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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猎天-第507部分

小说: 猎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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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红孩儿稍稍收敛了几分敌意,眉头挑起,看了眼周继君,不悦的说道。
  “那个流沙河只是我梦见的地方,我又怎会知道它在哪。”
  细细看了眼红孩儿,见他不似在作伪,周继君暗叹口气,皱眉望向洞外,心情起伏不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他早已放弃破去这场圣人之局时,竟在这翠云山芭蕉洞中,现了西游之局的破绽,这破绽正是红孩儿。
  昔日周继君、千十七、洛继伤和红孩儿相聚花果山,陷入准提的西游前传,成为西游记的主线人物。周继君演绎天蓬元帅,千十七化身唐玄奘,洛继伤成为小白龙,而红孩儿则变作沙和尚。周继君三人先后逃出西游轮回,唯独红孩儿身陷其中,四人间的关系不复存在,红孩儿也再做不那沙和尚,却被准提笔锋一转,成为西游记中的火焰山大王。
  也不知是准提疏忽,还是他掉以轻心,那年的红孩儿表面上虽只有玄天巅峰的修为,可却是他自己硬压等阶,他真正的修为却是穹天下品。正因如此,他虽身陷西游轮回,可脑中还保留着西游记前传时的轮回往事,也就是他做流沙河沙和尚时的记忆。
  除此之外,还有一处令周继君心潮澎湃,西游前传是依据眼下的西游轮回设定,就算换了主线人物,可两者的地理历史背景当一致。在前传中,那流沙河至关重要,而眼下,沙和尚已由沙摩尼来演绎,从大唐出一路陪着唐玄奘,流沙河自然也排不上用场。可是,既然流沙河曾是西游记的主线地界,那便至始至终和西游轮回密不可分,若能带着红孩儿找到流沙河,或许能恢复红孩儿的前世记忆,再进一步,若周继君出手毁去流沙河,按照伪轮回的常理推论,主线地界被毁,轮回自然也会颠覆。
  深吸口气,周继君揉着眉头,看了眼铁扇公主开口问道。
  “红孩儿这个病已有多久了?”
  虽不明所以,可想到周继君先前平复红孩儿痛苦的手段,铁扇公主不由精神一振,祈盼地看向周继君道。
  “他第一次病是在六岁那年莫非大王有治愈我儿的良策?若能治好我儿,翠云山中一切仍由大王挑选,便连芭蕉扇也无妨。”
  “哼,还不如直接挑走我娘算了。”
  红孩儿没好气的哼哼道,他心底虽对周继君青眼有加,可表面上却总爱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
  闻言,铁扇公主无奈的撇过头去,周继君则摇头苦笑,而后朝向铁扇公主拱了拱手道。
  “在下的法子非医非药,行起来有些古怪,至于能不能见效,在下也不能确定。”
  “只要能治愈我儿的头疾,便是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去一试。”
  铁扇公主毕恭毕敬的朝向周继君行了个礼,正色道。
  “为了治好他的病,你当真能放弃一切即便他不再认你为娘?”
  “哼,银你胡说八道什么?”
