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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千香百媚-第36部分

小说: 千香百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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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毕正在抚平衣服,忽听地面咔咔数声,紧跟着脚下的地居然开始剧烈震荡,纪桐周行动不便,当即摔在地上,他只觉脚下的泥土似是形成个漩涡般,整个人正朝下陷落,不由吓得大叫起来。
  雷修远伸手去拉,但里面漆黑一片,他下坠之势又甚快,哪里拉得到,惊骇中只听纪桐周摔在地下的声音,下个瞬间,洞壁上似是有什么机关被触动般,咔咔拉拉响了一阵,方才那扇紧闭的石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石门既开,雷修远只觉一股强横霸道至极的妖气扑面而来,加上那些粘稠的瘴气,两相交杂,他像是被一只巨手拍在地上般,半天爬不起来。
  “喂!”他急急叫下面的纪桐周,“你怎么样?!”
  纪桐周虚弱的声音很久才从下面传上来:“好强的妖气!我暂时无妨!”
  他声音十分虚弱,断腿伤势未愈,他又摔进洞里,也不知那洞到底有多深,会无妨才怪。雷修远咬牙强撑起来,在洞壁上摸索半晌,终于被他摸到一盏青铜灯——如他所料,这里既有机关,便必然会有照明物事。
  他身上没带火折子,正焦急时,手指不知触到了青铜灯座的什么地方,又是“咔”一声轻响,看样子青铜灯也是个机关。眼前幽幽数点灯光乍然闪亮,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角落。这时雷修远才发现,由于洞中漆黑,两个人竟然走进一个岔道中,方才纪桐周进去的地方也不是角落,而是岔道尽头。
  尽头处如今已坍塌,地面多出个方圆数尺的洞,他急忙凑近探头张望,好在这个洞并不很深,幽暗灯光下,勉强能看清纪桐周红白交织的弟子服,他扎手扎脚地躺在洞底,别提多狼狈了。
  “你在这里暂且等着。”雷修远勉力起身,强抗遍布的妖气与瘴气,朝洞外快步走去。
  黎非赶到岔道深处时,灯光已经灭了,想来长久没人用,灯中油已干枯。她叫道:“纪桐周!你现在怎么样了?”
  洞内响起纪桐周似在强忍痛楚的声音:“死不了!别管我!你们点火也好怎样也好,弄出点声响,叫墨言凡他们早些发现我们啊!”
  “我没火折子。”她望向雷修远,他也摇了摇头。
  “你别急,我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点。”
  黎非朝洞里丢了几个果子,纪桐周正是又渴又饿的时候,她抛下来的东西又硬又滑,他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就咬了一大口,果子香甜且汁水多,他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仿佛断腿的剧痛也减轻不少。
  黎非走到那扇被打开的石门前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风声呜咽,似是个十分空荡的地方。
  “里面妖气很重,还是不要贸然进去了。”雷修远试着想推上石门,奈何它依然纹丝不动,“先想法子把他弄出来。”
  他脱下外衣,撕成两条,绑在一处打了个死结,黎非登时醒悟,急忙也脱下自己的外衣撕开,两件衣服绑了条长绳,丢进洞里,她又叫道:“纪桐周你快抓住,抓牢点,别松手!”
  手上的绳子被扯了三下,外面两个人立即开始奋力地拉。也不知当初是谁说弟子服的布料极其珍贵,结实且不惧水火的,根本是瞎扯淡,不但一撕就破了,在地上磨了一会儿,布条眼看着好像就快裂了。
  好在纪桐周很快被拉到洞口,雷修远揪住他的领口,用力提出,大概扯到了他的头发,纪桐周连连叫痛:“你敢不敢轻点?!”
