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梭银梭-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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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军道:“如果这样安排,我们就租个旅行轿车去吧。若不然用小轿车去的话,就得要三辆,光司机就得去三个人,那样的话人就去的太多了!”
柴书记道:“这样也好,要是坐火车去,人多了票价也少不了,到青岛后咱们自己没有个交通工具也不方便,就租个大的旅行轿车去吧!”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回(3)进退维谷会长意彷徨 坐困愁城书记勇担纲
第四十回(3)勇斗地主
九月三十日清晨,梁金鹏和柳云涛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的办公室坐等,梁国军带着出租车司机到处去敛人,一直忙到七点多才把要去青岛的人给聚齐。
旅行轿车到了公司大门之后,司机鸣了两声喇叭,梁金鹏和柳云涛闻声从办公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柴书记一行人都站在大门口迎着,柳云涛欢然笑道:“看来柴书记今天去青岛,是获得‘圣上’的恩准了!”
柴书记笑道:“我和薄书记磨了好半天,他让我速去速回,来回不得超过四天!”
柳云涛挥手叫道:“四天的时间!四天的时间足够了!”在一片欢笑声中,大家簇拥着一起上了车。旅行轿车在大门口缓缓地掉头向东,迎着初升的朝阳出发了。
在路上行了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途中的一个小市镇。在横穿街心的街道北面停了下来。梁金鹏指着街道两旁比比皆是的小吃店,佛笑道:“柴书记,咱们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去赶路啊!还是就便过了早再走吧!”柴书记在车厢里扫视了一遍,应道:“那好吧!咱们就过完早再走!”
旅行轿车停稳后,大家陆陆续续跳下车来向路边的小吃店走了过去。湖北的小吃店与北方的小吃店风格迥异,北方的小餐馆多是在室内就餐,即便是早点部也大都是如此;而在湖北乡镇的小饭店,虽然在室内也有就餐的座位,但更多的是在室外就餐。你坐在那里,头顶之上连个遮阳伞都没有,给人一种空旷自由,无拘无束的感觉。
湖北的小吃名品首推“热干面”,它是一种面条食品,既不等同于老北京的炸酱面,也不等同于自美国引进的牛肉面,有点近似于时兴的方便面。因为它本来就是一种熟食,用一种竹编的小楼盛着热干面放到滚烫的汤水里,不是要利用热汤把它煮熟,只不过是利用热汤将其加加温而已。
从滚烫的汤水里把热干面捞上来以后,放上麻油、麻汁、葱花、蒜沫等佐料就是一份美餐,盛在碗里连一点汤水也不见,真是既热又干,称之为“热干面”确实体现了它自身的特点。入口香气氤氲,令人回味无穷。另外,还有猪肝汤面、米粉、牛肉面、牛杂面等,也都是早餐桌上的小吃名品。
大家呼呼啦啦凑到小吃店门前,各自挑选着自己喜爱的名品小吃。梁金鹏移动着他那胖大的身躯前后张罗着,没用多大一会儿,煮饭的师傅就象变戏法一样把热腾腾的饭菜给大家端上了桌面。一行人口味各异,各取所需,又都是久惯出差在外的人,吃饭的速度都不慢,不大一会儿功夫就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个个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旅行车上。这种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小吃,比起大家凑在一起昏天黑地地喝名酒吃名菜要舒服许多。
从吃过早点的小镇出来后,旅行轿车又一路向东驰去。梁国军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条*黄鹤楼香烟,忙着给各位散烟,一面笑嘻嘻地叨咕着:“来,来,来,饭后一枝烟,赛过活神仙!”
名品是极具诱惑力的。柳云涛、左勇都是个中高手,自是当仁不让。连平常不怎么吸烟的柴书记、仇书记等人也禁不住大兴品尝之乐。
众人在车上吞云吐雾了好一阵子,都有些耐不住寂寞,邱主任踊跃提议道:“干坐着怪没意思的,咱们还是‘斗地主’吧!”说着,就象是变戏法似地在手中亮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一翻手拍到了他身边的座椅上。
左勇扬起起手来高叫道;“来,柳总,咱们一起玩一把!”柳云涛笑道;“这种扑克游戏我可玩不了,我只会‘打下台’、‘争上游’,还是你们几位先玩吧!”左勇,仇书记,梁国军几个人再三相让,柳云涛解释道;“我不熟悉你们当地‘斗地主’的游戏规则,如果让我加盟,只能给你们添乱,还是你们先来,我给你们观敌料阵吧!”仇书记一把把柳云涛拉到身边,笑着叫道;“来,我来做您的老师,咱俩斗一把!”
说来就来,仇书记、左勇、邱主任首批登台亮相,在小小的车厢里摆开了打土豪、斗地主的战场。柴书记、梁金鹏、柳云涛、梁国军四人围坐在周围观阵。
看了一会,柳云涛和紧挨在身边的柴书记说道;“我在北京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有谁用扑克来玩‘斗地主’,自打去年到了武汉后才知道你们这里有这种扑克游戏。乍一见,这种扑克游戏和我们北方的‘争上游’差不多,无非是谁的牌好,谁出得巧,跑得快,谁就是赢家。可我们北方的‘争上游’一般都是四个人打,而且一般都是各自为政不要找朋友的。而你们这里的‘斗地主’偏偏要限定三个人打,而且是二对一,‘地主’永远是少数派,又要留一个人做预备队,轮流上台执政。这是为什么?”
柴书记笑道;“这太好理解了。在封建社会,贫雇农在社会人口当中占大多数,地主老财只占社会人口当中很少的一部分,所以这扑克游戏的首要规则就是要有人口众多的贫雇农共同团结起来‘斗地主’!”
