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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洗剑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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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装傻了。”秋琴拍拍小手,又在白雪右边肩膀上拍了三下,道:“阳春今天突然出现那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你,可他还有另一层目的”

    白雪道:“哦?什么目的”

    秋琴道:“练剑。”

    白雪道:“练剑?”

    秋琴道:“阳春是想借我做陪练,助他真正突破一元境界,据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是一只脚踏入一元密境,可惜被卡住了身子,此时要想做出真正的大突破,就必须要有大牺牲。所以,他选择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妄图与我决战,在生死砥砺中来激发出体内的潜能”

    每一只老鹰都是空中的王者,而它们学习飞行的方式也是最残酷最可怕的,在幼年,它们被父母带到最高的高空,然后置身丢下,若是能够做到展翅高飞的就将成为下一任空中霸王,若是不能拉开翅膀,后果便是跌落山崖摔成肉酱,死无葬身之地!

    这也是阳春的练剑方式,是最残忍、最无情的方式,人不仅要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

    “况且我已入一元境界多年,能够和我这样境界的高手交战,对于他来说是不无裨益的,也只有和一元高手决战,才能真正的了解到什么是一元,也只有这样才会有机会真正的进入一元”

    “不错,我已经停留在化身大成整整五年有余,这五年来,我日日夜夜活着无不是为了一探真正的大道,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却发现总是差了一点,差了一个开门的钥匙,一个恰到好处的挠痒,一道击中脑海的闪电”阳春开口了,他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所以他的剑也回到了鞘里,他的神情虽不见懊恼,语气中带着有说不出的痛苦和坚韧。

    “于是你想到了和早已是一元境界的秋琴小姐决战,希望能够借助她的境界和危险的决战来刺激出你的潜力,让你能够来一次凤凰涅槃?”白雪帮助他说了下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绝对不会有人想的到这么做的”

    用疯狂来形容已经不足以能够表达了,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想要用拜月祭司来给自己练剑,这说出去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哪怕是去洗三次耳朵也会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阳春叹道:“我也想过可能会被医姬看破,可没想到阿雪也能看穿,看来这些年,你还是有点的长进的。”

    白雪道:“我不过是猜测的,只因我很了解春少你,当我看见最后关头你的赤红双眼,我觉得很奇怪,冷静一向是你最厉害的武器,可今天的你并不冷静,更多的是热血和激情,仿佛在燃烧你自己一般,所以我猜测,你心中肯定另有计划”

    剑客杀人看的是剑,而白雪看的人,这道理就如同三流大夫看病,一流大夫看病人,但真正最厉害的大夫看未病。

    何为未病?

    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病还未起,便先治,如此就无所谓生病了,这才是真正的大医。

    “既然如此,阿雪,跟我走”

    阳春已不愿意再说什么了。

    白雪最后望了一眼秋琴,眼神很古怪。

    “我不明白你为何不打,难道真的是怕春少在最后关头能够突破吗?还是你也在忌惮春少的功力,其实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次好了,我变成欠了你一百万两黄金。”

    白雪幽幽叹道,人影已去的远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箱子和人

    黄昏。

    一间小庙,一间小小破旧的古庙。

    衰草丛生,破漆的佛像也跌落下神案,这一尊什么佛已经无从考证了,它淡金的脸容映照着门外夕阳,如痴如醉。

    一个人。

    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穿着灰色的布袍,坐在庙中央的蒲团上,双眼似闭还合。

    他的模样看起来已经有五十有余,双鬓已被风霜染白,面上虽然不是沟壑重重,可也绝不见得年轻,这样的一个老实巴交的阿里人你在杭州城随便一淘就是一大把,全是这般模样,这般打扮,甚至被生活磨平了激情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就在他膝前不远处放着一口箱子,一口平凡而普通的箱子。

    简单的橡木,简单的制材,简单的漆料,一如他这个人一般的平凡,一如他这个人一般的普通。

    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在这样一个残破的小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也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可如果仔细想想又很不对劲,现在六月正是农田里灌水的紧要关头,一般的阿里人都在拼命抢夺水源,抢到水的无不是彻夜守候着,就怕不知何时被谁偷偷的在渠道挖条小道引走水源,所以他不该坐在这里,更不该放口箱子。

    可他毕竟坐在这里,还放了一口箱子,一口和他一样平凡而奇怪的箱子。

    这小庙的位置说郊区也不算太郊区,可离杭州城也算是有点脚程,而且要到这间已经几乎被荒烟和野草淹没的小庙只有一条小道,一条鸡肚般的小道。

    这样的小道本不该有人来,可偏偏这时候却有一个人跃马疾驰而来。

    小道没人,可山路泥泞崎岖,本不该策马扬鞭,可这马上之人骑术极精,他提气纵马犹如人马合一,踏山路犹如平地,这无疑是一匹好马,能够和自己心神合一的马自然是好马。

    只见他劲装扎腿,背负长刀,满脸悍色,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浮现在他的眉梢。

    人如虹,马如龙,眼看那骑士已将要跃马飞踏上小庙的屋顶,忽然,他勒绳一顿,那飞驰的骏马一时收势不住,上半身生生拔高,前足离地高扬长鸣。

    “驽”那骑士单掌一按,已从马鞍上飞起,凌空翻身,箭一般地射入小庙。

    立马勒缰,飞身入庙,这一连串的动作做的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更惊起面前无数飞鸟,只剩下一只乌鸦还站立在枯瘦的树干上,泛着死白的眼珠不知道在看什么。

