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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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现在,夜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是金达不但不想回忆起过去,还对他们本该去憎恨的人类及所有生灵饱含惜怜。这便意味着与成为毁灭者的他不同,金达将成为变革的引导者。他们两个的能量处于完全平衡的状态,究竟将世界引导向哪条道路不仅是生灵们自己的选择,还取决于他们两个的意志倾向哪个比较强烈。
蓝冰偏偏在这种时候出现。虽然过去融合在蓝冰体内的部分已经与夜完全没有关系,成为蓝冰的生命能量的一部分;但是这种能量仍然和夜与金达有着某种内在联系。如果蓝冰有异常强烈的精神波动,夜或者金达完全可以借助她的精神力对抗彼此,将世界指引向他们所看到的不同未来!
她是一个抉择者。
夜需要本就偏向罪恶的她步入黑暗,更加倾向于他。
为了毁灭地球的生命历程。
Vol。1 死亡艺术家 第十九章 线索
(更新时间:2003…11…26 9:00:00 本章字数:6704)
“金达先生没有护照,由于涉及重要案件才暂留日本。现在已经超过警方的调查期限将被遣送回中国董事长?”
满头大汗的紫星小心的窥视自己的上司。奇怪,明明仍然没有表情,怎么感觉董事长非常生气?
“继续。”
“本来有几周缓冲时间,恰巧警督渡边冈的女儿渡边惠要前往中国,他们将于明天凌晨一起出发,到中国后预定暂住渡边冈的朋友家里。”
紫星报告完毕递上一叠资料,那是关于警督中国朋友的详细调查。金恩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过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
“告诉鸠和波伊森尽快把东西弄到手。还有,叫泰若伯来一趟。”
戴尔,你最好还没和那个人接触,也不曾试图这样做。希望你不要逼我提前下清杀令!
*
耸入天云的高楼,抬头看不着顶层;这就是纵灵集团在日本分公司主楼。然而没有人知道就在该楼的停车场下面,存在着一间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由好几间隔音室构成,走过通道隐约还可以听到隔音室内的惨叫。在其中的一间隔音室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四肢被铁链钉在墙壁上。与其他房间相同,室内血迹斑斑的墙壁和走廊清洁的地板形成鲜明对比;唯一异常的是屋里静的出奇,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喘息声。
戴尔看着身上挂满血痕的女子,露出一抹冷笑;“小姐,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再见吧?”
女子垂着头没有回应。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的来历、目的根本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从基地里盗出的是什么资料?”
女子仍没有回答。戴尔使了个眼色,在一旁侍立的行刑者稍微退后几步撤开。他走过去,贴着女子的耳朵轻声问道:
“你当时意图带走的人又是谁?”
被链条拴在墙壁上的女子猛的抬头试图用牙咬戴尔的喉咙,却被轻易躲过。戴尔撩一下略微散乱的淡银蓝长发,甩手取出一根约摸超过三寸的细长钢针
“把这个烤红,从她的指尖穿过去。若她还不开口,拔出来再穿第二根手指。我倒要看看她坚持到什么时候。”
