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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官衣刺客-第67部分

小说: 官衣刺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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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胜见谢观星认同了自己的见解,心中一暖,暗自得意之下,接着说道:“下官当年曾见过一事,京都积德巷内房舍倒塌,压住了一名妇人。其子尚不足一十二岁,平日多病少力,全仗其母供养。当日那孩子见其母命在旦夕,惊恐异常,于情急之下,生生将那倒塌之横梁掀起。王爷不知,那横梁若是上架,需五六名壮汉承托,此等异事,下官亲见,不敢欺瞒,若然王爷不信,来日可去积德巷查验,但就此事而言,徐仵作第二疑不足取信!”
    单勉闻言点了点头,望向了谢观星。这等事儿,谢观星年少时亦曾见过,故而也未提出异议。单勉见状,微微一笑对着方胜说道:“方大人见识广博,本王佩服,还请续言!”
    方胜心头一阵欢喜,谢过安平王后接着说道:“若然期待亦或惊恐,寻常人难免会生出幻像,认错一个下人亦属平常。而以伤口大小不一,深浅相似而观,下官推断,凶徒绝非一人,且师承相似。既非一人,那昌余女子惊恐之下不敢反抗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那女孩儿,其人因窥见凶徒无耻行迹,心乱之下换了男装,其后方想起逃命藏入井中,这又有何不可?说到此处,下官倒有一事询问仵作,那日城中落下阵雨,徐仵作撑伞入房,良久方想起落下伞具,若依着徐仵作推断,本官可否认定,这房中亦下有阵雨?”
    那徐吉利听方胜这般言语,明显不服,噎了两下之后开口问道:“那换下的衣物又在何处?”
    方胜等得便是徐吉利这段言语,其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身为仵作,可有巡查之责?如何便笃定偌大的客栈中没有那女子换下的衣物?莫非你是仙人托生,有分身之法?”
    这一问当即将这徐吉利问住,其人倒是真没考虑到这一层面,有些事情如何敢说得明白?那几个帮忙做事的兄弟,原就是仁厚街那里被裁撤的人手,虽说过往与自己并不相识,却因为听闻自己曾在仁厚街做过推官而有些亲近,此番探查衣物,不过顺手帮了帮忙,可要是将此事放上台面,又如何说的清?便是说自己兴趣所致,一时多事,只怕依旧躲不过日后的麻烦!
    徐吉利讨厌登云海,讨厌棘果种子,所以他很怕麻烦!
    说到这里,倒是要讲讲这棘果种子,棘果为登云海沿海岛屿上的一种带刺植物果实,若除去果肉,便可得其种子,这种子晾晒翻炒之后,却是一种极其珍贵的香料,历来是地方难得的贡品。只是要获取这棘果种子却非易事,当真是九死一生。这登云海凶险异常,博命求财之徒就是能侥幸乘船登上那些拥有棘果的岛屿,却往往丧生异兽口中。这死得人多了,真正冒死前去采摘的人,也就变成了各地的囚徒。不过,正是因为百姓惜命,囚徒有限,沿海地方的州府官员难得的放开了门户,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子眼,由着各地州府押解囚徒入海分自己一杯羹,当然,这羹也不是白分,反正有生还者可以盘剥,一样少不了油水。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15章 苍茫
    方胜用意之歹毒,徐吉利如何不知?让上官怀疑自己的背景,无疑断了亲近的可能,而说明原因,又会将几个私交公人拖下水,若是上下都得罪了,自己今后还混个什么混?可其人又不得不开口解释,若不解释,那便意味着言出无据,谎言相欺。徐吉利就是再不通晓为官之道,怎会不知道个中轻重?
