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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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武功,遇到他们除了送死外,还真没第二条路可走。惟一的办法就是把龙庭芝调回来。
“围魏救越,攻其必救之处”,龙庭芝既然出堡,对堡内的事务一定做了周密的安排,如同上几次般的刺杀其武士,估计难以实现。龙凤堡虽是龙庭芝必救之处,却非自己必攻之处。龙凤堡的主要经济来源除了四周的良田租赁外,最主要的还是靠南面的“银安堵坊”以及“醉香楼”。
当沈君梧踏进“醉香楼”的时候,早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拉拉扯扯,说着一些醉心的话,沈君梧自小在神仙谷长大,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别说吓人,自己反倒被吓了出来。所以他决定去“银安堵坊”。在棺材铺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单手托着直奔赌坊。刚到赌坊,站在门口的两保镖便不让进去,说是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沈君梧也未答理,单掌一送,整个棺材便已脱手而出,稳稳地落在正中的赌场上。赌场中打架斗殴,本是常有的事,但象如此大的陈仗,还是第一次看见。少数几个胆大的,硬着头皮留了下来以看究竟,那些个胆小怕死的,早就如鸟兽散了。沈君梧笑道:“沈某的东西在里面,现在可以进去了吗?”那两人正欲相阻,沈君梧轻轻一笑,剑鞘一伸,点了二人穴位。将剑放在肩上,大刺刺地走了进去,来到赌桌旁,用剑鞘一拔众人道:“让开,让开!”
庄家见他如此蛮横,起身问道:“兄台想赌点什么?”沈君梧将一支脚搭在凳子上,剑鞘一指桌上的棺材道:“看见没有?这是本大爷带来的棺材,今儿咱一不堵钱,二不堵老婆,咱们就堵命,谁输了,谁就躺在这棺材里,你看如何?”庄家面色一变,冷冷地道:“这是‘银安赌坊’,兄台如果是来赌钱的,我们欢迎,如果是来闹事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不问问我们老板是谁?”沈君梧道:“不就是鸡鸭堡的龙庭芝吗?今天本大爷不想杀人,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庄家尚未出声,其中一个赌客火道:“哪来的波皮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扰老子的雅兴!”沈君梧笑道:“脏话连篇,缺少教养,该打!”单手一拍赌桌,碗中色子弹起尺余,轻轻一挥,色子激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打在那人额头上,不通不痒,刚好粘住,力度可谓恰到好处,那人慢慢地从额头取下色子,摊在手中,刚好六点,不是色子的正面是六点,而是好好的一个色子分裂成六点,直吓得那人连赌资都不要了,鼠蹿而出。
沈君梧指着旁边一块写着“东家有喜”的牌子,道:“去,去把那块牌子挂上去!”庄家没有动,望着沈君梧,本来阴沉沉的脸上此刻反而绽出了一丝笑容,他有理由笑,因为从赌场外涌进二三十名劲装汉子,每人的手中都拿着家伙,他们进到赌场不是赌钱的,而是杀人的,他们要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君梧。也未等庄家下令,便呐喊着冲杀过来。
沈君梧嘿嘿一笑,右手一挥,从手中飞出数枚黑色的丸子,尽皆没入劲装汉子的口中,入口之时,只觉一股难咽的腥臭味,令人作呕。而后面的劲装汉子见状正欲退却,沈君梧哈哈一笑道:“大家别急,见者有份!”说完飞身而起,剑鞘挥动,将来援的劲装汉子尽皆点了穴位,随后又在他们每人的口里喂了一颗黑丸。回到赌桌,对目瞪口呆的庄家道:“喂,他们都服了,你也别拉下。”庄家本来是半张着嘴的,闻言赶紧闭下,沈君梧用剑鞘托住他的下巴,笑道:“乖,张开啊!”那人不知是哭是笑慢慢地张开嘴巴,沈君梧二指一弹,便送了一粒黑丸入他口中,待此人吞下黑丸,方始收回剑鞘,笑道:“知道你们刚才服用的是什么药吗?那叫‘神仙三日醉’,你们但请放心,这个药呢,是毒不死神仙的,顶多让他们醉上三天。至于凡人,顶多也就活三天,要想活命,就去找龙庭芝吧!”说着又对着庄家道,“庄家,现在可以把这个破牌子挂上去了吧?”此时此刻,庄家哪有不从之理,
