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狂刀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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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忽然住嘴,脸色尴尬。左元敏看了她一眼,奇道:「怎么不往下说了?」
那女婢支支吾吾地道:「奴奴婢不该在人背后,道长论短的,奴婢不敢说了」左元敏道:「没关,这事听听就算了,不会跟别人说的。」那女婢喜道:「谢谢公子。」
左元敏又喝了几口茶水,便往门外走。那柳家车夫迎了上来,带他上了一辆骡车。路上左元敏问道:「你家老爷呢?」车夫回答道:「早上张真人找了所有在山上的长老去,老爷出门去了。」左元敏心道:「原来如此,这位柳姑娘找,只怕便与秦北辰有关。」
骡车弯了两条大街,走到城墙边,城门旁开了一处水门,引进山上溪水,骡车便沿着水道旁的堤岸前进,不久前方杨柳摇曳,一片绿意盎然,更往前行,左侧出现一道红墙,红墙后面白屋绿瓦,颜色十分鲜明。那车夫道:「到了。」在一处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左元敏便即下车,门僮见了,赶紧请左元敏进去,一面叫人往内禀报。不久柳新月亲自迎将出来,陪笑道:「多谢左公子赏光,小女子一直到刚刚还以为左公子不肯来呢。」
左元敏道:「昨天喝得大醉,今天早上起得晚了。还请恕罪!」柳新月道:「左公子这么说,小女子可就不敢当了。不过公子的酒量还不错,只是喝得太猛了。」左元敏道:「姑娘见笑了。」又道:「姑娘可不可以不要再叫左公子了,听起来怪别扭的。」
柳新月笑道:「公子听不习惯?那不叫公子,却要叫什么?」左元敏道:「在家乡的时候,长辈都管叫小左。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叫小左就行了。」
柳新月抿嘴笑道:「的年纪又大不了你多少,怎么拿跟你的长辈比?」自顾笑了一笑,又道:「不过主随客便,要叫你小左也成,那你也不准再叫柳姑娘了,嗯这样吧,那你就跟着瑶光妹子一样,叫一声『新月姊』罢!」
要左元敏对着一个年纪比他稍大的女子,喊一声「姊姊」,对他来说真是再自然没有了。那柳新月才说完,左元敏不加思索地便脱口喊道:「新月姊!」柳新月一愣,随即笑道:「你好啊,小左!」两人相视而笑。
柳新月续道:「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先请你进去。左公喔,不是,小左,这边请。」当下便领着左元敏进了一处水阁。两人一坐定,随即有人端着酒菜,如流水般送入阁中。
左元敏道:「新月姊,小左今天不想喝酒,昨天喝太多,有点怕了。」柳新月笑道:「是吗?」立即吩咐从人将酒撤下,换上茶汤。两人以茶代酒,先干了一杯。
柳新月开门见山地道:「说真格的,小左,你现在一定纳闷着,昨天咱才吃过一顿饭,今天为何还要特别再请你一次,是不是?」左元敏道:「小左一开始是有点纳闷,不过后来想着想着就忽然想通了,只是不知道想得对不对。」
柳新月奇道:「哦?那可真稀奇了,没想到小左你还有这个本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左元敏道:「要是猜错了,新月姊可别见怪喔!」柳新月道:「但说无妨!」
左元敏道:「依猜想,新月姊跟也没说上几次话,按理是没这个交情在这边喝这杯茶的」柳新月脸上一红,说道:「好说,好说」左元敏续道:「所以很可能是张姑娘跟新月姊说了些什么,新月姊才会趁着柳长老不在的时候,赶紧找小左前来问个清楚。」
柳新月佯装恼怒,说道:「什么趁着爹不在的时候?当真胡说八道。」左元敏见她神态忸怩,三分薄怒,倒有七分娇羞,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他忽然仔细端详起柳新月来。而左元敏也是这会儿才发现,柳新月在她清新脱俗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热情如火的心,而其炽热的程度,足以融化任何一个接近她,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
其实左元敏自从步入江湖之后,除了云梦与一班青楼妓女之外,也见过了不少同年龄的女子,但是在柳新月面前,什么封飞烟、夏侯如意、小茶甚至张瑶光,都还只是个小女孩。柳新月比之她任何一个,都多了一份成熟妩媚,感觉反而与云梦较为接近。
左元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如此地看着人家,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待到惊觉时,连连暗道:「糟糕!」急忙将眼光投向柳新月身后的窗边。那柳新月彷佛已经察觉,又好象没有发现。不过她倒是为了刚刚脱口而出了言语,感到有点后悔,急忙掩饰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你猜的是什么呢!」
左元敏将心思拉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猜张姑娘一定是跟新月姊说,小左在路上碰过一个人,而且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新月姊就是打算向询问那个人的消息,是吗?」
柳新月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许多人都夸你老实聪明,看老实是不见得,聪明倒是真的。」言下之意,是说他猜对了。左元敏心里纳闷:「怎么又不老实了?」忽然想起封飞烟来。
那柳新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门往外望去,有如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左,你能不能告诉,他好吗?」左元敏自然知道柳新月口中的他,指的便是秦北辰了。于是说道:「新月姊的好与不好,意思是问他的状况好不好?还是要说他这个人好不好?」
