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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水浒前辈英雄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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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汉子怎生模样;

站平台身高八尺,生就一张圆盘脸,面如银盆两道剑眉斜插上宾,二目似漆星,鼻直口方唇红齿白,牙排似玉,颔下微须,两耳垂肩,头上戴一顶白绫紫花英雄巾,迎顶门插一朵浅兰色绒球,头一动绒球不住地乱抖,身上着一件白绫制作的英雄靠,一流密扣到底,腰束宽板丝带,下坠流苏,身着大红中衣,足蹬澄庇靴子,内衬白袜,腰系百宝袋,手持一柄削铁如泥单刀,全身锦装玉琢,似左金童降世,如粉娜咤复生,天生神力大浑号小霸王,来日生子名张清,没羽神矢威名扬。

二庄主见了喝道;“来者何人?”那汉道;“洒家乃此宿客,你是何人,胆敢在旅店抓人,私下拷打?”三庄主道;“俺乃雷家堡三庄主雷蓬,人称卷毛虎,是此店之主谁个不知,那个不晓?俺劝你出外之人,少管闲事,还是进房安歇去吧?”那汉子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怎能眼看你毒打无辜老人。”那汉子又对老汉道;“他们为何如此欺凌于你,对俺来讲,”那老汉道:“壮士荣禀,小老儿名叫李传根,祖籍沂州,沂州县百仗村人氏,因沂河水灾,逃荒东此,租种雷庄主五亩山田,年租每亩一石六斗,合计租谷八石,岂料一连,两年都遭蝗灾,颗粒无收,累欠租谷一十六石是实,小老儿无奈,只好另起炉灶,放炮打石,干石匠糊口,今日午间,小女翠莲,给小老儿送饭,路遇这位公子他竟百般调戏,吓得小女奔回家中,傍晚,三庄主就带庄丁来找我,说是须交租谷,不然,要将小女抵租,卖与那位公子为奴,还说这位公子是东京占相府的二公子,詹台豹,若是我女儿做了相府丫环,享受不尽荣华富贵,小老儿当时回说,小女已有人家,万难从命,租谷等秋后交齐,三庄主不允,就将小老儿绑到此处相逼来了。”那汉子又问:“你女儿呢?”李传根说:“三庄主前门走进,吓得女儿从后门逃出,去向不明。”那壮士听罢,朝詹台豹一暼,问雷蓬道:“此位是詹台公子吗?”雷蓬答道:“那还有假。”那壮士转向詹台豹道:“原来是沾台公子,洒家失敬了。”

原来是雷氏弟兄自老大投入沾相府当教头以后,余下老三、老四也都投入到老奸门下,成了老奸走卒,在此广结江湖**上角儿,以助老奸日后成事。自老大雷凯和一支兰吕光从老奸那里盗来“二珠”潜来雷家堡后,雷氏弟兄就时刻注意东京人。这沾台豹是由老奸派来雷家堡干事,一是打探“二珠”下落,看雷,吕二教头是否回来了,二是继续网罗死党,广结江湖好汉,好日后为老奸卖命,三是望雷家弟兄帮忙,寻找刘阿七,处死赛毛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刘阿七与之狭路相逢,而这位壮士却又口称失敬,似乎和沾台豹同党。

当下,只见沾台豹昂首挺胸,轻摇折扇道:“这位壮士何讲?”那壮士道:“公子簪缨世族,贵居皇城,应知调戏民女有罪。”说罢又扭头向雷蓬道:“雷庄主你也须知逼租不成,强取儿女为奴,乃歹徒所为,雷蓬大怒道:胡说,你欲管得你雷三爷闲事,那你就替这老儿付租,那壮士道:洒家既然管得了此事,区区一十六石谷子,何在话下,你且说来,要折多少银子?”雷蓬道:“十两一十,折合一百六十两银子,拿来。”那壮士不由得眉毛一挑,问道:“谷租为何这般昂贵?”雷蓬道:“休问贵贱,你要管就得付影子,没有银子就少管闲事。”那壮士道:“洒家有银子怎讲,雷蓬道:交齐银子,俺就立刻放人。”

