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德鲁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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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晃师生俩才一露面,厨房里面就探出来一个老大妈,看到女儿回来,刚准备张嘴,想要习惯性地埋怨两句,却看到了田珈身边的年轻人,愣了片刻后,又恍然地起来,喜孜孜的险些笑豁了嘴。
“来,进来撒,还让客人干站着!你这孩子,真是”
不只是田珈的母亲,桌子上的两位老先生,一个审视一个逗趣,也纷纷打望过来。
只能说白晃的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明朗英气不说,还有一种描绘不出来的味道,让两个见多了世面的老人,也挑剔不出半点儿毛病。
看到一群人各异却又意味深长的目光,平时在工作中镇定自若的团支书,难得露出了小女孩神态,使劲地跺着脚:“老妈你说什么呢,人家是我专门请上门,给老爸兰花看病的!”
一句话出口,满屋子人的眼神,顿时又起了变化。
65。赶紧开始扯淡
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两个老人,审视的那个依旧在审视,而先前逗趣的人,则眯缝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瞧过来。
厨房门口的田珈母亲,则没能掩饰住自己的诧异,本来一箩筐的话,全给堵回了嗓子眼。
只有桌子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三十出头男人,面带不虞地蹙起了眉:“珈珈,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儿一样,光弄些不着调的事!”
看上去是在指责田珈,其实话里更多的成分,还是对白晃的质疑。
他们父亲的宝贝兰花,又不是没请专家来诊断过。那些人登门查看以后,一个个全都满头大汗,恨不得抱到电子显微镜下面去照一照!
十八般武艺用尽,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西江大的袁颐伯,瞧过之后不也是苦笑摊手,无奈而去么?
“田杨!”
一直用审视目光瞧着白晃的老人,听到这话后,立马板起了脸,把酒杯重重顿在桌子上:“怎么说话的?上门是客,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我看你是做生意做多了,好的没学到,光学些狗眼看人的坏毛病。”
被叫做田杨的男子,尽管满脸不服气,可还是悻悻然闭了嘴,不敢跟老人顶牛。
这时候,田珈也从一开始的误会和窘迫中回过了神,忿忿然盯了那男人一眼后,气鼓鼓地哼道:“说什么呢大哥,我怎么就不着调了!人家要不是我学生,请都请不来!”
一边说着,还一边揪着白晃衣袖往里面拉。
她生怕白晃一个不高兴,就这么走掉了。
田杨对自己妹妹的话,直接就嗤之以鼻当做没听到,而两个老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什么学生的架子这么大,还请都请不来?
田珈的父亲还好,虽然也是心疼自己那盆宝贝莲瓣兰,但一来人家初次登门,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急吼吼拉着去看兰花,未免太不合适了。而且他刚才虽然教训了自己儿子,可也还是基于礼貌和教养,要说相信这个年轻人能看好他的兰花
呵呵,呵呵
不过他沉得住气,旁边的老伯却没那个耐心,顺手放下酒杯后,也不问白晃姓甚名谁,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往后院走去:“哟,小伙子这么厉害?我倒是要见识一下!”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冲老朋友嚷嚷:“唉?你真的不过来看?说不定人家小伙子就有办法哟!”
被这个老人这么一搅和,桌子上的人也都顾不上吃饭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田珈父亲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后,也都前后脚跟了上去。
看不出来,这老头儿手劲还真不小!
被老人拖到了后院里,白晃揉着手腕,正打算吐槽两句,可随即就被面前的花棚吸引住了。
通风,空气湿润,阴凉而适意养殖兰花最好的环境。
可这些只是普通人的表面感受。
唯独白晃才能觉察到,在这种阴凉适意之下,兰花本应该是蓬勃欣荣的生命力,却出人意料的稀薄。
看着白晃蹲在花棚前,一只手缓缓摩挲着泥土,后面站着的人,愈发忍不住地面面相觑起来。
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搞什么,却又不好出言打断。
没看到两位老人,都一言不发地看着,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吗?
对背后的那些目光,白晃像是浑然不觉一样,直接开启了静谧沟通,意念以自然之力为载体,一点一滴地游走于兰花的茎叶之中。
咦?这是什么?针眼?
白晃一愣,出现在他意识中的,是由中心叶根往上,一直穿刺到整个兰头的细细孔道。比头发丝还要细得多,但显然不是自然形成的组织。
他的这一愣,表现在脸上,就是蹙眉沉脸。
注意到白晃的表情,两个老人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虽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对白晃抱有太大期望,可现在眼见情况不妙,还是忍不住失望起来。
“嘁!”
很响亮的一声嗤笑,田杨在后面不敢多嘴,却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屑和质疑。
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可他父亲却没像刚刚那样,拉下脸来呵斥他。
田杨心里面暗暗得意,以为是老人也有了意见。
就在他打算再哼哼两句的时候。
结果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老人,也是他父亲这辈子最好的老朋友,下颌骨无声无息地张开来,就好像重症患者被人拔掉了氧气罩一样,嘴巴豁得老大,急促地呼吸着。
再瞧他的老父亲,眼珠凸起的程度,让人无比担心,老人的视网膜会不会就此迸裂。
因为在花盆里,原本由于腐心而蔫巴巴的莲瓣兰,居然神奇地挺括起来!虽然最中间的兰头还是摇摇欲坠,可比起之前,简直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盆花。
田杨终于发现了兰花的异常,只觉得一股眩晕感扑面而来。
“神手!花中神手啊!”这个时候,田家老爷子已经回过神来,万分激动地拽住白晃,满脸梦幻的表情。至于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治好他的花,而且为什么见效如此之快,那统统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殊不知他兴奋地要命,可白晃却在心里骂起了娘。
这是什么狗屁的莲瓣兰,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是猪笼草食人花!