    暗暗将方胜的父母“问候”一番,徐吉林赶忙磕头告罪。只说自己确实是在验查尸体的间隙,借机看了看几处昌余客旅的房间。只因未见那女孩儿脱下的衣物,这才有此推断。现下被方大人责问,方幡然醒悟。而此番失职妄查,皆因一时技痒,诚望安平王爷和两位上官大人大量,看在自己虽有擅权,却系用心刑案莫要责罚。来日自己再不敢妄言推断,定然守得本份。
    单勉听到此处,已然认定这徐吉利小人心性,志在哗众取宠,当即冷哼一声说道:“看在你偌大一把年龄,今番就不与你为难,择日自行请老,免得平白糟蹋了本朝俸禄!退下!”
    不知是为何,徐吉利听到单勉这样言语非但没有大惊失色,反倒是欣喜若狂,其人当下连连叩拜,随即匆匆退下,那如同放下心中大石的行止,直看得亭中几人一阵诧异,就连已经开始有些收敛不住得意之色的方胜也觉得是不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这厮得了什么便宜?
    “难道官家的俸禄拿着烫手?即便仵作一职,身份卑微,却强过做一寻常百姓,这徐吉利可是被安平王一酒杯给砸傻了?”
    与方胜认定这徐吉利动机不纯胡言乱语不同,谢观星盯了已站到亭下的徐吉利许久,眉头渐渐向上皱起,以谢观星过往经历,那方胜所言不无道理,可是有些地方,他谢观星同样觉得不解。
    其一,初见那客栈之内逃过一劫的女孩儿时,其人已被影卫捆绑到了廊柱之上。离开前,谢观星曾有过留意,其人衣衫确实被井水湿透并沾有血迹,但若说这少女因惊恐而将家人尸体拖拽于房内,那院内血迹旁便应留有水渍。可自己仔细看过,井边倒是有大片水渍,且一路通向房内,但旁处却未曾见到,难道这女孩儿拖拽尸体时又换了干衣,待安置妥当后又再次换回?其二,那些客栈内帐房伙计的尸体也被拖入房中分开放置又是为何?其三,既便凶徒刀刀致命,却未曾伤及脏腑,死者生前因何无人发出呼喊?其四,据捕手雷杰所言,这些昌余人的主家是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其人死时面带诡异笑容,似是中毒而亡,为何不见徐吉利提起此事?而方才徐吉利向安平王索要退路,必定是认定此案另有牵扯,可若依着那五处疑点,不过是有些反常罢了,何须如此?难道还有其它隐情这徐吉利未曾说出?
    谢观星的眼光渐渐移向徐吉利双眼,不想却与其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也许是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徐吉利面容一肃之下,当即便将眼神避开,可这明显有些心虚的举动,却让谢观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这徐吉利一定还有更为惊人的发现没有说出来!
    谢观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案情的感觉,他更喜欢自己对刑案之地做出一番查验后再听取仵作及其它捕快、捕手的消息。可现下京都的状况,却容不得他返回织机巷的客栈,而当下最紧迫的也不是辨查刑案,追捕真凶。而是保住官衙内一众人等的性命,这才是现今头等的大事。
    眼见日近酉时,五柳巷官衙外传来一阵欢呼,亭中众人不解,纷纷询问,少时便有透过门缝观看的衙差前来回禀,是衙外的禁军终于开饭了!
    直到此时,衙门中的众人这才想起,这京都内的禁军到了此刻才吃上第一口饭食,这当真是不容易。
    随着一阵哄笑,众人心中的紧张愈发变得舒缓,而那安平王听闻此事,更是笑骂道:“我涉川的禁军当真厉害,居然可已耐得这久,若是真逢战乱,尚未列阵,只怕就被饿翻了,也不知掌管禁军粮秣的官员是何人,若换做本王,必将此人剁碎了充做军粮!”
    “轰隆隆”一阵闷雷响起,远处的天空忽然变得有些阴暗,官衙外再次传来一片骂声,不过片刻,便有豆大雨点稀稀落落的从天空落下。
    随着雨点击起地上的尘土,官衙内的公人纷纷跑入正堂避雨,此刻倒是无人在意衙外禁军会否有所动作,众人大多生出一丝同情之心,这好不容易等来的一顿饭食又“泡了汤”,禁军的兄弟们苦啊!
