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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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破定睛一看,眼前的思容与往日已是大不相同,虽还是那套衣衫,却于羞涩之中透出几丝妩媚,配合那精致的五官,竟是别有一番动人之态。心下暗赞,口中调笑道:“思容表妹,一些日子不见,竟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他这话说的思容心头一跳,头却愈发的低了,却不说话,那里还有往日那中调皮活波的样子。崔破见他模样,心道:“小丫头也知道含羞了”边从怀中掏出一只乌木簪子,这本是他去年文会之后所买,这一只却迟迟未能交于思容。今早来时收拾东西方才见到带来。手拿簪子口中道:“这原是去年文会后我用彩金所买,早就想送了给你,却不得机会,今日正好,你且收下吧!”说完却不见她动作,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她听清楚了没有,不由诧异:“小丫头怎么害羞成这个样子?”
他也不再多话,径自将那簪子轻轻的插在思容的三丫髻上,后退两步细细瞧瞧,也觉得很是漂亮,方才自然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看,思容,我走了。得空儿找我顽儿去”及见思容只是垂着头,竟连耳朵也羞的红了,心下好笑,不忍逗她,转身去了。
他每走远一步,思容的紧张及羞意便退得一分,只到远远的已是看不清了,思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方才她自树后转出之时,只是见到表哥那一双亮亮的眼,便觉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竟是再也不能动了,虽然低着头,但表哥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那调笑时微微翘起的嘴角,替自己戴簪子时伸出的修长的手指,还有那宠爱的眼神都如印在心上一般,喏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心思也飘忽的厉害,怎么也定不住。心情的剧烈激动使她的脸有点苍白,良久之后伸出手去缓缓拔下头上的木簪,看着那乌木的光泽,微微嗅到那淡淡的清香,只觉心头欢喜的似要炸开,只有一个声音:“表哥说我漂亮,表哥心中有我”回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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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潜龙藏息
第十六章 隐宗
此后数日,崔破一如往日读书习字,只是心中期盼那观主快些到来,却又怕他不知自家住处,转念一想,观主自可以去问先生崔知节。心中患得患失,不免有几分焦躁。只到这一日清晨,听得有人叩门询问:“崔破施主可在府中吗?”方才心中大定。走出书房,见是一个伶俐的小道童,年不过八九岁,颇有纯真之态,却是那观主谴来于此,邀崔破上山一叙的。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二郎山原不算高,只是这定州周围千里多为平原,才衬出它的巍峨,加之山上树木葱茏,气势雄奇,倒也颇有几分名山气象。二郎山势如同巨椅,三面高山托出一块平地,崇玄观坐落其间,显得四平八稳。时值太阳初升、佳气葱郁,风光淡爽,道观显得格外安静祥和,更兼松孤梅傲、疏竹环绕,叶叶有声,实为难得的妙境。
崔破随了那童子缘香客踏出的山径而上,一路欣赏山林美景倒也不觉疲累,花的近一个时辰,远远的崇玄观已然在望了,琉璃做顶、紫脂泥墙。途中崔破与小童子攀谈才知,小童子名静思,本是孤儿,为叶法持自小收养,因年龄幼小,道基未固,故并未正式得授经录,只是随了叶法持做一名‘香瓶弟子’与那佛门俗家弟子相似,平日里随大师兄习文墨、诵经卷。崔破问他是否懂得武艺技击之术,静思也是茫然未知,惹的崔破一阵失望。
不一时进的观来,却见这道观规模并不宏大,观中略有二十多名道士,各司其职,颇得清幽二字。静思径自领了崔破穿院过殿来到观后一个掩映在竹林之中的独门小院。
推门进去,崔破入目所见,正是那叶法持在院中一株百年古松之下闭目吐纳练气,静思想来是见得多了,也不打扰,只轻手轻脚,领崔破正屋中坐了,沏了一杯茶,又自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掩好院门。
崔破端茶品了一口,清香入脾,心下暗赞。见屋中四壁悬了六副条符,起身一一细看,内容倒也不出奇,录的是一部《道德经》,只是这一笔古拙的小篆竟被写的颇有飘逸之态,心下叹服不已。结合自己临帖心得,细细临摹起来,只觉获益良多,一时沉迷进去,忘了时间。
直到第四个条符看完,眼睛疲累不堪,复一转身只见叶法持观主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也不知已经进来多久了,当下上前施礼请罪,观主也只摆摆手,请他坐了。
早有静思小童子于院外廊下生起红泥小炉、重煮清茶,应和着山间松涛,淡淡的茶香似有若无飘荡在小院之中,再有眼前这位飘逸出尘的道长相陪,崔破一时间有些恍惚,竟似已不在尘世。
“我道家一脉传承千载,正如小友所言,其间真人高士辈出,多如恒河沙数。仅以本朝来说,茅山宗有王远知、潘师正、陈羽、王轨、徐道邈、吴筠、司马承祯诸真人,于那楼观道歧晖、天师道张探元一时瑜亮。各宗或重丹道之术,或重符录之学,虽修真路径不同,却使我教开枝散叶,异彩纷呈”说至此处,叶法持观主自品了一口茶