  说话间他人已在洞外,一落地踉跄着数步,三个孩子不由都愣住了。
  “咦?我的腿?”纪桐周自己也傻了,呆呆地翘起本该断掉的那只右腿,踢踢,再踏踏,它好像完全没受过伤似的,既不疼也能走了。
  雷修远反应最快,当即道:“把你方才拿着的果子给我看看。”
  黎非将果子递给他,雷修远放在面前嗅了嗅,紧跟着剥开皮,浅尝一口,没一会儿,他撩起袖子,先前被虎妖抓伤的伤口已然痊愈,一点伤疤也没留下。
  这果子?!黎非惊呆了,纪桐周早解下正骨的树枝,在一旁兴奋地又蹦又跳,雷修远问道:“果子是从哪里摘到的?”
  黎非支吾了一会儿,她总不能说是妖怪们给自己的吧?可又不能说是在树上摘的,万一让她带他们去摘果子的地方,那岂不是一下就让人发现她在说谎?
  正为难时,忽听洞外似是传来争执声,有个女子厉声道:“想杀就杀!痛快点!你以为我会怕不成吗?墨言凡,算我眼瞎!看错你这个人!”
  墨言凡?三个小孩难耐兴奋地对视一眼,总算遇到书院先生了!不过说话的女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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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封印 一


    很快,墨言凡冷澈的声音便在洞外响起,他们星正馆修习天音言灵的人似乎说话都这样,只不过墨言凡大约是年轻修为不够,没有震云子声音里那种刻骨的寒意。
  “你所受都是皮外伤,莫要再动,好好上药。”
  皮外伤?上药?孩子们原本兴奋奔出的脚步顿时停下了,互相又惊疑地打量着。雷修远轻声道:“是那个假冒林悠的女人?”
  纪桐周皱眉道:“那女人冒充书院先生,还用星正馆的魇术害人,墨言凡怎会”
  黎非眨了眨眼睛,如今她自然知道这女人是被震云子栽赃的,先前唱月也说墨言凡与此女似乎大有暧昧,而且她记得黑纱女也跟墨言凡一起下来的,她怎么不在?莫非墨言凡背着她先找到了这个女人?那么墨言凡恳求左丘先生让自己来禁地搜索,果然为的不是抓她,而是为了救她。
  “他二人似乎有什么隐情,先听一会儿。”雷修远的提议得到其他两人的赞同,孩子们猫在洞壁上,个个拉长了耳朵偷听起来。
  那女子开始冷笑:“这些伤还不是你那位师叔给的!山派星正馆,哼!好大的名头!胡乱栽赃嫁祸!以为我东海万仙会会害怕么?!我也不用你假惺惺!你跟你那个师叔根本是沆瀣一气!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你既然敢把我的事告诉他,就别再回来跟我装好人!”
  她炮竹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说到后来大约牵动了伤口,疼得一个劲吸气。
  墨言凡听起来像是在苦笑:“疼不疼?叫你别动了。”
  “你乱摸什么!给我滚!”啪,清脆的耳光声。
  对面半天没声音,隔了许久,墨言凡才淡道:“我没有将你的事告诉震云子师叔,亦不是特意带他来书院揭穿你,信或不信,在你。你如实在恨我,也先将伤养好,离开禁地,日后要杀要刮,随你。”
  “可笑!你不说,他怎会知道?我看他的天音言灵也没那么强横!可以向你逼供!”
  墨言凡道:“震云子师叔这些年修行遇到了瓶颈,天音言灵与字灵魇术威力已大不如前,否则你以为自己能那么轻易逃脱?至于他如何知道的,师叔不过是套你话而已,你却一怒之下将事情自己说出来,原本书院就有弟子因为魇术一事与星正馆脱不开干系,你承认自己会天音言灵岂不是让他抓个正着?”
  那女子怒道:“你的意思是居然怪我自己了?!”
  “不,阿蕉,你也太胡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冒充林悠来书院?倘若被人发现,此事必然不得善终,山海派之间更是要生出罅隙。”
  被称作阿蕉的女子嗔道:“我高兴!你管得着么?!”
  纪桐周见她言辞激烈态度蛮横,早已不喜,当即皱眉不悦地低声道:“这女人好生无礼!哼!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一介小女子欺负!真没用!”