  红孩儿先是一怔,而后气急败坏道。
  周继君没去理会满脸怒容的红孩儿,只是静静的盯着铁扇公主。低垂螓,良久,铁扇公主幽幽一叹,冰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容颜上浮起淡淡的笑,看向周继君,点头道。
  “只要红孩儿不再头疼,便是不要我这个娘了又如何。”
  铁扇公主一心救子,却不知周继君的法子若真见效了,红孩儿也就不再是她的红孩儿。回想起前尘往事,看破轮回禁锢,红孩儿将变回当初啸傲四大部洲乃至天地穹宇的火焰山帝王,到那时,也不知红孩儿心中还有没有她这个娘,就算还有,认不认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深深看了眼铁扇公主,周继君眉头轻舒。这铁扇公主也是一个忘了前尘往事的女子,眼下的西牛贺州众强妖王,除了三十年前于水6大会上占得阁楼席位的巨头外,大多都是西游轮回的故事人物,或为主线或为支线,或是巨头安插其中的棋子,或为准提接引创造出的人物,也不知这人称铁扇公主的罗刹女属于哪种。若她也是某一方巨头的手下倒也罢,若不是只不过是故事里的一个人物罢了。
  收起近来愈难以自抑的莫名情绪,目光透过洞府,周继君遥望向纵横千万里的西牛贺州,手指轻弹,白色的火焰从掌心燃起,火光虚无缥缈,若影若幻。
  往生大火,可观轮回。
  也无需去问红孩儿,却是周继君想起了那西游轮回的副篇正躺在他的武道轮回中。
  手捏印法,在铁扇公主和红孩儿惊异的目光中,周继君运转轮回道意,没入往生火。
  大火熊熊燃烧,云波荡起,雾霭升腾,千万里的西牛贺州一寸寸的呈现于火影中。景致变换,高山草原,山河湖泊,一一闪过,有的是妖王占据的地盘,有的则是无主之地。
  “那条河”
  惊呼声从一旁传来,红孩儿目瞪口呆地看着火中那条黑沙翻沉的河流,眸光闪烁。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流沙河水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在红孩儿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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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大半天熬出两章,没状态没心情,瓶颈貌似也到了。每天四更有点后继无力,早上看了下昨天的章节很蛋疼,质量太差,明天看下能不能熬出四更来。食言了。)


第七卷 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七百五十一章 执子之手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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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落幕,尖尖的月弯爬上树梢,庭院中,瞽目女子听着秋虫鸣唱,神情寡落,半晌开口问道。
  “小朱,你又要去捉妖怪了吗。”
  正在帮她梳理云鬓的那只手忽地一顿。
  “娘子,今晚是为夫的最后一战,那妖怪已负重伤,今晚过后它就会被为夫杀死。”
  略带鼻音的话语传入耳中,高翠兰突然扭头。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拂袖遮面,可看见高翠兰黯然无神的眸子方才反应过来。怔怔地放下袍袖,女子虽目光无神,可面上满是担忧之色,看得猪刚鬣一阵心疼。
  “夫君近日里染上风寒了?”
  闻言,猪刚鬣微微一怔,转眼看到了自己那只长而凸起的鼻子,嘴边浮起苦涩。
  “咳咳,只是小痒,并无大碍,娘子无需担心。”
  高翠兰轻应了声,黛眉轻蹙,手指卷着发梢幽幽道。
  “小朱你今夜一定要杀了那个可恶的妖怪,这样它就不会再祸害高家庄了。爹爹,娘,大姐二姐都被那可恨的妖怪吃了,小朱你要平平安安的,为他们报完仇就回来,我等你。”
  女子的声音很轻灵,轻灵中又带着几分忧伤,听得猪刚鬣也忧伤了起来。
  十年前,那妖怪第一次来到高家庄,一口吞了高翠兰的爹娘,又吃了她的大姐二姐,之后便长住于高家庄中。猪刚鬣夜夜和它搏斗,从原先的屡战屡败到今日的稳占上风,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该是和它决一胜负的时候了,等今夜彻底杀了它,我便能和翠兰长相厮守了。
  猪刚鬣望向天头的那弯月牙,心中喃喃道。
  除了翠兰外,他最喜欢看的便是月亮,这个习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以为在那月亮之上有着他毕生追寻的东西,可到后来却被高家庄的女儿取代。
  月华铺洒,如水银流泻的月影中,站在高翠兰身后的男子虽是人身人手人足,可他的头颅却依旧和往昔千百夜晚一般,是一张丑陋狰狞的猪脸。
  “娘子,我去了,等我。”
  指尖捋过青丝,芳泽缠绕,猪刚鬣挤出一丝笑容,闷声闷气的说道,随后迈步向庭院外走去。
  “妖怪来了!”
