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狂战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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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死如归的玛雅士兵手持着暗红色的兵器冲进了兽人群中,几乎是以一命换两命的代价搏杀。兽人士兵身上一旦出现伤痕,顿时焰灼全身,化成了一个个火人在战场上来回奔逃、哀嚎。战况之惨烈令天地胆寒、风云变色。
廷高·战锤依然稳稳坐镇后方指挥调度,这份稳如泰山令克丽丝焦急不已。因为她根本无法逾越过纵深如此之深的战场去直面对方。她往前冲杀了数次,屡次都被数目有增无减的兽人拥挤了回来。鲜血染红了她的战袍,却前进不得毫厘。
时间就是生命!
姜是老的辣!老迈的银风将克丽丝拉进了一个角落,颤巍巍地拿出了身上的最后一块瞬间转移石。“克丽丝将军,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帮你这最后一次忙吧。我会用这颗石头助你度过难关,羽蛇之师的存亡就全系你一人了。”
“银风长老放心,我以羽蛇神的名义发誓,我必不负所托!”克丽丝信誓旦旦。
银风单掌托起瞬间转移石,紧闭双眼,口中默念咒语。克丽丝周身立时被一股无色的气流环绕,紧接着于其中化为无形。
背脊被生猛的一刀割裂,银风踉跄了几步,转过身一头朝兽人撞了过去
廷高·战锤以他敏锐的直觉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到底异样在哪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当他回转过头时,克丽丝正巧从空间一闪而出,紫色的太上剑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的他睁不开眼睛。
廷高·战锤大骇之下从马上滚落下去,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对方居然能利用空间上的转移无视他军队的存在,定是依靠了某种高深的魔法。这是他落马后第一时间的想法。
廷高·战锤刚刚从地上爬起,克丽丝又以疾风般的速度穿刺了上来。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葛列罗会死于一个人类女子的手上,这样的速度,已经完全不是跟葛列罗之辈一个级别了。而自己究竟能否扛得住,也不得而知。
廷高·战锤随手拉过一个士兵扔了过去,然后取下身后的一个拴有粗大铁链的大铁球,挥舞一圈后甩了过去。
克丽丝一剑捅穿了充当挡箭牌的兽人士兵,瞥见一个西瓜大小的铁球正迎面朝自己砸来,慌忙将尸体垫上。
“轰!”泥土飞溅,铁球连带着尸体在地上砸一个大火坑来。
依仗着兵刃上的优势,廷高·战锤丝毫不给克丽丝喘息的机会,将铁球舞的虎虎生风,使她近不得身来。从铁球中激发出来的爆裂火球开始向雨点一样于四面洒落、爆炸。
一时间,“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将魔法藏匿于兵刃之中,对方附魔技术居然到了如此高明的程度。克丽丝暗暗咋舌。
克丽丝一边绕四周急速奔跑来躲避铁球大范围的攻击,一边在手中凝结成了一大块困扰晶体,斜向朝廷高·战锤打了过去。
晶体在中途变得四分五裂,又分化成点点紫芒笼罩而去。
廷高·战锤当然不明白这紫色晶体的厉害之处。他威猛地击打掉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可不幸的是有几颗碎晶体沾到了铠甲上,更不幸的是右手背上也沾染到了一点。
哪怕是这一点点,足以让他迅猛无比的攻势变得迟缓下来。廷高·战锤大惊之下竭力控制着手上的力量与平衡,可无奈他的右手渐渐不听使唤起来。
克丽丝借机挥洒起太上剑一跃而起,成败就在此一举!
能作为瑞丹德的将军,廷高·战锤又怎么会为这一点挫折而败退,他不但不作避让,反而一个迅疾的冲锋迎了上去。
“当!”廷高·战锤抬左肘格挡,火星四溅。
本以外得手的克丽丝发现对方的护肘居然是块牢不可破的铁板,泽米·战锤趁机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了克丽丝的腹部。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令克丽丝口喷鲜血、体内翻腾、绞痛。不过她挂着血丝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上剑从右手消失,眨眼间又换到了左手。廷高·战锤本来以为这个人类女战士经受他这一重击,已成强弩之末。却料想不到她会玩出这么精妙的花样来,他的反应已经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犀利的太上剑洞穿了他青色的铠甲,伤及肋骨。剧痛之下,廷高·战锤一声咆哮,克丽丝连人带剑被震飞了出去。同时紫色困扰晶体一瞬间覆盖了廷高·战锤的上半身,使他立刻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灵力的大量损耗加上身体遭受重创,克丽丝也伤的不轻。
见将军陷于苦战,兽人士兵救帅心切,纷纷围拥了上来。
克丽丝陷入重围,眼看着就要再度陷于苦战。
一个响亮且平静的声音在外围响起,“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了泽米·战锤的小命!”
