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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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所说的地方,九成便是此处。而师姐一生未曾收徒,留了本门武功心法,星象医卜之书于谷中,外设八卦阵,只待有缘之人。如今既然机缘巧合被这小丫头学了去,她也算得上是我桃花岛一脉的传人,老夫考校她功夫也算是应该。小子,现在你可以放心站一边去了吧?”
殷梨亭见何夕看着自己,苍老的面颊上笑得颇有深意,当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心中却是高兴。只因何夕若果真是路遥的师叔,那么路遥的功夫便有了着落,可以拜托他指点路遥功夫,总比自己帮路遥释义他们本门内功来的事半功倍。何况他方才和何夕一番巨斗,虽然激烈,对方却是处处留手,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而最后那一掌他虽不明白原因,但是也并没有伤到他或者路遥。看路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于是柔声劝道:“小遥,何前辈并无伤人之意,而且他若真是你师叔,那你的内功便有人可以请教了。你便和他请教一下也是好的。”说着接过何夕手中路遥的双剑,轻轻塞进她手里。路遥刚才看殷梨亭与他斗得辛苦,本来已经准备了好几套说辞,才不想和何夕动手。然而她自小便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今日若是何夕逼她动手,她定然百般糊弄何夕,可是殷梨亭此时声音低柔劝解,却让她有点招架不住。看了看殷梨亭的眼睛,知道他说的均是在理,路遥无奈鼓鼓脸颊,有点不情不愿的拿了剑,往老者面前一站,心中腹诽一番,也不跟他客套,直接抽出双剑:“老头,就五十招啊!”尚未言罢,云剑护胸,晴剑剑尖一晃,直取老者鼻尖,一人两剑如春风带柳,试图先发制人。
何夕一指轻晃,拂开剑尖,道:“小丫头嘴又叼又凶,难为这死小子居然对你死心塌地。”
路遥本就不情不愿,听的老者调侃,一想殷梨亭此时定然又是脸红欲滴,于是云剑跟上由上而下一道银光闪过,“我还以为只有三姑六婆又给人家乱牵线保媒的毛病,原来你这老头也差不多!”
何夕此时却没有理会路遥说了什么,路遥刚才第一招他认得正是本门玉箫剑法里面的一招,而这第二招却是似是而非,似是落英神剑掌里面的一招,又似是香雪剑诀里面的招式,不禁一时大奇。本来看到第一招玉箫剑法,他已经基本上确定路遥学到的便是桃花岛的招式。而待到第二招一出,何夕却又有些不解,这招似是而非,很难判断。
接下来几十招,何夕仔细观察路遥运剑发掌的路数,只觉得有那么不到两成是桃花岛原来的招式,而剩下的均都是一付似是而非的样子。一开始那老者看得有些不解,待到十几招过后,眼中光芒却是越发大盛,出手攻向她的招数也愈发厉害。路遥此时也渐渐沉心静气,两柄长剑银光如水见招拆招,式式精妙而恣意流畅。她和殷梨亭的招式路数全然不同,武当功夫讲究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而路遥剑上招式却是招招试图争得先机,一旦慢了当即变招,于是这一来一回倒也颇是好看。只是她不耐久战,在何夕招数的带引之下,出招愈发迅捷,但是所耗力气却也愈发剧烈,才五十来招过后,脸色嫣红气息不稳。与何夕动手远比当初在武当山上与少林圆业相斗不同,论功力,圆业不及何夕一两成,是以兵刃相接时分,节奏均是由奇招频出的路遥主导。而此时路遥与何夕的功夫路数几乎相同,功力却远逊于何夕,故而比斗之时节奏均有何夕所制,此番路遥招式不落下风,但其实已然算是输了。最终何夕双掌一招秋水长天切向路遥手腕,路遥后力不济,两柄长剑脱手而出,直飞了将近两丈高才下落,被殷梨亭接住。路遥兀自喘息,何夕双手一背道:“小丫头,老夫倒是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资质有限所以功夫不济,如今看来,你资质可不差,能把功夫练成这样,实在是全没用心。你若全心好好练功,将来成就想来不比我那徒儿差。你既是我师侄,师姐不在,便当有我教导你,可是以你这样的资质,若是教你,反而倒是误了你。我看还不如让这小子多监督你用心好好练功才是!”
路遥对功夫的不上心,殷梨亭心知肚明,此时听得何夕如此说,扭头去看路遥。却见路遥半分惭愧模样也没有,倒是微微撅嘴,强辩道:“当初本来不过就是觉得好玩儿,外加无聊,才随便翻翻那些书,那么用心干嘛?不过老头,你徒弟是谁?我就是不用好好练,也总比你那些猴子强些吧?”
何夕提到自己徒儿,倒很是高兴,道:“我看比起我那徒弟杨逍,小丫头你倒更像个泼猴。”
“杨逍”二字一出,路遥差点走差了气,瞪大了眼睛。
殷梨亭也是诧异。在杭州被他“捡”到伤重的范遥,他就已经觉得惊讶,如今居然又碰上了逍遥二仙中杨逍的师父。张三丰乃是豁达之人,并没有太多门派之见。然则明教在江湖上被人奉为魔教,是以那夜在得知床上重伤之人乃是范遥的时候他也曾有片刻的犹豫。可看到路遥全力救人,又想起泉州城中,武当山上的情景,心下便有若有所悟,渐渐了解路遥对于“医者”的态度。昔日路遥毫不犹豫的答应救治俞岱岩,那时候他以为她是因为俞岱岩的侠名。但到后来,孙婆婆,梅寒兮,以及泉州城中无数百姓,路遥对待这些人的态度让殷梨亭明白,作为“大夫”的路遥治病救人就只是最单纯的治病救人,从不考虑其它。
何夕此时续道:“你虽未好好修习过招式,却能看出每招每式的本质所在,随手变化,因时因式而异,单凭这一点,你若好好修炼,将来定然会有所成,再不济也不会如现在一般。”
这几句话将殷梨亭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眼神颇有些殷切的看向何夕:“既然如此,不置可否请前辈指点小遥一二?”