拷问者微微一愣接过钢针。手指是人类感官神经最集中的部位,用钢针穿过的剧痛难以想象;更何况从热火上取下的钢针不仅焦灼皮肤,拔出的时候还会沾粘着的血肉!此时恐怕他深刻理解到眼前的银发男子为何拥有布鲁特利(Brutally:残酷,兽性的)这样的称号。正当通红的钢针被举起准备穿入女子手指的时候,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到此为止,布鲁特利,虽然人是你抓到的;”戴着鬼面具的人从入口处走出,“但你没有忘记师傅的指示吧?这个叛徒就交由我处理。”
鬼面具是为掩盖真实相貌。姓名年龄均不详的泰若伯除作为董事长专署助理外,正职是纵灵集团的专署间谍。所谓间谍,也分不同的层次等级;使用易容术达到高超境界譬如戴尔,刺探能力顶多算是中等偏上。毕竟,最能够打动人换取信任的只有真实!用自己原本的面容冒充多个身份,同时还悠闲的来上班的泰若伯令人不得不佩服。套取情报本来就是他的专长,正因为此金恩才放心的将叛徒的事交予他处理。
“嗬,来得可真巧啊,泰若伯。”戴尔用眼角睨泰若伯,银发渗透着丝丝的寒意。
“别误会,我的确有跟踪你;但只是想捡个便宜。而且要不是你太冲动我们也不会可怜到只剩下一个活口。”
的确是他的过失。与百灵鸟在一起的时间一直没有 ‘进食’,再加上摆脱同化后的兽行反弹和杀戮促进起的食欲,过于激动之下不小心就把当时在青周围的人全部杀死吃掉;实在是失策。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戴尔仍然回身走出隔音室。待他走远泰若伯才突然醒悟的敲敲头;喃喃自语道:“哎呀呀,忘记告诉他前两天见到师兄。算,正事要紧。”于是鬼面具转向朝拷问者,室内温度似乎又下降好几度。
膘肥体壮的男人守在门口,想透过门缝偷看却又鬼鬼祟祟不敢看;黄星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走过去拍男人的肩,那人似乎被吓一大跳。
“你是负责审讯的人?泰若伯先生呢?”
突然从屋内传来愤怒的吼声,从打开的房门内鬼面人踱步而出,沙哑却尖锐的嚎叫随即涌出充满整个地下室。
“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泰若伯!!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
洁白的鬼面具上散布着星点血迹,反要比遍布鲜红更令人觉得可怖。泰若伯无奈的耸耸肩道:“她疯了,把她随便丢出去。”
壮汉点点头慌忙进屋,路过泰若伯的时候有意的绕开。黄星也感觉到莫名而来的彻骨寒意,下意识从鬼面具上别开眼。与让人觉得可怕危险如同猛兽的戴尔相比,言语平常行为却诡异的鬼面反更能引发人深藏在内心的恐惧,正如他的代号泰若伯(Terrible:可怕,骇人的)。
“咦?这不是黄星嘛;是师傅在找我吧?”他轻松一笑充满着阴气,笑得黄星浑身发麻,“正巧,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他老人家。”
“美国军方?”
“对。如果青没有记错的话,磁碟应该在美国军方手上。”
金恩紧皱眉头,半晌没有言语。虽然他在军方也有人,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随便调遣他们很可能全盘皆输。那张磁碟必须尽快销毁,即使为此暴露纵灵集团的真正实力也在所不惜!
像是看出他的思虑,泰若伯建议道:“如果您愿意牺牲些美色,我想狐狸能用最短时间将东西搞到手。或者我帮您弄回来,只要五亿美金差旅费”
“收集这个人的所有情报,同时暗中保护他。”金恩打断他的‘诚挚’建议取出一张照片放置在桌面上;只见泰若伯瞳孔集聚收缩,身躯明显的颤抖。
“若是这个人有丝毫损伤,”金恩取下墨镜用没有任何颜色的眼仁对上他的黑眸,“就把你按叛徒处理。”
他别过头将眼神错开,深吸口气垂下手双腿并拢。
“——遵命。”
标准的军人绝对的服从姿态,只不过手背上浮起的青色血管暗藏着泰若伯的愤怒。随着他复杂深沉的眼神看向桌面,照片中充满生机活力的人脸上的汗珠映着青金色的发反射出璀璨的光彩,笑得欢悦无比阳光灿烂。假如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张脸若再圆浑些,简直就与赖部冥王完全相同!
“呤~”电话铃声在黑暗的房间中回荡许久都没人回应。有些怪异的是连续不断的声响竟然未能唤醒沉睡的人们,是入眠太深还是?!
