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采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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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记和市局农电部的刘部长通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要刘部长在办公室等他们,然后一行人上车,直奔市里,走了不到十分钟,林书记接通了一个电话,听了一会后,连连说:“是,是,我知道怎么办。”
到了市局,林书记领着杨建明和张殊贝直奔六楼农电部,没想到刘部长却不在办公室,林书记打通了刘部长的电话,刘部长说刚才省公司来了个巡视员,他陪着他们到云水去了。放下电话,林书记说:“刘部长陪省里的客人到云水去了,云水是我们市里比较有名的旅游景点,在全国也有点名气,两位记者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不如我们也去云水,一是玩玩,二是见到刘部长,当面向他问个清楚。”
杨建明已经心知肚明。这种情况,应该包含在农网改造的政策范围之内,不然林书记他们的态度不会转变得这么快。但他还不能十分肯定,因为也有这种可能:就是林书记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包不包含在农网改造的政策范围之内,又不敢得罪杨建明他们,便来个缓兵之计,以观事态发展。坐在飞驰的车上,杨建明闭眼假寐,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准确判断,便索性不去想。
到了云水,已经快中午十一点半了,林书记打刘部长的电话,总是无法接通,便说:“咱们不管他们了,工作的事,先放一放,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吃喝玩乐。”
吃了当地特产,下午到景点转了一圈,返回县里已经下午五点,林书记又陪着吃了饭,饭后本想去洗桑拿按摩的,但因为刘殊贝是个女生不方便,林书记便陪着他们上歌厅唱了一会歌,给他们安排好宾馆住下。
刘殊贝十分兴奋,说杨哥你以后到下面采访,一定要带着我,这种边工作边玩的状态实在是让人舒服死了,杨建明含糊着答应了两声,拨通了郑长征的电话。
早在去云水的路上,杨建明就给郑长征发了短信,让他找关系问一下那几户村民的情况到底在不在农网改造的政策范围内,这样他好心里有底,进退才能自如收发才能有度。没想到,这个问题,郑长征找的人也说不准,两人商量了几句,郑长征说:“你不要有压力,成与不成都没关系,你就看着办吧。”
第二天早晨,林书记来陪吃早餐,对杨建明和张殊贝说:“待会咱们回局里,局长说要听听情况。”顿了顿,又用无奈的口气说:“我们这个慕容局长,年轻气盛,是刚从省公司下派来的,如果有什么地方怠慢了两位记者,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到了局长办公室,慕容局长说:“两位记者昨天玩得还好吧?那几户农民的情况,市里说没有明确的文件规定是否属于农网改造的政策范围之内,也就是说,说它属于这个情况也行,说不属于也行,但谁也肯定不了,也不敢说就是属于还是不属于,所以请两位记者高抬贵手,这件事还是别弄了。”杨建明说:“首先感谢局里对我们的热情招待,我看这样吧,这件事,回去我和我们领导汇报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意见。”慕容局长说:“没这个必要吧?这件事,只有你们俩知道,你们领导并不知道,你们不说不就完了?说实话,我昨天看了一下你们的报纸,和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不过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会太让你为难,这样吧,明年你们订报纸时,我们给你们订点。”
杨建明不好再说什么,灰溜溜地和张殊贝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第二十一章:进京学习
第二十一章:进京学习
近年来,北京出现了“地下新闻加工厂”,这种“厂”大多置身于偏僻隐蔽处,三五个人、两三台电脑、一部电话,很像个作坊,但它们大多打着某中央机关或部委报纸下属某刊物编辑部的旗号,其“记者”和“编辑”们冠以名报名刊甚至以中央机关、部委工作人员头衔到处招摇撞骗,进行新闻“采编”。
回到单位已是周五下午,杨建明总结了一下一周的情况,发现以他们这张报纸下去跑政府机关,的确有些牵强,如果人家不买你的帐,你一点脾气没有,现在的政府机关大多都知道了记者是怎么回事,这条路也就渐渐变成了一条死胡同。沧海也会变成桑田,曾经的通天大路变成了死胡同,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在通天大路还是通天大路时,你抓住了机会,挣到了钱,你就是能人。杨建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想,那么好的环境,那么容易挣到的钱,自己只是赶个尾巴,捡到了点芝麻,而像郑长征、刘继业他们,个个赚个盆满钵满。
杨建明正和*他们几个闲聊,郑长征突然叫他去办公室,一见面,郑长征就说:“你这周辛苦了,弄的钱基本上够发工资的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杨建明问下周还往不往下面跑了,郑长征说:“根据上周的情况,用你们那张报纸跑政府机关的确有些牵强附会,如果到陌生的单位,成功的几率太小,跑成了固然好,跑不成,费用还得咱们自己拿,也不是个小数目,咱们总不能做赔本买卖。”话锋一转,郑长征接着说:“建明,我前天问了咱们省新闻出版局的一个朋友,他说今年局里不办新闻资格培训班了,总社催得又急,要咱们尽快把申请总署的正规记者证的名单报上去,我和总社沟通了一下,问总署那边近期是否举办新闻资格培训班,总社今天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下周就有,周二开课,我就给你报了名,你下周就去北京学习,咱们报社其他省份记者站也有十多个人去,我看你周日就去吧,周一总社招待你们,你多和总社及其他记者站的人沟通,看看他们是怎么弄的。总社具体管咱们下边记者站的是邱必成主任,有什么事,你和他联系就行了。”