那壮士转身进房,取过包裹,从中取出三定大银,再加上十两碎银道:“一百六十两文银在此,你与洒家放人。”雷蓬取过银子来看成色,分量无差,无奈朝那壮士瞪了一眼,挥手命壮丁道:“便宜你这老儿了!”庄丁领命,顿时将李传根松绑。李传根双手发抖趋步来到壮士面前,刚要跪下致谢时,那壮士道:“老人家不必行礼,赶快回家找你女儿要紧,这雷家的田你也别种了,洒家给你五十两银子,举家回故土去吧?”说毕,又掏出五十两纹银给李传根。老李千恩万谢接过银两,出了雷家店而去,他回到家中,女儿李翠莲也在阮家暂避,早就回来了,正和他母亲在一起哭,哭哭啼啼挂念李传根不知道是死是活,突见老爹回归,又如此这般一说,全家转忧为喜,连夜打起包裹,出了雷家堡,回转故乡沂水县去了。后来李传根连生二子,长子李达,二子李逵,小名铁牛,竟是梁山伯上三十六天罡之一,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第二十一回 下 刘阿七独赴霸王宴

再说刘阿七见那壮汉如此行动,方知是个大好人,心中正暗自称赞,不料那壮士又开口道:“雷庄主你收下洒家一百六十两纹银了。”雷蓬道:“不错。”那壮士道:“据你所言,十两纹银一十谷,一十谷又抵一鞭子,可是这样?”雷蓬道:“俺银以收了,人也放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汉道:“你既收洒家一百六十两银子,又抽打老汉三鞭子,又作何讲?”雷蓬一愣,脑精一转,明白对方讲话的含义,心想这小子想钻我缝眼呢,没有那么容易,想到这里便道:“俺做事向来豪爽,即抽了他三下,就要给你三十两银子就是了。”那汉一挥手道:“不要,不要又待怎样,”让洒家抽还你三鞭子。“什么”;雷蓬自生有耳朵至今,尚未听到这种言语不禁暗自打了一个寒颤,望了望那壮士,见他冷言横眉,不由得身子矮了半截,暗自思量雷家堡在济,贝二州道上,赫赫有名,而这厮竟敢单身独人,况且又在夜晚,在雷家店内出口大言,没有三分三,不吃百家饭,看他定非寻常之辈,来者究是何人,让我先摸摸他的底在说,于是双手一横,强作笑言道:“壮士快人快语,令人敬佩,望问壮士尊姓大名,是哪路豪杰?”那壮士微微冷笑道:“怎么你想摸清我的底细,将来报复么?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洒家乃安庆太平州张庄人氏,姓张名云,人称小霸王是也。”

张云一报名,不仅雷蓬到抽一口凉气,刘阿七亦骤然一惊,沾台豹更是浑身打战,他知道张云乃武林奇侠,力大无穷,妒恶如仇,专与坏人坏事作对,今天碰到这件事,怎能逃出他的手呢,沾台豹忙向张云施礼道:“原来是张大侠,失敬了在下一时错念,蒙大侠开导真乃迷途指津,受益非浅,今后定当自重,不做非礼之为,望张大侠海涵一二。”说罢连连打躬施礼,雷蓬也深明其意,也抱拳道:“原来是张壮士光临,在下多有得罪,今后再也不敢望为了呐,鞭子在此,三鞭也好,十鞭也好,任凭壮士教训就是了。”随即单膝点地,将鞭子呈上,张云心想。人家既然认错,何必定要深究?遂上前道:“雷庄主知错就改,不失为俊杰,快快请起。”说罢去扶雷蓬不料他骤的一甩鞭子,辟面抽向张云。张云道声:“不好”急忙将头一侧,雷蓬从下边就来个扫堂腿,张云避之不及,砰,将身掼到,只听雷蓬一身叫:“拿人”窜上他四个徒弟,张龙、李虎、钱彪、孙豹,一拥而上,按住张云,不消一会儿,将张云捆绑个结结实实。

刘阿七见此情形,大喝一声:“大胆雷蓬”休得猖狂,洒家来也,纵身出窗,窜将下来,直如银瓶骤炸,铁骑突击,出现在雷蓬面前,将他惊得到跃丈余,呛,呛,张龙李虎等四人各亮出家伙,向刘阿七逼来,小奸沾台豹将扇一折,急忙闪身往后,暗想张云还有同伙,不觉双脚后移,脚心按油,准备溜之大吉,小二武保最为吃惊,他想房门已锁,这个程咬金从何杀出来的?唉!这下可不得了。饭碗砸了,明早准备卷铺盖走吧。