柳新月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道:「人在这个地方,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不管是他的现况,还是你个人对他的意见,只要是有关于他的,都想要听,你尽管说吧。」
左元敏道:「其实对于秦公子的近况,所了解的与张姑娘所知道的差不多,因为那天在柳堤小筑,是和张姑娘最近一次与秦公子碰面的时候。秦公子当日看起来精神饱满,脸色红润,样子看起来相当不错。」
其实这些当日的描述,柳新月已经从张瑶光的口中听过一次了,此次再听左元敏描述一次,仍是可从这言语中得到一点宽慰。
柳新月悠然道:「那就好了」两眼望着远方,神情有点恍惚。
左元敏续道:「可若是问,秦公子这人为人如何,那小左要不客气的讲一句,秦公子配不上新月姊。」柳新月漫不经心,没立即听懂,愣了一下,说道:「你你说什么?」
左元敏便将那天第一次遇到她与秦北辰的事情全盘托出,并开始叙述柳新月所不知道的后续情事,诸如秦北辰要扔掉解药,自己出言阻止,而他却如何恩将仇报,下迷药灌醉自己与封飞烟,又如何将自己扔下山谷,而将封飞烟献给张瑶光等等,一一详述一遍。
那左元敏是受害者,亲身体验到好心没好报的愤恨,但那柳新月听了可不是这样想,她此时心中只想:「秦大哥他为了,早已不顾一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新月对他,可有一丝半点的相同心意?」
面对这般痴心赤诚的情人,柳新月只有更加感动,哪里会考虑他的什么坏心眼呢,那左元敏不察,尚自叨叨絮絮地细数秦北辰的不是之处。柳新月听了一会儿,遂道:「小左,知道你受的委屈,不过他这都是为了,千错万错,都是害他的,你要怪,就怪吧」说着眼角含泪,起身衽襟,向他一福。左元敏一惊,也赶紧起身,说道:「新月姊妳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伸手便要去扶。
柳新月身子一缩,让了开去,说道:「你救了秦大哥一命,理应受一拜。」左元敏避开身子,说道:「大丈夫为人光明磊落,行事端正,恩怨分明,这事小左并非道听涂说,而是亲身经验,新月姊若是执意如此,不是说小左不识好歹了吗?」
柳新月一愣,一时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可是小左既然提起此事,就表示你心中十分在意。新月姊只是觉得对你不住。」左元敏笑道:「姊姊放心,事情过了就过了,况且与封姑娘也都好好的,没受到什么伤害。小左虽然不是圣人,能够以德报怨,但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却还是做得到的。」
柳新月这才展露欢颜,笑道:「你还说自己不是圣人,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话可是孔圣人说的呢!」左元敏亦笑道:「小子尽力而为。」
两人复又回座。柳新月道:「唉,其实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那一天已立下重誓,不能再与秦大哥见面。那天你劝他服下解药,说只要两人同心,一定有办法破解。不知小左是否已经想到办法了?」左元敏心道:「当时确实是有把握才这么说的,谁叫秦北辰随后不安好心,也就没能告诉他这个破解之道。如今妳来问,却也不忙说。」说道:「这话是人说出口的,人自然也能破解,只是一时还想不起来,反正时候还长,慢慢想也不迟。」柳新月长吁了一口气,道:「那是」
两人自此对彼此有多了一层了解,便扯开话题,谈一谈其它琐事。柳新月因为柳辉烈管教甚严的关,多在山上活动,很少有机会下山,说来说去,都是一些山林野兽与四季景象,不如左元敏大都生活在大城镇当中,一讲起风花雪月,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尤其是他在汴京那一段日子的所见所闻,柳新月只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久日偏西斜,下人来报,说老爷已经从前门回来了。那柳新月起初有些紧张,不过随即泰然自若,只说:「知道了。」左元敏鉴貌辨色,便即起身告辞,柳新月留他用过晚饭。左元敏道:「掌门真人召众位长老议事,柳长老既已转回,那樊大哥也应该回去了。这几天一直没能跟他好好聊聊,不如早些回去好了。」
柳新月再度挽留,左元敏终是不受,忽然廊前靴声响起,走出一个人来,说道:「好啊,原来就是躲在这里喝酒逍遥,难怪到处找不到人。」柳新月听这说话的语调,用不着张望,便知是张瑶光来了,笑道:「妹子过来,这里留了妳的位置了。」
张瑶光走进阁中,左元敏正好趁势站起身来。张瑶光道:「左公子,这么有雅兴?」柳新月道:「是邀他来的。」张瑶光道:「知道,若是新月姊不想见的人,就是在门外求见三年,新月姊都还不见得接见呢!」左元敏道:「妳聊,先告退了。」
张瑶光挖苦他道:「为什么一来你就要走?」左元敏解释道:「刚刚已经先跟新月姊告辞过了。」张瑶光睁大了眼睛:「你叫他新月姊?」柳新月笑道:「没错啊,怎么样?新月姊就妳叫得,别人都叫不得吗?」神情颇为得意。
左元敏道:「妳慢慢聊,先走了。」柳新月心想,让他先离开也好,便道:「那好吧,改天再请你喝茶。」招来家丁帮忙送客。左元敏应允,转身离去。
柳新月见他走远,这才与张瑶光道:「妳觉得小左这人怎么样?」张瑶光奇道:「小左?怎么才一天的功夫,你的感情就进步得如此神速?」柳新月啐道:「什么感情?真会胡说八道!」
张瑶光拉过椅子坐下,道:「就算不是感情好了,你才见过几次面,就聊得这么起劲,大不寻常喔!」柳新月道:「还不都是因为妳,是妳告诉,这左元敏曾经与秦大哥有过一段相处的经历,这才找他过来的。」张瑶光道:「好吧,别的不说了。就说说看,他对秦北辰的评价怎么样?」
柳新月道:「旁人怎么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张瑶光道:「是啊,那妳现在的想法呢?」柳新月没精打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两手肘靠在桌上,用双掌托着下巴。
张瑶光凑上前去,在她耳边说道:「舅舅那里呢,妳也见到了,他是绝对不会放松的;而妳呢,毒誓也发过了,接下来呢?打算怎么办?」柳新月想着想着又红了眼眶,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