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 >

第53部分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第53部分

小说: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为下放他出来,或把他害死狱中,就可以拍拍屁股了事,江沏上,有的是关心龚大哥的汉
子!”
    谈说说马上道:“对,我们也是关心龚大侠的人。”
    容敌亲道:“要是有那种人,我们也一样不会放过他。”
    “可是,”谈说说好像很替龚侠怀担心的说,“听说龚侠怀一下了狱,他的兄弟朋友,
全都众叛亲离去了,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呀——”
    “幸好龚大侠有的是朋友,”叶红忽道,“我就是其中一个。要是龚大侠真有什么冤
屈,有什么个三长两短,我和关心龚大侠的朋友,都会冤有头、债有主的讨回个公道来。”
    严笑花望一望叶红。
    笑了。
    笑意比初八的月亮还浅。
    谈、何、容、易均似连着壳生吞了一粒栗子般的,怔了怔,容敌亲又干笑一声:“没想
到叶公子跟龚大侠有这般交谊。”
    谈说说即道:“如此最好。他日为龚大侠讨回公道时,叶公子和严姑娘莫忘了照会咱家
兄弟一声,也去助助声威。”
    严笑花冷冷地道,“你放心,一走会有你们的份。”
    叶红道:“要是我找到了人,肯放了龚大侠,不明白个中内情的人,岂不是以为你们四
位尽当了恶人?四位何不玉成美事,尽点心力,好让流言不攻自破?”
    谈说说笑说:“谢谢公子美意,我们不是不想尽力,而是人微言轻,帮不上忙。”
    “至于流言,笑骂由人,也管不得这许多了。”然后正色道:“我们为朝廷效力,务要
防患未然,难免要谨慎从事,万防变生肘腋,祸延庙堂。龚侠怀私组朋党,广交三山五岳人
士,只怕不无牵连:我们鞠躬尽瘁,防微杜渐,只要有可疑的,宁可费时耗力的去弄个清
楚,而不轻易放过,这叫公职在身,不敢在食俸禄,还要请公子、姑娘,恕罪则个。”
    谈说说这一番话下来,容敌亲还立即接道,“两位如果要查证此事,不如向于知尹、沈
大人问个清楚,小人等位低望薄,对龚侠怀一案,恐无能力,爱莫能助。”
    严笑花笑道:“说得好。”有能者曰无能为力,不助者谓爱莫能助。于善余本是直接指
挥你们的上级,不过,我看,你们是‘相爷门生’,大概除了沈清濂,在这小小的平江府,
谁也节制不了你们吧!”
    她笑容一敛,忽道:“请了。”
    说罢就走。
    她走得很从容,很舒缓,但却很快。
    才一眨眼里,这肮脏一气的班房偏厅里,就只留下一阵清风。
    她走的时候,甚至也没跟叶红招呼一声。
    她说定就走。
    叶红怔了一怔,忽然觉得,对着眼前的四人,他没有什么好说,没什么好问了。
    可是对严笑花,他却有话要说,有话要问。
    所以他追了出去。

4.点点点点
    陆倔武在门口等她。
    外面的雨,悠悠颤颤的下着,风中招刮的是雨条。檐前交织的是雨丝。庭前错落的是雨
滴。像约好了下个七世三生的,仍是雨的大手小脚。
    严笑花自班房的暗湿处步出,脸自得就像一朵在荷塘里徐徐伸展的莲瓣。
    陆倔武关注的望着她。
    ——有些事,他在场时,她不便说。
    ——所以他先行离开。
    严笑花向他谣摇头。
    “我要求你一件事。”她向他说。
    陆倔武觉得自己心头似给灌了一大碗苦水。他知道爱上她就是苦楚的开始,可是这种:
拿苦来辛、用悲来伤的感觉,有时想起来尽是千种痛心的过往,无法禁受的裹寂。
    他长吸了一口气。
    雨是冷的。
    空气是潮湿的。
    他知道她会向他要求些什么。
    他只是不晓得如何拒绝她。
    雨更大了。
    她向他提出了那要求之后,他要去部署,所以先促轿直赴府厅,剩下一部轿舆。和两名
丫寰,三名家丁。两个轿夫,服侍严笑花。
    一名翠袖玉环的丫寰打伞为严笑花遮雨。严笑花一直注视着陆倔武听了她的要求后的神
情,捋衣掀帘勿勿上了轿子,只跟她说:“为你,我会做的。我知道你是为他而做的,而我
这样做却会失去了你。”便摧轿在雨中疾行。
    她目送他那一行人,远去。
    严笑花仿佛有些儿失神。
    待丫寰递过伞来,她略弓腰,要步过雨幕上轿之际,忽听有人叫他:“严姑娘。”
    她半转着身子,已知道望她的是那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叶红。
    “怎么尸她说,“你还赶上来再骂我一次吧?”