望着眼前的杰作,沈君梧暗自冷笑:“一下毒倒龙凤堡几十名武士,我就不相信你龙庭芝不回来处理。”离开银安赌坊,向南而行,途中又用剑伤了几名龙凤堡的武士,来到辟静处,换了装束,又回到与龙庭芝相斗的竹林。而于素素却在竹林等了他差不多一天了,见着沈君梧,眼泪却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流,沈君梧掏出半只烧鸡道:“丫头,饿了吧?”于素素接过烧鸡道:“大哥,你的主意真好,龙庭芝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回到这个地方。”沈君梧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素素道:“大哥,你是如何逃过他们追踪的?”沈君梧将过程说了,当说到给他们每人一颗黑丸时,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毒药?”沈君梧笑道:“这哪是什么毒药?这些都是叫花子身上的污垢!”沈君梧话音刚落,于素素却忍不住干呕起来,沈君梧笑道:“看你,又没让你吃!”于素素道:“你还说!”沈君梧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去找吕不奇吧!”
为避开龙凤堡耳目,亦不敢走大路,不日进入倒马关,路过一处山坳时,忽见两个竹篙似的中年人正围着一位年约二十三四,面目俊秀的青年激斗,那青年虽多处带伤,但出手仍有条不紊,举手投足之间,仍不失大家风范,显是经过高人传授。而在他的脚下,则躺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受伤少妇,面色苍白如雪,显然受伤不轻!
那两个竹篙似的中年人,一个白惨惨地,仿佛地狱孤鬼,一个黑不溜秋,怪异之极,此二人正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黑白无常,**掳掠,无恶不作。沈君梧虽不识二人,但据名号,也知绝非善类,眼见青年势危,便欲存心一救。于素素知他心思,低声道:“黑白无常在江湖上最是难缠,行事象个无赖,黑白两道莫不为之头痛,咱们现在自顾尚且无瑕,还是少惹为妙!”沈君梧神色一正道:“话不能这样说,我辈武人,自命侠义,焉能见死不救?”于素素道:“大哥所言甚是,小妹知错了!”说完之后,沉沉地一声叹息,沈君梧明白她的意思,好不容易摆脱龙凤堡的追杀,此刻多管闲事,难免麻烦。
这时,忽听黑无常冷笑道:“姓吕的,你又何必作困兽之斗?只要你束手就缚,乖乖跟我们上恨天教,某家敢担保,绝不会难为于你!”吕姓青年冷哼道:“想拿本少爷上恨天教邀功?少做你的清秋大梦!”那受伤少妇眼见青年势危,惶声道:“钟哥,你别管我,快走吧,快走呀!”吕姓青年斩钉截铁地道:“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我吕钟绝不是苟且偷生之辈!”
此青年,正是北侠吕不奇之子,玉面剑客吕钟,而躺在地上的少妇,则是他的妻子,中州剑客薛涛之女——薛洁茹,而黑白无常正是奉仇似海命令,务必生擒二人,借此要挟北侠吕不奇与薛涛,故此二人虽早占上风,却迟迟不肯痛下杀手,原因正在于此。
薛洁茹见吕钟不听自己言,心中也自难过,又催促道:“钟哥,你再不走,为妻便死在你面前!”说完,拿起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相威胁!
吕钟见状,心下甚是绞痛,嘎声道:“茹妹,咱们生要同命,死要同穴,你若生死,为夫绝不独活!”说完,手底加劲,一招“鱼死网破”,化作万缕剑光,直奔过去,不求自保,但求伤敌,反正黑白无常为了生擒自己,不会痛下杀手,运剑如风,招招狠辣险毒,尽攻二人要穴,数招之中,竟无半点守势。
黑白无常眼见吕钟利用自己二人意欲生擒的弱点,举手投足间,无不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杀着,心下恼怒,“嘿嘿”冷笑道:“北侠吕不奇威震大江南北,江湖莫不敬仰,生的儿子却如此没出息,真是可悲可叹!”