柳云涛又问,“我们北方在玩‘争上游’时是大牌小牌轮番投入使用,出大牌是为了创造出小牌的机会,出小牌是为了加快出牌的速度。我看你们‘斗地主’就不遵循这样的游戏规则,有时明明小牌出不出去要坐底,反而把大牌都甩出去后等着对手来抓,实在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柴书记解释道;“这从表面上看,出牌的游戏规则是有些怪异,其实从本质上讲和‘争上游’的出牌路子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争上游’犹如龙舟竟渡,领先者获胜,落伍者最后一名为失败者。而‘斗地主’只有两军对垒,不允许第三种势力存在。
相对来讲,‘争上游’是个人争先,‘斗地主’则是联合作战。对于贫雇农来说,两人之中先走一个即可形成不败的和局;再争取领先走一个即为胜局。如果盲目多出小牌,就会给‘地主’造成逃走的可乘之机。因为地主只有一个,只要‘地主’一先走,贫雇农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为了稳中求胜,有时明明手中有小牌也不出,为的是创造条件让朋友先走,不让‘地主’占先。这种战略战术的目的就在于制导先机,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柴书记“上纲上线”的一番解释,引得大家一真轰笑。
看着柴书记煞有介事的样子,柳云涛也故弄玄虚地说道:“‘斗地主’既然自你们湖北源起,看来中国的第二次‘土地革命’还是要从你们湖北开始喽!”又道:“咱们民族自古以来就谶语可以预兆未来的传统,看来日后定会在你们武汉再来一次‘武昌首义’!”
柴书记笑道:“若是追溯我们当地‘斗地主’的历史,最初在九十年代初就开始有了。古人讲‘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我们湖北人有九个脑袋,自然也就生得聪明一些,思想开化一些,前卫一些。如果二次‘土地革命’由我们这里开始,我们是会当仁不让地肩负起领导中国革命新潮流的重担的!”他的话音刚一落地,又引得大家一片轰笑。
几个观敌料阵的看客正在聊着闲话,只见邱主任挥动着两只手臂欢呼了起来。原来是他和仇书记的贫雇农团在第一的回合取得了完胜,出任第一届‘地主’的左勇败下了阵来。
左勇不服气地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等一会儿咱们再行来过!”等梁国军接替他上阵以后,又笑逐颜开地侃道:“等咱们到了青岛,一定要团结起来好好地起斗斗龙会长这个‘洋地主’,分分他的浮财。你们大家说好不好!”
仇书记笑道:“龙会长和陕甘宁边区的李鼎铭先生一样,是开明士绅,不用去斗,只要把革命道理给他讲清楚就可以了,到时候就得看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了!”
柳云涛饶有兴味地看着仇书记和左勇斗嘴,灵机一动,便把话锋转到了梁金鹏的身上。他诡秘地朝梁金鹏笑了笑,说道:“真要是发起第二次‘土地革命’,您这新兴的地主老财是在劫难逃的!”逗得大家又笑成了一片。
梁金鹏吸着烟,若有所思地叹道:“我这个地主老财也是驴粪球子外面光,租赁经营了一年多,光有支出没有收入,给工人发的工资倒不少,自己根本就没有捞到什么好处。我们公司安排了一百多人就业,净做慈善事业了。如果说我是地主老财,那也属于慈善地主一类,应该得到贫雇农的拥护才对,而不应该成为他们批斗的对象!”
又笑侃道:“从打我记事起,我接受的阶级斗争教育就说是地主老财、资本家都是靠工人农民养活的,是靠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生存和发展的!可是,我现在就处在这样的一个企业家的位置之上,怎么就一点儿也体会不出来呢?
我现在深有体会的是:作为一个投资经营者来说,不是仅仅靠获取工人的一点剩余价值就可以发财的,这还要看产品是否能够销售的出去;一旦产品积压,白费了心力不算,还得等着赔账,这些投资的风险工人是不会和您来分担的。你们说当这样的地主老财容易吗?现在仔细想想,我们的祖师爷*讲的剩余价值理论也不过是些一面之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回(4)进退维谷会长意彷徨 坐困愁城书记勇担纲
第四十回(4)评短论长
柳云涛拍手笑道:“真是‘存在决定意识’,您老兄刚刚当了几天民营公司的老板,连讲话的调调都象个地主老财了!”接着,又向柴书记调侃道:“柴书记,你是宣传部出身,你来给我们的梁老板评评理!”
柴书记搔了搔头皮,哧哧笑道:“这还真是个老革命遇到的新问题,不太好解答。什么事情都是一个问题两方面,过去我们在讲*的政治经济学的时候,往往只强调资产阶级剥削劳动人民的一面,而忽略了资产阶级也有自己的劳动在其中。
从宏观上来讲,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剥削者,而从微观上来讲,他们又是投资者和管理者。没有资本家和地主老财,工人阶级到那里去求职呢?我们常讲,劳苦的人民大众才是创造历史的主人,但是事实上,历史上如果没有剥削阶级,社会也不会发展到今天。
在过去,我们只强调剥削阶级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罪恶;但是现在看来好多民营企业家和过去的地主老财和资本家也没多大区别,今天反而成了安排下岗职工就业的救世主。由此看来,象这样的地主老财和资本家多有几个也没什么坏处,最起码可以多吸纳一些下岗人员再就业嘛!”
柳云涛笑道;“你这滔滔不绝地讲得究竟是*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还是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学?连共产党的书记都吹捧‘剥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