他在用静谧沟通,找到了兰花的问题所在后,刚把得自于老槐树的自然之力输送过去,就觉察到不对。
手头的这盆兰花,对于自然之力的感应,居然比阿汪阿喵们还要敏锐!两边刚一接触,它就长鲸吸水一样,把自然之力摄取到了茎叶之中,并且开始了**组织的修补工作。
兰花是救了回来,可白晃却无语了。
就算是老鼠吃了三步倒,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他那对眼珠子立马就滴溜起来,比围绕着原子核的电子转得还快。
果然,就在他刚刚想好了一个搪塞理由的时候,拉着他到后院的老人,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一转脸,炯炯有神地盯着白晃:“小同学,你这是怎么弄的?”
“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一个动画,叫做花仙子的”
白晃满嘴巴胡言乱语,把“扯蛋”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哈哈,开个玩笑嘛,就算有这种职业,也不会是个大老爷们。真正的原因啊,其实就在这里”
说着,他收回了捂住花盆盆沿的左手,在众人眼皮底下摊开。
66。
白晃摊开的手心中,不是蜗牛,红蜘蛛,蚜虫,介壳虫之类的害虫,也不是板结的土块,抽剩下的烟屁股,或者其他可能伤害到兰花的杂物。
而是一截刚刚冒出头的矮芽。
在场这些人里面,懂行的不多,看见白晃手上那截东西,一个个都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倒是刚刚还满面红光的田珈老父,花白眉毛就像挨了电击的蛤蟆腿一样,上下抽搐个不停。
“你这小孩,怎么把我兰花的新芽给撇了!”
白晃伸手拦住他,眼白花子大派送一样往外翻,仿佛这位老伯的质问,实在是侮辱了他的智商和实力:“您老知道这是什么吗?”
田珈这位父亲,的确是个痴狂的不能再痴狂的兰花迷,看到自己宝贝的新芽被掰下来,也顾不上兰花大有好转的实情,差点就没控制住音量:“废话,废话!这是什么还用你说?我这盆花就剩下这一个新芽,还被你弄死了!”
“真是肤浅。”
刚才兰花起死回生的一幕,简直像是观音大士降下净瓶甘露,让五庄观那棵断了根的人参果,须臾间起死回生一样。
太过于违背常理了。
白晃现在是铁了心,要把这趟水给搅浑,哼哼了两声后,用燧人氏教原始人钻木取火一样的怜悯眼神,咂巴咂巴嘴:“您老知道这是新芽,却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吧?”
话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吊人胃口的模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眼看旁边的人都不耐烦了,他才揭开自己胡编乱造的谜底:“病根!”
嗯?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的脸上,全是“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这样。
白晃越发神棍起来,伸手指了指头顶那棵尖叶桂,又指了指青砖墙的一个隐蔽角落:“后院的环境这么好,一些麻雀,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趁着没人的时候蹿进来,也是常有的吧?那和兰花擦擦碰碰,也很正常吧?可偏偏兰花的假鳞茎和新芽,又经不起太多擦碰。如此一来,问题就慢慢积累下来了。”
这个理由通俗易懂,旁边的人一个个纷纷点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模样。
而田珈父亲,更是在短短几分钟里,经历了“脑残粉→黑→脑残粉”的转变,听白晃说撇下来的是病根,接过来看了两眼后,嫌恶地甩在地上,还狠狠跐了两脚。
只有拉着白晃到后院的老人,显然是有些想不明白:“可是新芽受损了,表现出来的症状,怎么是老茎**呢?”
白晃点点头,甩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眼神,弄得老人顿时哭笑不得:“老伯你听说过一个病例没,有人牙龈坏了,但临床表现却是弯腰驼背,怎么治都没效果。最后无意中拔掉了坏牙,没出两天,这人的驼背就好了。”
“诶?这个我倒看见过,还是以前中央台放的呢!”旁边一个和白晃差不多年纪的清秀男子,听了这解释,就连声附和着,让白晃顿生知己之感。
只有那个老头疑惑依旧:“哦,小张你看过?不会是那个什么‘走进科学’吧?”
一群人噗嗤直笑。
小张顿时涨红了脸:“怎么可能嘛老师,我智商又没毛病,看那个干什么!就是一套的一个医疗采访节目。”
“哦。”老人点点头,又十分不解凑到田珈父亲身边,喃喃自语着:“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连袁教授都没看出来病根,可这也好的太快了点啊?”
白晃还没来得及掩饰什么,倒是田珈父亲眼睛一瞪:“怎么,我的宝贝治好了,你看了嫉妒?管这么多干嘛,人家小朋友有祖传绝活也说不定呢!”
哟,真是贴心老伯!
别人给了台阶,当然要赶紧顺着溜下来。
有了田父的话做铺垫,白晃立马打蛇随棍上,满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赞许,咳嗽了两声道:“还是您老有眼光,我家祖上一直是山民,也经常挖品相好的野兰花出来卖。时间一长,就琢磨出了一些绝活,比如给兰花子房做保养什么的”
“噗”旁边因为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