杨建明听后心里一热,不管怎么样,郑长征对他还是关爱有加的,干记者这一行,新闻从业资格证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连这个证书都没有,那就说明你连做记者的资格都没有,既然资格都没有,你还做什么记者啊?还想领取什么正规的新闻记者证啊?虽然这个小本本,你只要交点钱,装模作样地学习几天,再大摇大摆地在考试时打打小抄就可以弄到手了。但中国的事情就是这样,宁可没有内容,也要走走形式,以前杨建明在都市报时,听同事说过省新闻出版局举办新闻资格培训班的事,你这个媒体有多少人,由单位把名单报到局里,按人头交足费用,你去不去学习没人管,只要考试时你去了,打打小抄,把卷子添满就大功告成了。但就是这么个小本本,你如果没有,哪怕你文笔再好,水平再高,你也休想申请领到正规的新闻记者证,如果你想换个新闻单位,应聘时这个证书也是必不可少的硬件。
去车站买了周日晚上的车票,杨建明想了想,打车去了新房。这段时间,杨建明和郭丽还在冷战当中,这一周,他们连一个电话都没通,杨建明有时觉得愧对郭丽,有时又对郭丽恨得咬牙切齿,也许郭丽只是像他一样,婚前稍稍放纵一些,婚后就会专一,再说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人家守身如玉?怀着复杂的心情,杨建明来到新房门前。
门虚掩着,杨建明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内的景象让他眼前一亮。几个月前黑秃秃的毛坯房,现在完全变了样:洁白的墙壁,屋顶上别致的造型和璀璨的灯具,沙发、书柜、厨具、床……整个新房已经基本装修完毕,透过半开着的卫生间的门,杨建明看见郭丽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擦拭新安在墙角的浴缸。
杨建明看着郭丽凌乱的头发和瘦弱的后背,一股柔情蓦然从心底升起,禁不住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把郭丽揽在怀里,郭丽一惊,回头看是杨建明,一言不发,用力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怀抱,杨建明用力抱,郭丽用力挣,两个人都不说话,杨建明看见郭丽的眼角红了,泪水慢慢地流下脸庞。
杨建明用力扳过郭丽的身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嘴唇去吻她眼角的泪珠,郭丽疯了一样重重地捶打杨建明的前胸,然后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后背,疯狂地亲吻起他来。
杨建明一边亲吻一边挪动脚步,拖着郭丽来到客厅的沙发前,轻车熟路地解除了郭丽的运动裤,他自己上衣也没有脱,便迫不急待地进入了郭丽的身体。两人在沙发上疯狂地扭动着,所有话语都被肢体的剧烈颤动诠释得近乎完美,直到郭丽发出一声愉悦的尖叫,长长的指甲抓透杨建明的衬衫,在他后背留下道道血痕。
平静下来后,杨建明看着身旁闭着眼不知想什么的郭丽,一下子又厌倦起来,本来像洪水一样奔流的甜言蜜语刚到嗓眼,突然硬生生地卡在那,变成一根根鱼刺,刺得杨建明张不开嘴巴。半响,杨建明嘴唇努力地动了动,闷闷地说:“下周我上北京学习,大概要一周时间。”郭丽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杨建明再看时,郭丽已经睡着了。
杨建明怔怔地看着郭丽雪白的*,丰满圆润的乳房,脸上愉悦而满足的笑意,还有私密处淡淡的湿润。一个女人,就这么在你身边坦露她的一切,感到安全、满足和快乐,她一定是把你当成她最亲近的人了吧?杨建明这样想着,欲望又像点燃的鞭炮一样炸裂开来,俯在郭丽身上,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郭丽一惊,嘴角痛苦地咧了一下,张开眼睛一看是杨建明,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便扭动身体,咿咿啊啊愉悦地呻吟起来。
星期一早晨八点多,杨建明就到了北京,然后坐地铁在车公庄下车,打车来到蓝天大厦,径直上了十六楼。
杨建明一看,整个十六层有大约四分之一的面积是《商品报》的办公区,并不大,四个房间,也就二百平米的样子,分别挂着副社长、副主编、会议室和办公室的牌子。杨建明有点不以为然,就这么大规模的一个所谓央级媒体,居然也能在全国近三十个省份设立了记者站,一个省份按10万元承包费算,只设记者站总社就能收入近300万元,而像广东、浙江这样经济发达的省份,总社收的管理费就更高,起码也有四五十万。
进了办公室,杨建明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那人见了杨建明,用手势打了一下招呼,又说了几句放下电话,杨建明自报家门后,中年男子笑着说:“哦,我知道了,是清江省的,你们郑站长还好吧?我姓邱,负责下面记者站这块,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联系。”说完递给杨建明一张名片。杨建明急忙拍马屁:“我们领导挺好的,他让我给您带个好,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记者站的关心和帮助。”
没聊几句,陆续有不同省份记者站的人前来报到,有的还带来了当的土特产,大家互换名片,相互寒暄,小小的办公室一时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方言俚语,杨建明仔细看了看收到手中的名片,有站长亲自来的,也有像他这样的副站长和普通记者的。邱主任看办公室里太挤,就把众人让到会议室。
聊了一会后,山西的候天明直言不讳地说:“我是第一次来总社,没来之前,我还以为咱们这规模挺大呢,没想到这么小。”邱主任笑着说:“咱们总社分两个地址办公,这里是专门为你们下面这些记者站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