所有的兽人齐齐转过身来,面朝雷蒙以及被他挟持的泽米·战锤,谁也不敢再有妄动。而雷蒙一眼就看见了敌军统帅胸前也别有战锤家族的徽章,心中立刻胸有成竹了很多。他认为以泽米·战锤作为人质绝对是个正确而且高明的选择。
“快叫你的手下放下兵器!”雷蒙厉声冲廷高战锤喊道。
廷高·战锤冷眼看着这个精灵,一言不发。
“我最后再重申一遍,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为表示所言不假,雷蒙紧了紧架在泽米·战锤脖子上的长剑。
强者为王败者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疆场定律。可若是自己的侄子血溅沙场,廷高·战锤不仅无法跟一向器重泽米·战锤的德拉曼酋长交代,更无法向英雄高地的战锤家族里的上上下下交代。带着侄子的尸首回去被人耻笑和唾骂,这是身为将军的他万万不想看到的。不得已之下瑞丹德将军只好微微一摆手,一时间所有的兽人全部放下了兵器,成了手无寸铁之人。战场随之被伤痕累累的羽蛇之师所控制。
趁着廷高·战锤的身体还未恢复知觉,克丽丝也学着雷蒙将太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老实说她一向不耻于干这种勾当,不过这也仅仅是她个人私下里的想法。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停止血腥的杀戮,她必须得这么干。
两人挟持着这叔侄俩慢慢朝勇士前哨站退去,每后退一步,总有玛雅士兵像一道道铁闸一样挡在他们身前。
“人,我们留着!话,就由你们带去!告诉你们的最高统帅,战争解决不了问题,若想要人,就拿出诚意来!”克丽丝的娇叱响彻整个战场。
第八十五章 危在旦夕的暗影牧师
无首的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进退维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想*)。最后几个军官凑在一块儿商议了片刻,才心有不甘地率领着残兵消失于淡淡的夜色之中。
“人类,我们瑞丹德虽败犹荣!我们会将战况如实禀报给酋长大人,你们要是敢伤及将军分毫,瑞丹德的铁骑誓必踏平你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大战刚过,焦黑的土地与弥漫的硝烟逐渐没入渐浓的夜色之中,战火依旧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燃烧,不时发出“噼啪”之声。几只苍鹰驻足在冰冷的尸体之上,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是在同情死者的遭遇还是为这顿意外的晚餐感到惊喜。
勇士前哨站的墙垛垮塌了一大半,站内几成废墟。筋疲力尽的玛雅士兵正把一具具沉重的尸体往外拖。死去的战友当中有的跟他们是莫逆之交;有的昨天晚上还一起说过的悄悄话;还有的在几个时辰以前跟他们一起吃的午饭。一想到这些,很多士兵掩不住地痛哭流涕,和尸体摔绊在一起。悲伤与眼泪顷刻间在所有活着的人中间蔓延开来,一时间仰天悲吼,哭声震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尽职的玛尓斯依旧在继续着他作为一个牧师的职责。从大战开始之前的布置瘟疫结界到结束后的救治伤员,几个时辰以来他重未有过片刻的歇息。按道理来说他的法力早该燃尽才对,就算是一个修为极深的牧师也该油尽灯枯,何况玛尓斯还只是一个尚未涉世的少年。
可能由于局面的太过混乱,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到这微不足道的一点。而玛尓斯本人也总是以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在趁人不注意时塞进嘴里,他的这一动作在几个时辰里面周而复始地存在着。
这一次,他又将右手伸进了口袋,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把手伸出来,手心里抓住的除了空气,别无他物。他轻轻吁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身子紧跟着倒了下去。
几个正在接受他救治的伤员慌忙把他扶起来,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奈何脸色苍白的玛尓斯双目紧闭,嘴唇发青,鼻息已断。
他的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
在场所有的伤员顿时泪流满面,齐齐向这个年轻的生命跪了下去。如果没有他,他们中很多人早已在之前的战乱中消陨。
而此时,一间歪歪斜斜的石屋内又传来了两个稚嫩的哭声。
“师父啊!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师父!”
“师父您不要睡了,大河小河不能失去您老人家!
“师父啊,您醒来打小河吧!”
“师父啊,您快醒来骂大河吧!”
“”
大河与小河跪趴在银风的两侧,不停摇着他们师父的身体。鼻涕眼泪一把抓,哭成了两个泪人。
得知长老牺牲的噩耗,第一时间赶到的伊尔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无言语对。几十年以来,战场上的生死对他来说已成司空见惯,可每一次的生离死别,却总会在他饱经沧桑的心路上刻下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克丽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算是表达了对死者的恭敬。然后大步跨出了屋子,战争虽已暂止,可她要做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个小角落里,诺尼尔正在替受伤的雷蒙擦药。背上有一处伤口特别深,药敷上去,疼的雷蒙全身一阵颤抖,可他愣是未哼出半点声响。
“年轻人,忍着点!”
“谢谢大人。”
“这些人类都称赞你立下了赫赫战功,从他们对你的评价来看,显然你的能力倍让他们吃惊。哼!也算替那个混蛋的王国长了威风,增了颜面!”
“可是诺尼尔大人,奎塞拉与瑞丹德就此撕破脸面了。我怕会给奎塞拉,给国王陛下带来灾难。”雷蒙忧心地说。
“鼠目寸光!”诺尼尔露出了少有的语重心长,“你的眼中难道永远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奎塞拉?你觉得覆巢之下会有完卵吗?”
“大人教训的是,属下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
“我暂时哪儿都不会去,你也不用为了执行那个混蛋的命令而整日如影随形。从今以后,你就把自己当做这支人类军队里的一份子吧。”
“愿听大人吩咐。”
诺尼尔回头注意到了一大群人跪在一个看起来是个牧师的人身前,他连忙走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死了?”诺尼尔探了探玛尓斯的鼻息,又拿过一支火把,翻开他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一句,“好像死了,却又好像没死。”
他使劲吸了几下鼻子,仿佛嗅到了空气中某股异样的味道。沉默了片刻后马上拿起玛尓斯的右手,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冲入鼻腔。
“该死的,谁给他吃的这种药?”诺尼尔愤愤地说,“这不是在毁人么?”
“大人,他吃了什么药?”雷蒙问道。
“他具体吃了什么药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