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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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们那位衙内是巴不得吧!”宁采臣加塞了一句。
他们尴尬的一笑。这可是美女,自然是想灌醉了,做那事。他们都想,就更不必说色中恶鬼的高衙内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尴尬的一笑,这种事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自责之心了。
他们继续说:“可这次,这小娘子发酒疯,打破了衙内的头。我们找了她好一会儿了。”
可以想象。
想想她刚才的剽悍,打破人头什么的,那绝对只是一件小事。宁采臣笑了。
看到宁采臣笑了,他们以为宁采臣让他们说服了,不由又是激动又是不安道:“好汉,你看这事”
宁采臣故做沉思道:“这人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确定要?”
他们兴奋地猛点头。
宁采臣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认识程小蝶不成,不是说她顶有名气吗?还是说由于自己的穿越,高俅想给自己儿子弄个驸马当当?
不行,这得去看看。
宁采臣虽然不愿意娶程小蝶,但是一个女子嫁给高衙内这样的浪荡少,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知道也便罢了,知道了,自然要伸把手了。
“这样好了,你们带我一起去?可不能让你们骗了。”宁采臣找借口说。
“哪儿能呢?好汉爷去,我们求之不得!”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比我还兴奋?不是前面设了什么陷阱吧?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计划?
宁采臣仔细看了看程小蝶,以防她装睡。
这当然不是什么陷阱,也不是什么计划。而是他们小人物的功利心。
找回打破自己主子的女人是功,但是也最多是功过相抵。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让一女子打破了头,这本身便是大过。他们这么卖命找,深秋天都找得汗流夹背的,为的便是将功赎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采臣出现了。从这么一个三番两次敢对高衙内动手的男人手中,说服他,交出女子来。
这得是多大的功?这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干不是?
深夜的汴京,是一座光明之城。
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宁采臣相信了,他们确实是找了好久。
花楼上,姑娘中得意洋洋地坐了一个青年,头上包着一个极大的白布,使得头颅几乎与肩膀等宽。
这时代的布可是极厚的。所以只是包扎一下,头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宁采臣看到了高衙内,高衙内也看到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看了他,高衙内便想逃。
上次指认了宁采臣,本以为父亲会为自己报仇,但是高俅却说,现在他是新科状元,你又与他结怨,不好动他。这几曰你躲着他点,过了风头再说。
高俅很谨慎,他能做到太尉,除了他的球是踢得实在好,还因为他谨慎。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才子,名士,新科状元。这哪一个名头都不好动。
一般人只能看到表面,但是就是这表面,高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说有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了。
文人间盘根错节的关系,高俅在苏轼身边便深有体会了。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未完待续)
第344章、撞铁板了
可是这些算计什么的,高衙内哪儿懂。他只知道他老爹不让惹这么个人。
而对一名街头混混而言,就是他背后大哥都惹不起的人,对他来说,就是绝对惹不起,绝对不能惹的人。
所以他在看到宁采臣才会那么害怕,他的所有反应都是下意识的。完全真实的反应。
幸好他身边还有小弟,立即把他们与宁采臣相遇,以及怎么把人送来说了一遍。当然,主要是宣扬他们劝说宁采臣的功劳。
这时记院的老鸨子也赶了过来,这么一大齐子人,还抱着个女子进来,她自然是要来看看。
听了手下的报告,高衙内简直糗死了。这时老鸨进来,正好成了他宣泄的借口:“你是怎么做老鸨子的?怎么随便让人进来打扰大爷寻开心!”
他在充大,在一群小弟面前充大。在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看什么前因后果的,他只知道宁采臣把人送来,这就是服软了,是在和好。
为什么?
不用知道。
加紧时间竖立自己强大的一面,才是他此时考虑的。
老鸨子脸黑了一下,老鸨子不是个好称呼,一般来她这儿玩的,哪一个不是叫她洪妈妈。不过她很快又堆上笑脸:“哎哟!看这位哥儿说的,这有公子们来我这寻乐子,我自然只有欢迎的道理,哪儿能遮遮拦拦,凭白阻了人家兴致的道理!”
平白得了个软钉子。可是高俅又没法生气,只因为老鸨子的话,他反驳不了。也想不到怎么反驳。而且这儿是官方记院。
要说一个记院,就算是官方的,也不会让高衙内这位太尉之子害怕才对。但是他偏偏还真不敢招惹这记院。
唉!这要从宋朝的视财如命说起。
宋真宗景德年间,酒税428万贯。四十年后仁宗当朝,事情发生突变:酒税一年可得1710万贯。整整四倍!
为什么会突变?政斧内部艹作了。宋朝是个视财如命的朝代,为了从酒类专卖(榷酒)上多捞点钱,采取了非常手段:各级地方官员都做酒类推销商。
想升官吗?只要你的辖区酒卖的多,官员考评上多加分,你高人一等。
事实证明老夫子们做起生意来还是很有一套的,当时国家为防止农民受高利贷剥削,实施低额贷款。(散青苗钱)官府就在农民领完钱的必归之路上设酒馆,同时派人招揽。男人多好喝酒,很多手里有钱就花,拿出一部分买酒了。(置酒肆于谯门。民持钱而出者,诱之使饮,十费其二三矣。)时间一长,官员们发现这法见效不太大,他们喝一回就走了,回头客不多。老夫子们又想出一促销手段,雇佣记女长期在酒馆唱歌陪酒。(宋朝有官记,国家许可,公务员待遇。)都是男人,酒店提供免费套餐服务,不去白不去。此计一出,整个宋朝的服务业面目焕然一新。(则命娼女坐肆,作乐以蛊惑之)鬻色户将及万计!