雷蓬稍一定神,喝道:“什么人?胆敢来雷家堡撒野?刘阿七道:哼,你家大爷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洒家乃赛毛遂刘阿七是也。”刘阿七此答,无疑是晴天霹雳镇住了在场众人,连被擒之张云也大大惑不懈,西道高于赛毛遂,怎会到此,和我住在一店,挺身而出?小二武报惊喜参半,自感蒙里蒙咚,接近一位大侠,但又怕刘阿七此举吉凶难卜,心上小鹿乱撞。

雷蓬一听来者是刘阿七,冷笑几声道:“原来是西道上的塞毛遂到了,你既寻上门来,俺可得以礼相待,不知你敢不敢赴俺的霸王宴?”刘阿七笑道:“什么霸王宴?哪怕你刀山火海,洒家也要闯一闯。”雷蓬道:“那好,立即吩咐”徒儿,“在”张龙应声向前。雷蓬道:“快命灶台升火,园厅摆宴待客,不得有误。”“是”张龙转身入内传命,灶内死灰复燃,勺子,锅儿,嘎嘎作想,备席不表。

雷蓬复对刘阿七一伸手“请”率先穿过后堂,园花厅,刘阿齐临危不惧,挺身随进,李虎孙豹将张云带过一旁,再去花厅,小二武保心内着急,然又不知如何是好。

园厅在后花园内,此刻厅内红烛高烧,檐口及路边树上,挂着盏盏纱灯,烛火摇曳,透红映绿,花香袭人,远远望去,恍若天山瑶池,月中琼林,而与此景不协调的是,厅内杀气腾腾。刘阿七与雷蓬分宾主坐定,各自默默无声,雷蓬的四大弟子,分立两旁,一律兰布抹额,兰布绑腿扎脚,兰布带子系腰连胸吐肚,垂肩黑肘,手握齐眉哨棒,瞪目闭唇,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另有众多恶权,隐身树丛草间,司机接应。

“摆氿?”雷蓬一声幺喝。大徒儿张龙复喊一声;“来人摆酒。”只听一声,来了店内伙计端了一只长方形朱漆木盘,内放玉顶银壶两把,翡翠绿玉杯两只,送到座前。并斟上了酒,只听雷蓬又一声叫道;“上菜”片刻,另一个伙计忽忽而上,他手端椭圆形铜盆,内置一块重约三斤的熟猪肉。肉上插着一把雪亮的尖刀,,刘阿七一见,知道这是敬霸王菜,又名“刀尖舔肉”。

这时伙计来到雷蓬跟前,单膝下跪,把铜盆高高举在头上道;“庄主菜已送到。”雷蓬拔出插于肉上那把尖刀,只听斯!斯!两声,用尖刀在肉上划了个十字。,将肉切成了四块,每块足有斤把来重,然后用尖刀戳住其中一块肉道;“退下。”伙计躬身退下,雷蓬立即大喝一声;“姓刘的,请!”持刀将那半生不熟,血水盈盈的肉块,疾向刘阿七嘴巴送去。

刘阿七虽然年龄不大,可他自幼浪迹江湖,什么门道不知,这招过来,吃肉是假,吃刀是真,若是一口,咬它不住,他猛然地向前一送去刀,在向下一顿,刀割咽喉,必死无疑,但是刘阿七并不惊慌,道声;“好一块肉。”猪肉到嘴前半寸,地一扭勃颈,侧过头来,张口一咬,不仅咬一口肉,还把刀刃咬断了。刘阿七用舌尖将刀尖上肉分开,压在舌下,然后将刀尖吐在地上,含笑看着雷蓬。

肉被咬下一口,霸王莱算是吃成了,雷蓬得承诺言,服输认罪,松绑放人,但雷蓬怎肯。他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就在刘阿七一笑间,立即一抖手。呼!将断刀扑面打向刘阿七,刀子紧贴着刘阿七头一仰,口一张,一个咬断了的刀尖儿,犹如闪电般奔向雷蓬“阿”雷蓬惊叫一声,身子向后猛倒,刘阿七认为他已被刀击中,岂知雷蓬这厮善攻心机,他向后一仰让过刀尖,管不得刀尖戳于园厅正中那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中堂哪张画上,提起右腿,踢翻了八仙桌上玉顶银壶绿翡翠杯黑压压光闪闪一齐向刘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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