    庙里那中年人没动,他宛如一截枯木,不为物喜,不为己悲。

    那骑士看到庙内的中年人,全身的肌肉都似乎立刻僵硬,甚至连毛孔也不由自主的张开,汗毛自立,他抹了把面上赶路不断冒出的大汗,长长吐出口气,才大步走过来。

    他并没有去招呼那中年人,却俯下身将那口箱子打开,打开一角,往里面看了一眼,赤红的脸突然苍白,喃喃道:“不错,是你。”

    中年人沉默,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好似这进来的骑士也是根木头,一根枯掉的木头。

    “你想要什么?”

    骑士厉声道。

    “我只有一条命,你若是想要,尽管拿去!”

    骑士咬咬牙,手一翻,背后刀出鞘,刀光一闪已经往自己脖子上摸去。

    “不够。”

    中年人第一次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有种说不出的慑人威力,这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久居高位,更是因为他身上带有一股极重的血腥味,杀人盈野后才会有的血腥味。

    他原本是个很普通很平凡的男人,却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就立马变了,变成了一个极度危险、极度不平凡的人。

    “不够?”那骑士的刀已割破了颈脖上的皮肤,雪亮的刀映着鲜血的血珠。

    “那你要什么!”

    骑士已经赤红了眼,一个人交出了自己的生命却还是不够,那么要付出什么样的东西才足够,他的心里在颤抖。

    “马。”中年人抬起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森森白牙:“你的马!”

    骑士犹如被重锤狠狠的击在胸口,他连退三步,失声道:“你要我的马?”

    中年人已不再说话,他说的话永远只有一遍,他的话就是命令,命令只发一次!

    骑士不住的搓着手在小破庙里团团转了三圈,最终狠狠的一跺脚,道:“好,小王是你的人。”

    他性王,外号叫大王,与大王相对的是笑忘歌,小王便是那匹马,那一眼看过去就是匹好马,也能和他心神合一的好朋友。

    现在他出卖了他的马,他的好朋友。

    中年人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对于一个能够出卖自己好朋友的人,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别人尊重。

    “杀了它。”

    “你你要杀了它,杀了小王!”大王面色雪白,嘶声道:“江湖传说果然一点不差,你真是个魔鬼!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中年人冷冷的望着他,不发一言。

    “我”大王不敢面对他如刀般的目光,他倒退着一步步的走出庙门,忽然刀光一闪,一颗斗大的马头掉落在地上,鲜血如暴泉激射满大王一脸一身。

    那鲜血淋漓的马头上一双绝望的眼珠子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再问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它最好的朋友要杀它。

    它毕竟只是一匹马,再通人性也只是一匹马,一匹马是不可能懂得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就算它能够看懂,它也躲不过去,只因一个人若是背叛了他的朋友,那么他要么一辈子不再见到这个人,要么便恨不得杀了他,只有这样才会让背叛者的心里舒服点。

    人心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啊!!!”大王浑身打了个激灵,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的慢慢飘荡走远,他似乎已将自己的灵魂丢在了这里,任谁没有亲眼看见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满身血污如同乞丐的男人便是一刻前精明强悍的马上骑士。

    “你的要求我接了,只因你付的价钱很合理。”中年人望着大王远去的背影说道,可他知道此时这对于大王来说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这大王行动矫健、武功也算不错,为什么往他箱子里看了一眼,就心甘情愿地砍下自己最好朋友的脑袋?

    这箱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而他的要求又到底是什么?

    这个中年人又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只有黄昏一点晕阳点缀在这个小小的破庙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 黄金圣女

    黄昏,此时才黄昏。

    此时已是黄昏。

    黄昏是什么时候,是一天最后的夕阳,也是一天中最后的灿烂。

    这世间什么样的时候最动人,什么样的时候最感伤。

    或许很多人会说是黄昏,只因黄昏的阳光最绚丽,最是短暂,那夕阳落山的一霎那爆发出的光彩是无以伦比的,就好似流星,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黄昏。

    一间小小的破庙。

    一个平凡而不平凡的人。

    一口平凡而不平凡的箱子。

    静静的坐在泛黄的蒲团上,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他在等待什么?

    又是一阵马嘶声,又一阵狂笑声,最后留下一只手。

    一只右手,一只用剑的右手。

    黄昏,要命的黄昏,

    一条亡命的人影在亡命的奔跑,准确来说他不是在奔跑,他是在逃命。

    他原本白净的脸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涂抹的五颜六色,而衬托这五颜六色的粉底就是他涨红的脸皮,涨的血红,这是燃烧生命来换取自己逃命下去动力的副作用,而他的身上也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

    他闯进来的时候正如一只被猎人退逐的野兽,咽喉里发出一声喘息与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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