单单一个酒税便涨了一千多万贯,这样大的利润面前。别说是高衙内了,就是他爹也惹不得。
敢得罪官家的钱袋子,简直是不想混了。
《东京梦华录》曾说,宋朝酒楼的排场,门口张灯结彩,气势辉煌。入内主廊要走一百多步,两边的天井走廊都有小阁子,晚上,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有浓妆记女数百,聚于主廊上,大家看准了是数百人。这些人干嘛呢,等待酒客呼唤,模样怎么样呢?望之宛若神仙。
家里有三妻四妾,没事与朋友到酒楼喝酒,宋朝的城市男人们就是这样邪恶并快乐着。
什么?官员严禁记院?这事都不稀得说。
高衙内便多次见过他老爹出入记院。他老爹对这记院什么态度,自然影响到了他。
又丢人了,却偏偏是在宁采臣的面前。
“好了,把这女子放下,你可以走了。”连丢两次人,高衙内实在是抖不起威风了。
宁采臣看了都想笑,这高衙内还比不上他这个穿越者对自己生活的地方了解。
本来说呢,朝廷官员涉及体面,自是禁止出入记馆青楼,不过,元旦是个例外。元旦,朝廷照例放假七天,天子接受百官朝贺,地方上,要求青楼的姑娘录事们一齐出动,帮助推销官卖的酒水,官员们也要督促本地青楼尽责。
这姑娘们卖力多少,关系着自己的官帽子,以及今后的升迁。有了这么一层利害关系,又是京城官记的老鸨子。
别说堵你一句了,就是骂你都没商量。
再想想,才子佳人,那是千古不变的故事。有宋一代,朝廷里的官吏许多是金榜题名的士子,这些读书人,自是与红颜薄命的美女们,少不了一段段百转千愁的故事,便是大宋的皇帝,不有那么几个出格的,亲自出来逛青楼么。
而再往深了说,那时代的记女可不是一般的记女。
中国真正的国家经营娼记业,却是由管仲开创的。管仲在位时不但推行一系列改革措施,还设置“女闾”。所谓“女闾”,就是记院。也就是说,管仲是是第一个设置官方记院的人。比梭伦创立雅典国家记院(公元前594年)至少还要早50年以上。因此有人说管仲是“世界官记之父”。
管仲创设记院以后,各国纷纷仿效。对有些国家来说,还利用记女来制服强国,亡其宗社,记女的力量真比十万雄兵还大。后世的所谓“美人计”、“色情间谍”,可能源出于此。
而古记者的英雌,也就解释得通了。因为她们本身便是一直在为国卖力。
大宋呢?虽然胜仗不少,但是实在算不上坚挺。甚至都称得上弱国了。
这样一来唉!不说了。
杨家女将什么的,自然有其历史背景,以及生存的土壤。
宁采臣指了指怀中的女子,问道:“你确定要留下她?”
“当然。”
“你知道她是谁吗?”宁采臣认真观察着他,想看看这到底是计划,还是误会。
“当然,我,我当然知道她是谁。”
高衙内还真的很好懂,什么都写在脸上,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认识她?”
宁采臣再次问道。高衙内也不得不认真打量。官家的相好?蔡相的相好?还是什么大人物。
宁采臣摇了摇头。心说:不是吧!还真的认不出来?
没办法,宁采臣只好与这青楼的妈妈桑小声商量。
宁采臣的要求很奇特,老鸨子不想答应,但是宁采臣一使银子,她立即便应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宁采臣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钻进旁边的房间,立即给程小蝶打扮了起来。
高衙内是极想大吼一声,“放下那个女孩”的。
但是两次三番,他哪儿还有这个底气。
好在宁采臣的动作很快,不大功夫便出来了,还有那个女的。
不,一身的捕快装,头发挽进官帽中,实在没有了多少女人相。
“阎,阎王轿!”
他们还是认识的。
宁采臣后来才知道,这程小蝶一生着男装,整个汴京城就没人见过她着女装的样子。
“还要吗?”宁采臣问道。
光碟的快进功能,宁采臣后世也用过。
而看他们做鸟雀散的样子,宁采臣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遥控器带来。
“看来你的名头真不小,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宁采臣把她送回到床上,转身正要离开。
老鸨子立即拦住了他。“这位公子,你可不能把她留在这儿啊!”
“哦,她醒了会付银子的。”
“不不,我付你银子,只求你赶快带她走!”老鸨子哪儿还敢要什么银子。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阎王轿。
这阎王轿白可怕啊!没事她都会敲打一番王公贵族,而王公贵族们正是她们这些人的财源所在。
她每一次敲打,至少也得月余不会光顾,而一个不光顾,再连带着他的朋友们,这可是极大的损失。
可是现在,她让男人灌醉了,差点失了身,又在她这青楼中醒来。老鸨子都不敢想象她一旦醒来,会有着怎样一番狂风暴雨了。
银子?我给你银子,赶快把她带走吧!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