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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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立即以更加虔诚的心态说:“赵佶是帝王,赵佶也是赵佶,是真的有向道之心。”
如果有向道之心,便可以成仙,那这世界,满天下都会是神仙了。
宁采臣知道不能总是让一位帝王呆在外面,不得不让粉衣请他进来。不是他自己端架子,不亲自去迎,而是他现在动不得。
刚刚才翻江倒海一番,他怕自己一动,真的就吐了。
谁见过神仙也会吐?现在传不传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千万别弄成了欺君之罪。
和尚的宣传,赵佶的到来是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宁采臣知道,当赵佶亲自登门拜访时,他便已骑虎难下了。他必须在仙人和欺君之罪间维系好平衡。既不能做仙人,因为做了,就免不了帝王长生,这个禁忌。可也不能不是,因为不是了;便是欺君,即使赵佶不追究,他这一生也完了,是别想出仕。
现在要说最恨的便是那群和尚了。这不是把人架火堆上烤吗?上一世,被代表了一辈子,是一世竟然又让和高代表了。说不气,就是别人相信,他自己也不信。
粉衣莲步轻移,来到外间。“赵宋皇帝,公子请你进去。”
对皇帝,粉衣没什么感觉,甚至在看到赵佶急色的目光后,还闪过一道厌恶。
赵佶心中一惊,先是惊喜粉衣的美色,恨不能揽入怀中,玩弄一番。人放纵久了,是很难改过来的,更何况赵佶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改过来想法的人。
粉衣闪过厌恶,他是惊醒了。心说:赵佶啊赵佶,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也是你能胡思乱想的。
立即低头顺眼,跟在粉衣的后面。就连他最喜欢的美女扭动身姿,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自己父皇还有不急色的一面?
赵柔儿是大开眼界。
进了屋,他便看向宁采臣。他是皇帝,习惯了发号施令,所以不等宁采臣开口,他便抬头了。
只这一眼,他便认定了,宁采臣绝对是位神仙。什么唇红齿白,面目神俊这些都不是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是一位画家,一位善于抓住美,抓住神韵的画家。
宁采臣的神韵,只一眼,他便知道这天下间,只有一人能比得了,吕祖,吕洞宾。
吕洞宾是神仙中人,所以眼前的这人绝为是神仙。
头上束一块文士帕,披一领白衫,腰挂宝剑在侧,这几乎便是年轻时的坐相吕祖了。
赵佶哪敢不敬,当时便欲下拜。
宁采臣哪儿敢让他再拜,离那么远拜了,自己都难受得不得了,这近了还了得。立即开口说:“陛下,你就不要再拜了。你再怎么拜,你也是当今官家,在下也只是你辖下的子民。”
赵佶听了,兴奋涌上脸颊。
前面说过,赵佶是那种“天下都是自己”的皇帝,一草一木,赵宋子民,甚至包括了子民家中的一块石头。只是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仙人也有一天会是他的子民。
他收留的道士方士们,无一不说他们是方外之人,不归他管辖。
现在的赵佶还没有道君皇帝的封号,很难说他后来加封道君皇帝是为了让自己的子民信道,虽然这是历史书上说的,但是以赵佶的一惯作风来看,恐怕他是真的想做全天下道君的皇帝。
宁采臣才不管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从而真的有了更高的目标,向做天下道君的皇帝目标进发。他只想赶快打发了他,然后大家维系着一个平衡。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未完待续)
第277章、解围之道
当然宁采臣承认是他治下的子民,虽然极大的满足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的帝王瘾,但是他现在毕竟还不是那个做了天下道君的皇帝。现在他只是有这心,却还缺一个帮他上这尊号的人。
而现在,尊号什么的都是浮云,哪儿有成为仙长来的心切。“朕听说此处有真仙在此开辟洞府,特来寻访。”
不过他也够会顺竿爬的了,宁采臣不过说是他的治下子民,他便“朕”的自称上了。看来这皇帝做久了,实在是有些放不下。
不过赵佶的形象真的不那么适合做皇帝。没见他之前,宁采臣总是担心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没见到只是拜了拜,便受不了了吗?可是真见了,心反倒不怕了。
赵佶很白,稍胖,说话声软绵绵的。因为是皇帝,穿着衮龙袍,就不得不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于是,嘴角抿起来了,脸上的肌肉绷紧了些,而眼睛却始终锁不住,常常有笑意在微灰的眼珠上闪烁出来。
看上去便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这与史册的记载是相符的。
在一些史册中赵佶便一直很随和,比如:他常被一些大臣和术士们围着,那些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谈笑风生,表面上看不出有一个小人。书载王黻是位风流俊雅的秀士,童贯则彪悍伟岸,蔡京满腹经纶,诗书画冠绝一时。赵佶的那双画眼里最善于发现美,看到丑的时候往往一扫而过。
有着这样的先知先觉,宁采臣觉得他要不扳回一局,掌握下主动,都对不起遇上了赵佶,更对不起那位再没有出现过的韩彦,毕竟这儿是诸天神佛的世界,韩彦本就是韩湘子,自然是不会来领受他赵大官家的官位的。
而且只看韩湘子没有领受他的官位,他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把这恩惠反馈到测字的相士们的身上。从1105年开始,赵佶就赐道士以道号,修道观,求道经。
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宁采臣既然知道,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不过即便利用,他也不想打击面过广,问道:“告诉陛下我在这儿的是谁?”
