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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说英雄.一怒拔剑-第10部分

小说: 说英雄.一怒拔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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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完全不明白太师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兵祸连起,金辽寇境,内乱丛生,我们不能不先解决心腹之患,除非,我们能肯定某个帮会的确忠心耿耿,勃忠朝廷,我们才能打算收编招安,成为正规军伍,这样一来,你们非但妻荣子禄,名正言顺,而富贵荣华,也享用不尽。”
  “招安?”
  “不错。”
  “太师的字写得玉树临风,诚然大家风范。”
  蔡京见这人忽顾左右而言他,一怔道:“怎么?”
  王小石忽道:“如果有人强按住太师的手写字又会怎么样?”
  蔡京已有点明白他的用意:“当然写不好了。”
  “这样岂不是不写更好?”王小石说:“正如热衷功名的人,何不直接考取科第,升官发财去?既然身在江湖,又要诸多制肘,不如散了还好。”蔡京微微笑道:说的也是只不过┅
  王小石知道他有话要说,而且还是关键性的话,今儿个既然这些人都来了,他就非得要听个仔细不可,至少,如果还可以活出愁石斋,即可通知苏梦枕早作打算,“只不过什么?”
  “相见容易别时难,”蔡京道:“有时侯,聚时容易分手难。”
  在一旁的傅宗书接下去道:“本来是乱党,怎可说从良就从良:“王小石知道事无善了:“那末,朝廷是要追究走了。”
  傅宗书向蔡京瞥了一眼:“除非蔡太师有心保存、另有决议,你知道,太师在朝廷里的影响力,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王小石暗吸了一口气:“还请太师成全江湖好汉,多美言几句。”
  蔡京微微的皱眉道:“唉呀,我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可以管得住?你知道,我也。不想为了这道上的事儿,教人诟病啊:“王小石道:“却不知太师要什么样儿的保证?”
  蔡京道:。“其实只要为民除害,就可证清白了。”
  王小石寄道:“除害?”
  “对,”蔡京的眼睛又发出一种奢豪的悦芒,“除一大害。”
  “这是什么害?”王小石紧接着问:“我为什么要除掉他?”
  “这个人欺上瞒下,只手遮大,怀奸植党,镇压良民,他武功高,足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口才好,足令人为他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他人奸险,骄横不法,空疏矫伪,人以为他大忠大义,其实他颠倒是非,有他在的一日,自然朝政日非,一切兴革,无从着手,更遑论履行绍述遗志了:“蔡京忧愤的道:“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杀?”
  王小石脱口道:“人人得而诛之:“蔡京脸色一整,诚挚地道:“此人厉害,非君难取其首级:”“好:“王小石爽快地道:“那么,谁是大害?”
  “当然是诸葛。”
  诸葛?
  “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
  “当然是他了,”蔡京悠然地道:“如果不是他,还有谁?”
  王小石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诸葛先生?”
  “正是诸葛先生。”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假仁假义,误国害政。王安石的新法不能推行,便是因之大力阻桡,罢斥新党;他好大喜功,强攻燕京,招怨金人,才致内忧外患。他又以四大名捕为其爪牙,擅自鞫讯,诬陷忠良,便渔百姓,矫旨受赂,不附者均尽斥去,纳贿攀附者无不以超升,这等气焰,如此大害,怎可不除?”
  “为什么要我杀他?”
  “因为奶武功高。”
  “那是误传。”刚才我叫八大刀王一试,名不虚传。“ 比我武功好的人多的是。”
  “你很聪明,又能随机应变。”
  “反应比我快的人也不少,太师手上就有的是能人。”王小石诚挚的说。
  “你工于书画医艺,容易接近诸葛先生。”
  “只怕四大名捕那关也未必可以通过。”
  “可以。”
  “怎么说?”
  “一定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天衣居士的门人;”蔡京悠然道:“以天衣居士和诸葛先生的交谊,诸葛先生一定会不防备你,而且接近你”“所以只有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只有你方可以杀诸葛先生。”
  “我可不可以不杀?”王小石小心翼翼的问。
  “为民除害的事,侠义者所当为。”
  “诸葛先生可不是容易杀的。”
  “要是容易,我们也不会叫你,甚至亲自来请动你了。”蔡京说得好像有些疲乏了,可是还是很耐心,但谁都看得出他要马上知道一个结果了,金风细雨楼建立得也不容易,苏梦枕待你一向都不薄,你也不忍心见它毁于一旦罢?”“我是非杀诸葛不可了?“王小石仍是问。传宗书截道:“他不死,你死。”
  蔡京只道:“诸葛不死,国无宁日。”
  王小石沉思,然后道:“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
  “不行,”传宗书断然道:“这是机密,不能外泄,要在此地解决,而且必须马上进行。”
  王小石诧道:“现在就要答覆?”
  传宗书点头。
  王小石长叹一声道:“看来,不管我求富贵功名,还是求生保命,都非得要杀诸葛先生不可了。”
  传宗书眼里露出喜色:“你答应了?”
  蔡京也笑了:“好。你需要什么条件?要些什么支助?尽说无妨。”
  王小石沉吟道:“我在想”传宗书瞿然道:“想什么?”
  王小石嗫嚅地道:“我想试一试┅傅宗书追问道:“想试什么?”
  王小石突然发动。
  他直掠蔡京。
  直取蔡京。
  王小石的武功有多高?
  有人曾经这样问过苏梦忱。
  “王小石到京师以来,遇过几次重要和重大的战役,但他都未曾全力出过手,事情就解决了;”苏梦枕说:“而我却已重伤过三次,你说他武功有多高?”
  苏梦枕这番话无疑是有点贬低自己,抬高王小石。
  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王小石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在京城里、江湖上、武林中,已成了津津乐道的疑问,人们好奇的重心。
  不管王小石武功有多高,已他现在的出手看来,要比他击飞蔡小头和苗八方手中刀连同挫败八大刀王的那一剑,还要高明得多。
  他的目标是蔡京。
  要攻取蔡京,就得要经过四个人。
  四个怎么样的人?
  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装束,但样子却傻个白天杀猪,下午赶牛,晚上抱女人喝酒赌身家的老粗。
  一个披头散发,发上居然还数了朵花,衣衫不整,目露狂放之色,偏偏神态又是十分的恭谨。
  一个又高又瘦,环臂当胸,傲岸而立,看他的样子,就像是铁打的,而且,浑身上下,决找不到纵是指甲大小的一块赘肉。
  一个人,不高不矮,戴着个面谱,不画眼睛鼻子,只画了一幅意境奇绝的山水:王小石一动,这四人就动了。
  这匹人身形甫动,王小石的攻势就立即变了。
  变得攻向这四个人。
  这四个到底是甚么样人?
  为何王小石原来的目标倒不在蔡京,而是在这四个人? 