  他刚一露面,高家庄仅剩的那几个奴仆纷纷尖叫着,仓皇逃窜。
  强压下将他们吞入腹中的冲动,猪刚鬣冷哼一声,大步走出高家庄,卷来一阵妖风向东南方向飞去。
  府城山河从脚下飞快掠过,猪刚鬣神色不住变化,时而凶狠,时而平和,双手渐渐变得粗大多*毛,可随后又变回那双十指修长的手。
  半个时辰不到,他来到了一处山坳,山坳有密林,林木粗野,荆棘满生,野兽匍匐着身子黯沉的眸中射出绿光,却无一敢靠近猪刚鬣。而在山坳下是一条纵横延绵的河流,躺在宁静的夜色中却并不安生,波涛起伏疾流,卷着数以千万计的黑沙向远方漫去。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猪刚鬣眸射*精光,手捏印法,喃喃念叨着河边石碑上的诗句。
  转眼后,圈圈涟漪自河中荡起,涟漪破裂,一座矮坡升起的。这河中山坡黝黑似夜,却是由河中的沉沙堆积而累成,山坡上立着条铜柱,柱上拴着十来条精铁锁链。锁链铜柱山坡相连,山坡又同漫漫流沙河融为一体,若是被锁于铜柱上,便是天上神仙也难以挣脱。
  夜风席来,卷起黑沙扑来,猪刚鬣踏着沉重的脚步,迎着风沙一步步走向河中山坡。每走一步,他的神色就会变化数十次,身体里的两颗心神意识激烈搏斗着,谁都想要吞噬占据彼此。
  白日里猪刚鬣是高家庄的三女婿,英俊潇洒,对高翠兰极好,远近数百里的女子无不仰慕,暗叹高翠兰的好运。可到了晚上,他便摇身一变,成了凶残暴虐的猪妖,肥胖丑陋的面庞下,是一颗无情冷血的吃人的心。
  又是三柱香时间,猪刚鬣终于走上河中央的山坡,顾不上喘口气,他一把抓起来锁链,绑住四肢腰身,将自己牢牢锁在铁柱上。河水被夜风掀起阵阵巨浪,携着黑沙一遍又一遍的冲向他,每冲刷一遍,他眉宇间的暴虐之便消弱了几分,那张猪容也变得平和起来,可是他的四肢渐渐变得粗大,长满坚硬的鬃毛。
  “怎么,不敢和我一战吗。”
  猪刚鬣望向水中的倒影,冷笑连连。
  这八百里流沙河是他无意中寻着的,开始只当一处穷山恶水,可当他抓起河中沙子时,却忽地发现,这黑沙竟有涤魔驱邪的功效。从那以后,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飞来此处,借助流沙河之力同潜伏在身体里的那个猪妖搏斗。自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开始猪刚鬣落于下风,可到后来,或许是黑沙太过凶猛,他已稳占上风,即便不借助流沙河也能勉强镇住“猪妖”。
  他一心想和高家女儿长相厮守白头到来,又怎会容得身体里还生活着头猪妖,即便那另一半的灵魂与生俱来,仿佛孪生兄弟般,可为了他的幸福,他必须亲手杀了自己这个“兄弟”,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终于不再躲了。”
  看着渐渐变成猪妖模样的身体,猪刚鬣嘴角浮起浓浓的笑意。
  想要将“猪妖”斩草除根,就必须把它全部引诱出来,身体虽变成猪妖的模样,可这样一来,属于猪妖的心神意志便完全暴露在猪刚鬣眼前。
  “八百黑沙弱水深,速速助我!”
  猪刚鬣低吼一声,心神紧紧咬着“猪妖”的心神不放,眸中精光阵阵,张开大口,流沙河水仿若长虹倒灌,泄入他腹中。
  直到此时,“猪妖”方才发现猪刚鬣的阴谋,心神猛烈挣扎想要逃出,可眨眼后,黑沙之水席卷而至,将猪妖的“心神”淹没。
  困于猪刚鬣体内,“猪妖”惨叫连连,似在求饶,又似在哭诉着什么。
  可任由它如何挣扎,猪刚鬣不为所动。
  你我虽是同根生,可我为正尔为邪,就算真的是兄弟,也只能活下一个。
  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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