吕钟面色一红,手底却未松劲,反唇相讥道:“黑白无常名躁江湖,也不过是倚多为胜之辈!见面不如闻名,吕某也失望得很!”黑无常“嘿嘿”笑道:“江湖上谁人不知,我兄弟二人向来同进同退,大小百战,无不是联手御敌,你出此言语,当真是孤陋寡闻!”吕钟不由语塞,也懒得争辨,只顾挥剑狠斗,黑白无常一时半刻之间,竟然拿他没辙!
沈君梧冷眼旁观,见吕钟一柄长剑轻灵不足,笨拙有余,深知已到强弩之末,再不出手,不出数招,必为对方擒拿,不再迟疑,低声吩咐道:“丫头,你照顾那受伤女子,我去会会这黑白无常!”
说完,也不答话,一招“平地惊雷”,长剑斜插进去,跟着向上掠起,分开三人,对着吕钟道:“这位兄台,你靠边歇会儿,让兄弟来会会这黑白无常。”吕钟虽不知其来历,但见他刚才出手,的确不凡,黑白无常与自己相斗良久,功力不逮,谅无多大问题,依言退至一边,为沈君梧掠阵,而于素素则早已扶起薜洁茹,带到一边细心包扎。
黑白无常眼见便要得手,冷不点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黑无常一龇牙,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与那漆黑的脸色相配,更显得阴森可怖,嘿嘿冷笑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知道我黑白无常之名,还敢多管闲事。”白无常却在一旁附合道:“他这是找死,大哥,我黑白无常专勾人魂,今天多勾他两个也无妨!”黑无常道:“兄弟不可大意,看他二人结伴而来,一人拿剑,一人拿刀,如果兄弟猜得没错,他们应该就是龙堡主信中的沈君梧与于素素!”白无常道:“杀了他们,又是一件功劳!”沈君梧笑道:“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到底谁先上?”黑白无常几乎同时道:“当然是一起上!”
说完之后,齐亮双掌,分左右攻到,沈君梧适才一旁观战,尚未感觉,此刻身处二人掌风中间,只觉得一股陈烂的腐尸味扑鼻而来,令人窒息,令人作呕,才知这二人被江湖上称作黑白无常,看来不完全是因他二人长像怪异,更主要的是练这“腐尸掌”的原故。当下不敢大意,凝神运剑,一柄长剑宛如天际游龙,万缕剑光似灵蛇游动,穿来绕去,目不暇接,黑白无常在这剑光交织的剑网中,手慌脚乱,苦不堪言,看来不出百招,定将命丧其手。黑白无常打得心惊,吕钟看得惊奇,不知从哪儿跑来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武功却如此高明,好在此人是友非敌,否则定将头痛得很!
转眼间,又斗得十数个回合,优劣之势异常明显。白无常忽地一声大喝,手底加劲,运完残余功力,催动“腐尸掌”,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连续拍出十七八掌,沈君梧只觉一股恶臭之气扑鼻而至,几欲作呕,忙屏住呼吸,双足一错,斜跨三尺,处于逆风位置,方觉轻松少许,剑法却因此迟滞少许。黑白无常志不在伤敌,而在逃命,趁他迟滞之时,同时翻身而出,流星般地在旷野中消失,那份轻功直看得众人咋舌不已。
吕钟见二人远去,神色一松,正欲向沈君梧道谢,突觉脚下一软,萎顿在地,沈君梧忙上前扶住道:“兄台小心!”吕钟不无感激地道:“在下吕钟,谢过少侠救命之恩!”沈君梧道:“吕兄不必客气,在下沈君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武人原该如此!”
“你就是沈君梧?”吕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沈君梧怔道:“不错,难道吕兄听过小弟贱名?”吕钟接道:“吕某时常听家父提及,心仪已久,今日一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