崔破知道此乃正文之前奏,也不接言,只待他再加叙说,
叶法持见此子沉稳,赞许的点点头,接言道:“佛教典籍中有载:‘佛法大盛一千五百年后,将遭巨厄,佛法寂灭。’自两次大法难后,百余年来有众多的佛教僧人于天下各处凿壁藏经,以备不测”
这个崔破倒是知道的,观主所说正是在佛教《金刚经》中有载,想不到的是这道家人物也对佛教经典如此熟悉,只是这种熟悉恐怕没存着什么好心思。也不多言,静听观主的言说
“天下事正如《道德经》中所言,祸福相依。无论那一个教门也无法永远昌隆,正如这山间巨松,虽然枝繁叶茂,挺立千载,却也不免老朽枯死的那一日。这才符合天地大道呀!佛教善藏经籍,我教又岂能毫无准备?国朝初年,由‘升真先生’集合各派宗主于茅山,约定于各宗之外另成立一宗以为护法、传法之用,此宗负责掌管天下四处藏真洞,内藏我教历代典籍及诸种法器,以备不测。这本是我教最大的密辛,唯有各宗宗主口耳相传,不立于文字,故教门之内称其为‘隐宗’。当日小友问贫道身属何宗,实不相瞒,贫道便是隐宗当代宗主”言至此处,叶法持住口不说。
崔破此时是心中波涛翻涌,隐隐中感觉到一个天大的麻烦向自己走来,欲待避走,只是刚刚听到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走了之,恐是不易。再则他实在是对那轻身之术垂涎已久,放弃不得。听得观主有这样大的来头,那功法必然更是精深,不安之下,也多了几分期待。一时间,心潮起伏,脸色变了又变。有疑惑,有期待,也有微微的恐惧交替来去。
叶法持细细端详了他一番。才开口言道:“我隐宗第一位宗主便是‘升真先生’坐下四大弟子之一的王轨”
崔破心下暗想:“这个人选倒是不错”原来《全唐文》中曾记载此人“于名山福地,感遇真经,晚居华阳。又摹写上清尊法,洞玄密宝,并竭钟魏之模楷,检封其室,永镇山门”原来他竟是第一任隐宗宗主,倒也算是人尽其才。他这边胡思乱想,倒也不曾错过叶观主口中介绍的隐宗世系图“王轨传叶静能,三传叶法善,再传刘知古,后蒙先宗主赏识,访先师‘贞一先生’〈司马承祯〉时,将我收录于隐宗门下,先师为保此密,使了一个障眼法,寻了一个错处,将我逐出山门。”说道此处,话语突然顿住,崔破抬头看时,却见那观主脸上浮现出留恋、不舍、悔恨之色,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刻骨铭心之事,竟致如此失态。
片刻之后,观主方才自失的一笑,对着崔破歉意的一笑。崔破初时听过王远知等人的名字,此时再听到叶静能、叶法善的名字时,不再象开始时那么震惊,但也是心下叹服,此二人本是祖孙,为六世道士之家,都曾经入朝作官,尤其是叶法善更是得拜鸿胪卿,封越国公。都是以道法高妙而得以名满天下,这些《旧唐书》中都有记载,崔破并不陌生,但是关于二人出身于道教何宗,后世颇有争论,不曾想今日得以一解疑惑。
卷一 潜龙藏息
第十七章 拜师
他的心思,观主如何知道,径自言道:“说到先宗主叶法善,还有一个故事”说完微他心中的心思观主那里知道微一笑后道:“数十年前,于恒州枝条山,我教出了一位名满天下的真人,想来小友也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他见崔破面有茫然之色,也就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他便是当日倒骑毛驴往来于汾晋之间的张果真人,时人都传说他有长生秘术,当年武后曾招她入朝,天使到时他竟死于拓女庙前,不久之后,又现身于恒山,为当地人所见。开元二十三年时,恒州刺史韦清听说后,谴通事舍人前往迎他,谁知张仙师一见,又是当即气绝如死,这官儿倒是个明白人,并不惊动,只是焚香启请,宣天子求道之诚,他既如此虔诚,片刻后,果老果然醒来,只是不肯跟他去,这官儿见了他的神通,那里还敢催逼,急忙弛还奏于韦刺史申报朝廷,复以玺书迎他,如此这般,果老才随他们去了东都,玄宗皇帝特命于集贤院肩舆上殿,并对他倍加礼敬。后来更下手诏曰‘恒山张果,方外之地,迹先高尚,心入穹冥,应招城阙,可授银光禄大夫,赐号通玄先生’说道这里,观主的脸上露出悠然神往之色,想来对本教前辈如此特异行迹而又能得到天子如此看重,君臣相谐,不胜心向往之。
崔破听他叙说张果的轶事,心底寻思:“莫非他用的是当年王重阳对付欧阳峰时的老办法,用胎息功装死。”他这样一想又觉得对这位名列仙籍的八仙之一实在是太过于亵渎,不由自失的一笑,耳中听那观主继续解说。
“通玄先生初入京时,终日不进五谷,只用美酒及三黄丸,已是引得京中震动,后来更有一事使他名满京华,而恰巧这件事与先宗主叶法善有关”
“他果然找到那条记载了,这样该不会再怀疑我了吧!”崔破心下想到
“当日,通玄先生进京时,正值先宗主法善随侍玄宗陛下,见到果老的种种神通,乃询问通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先宗主的回答是:‘臣知之,但此为天机,臣不敢言,否则必有不测之祸立将,如果陛下能免冠赤足相救,臣方得活’玄宗圣明天子,那里会不答应,当即准了。先宗主乃开口言道:‘张果乃混沌初分之白蝙蝠’”听到此处,崔破心中一动:“果然找到了”凝神细听下文
“一言即毕,先宗主当即七窍流血,僵仆于地。玄宗守信如一,以天子之尊当即免冠赤足,往赴果老居处,自称其罪。通玄先生倒也并不拿大,开口言道:‘此儿多口过,不适之,恐败世间事耳’玄宗陛下一再求肯,果老方以水喷其面,先宗主遂得复生”此事过后,玄宗陛下待果老愈敬”
观主缓缓将这个故事讲完,徐徐吐出一口气后道:“小友,如今可知当日授你《道德经》的人是谁了吗?”
这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