    “我不知情,以为”叶红觉得纵在雨里,也飘来一阵沁人的香气,不知怎的,
连说话也没了头绪,“我不知道你是帮龚大侠的,所以才可是,你既要帮龚侠怀,为何
却要下嫁陆倔武”
    严笑花嫣然一笑:“这关你啥事!”
    叶红苍白的脸一下子涨得不胜酒力一样的红了起来。
    严笑花低首走向轿舆,冲开了一片雨网。
    丫头掀开帘子。
    轿帘上绣着牡丹图,但已逐渐褪色,给雨水湿了好几个大圈,仿佛那儿才真的暗自长了
几朵深红牡丹似的。
    严笑花坐了进去,脸孔更显得像一朵在暮色里盛开的花一般。“冰三家好吗?”
    叶红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严笑花在放下轿帘前还说了一句:“你刚才的问题就是它的答案。”
    叶红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记忆里仿似曾有这一幕。
    可是他从未历过这一幕,严笑花也不过是第三次见面
    (怎么会在陌生里如许熟悉?)
    (怎么竟在苍寒里如此温馨?)
    (怎么这一幕竟似在前生历遍,来世还会再会一次?)
    在雨里,每一点的雨都像一句话。
    叶红却觉得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扩撒在地上的积水面,漾成一张张如花的脸
    龙心中的话也成了点点点点
    正当叶红撑着伞,心乱如雨,往严笑花所去的相反方向独行深思之际,班房偏厅里那四
个脸色如雨幕般阴沉不定的人,也开始了低声的检讨、定计:
    “有没有看到严笑花的神情?”
    “怎么?”
    “我看她是矢志要救龚侠怀的了。”
    “没想到她对龚侠怀竟是那么深情!”
    奇怪,婊子也有情义?”
    “不止婊子,陆倔武也一样对她深情厚义,这才糟呢!”
    “陆倔武插手这件事,使我们很为难,他真是——”
    “他要管这件事,是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我看,这件事扯开来、闹上去,姓陆的算老
几!他惹得起!”
    “问题是:这件事要真是闹得不可收拾,上头也不一定会出面收拾残局。”
    “那么,陆倔武岂不可以左右这件案子的判决了?!”
    “不过,沈大人一定会支持我们,整治龚侠怀的。“
    “就是嘛,当日,就是沈大人传下来的意思:‘相爷听到消息,说平江府里有些人无聊
生事,抨击朝政,要拿下个特别抢眼的来镇一镇场面,让那些有血气没见识的江湖人平息平
息。’这不是指龚侠怀是指谁?平江府里,不当官不从商,只爱惹是生非的,除龚侠怀
之外,还有谁!”
    “可是,沈大人也没指明是他,只叫我们把个‘猢狲王’揪出来。他说就算是没相爷之
命,也早想把这种人剥一层皮煎一煎了。就这几句话而已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掀起大事来,沈大人撒手不认,咱们也没奈他何。”
    “怎会!我们在缉拿之前,还向沈大人一再请示过,沈大人还说会着人着禀报相爷呢!