“是徐道长。他的卜算真的很灵!”赵佶有什么说什么。
什么?
宁采臣却是无法淡定了。他本以为是大相国寺的和尚害他,在算计他。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道士也参与进来了。
“仙长,怎么了?”赵佶关心道。
“哦,没什么。”这随口一答,得,承认了。
赵佶又眯眯眼笑了。
一时口误,宁采臣顾不得扭转这个口误,一边与赵佶随口聊着,一边想着解决的方法。
赵佶显然是看出了宁采臣不想传法的意思,也与他聊着。
从道经到文学,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不是宁采臣有后世一些新奇的点子,差点儿都谈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到了后来,也是宋徵宗赵佶说的多,宁采臣听的多。
到了后来,赵佶兴致大发,竟然当场画下了桃花庵图。
不仅画了,更是大方地送给了宁采臣。
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宁采臣是亲身感受到了。
如果只是给金银,宁采臣并不会有这么大的感触,因为后世他根本就没关注过金银的标价。但是赵佶的书画,他却知道。
一本千字经,便有1。4亿,那么这一幅呢?价值多少。
不知道也就没有心理负担,知道了,这心里立即便沉甸甸的了。
没有达到目的赵佶回去了;不过他却显得很高兴。带上那位被夹在墙里的大臣,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不过是钱罢了。宁采臣,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咱现在也是不差钱的。关键是怎么把他堵回去对了,修真的痛苦无情对,就从这下手,一定要吓跑他。”
赵佶走了,宁采臣则开始疯狂的查资料。
没办法,这是个事事讲究引经据典的古代。一个两个的还行,你是绝不能什么都只是你说,而没有任何典籍。有了典籍,才有证据,才更加让人信服。
信服最重要,只有信服了,才有可能让赵佶知难而退。
赵佶回了宫,却很快出了宫。作为皇帝,四千万人的首领,几百万平方公里河山的主人,赵佶常常登轻车小辇,微服出游。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真比深宫重阃里自由惬意啊。同时心里也常常生出淡淡的忧伤,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撷芳楼,这儿有懂他的人儿。也是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心中的喜悦,他需要有人分享。
这时的赵佶才有几分寡人的味道。御马的蹄铁叩着铺路石面,溅起一串串跳跃的火花。
见到了心爱的人儿,赵佶迫不及待地说出今天的见闻。“师师,你不知道,仙长得了我的画,竟然高兴得连送我都忘了。嗯,这才是得道真仙,不以阿堵物为喜。”
作为千古难有的文艺皇帝,李师师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兴奋。有钱有天下,算什么?他的本质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啊!最高兴的自然是自己的作品受人追捧。
自己身边的大臣,他习惯了。可是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大臣,而是天上的神仙。
他是太高兴了,以致于连他最喜欢的提字都忘了。
李师师夸赞着赵佶的字画之美,自然引得赵佶一阵哈哈大笑。得意之下,反而没有注意到李师师的一丝愁容。
京师这一段曰子里的风波暗涌,她是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入局的人竟然会是宁采臣。看来,有必要见她一面了。
水榭下,多了一处凉亭,凉亭中,茶水待客,故人相聚。
茶冒出袅袅水气“真是想不到当年那么破旧的船上竟然是师师姑娘。”即使知道了她就是李师师,宁采臣也是唏嘘不已。
这是个特殊的时代,似乎所有的好女子都聚集到了这个时代。似乎所有的她们都有着悲剧的一生。
不说鬼神,单单是千古年来的十大名记,便有多少是来自于这个时代。
此时的李师师更见高贵洒脱,轻嘬一口茶水,轻轻说道:“自从官家爱茶,奴也便学着爱茶。”
“你知道?”
李师师点点头:“入城之前便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当年潇洒不凡的宁公子,也会有与奴同病相怜的一天。”
“没办法。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群和尚竟然这么不讲究,直接把我代表了。”宁采臣苦笑道。只回去了这么几天,便入了局。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效率。
李师师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宁采臣问。
“这是奴收集的陛下的爱好。”递了过来又说,“公子,你真的是神仙吗?”
对她要隐瞒吗?不,没有必要。只要赵煊入了宫,她早晚会知道。甚至可能她早对那个世界有所猜测,毕竟里头曾在她那做过事。
直面她询问的目光,宁采臣说:“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说不是。”
“那,我呢?”她渴望着。
宁采臣摇摇头。
她脸上一苦,自言自语,也是说给宁采臣听。“是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公子谨慎,也是应该。奴这便告辞了。”
“不,你误会了。”宁采臣抓住她。看到她一脸的悲伤,宁采臣就这么抓住了她柔软的胳膊。只有一层纱,里面便是光嫩的肌肤。
她脸上一红,轻轻抽出手来。虽然她是个记女,却也是赵佶的记女,不得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当赵佶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那一天,她便只是一个人的记女了。
宁采臣说:“我摇头,是因为我不知道。”
李师师哦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已经来了兴趣,不再要走,而是等着宁采臣说下去。
宁采臣考虑着说道:“首先,我不会死,至少在她死前,我不会死。其次我身上有神职。”
李师师玉手轻掩小口,以免自己惊呼出声。“那公子不就是神仙中人了!”
宁采臣摇摇头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