云朵,白云如被淡墨染过,整片天空都是淡墨色的云朵。

    “江南,多雨的江南。”

    “为何江南总是这么多雨,难道多情的总是最容易受伤的。”

    “歌儿”

    白雪无数次的想过他和余歌相逢后的情景,那是甜蜜而愉快的场面,可惜,现实总是太残忍,他们相遇后只有争吵和仇恨,更可悲的是不过半天便不得不分开,而这次的分开是永远的,从此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再也不相逢。

    “歌儿!!”白雪厉声高呼,声厄云霄:“你在哪里!我不准你离开我!”他横抱冰凉的尸体,仰面问天,却只换得两行清泪滑落嘴角。

    “当你途径我的盛放,请停留”伊人已去,不再盛放。

    “锋”的一声,宁静的湖面上竞晌起了一片琴声,琴声铮铮妙音天下,听来中冲平和,娓娓道来,和这淡静的西子湖天人交融,名湖才子,一时间竟分不清何者是琴,何者是湖。

    白雪冷然向琴声传来处望去。

    烟水迷蒙中,湖上竟泛来一叶孤舟。

    孤舟上盘膝端坐个身穿洗的泛白的靛青色秀士服的青衣男子,正在抚琴。水天相映下,只见他日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姣好可鬓角依稀能见花白头发,只是神情洒脱,自带了一段风流。

    他全身上下衣裳剪裁得体,简洁干净,竟无一丝一毫配件修饰,在这南国江南秀士才人似乎不带一些玉佩挂件,便不能让人看出他是个温润君子一般,岂知真正的儒雅气质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又岂是一些可笑的外在配件能装饰的,而他无疑便是天生的王者,生来便是上天祝福过的宠子。

    白雪望了两眼,已经认出这个青衣男子便是那日在荒庙中与他饮酒和曲的青衣人,他紧皱的眉头疏开一些,心中暗想这次是巧遇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那青衣男子右手“哗啦”一扫琴弦,木然而至,琴声一顿,高声道:“故人相见,可否上舟一叙!”

    白雪微叹一声,身子已如一片孤叶飘落在舟首,他双手依然紧抱余歌,安然落座。

    “好轻功!”青衣男子赞喝道:“在下听说三潭印月有怪人赶走一湖游客,本想也避了过去,可谁想这水推舟走,自己便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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