一只宽厚的手掌提起电话,话筒传出女孩子焦急的声音:“老师,刚才戴尔从爸爸那里问取你的地址,可能要去找你,请多加小心!戴尔他——”
“知道了。”一个带着嘶哑的怪声回答。话筒另一端的茉莉有些错愕,刚要张口询问那个声音继续道:“明天你来机场送行的时候,带上召灵玉——就是上次给你的泪形耳饰。”
“好的。可是老师您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有点感冒。那么就这样,明天见。”
茉莉听着手中话筒传来的茫音有些惊奇。一般而言不甘寂寞的金达老师一定会跟她哭诉一两个小时自己的病情,这次好干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吗?她却不知道与此同时,渡边警督家中的宽厚手掌放下电话,然后抬手抚摩刚才电话中嘶哑声音的主人——一只全身通黑的大鸟。而真正的金达正跪坐在床边痛苦呻吟着,他不断生长的青金色发丝披散纠缠在地板上蔓延。
夜晚的空街,一抹银蓝的身影从路灯下闪过;正是暴走状态的戴尔。虽然不想与警察接触,但为不失去线索他仍决定去‘猎物’所借住的警督家;谁想到那个男人似乎早就知道派一队人马拦截,害得他耽误到现在。若不快些赶到,等警督等人和猎物一起去飞机场就来不及了!
忽然疾驰中的戴尔屡下三根头发,发丝在他指间变的挺直刚硬如同银针;他将其甩向身后又迅速侧身闪开,那三根发以原路返回定入他原先奔行的位置,随即又急速发黑炭化消散,在硬化路面仅留下三个孔洞。在此空挡一个人已经站在戴尔面前阻住他的去路。该人身高将近两米有余,浑身结实的肌肉泛着青黑,右脸颊上如同脓疮般的凸凹不平更使他样貌狰狞;而他的眼睛却不协调的平板没有情感波动。
“是你呀,该死的走狗。不去舔你主人的脚趾,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金恩。强生有三个徒弟。一个是为得到力量与其交易的布鲁特利,一个是善恶难辨多重身份的泰若伯,还有一个就是金恩的‘忠犬’毒之鸠。鸠在三人中入门最早,也最没有天赋。但能混成纵灵集团的主力,光靠他对金恩言听计从是没可能的。戴尔讨厌的人排行榜中他有幸名列前三(第一是金恩,第二是笑面虎)。虽从未与他正式交手,但在集团内两人的明争暗斗不为少数,对于他的能力也稍有顾忌。
想不到鸠竟然也在日本,看来金的线索在此肯定没错!
“虽然我很想杀你,”鸠横目冷言,“可惜师傅有令留你性命。”
“好巧,我也看你不顺眼,可惜现在我有急事;闪开!”
见鸠依然矗立不动,戴尔迷蒙的银发淡蓝稀释,颜色更浅而刺眼。他偏偏头,长发随夜风动荡遮住他的眼,在月光下显的如此冷酷突兀却又和谐;嘴角泄出凶残的轻笑使得以冷静自持的鸠都不由战栗。血性与凶残的代名词布鲁特利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性!
“那么,下地狱吧!!”
正坐在车上的泰若伯想了想,让司机掉头去警督家所在的流星街(咳,这里大家就要问为什么戴尔不坐车要自己跑呢?原因很简单;他穷。平常的收入投到反金恩事业里,奖金年薪又被泰若伯敲诈,剩下的一点小钱还要补贴家中花园的修整肥料和朋友〈见NO 3错爱〉的一些必要费用实在穷啊!虽然公司有配备车,但害怕金恩追踪又不敢用,只好自己动腿)。
“师兄和他似乎八字不合,若要见面肯定是血流成河。可是师兄的体质——啧啧,不知道现在赶去是否来得及啊?”
吐出关心的话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却以难以言喻的凄凉眼神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迷团般的泰若伯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无人知晓。
*
戴尔先动了,一阵风动原先他所站的位置只留一片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