    就在官衙内外乱成一锅粥时,一道狭长得闪电自官衙上空劈落,随即便是巨大的雷声响彻半空,那躲在廊下观望亭中三位“大人物”举止的徐吉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想起了涉川的一句谚语:休妄言,妄言遭雷劈。
    如此时令,这当真是一场豪雨,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京都就笼罩在一片昏暗当中。而那道道闪电也开始在京都城内肆虐,仿佛要将这片天地连接在一起。
    五柳巷官衙内,安平王单勉似乎极度喜欢在这雷鸣电闪之间窥视天地玄变,根本就不肯听从旁人劝说撤入官衙正堂,其人只喝斥那些想要撤下酒菜的从人自去避雨,自己则和谢观星与方胜二人留在了凉亭之内。
    远在京都城外,某片营房之内的一处宅院中,亦有一名涉川的官员正站在窗前观看着这场豪雨,只是此人的面色却不似安平王单勉那样轻松惬意,其人眼神呆滞,双臂下垂,那看上去并不太大的头颅却好像无比沉重,直似要将整个脖颈都压回到腔子之内。若透过其人双肩向后望去,却可看到其人身后房梁上悬挂着的一条绳索,而一张木几则端端正正摆放在绳索之下,这诡异的一幕让这人、这房看上去阴森无比。
    “大人,这场雨?”
    一个声音从房中的某处角落传出,随着一道闪电,那阴影中显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来不及了,他们都送走了吗?”
    “老奴跟了大人这么多年,大人难道还不放心?”
    那窗前立着的涉川官员苦笑一下后说道:“即如此,你为何不走?莫不是嫌我给的银子不够!”
    那阴暗中的老者缓缓来到这官员身后,施礼说道:“大人说笑了,那些银子,便是老奴再活两世也是足够了,只是老奴一直跟着大人,已然习惯了,若是大人想要换个地方去走走,若没有人相陪,老奴总觉着不放心!”
    一串泪水从那官员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即如此,也好!那边你不想去交待一声吗?”
    “不用了,不知大人是何时知道的,因何一直都不点破?”
    “官做的久了,这人心反倒看得通透,您老是何样人物,我心中自有权衡。人都说一入仕途,身不由己,走到今天我方发觉,其实这命原就是自己的,身不由己的不过是些牵绊,若是真放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仓中还有些余粮,这车队若做得防护,未见得就会有事,大人何不再等两日?”
    “我真的是累了,即便有所防护,这等豪雨,沿途泥泞,四日之内车队也到不了京都,即如此,总会有人动手,若等着其人前来,倒不如自己走的痛快!”
    “老奴有一事不懂,王爷为何定要动用京都这里的粮库?”
    “他才到西府州多长时日,如何能有这边熟络,何况若有旁人参与,来日若得了天大的功劳岂非留下了别人的口实!”
    又聊了两句,这官员似乎没了兴趣,止住那老者的言语开口问道:“听闻此种死法会很难看,不知是真是假?”
    那老者闻言嘿嘿一笑随即说道:“岂止是难看,只怕还要留下些黄白之物!”
    那官员一时哑然失笑,说道:“这当如何?”
    老者笑道:“老奴倒是有一法,即干净又痛快,只需用迷陀花的香精混合檀香之气,便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昏睡,若不施展解药,此间动手,无痛无觉!”
    那官员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你这老东西藏着这等本事,可是准备来对付我的?”
    “想过来着!”
    一阵笑声顿时在房中响起。
    约莫过了能有一个时辰,这片营房内忽然出现了大批身披雨具的影卫,而随着这些影卫进进出出,又折腾能有两个时辰,此处营房渐渐又回复了最初的“平静”,可是就在军营的后门,却有几名军士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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