这还不是他授意的么!”
    “岂止是他授意,简直就是他下的令啊!不过,他当的官,比咱们大:他要是不认起
来。咱们又能如何!”
    “咱们那可以给人当作是阵前卒子的!我们也可以上报相爷啊!”
    “唏!”
    “你冷笑什么!”
    “上报相爷?上报相爷!沈大人是相爷的干儿子,咱们只不过是相爷从前的几名侍卫,
他会跟咱们撑腰?开天眼哪!”
    “我都说了,这件事,似乎做得,太太那个一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龚侠怀在地方上名声相当的好,咱们这样拿他,后果不堪收拾!”
    “是咱们拿他的么!咱们拿得起么!还不是上头的意旨!”
    “可是,要不是我们呈上去的报告,说龚侠怀私结朋党,意图造反,我看,也不会引起
动上头下这一道命令吧!”
    “你这算什么?!后悔了?反悔也没用,你可也跟我们一块儿动手哦!再说,姓龚的的
确刻意结纳各部人马,招兵买马,野心不小,咱们在公在私,都该严办他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只不过咱们公报私仇,一上来,就把龚侠怀弄得半残不废的,在牢
里又给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现在,可不好下场子了哟!”
    “你以为是我和老三的意思吗!还不是沈大人在签公文时说下的话:‘拿这种凶悍之
徒,务民要他翻不得身!否则,他一旦纠众闹事,咱门又得多费周章了!你们要警省着点来
办,必要时,不妨也眼看点。办大事仁慈不得!’你当时也亲耳听到的。”
    “但他并没有叫咱们给龚侠怀断筋绝脉啊!咱们下手,也太重了一些吧?”
    “这有什么好争辩的!反正,已下了手,结了仇,现在,麻烦也来了。听说,不只陆倔
武、严笑花闹救人,连江湖上一干亡命之徒,也蠢蠢欲动。这些人还不打紧,你有没有注意
到”
    “叶红?”
    “对!这贵胄公子,情面大、人面广,听说他动用了不少官道上、黑道上、白道上的角
色,来替龚侠怀打点开脱,这才教人头疼!”
    “我刚才看他的神情,分明跟严笑花已连成一气!”
    “嘻!我看陆倔武迟早要戴绿帽了!”
    “我看这顶绿纱帽,是龚侠怀先戴上的。”
    “反正是个婊子嘛,习以为常了!”
    “不过她也实在长得标致。”
    “对呀!刚才她问咱们,有什么代价才肯放龚侠怀,我真想说:“我想跟你
    “开什么玩笑!你说放就放的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大家都作不得主,要杀的要放
的,都在厮斗着,谁也被槁在局里,漩在涡里!你们也不想想:龚侠怀要是真的放了出来,
一旦能够复原,他这身武功这般声势,咱们还有活路的吗!”
    “我都说了,咱们不该向他下重手的!这一来,咱们也没了退路,失了余地了!”
    “你以为抓龚侠怀是好玩的事吗?上头既然签下了海捕公文,由咱们来缉拿,这就是件
卖命的恶事!说实在话,他要是反抗。咱们四人联手起来,够得上他手下十招吗?如果不一
上来就废了他,如何能安心保命?再说,犯这种滔天大罪的,一旦给逮起来,从没有活出生
天的,谁都会在牢里一辈子发霉,或在刑场吃上一刀没想到,现在既不斩又不决,闹出
这么多亭体来,最这,不但陆倔武因贪严笑花之色出了头,连陆虚舟也意在结纳道上的人而
帮龚侠怀说了话”
    “幸好,任困之是要办龚侠怀的。”
    “任困之一向瞧不起江湖上的亡命汉。”
    “这件事怎么下去,咱们得要留意,但更得要留意的是”
    “什么事?”
    “‘诡丽八尺门’”
    “‘八尺门’?!”
    “‘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