  这位小王爷似乎很不能接受女人压在男人头上,黎非奇道:“她这不是欺负他吧?他们俩不是一对爱侣吗?”
  “爱侣?”纪桐周嗤笑,“开什么玩笑,墨言凡可是星正馆玄门的精英弟子!玄门专修天音言灵与字灵魇术,怎么可能找道侣!就算找,也不会找这种坏脾气的女人!”
  他笃定墨言凡必然会捍卫星正馆精英弟子的尊严,接下来肯定会翻脸无情然后将这女子抓起来。
  墨言凡淡道:“今日变故也有你自己一部分责任,当初认识你时,你并不是这样鲁莽。师叔的事,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伤好后你速速离开书院吧,我会向师叔澄清你的事。”
  阿蕉声音忽然中带了一丝哽咽:“你后悔认识我了?”
  墨言凡道:“不是,但你无故伤害林悠,只为混入书院,授课亦是乱七八糟,耽误了那些孩子,这样只顾一己之私,我实在无法苟同。”
  阿蕉忽然哭了:“言凡,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可你半年前走后,我再也没见过你,我只是忍不住”
  他又叹了一声,良久,低声道:“先不说这些,上药吧。”
  事情发展显然大大出乎纪桐周的预料,他目瞪口呆了半天,想起这女子被震云子打得满身是血,所谓上药估计得把衣服全脱了,他忽然又满面通红,喃喃:“哼!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这小王爷真吵,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偷听么?黎非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纪桐周只觉尴尬,想看,又不敢往外偷看,手脚都不自在了,见黎非看自己,他便想起上回她伏在雷修远床上睡觉的事,哼!都是不知廉耻的家伙!
  又过了许久,阿蕉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语调甚至带着娇媚的俏皮:“上次也是这样,不过是你受伤,我替你上药,言凡,你还记得吗?”
  他似是低低一笑,没有回答。
  “我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喜欢上你了,又扭捏又假正经,跟我们东海的爽朗男儿完全不同!我勾搭了好久你都不动容!真叫人挫败!”
  “你后悔么?”
  “你猜?”
  他又没回答,阿蕉忽然又道:“哼,还在怪我?你以为我真会杀林悠吗?我才不会乱杀人!”
  墨言凡奇道:“那你将她藏哪里了?”
  “回头再告诉你,反正她不会有性命之忧!等伤好了我就把她放走!这个书院的破先生,谁爱做!你还会冤枉我,我可没有乱教,只不过你们山派的修行方法与我大相径庭而已!”
  他失笑:“两个月只学凝冰术?你们东海万仙会这样修行?”
  阿蕉的声音忽然有些严肃:“你们山派总觉得高等仙法才有威力,其实未必。越是低等的五行仙法,用起来反倒有单纯的天地威力。我东海万仙会的弟子,入门后五年内每日只修习五行基础仙法——你看那棵树,你现在用凝冰法将它冻住,须得三个吐息的时间,所结之冰不过三寸,我万仙会的弟子却可在半息用出凝冰法,而冰层可厚有丈余。”
  墨言凡沉吟半晌:“如此修行方法还真是第一次听闻,竟大有道理。”
  阿蕉笑道:“天下之大,修行方法之多,你们山派修行方法未必是正统。你那个师叔狡诈凶狠,鼠目寸光,竟叫我妖女!我看他的瓶颈一辈子也过不去啦!”
  “牙尖嘴利。”墨言凡的声音少见地带了一丝温意,“不过师叔今次所行之事确实古怪他近年的脾气越发古怪了,我原本想回师门询问师父,谁知在书院不远处竟遇到了师叔,我并未诉说魇术一事,他却好像自己猜到了问我,我瞒不过,只得告诉他。”
  阿蕉冷笑起来:“要我看,指不定是你那个好师叔自己下的手!”
  “这话不可乱说。阿蕉,你在我面前怎样胡闹都可,但下次不许这样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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