 
 
 
  
 
  
  
   
第八章 谁是大害?

 
 
  傅宗书冷然道:“王小石,你好大的架子:“王小石淡然一笑道:“有人赏面才有脸,架子大不大则因人而异。”
  傅宗书嘿声道┅“难道我和蔡太师都请不动你?”
  “那倒不然,”王小石道:“你们先以刀手威胁我朋友,我以为是些狗强盗,然后又诬栽我杀人,我以为是欺压原来良善的恶役,我怎知道原来是二位大人的主意?”
  傅宗书怒得双肩戟立,“你:”忽又咳了一声,沉住气道:“好,不知者不罪。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王小石看看传宗书,见他强把怒忿压下,心头也难免掠过一阵惊栗,道:“烦请大人赐告。”
  傅宗书“嗯”了一声,抚髯走了几步,霍然转身,叱道:“王小石,按照休的罪行,我若要拿你治罪,恐怕你有两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王小石道:“不够砍,可以抓一百九十九个无辜良民凑够。”
  傅宗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小石道:“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不知道小民身犯何罪。”
  傅宗书道:“你勾结匪党。”
  王小石心头一凛:“匪党?”
  传宗画道:“金风细雨楼是乱党,你是他们的三当家,不是匪首是什么丁你还不知罪?
  王小石明知金风细雨楼实得朝廷默许,才可以在天子脚下经风历雨屹立不倒的,不过这是暗底地款通挂钩,可没有明令下来,这些人若要追究查办,局面一旦闹了开来,便大事不妙,王小石可不想牵累楼子里的一众兄弟,忙道:“我要是有过错,那是我的事,我在半年前已离开金风细雨楼,一直就独行独往,要是犯了什么事,都与金风细雨楼无关,尚祈大人明察。”传宗书见这招奏效,语气下得更重:“你真的已脱离了金风细雨楼?”
  王小石深知此时应以大局为重,道:“我跟金风细雨楼一直都扯不上什么关系,苏大哥虽然着重我,但我并没有成为楼里的一份子。”
  “嗯”搏宗害这才有点满意,望向蔡京,“太师看呢?”
  蔡京也唔了一声,向王小石道:“王小石,现今可不比从前了。”
  王小石道:“莫测高深,愿闻其详。”
  “告诉你也无妨。以往京师大局,除禁军之外,仍需道上势力以稳定大局,而今太师请准于京畿四面置四辅,各屯马步军共二万人,积贮粮草每州五百万,且请铸当十钱,并更盐钞茶法,利民固国,今非昔比,你们这干亡命之徒,勿论”迷天七圣口、还是“金风细雨楼口、抑或是”六分半堂口,对保卫京畿、监察民变已起不了作用;“传宗害峻然道:“你们这些乱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不听话,又不像话,国法不容,留着何用:“王小石已经明白过来了。”当日帮会还有用的时候,怎不见朝廷说国法不容?“傅宗书脸色一沉,王小石发现眼前这个人,像一张巨大的大理石桌,又似一座檀木蟠龙椅,比王小石还要高上一个头,如果他不是在身形上也有这样的厚度,就决难显不出他的持重威严,一如泰山岳立,在他如黑豹般结实的脸颊上,长着五绺十分刚劲的长髯,巧妙地遮掩如一块腥肉的嘴唇,一张帝王式的大头,铁截筒一般的鼻子,却有一双蜥蜴般死色的眼珠这对眼睛平时令人不感觉到它的存在,一旦暴睁,所绽射的厉芒,却令人心神一震,饶是王小石,也有往后退去的打算,竟直比八大刀王联手一击的威力还甚。只听傅宗书道:“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
  王小石反问:“那么,你们已下定决心铲除京城里的帮会?”
  傅宗书道:“令是人下的。”
  王小石道:“这是什么意思?”
  傅宗书道:“令是蔡太师下的。”
  王小石道:“那么蔡太师的意思是?”
  蔡京平和地笑道:“我要看你的意思。”
  王小石心里打了一个突,打量眼前这个名动天下的人。蔡京难分年龄,说他四十来岁既可,说他年近六十亦可。他保养得如此之好,雅洁如妇人。偶尔在笑容里流露出骄矜的残忍,以及放纵的奢豪,但又因教养使他不露于形色,就算残虐也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一个人,朝中至少有两万名高官得要匍伏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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