没成想何夕立时摇头:“刚才我便说了,她的功夫,老夫指点不了,指点多了反而容易误她。”
殷梨亭大奇,“此话怎讲?前辈不是小遥的师叔么?”
何夕道:“小子,她学功夫的方法和你学的却是不同。你的武功,重在扎实深厚的根基。哪怕一招再过平实,但是功力深厚,平实的招式也可变的高深,何况你武当招式委实是极高明的。你修习武学,需要张老道加以点拨。而她学招式,多在理解,你觉得她招式精妙,乃是因为那些招式几乎都是她随手而化,应时应景,是以往往在招式上常常奇招迭起,但是她根基确实不厚,时而也常常化出些败笔,那是不好好练功经验不足所致。这样的变化,全凭个人资质意念,若是有人教导点播,往往会阻了她自己对于招式的理解,是以便失了这几分变幻无方的厉害之处。”
这一番论调,殷梨亭委实是头一次听到。细细回想路遥几次与人动手时的情形和招式,越发觉得何夕所言很有道理。到是路遥听了有些奇怪,“什么随手而化?难不成你的招式还都跟背书似的一招一招背下来?”
殷梨亭如今终于明白路遥对于武学的理解似乎和常人都不一样,见她神色迷惑,便解释道:“倒也算不上是背下来,但是一套套的剑法拳法,却是要练熟才行。”
路遥瞪大了眼看着殷梨亭,无限同情:“那你们还不得背上万八千的招式,才能和人动手?!”
“那倒也不至于,但是三五十套招式总还是少不了的。”
路遥皱了眉,无限同情的拍了拍殷梨亭肩膀:“我就看了那么六七本讲招式的书就觉得很麻烦了……你们居然要三五十套……”
“难道小遥你?……就练了六七套剑法?”殷梨亭指着路遥,惊讶的差点合不上嘴。他本以为路遥招式精妙,变化多端,颇是习过不少武功套路。
路遥拽了拽头发,“呃,没那么多,六七套里面还有一套掌法一套指法的……我一年看得完一本都不容易了,哪能……”边说边看殷梨亭难以置信的神情,非常自觉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一旁何夕点头:“我刚才见小丫头你倒是什么都敢用。流风指被你当作剑法用,玉箫剑法被你当作指法用,倒也还真是有趣。只是你经验不足,不懂得如何幻化威力才大。加上内力太差,更是打了折扣。”
殷梨亭此时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何夕道:“前辈可否指点一下小遥的内功心法?她一人修炼,却是无法参透心法秘笈上所述。”
何夕却是再次摇头,“当年师父所学极博,便是心法也懂的数路各不相同的,而他老人家教徒弟又是因材施教,传于我的心法与传于程师姐的全然不同,小丫头修炼的内功心法自然与我相异。而且以她秉性,招式都如此这般学会,想来必然不记得那心法上都写了什么了。”路遥被他说中,厚着脸皮笑笑,摸了摸鼻子。何夕又道:“内功心法,你们武当是为上佳。若是将来你们有机缘再回竹谷,你倒可以帮她解读阐释一番。”
“晚辈乃是武当之人,翻看贵派心法内功只怕是有不妥。”殷梨亭道。
何夕嗤笑一声,摆了摆手:“什么贵派不贵派的,师父曾留下话,吩咐我与师姐不得开山立派,就连徒弟也只准收一个。再说我估计小丫头都是不介意的,你还介意个什么?”
看着何夕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再一琢磨路遥全然无所谓的说着心法早不记得了的模样,殷梨亭这下有些明白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何夕此时却笑道:“小丫头,你的天资很是不错,性子和我那徒儿倒还有三分相像。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对你这般死心塌地的份上,我到极想要你作我徒媳。”
路遥哼了一声,苦笑道:“你不用操心啦,你那徒儿本事得很,眼下你不仅已经有徒媳了,再过四个月连徒孙都有了。”
这次何夕终于被路遥的话惊到了,几乎没立刻跳起来,“小丫头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那死小子现在在哪?有了媳妇居然也不待回来给师父我看看,简直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路遥撇撇嘴,幸灾乐祸的道:“不是你徒儿不带回来给你看,而是人家姑娘根本就没打算嫁给你徒弟。你那徒弟杨逍当初就是强迫人家姑娘的,那姑娘自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因为那姑娘怀孕的时候,便是我诊出来的脉。”说着仍旧不自已的看了殷梨亭一眼,这一眼让殷梨亭颇为不解。
何夕此时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被气的。路遥认为前者多些,而殷梨亭却觉得后者更多些。但是这委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夕已经迫不及待打算下山去找人了。
看着立时便打算下山的何夕,路遥心中沉吟思量许久。方才得知他是杨逍的师父,她脑子立时飞快的运转起来。原本的故事里,除了殷梨亭苦恋纪晓芙十多年之外,再有一人便是杨逍。纠缠了三个人的纠缠孰是孰非早已说不清楚,三个人的不幸却是注定了的。当初在武当山上,他们师兄弟几人亲如手足的情分让她想起若长、秋燃与她三人之间的那种如血亲骨肉一般相依为命的日子,是以让她决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改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