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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伤心小箭-第57部分

小说: 伤心小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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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若不想在后天就人头落地,就得在这自白书上签个字。”
  “——你们不签也没用,反正,你们一旦押上刑场,王小石那干光冲动没脑袋瓜子的家伙,必定会来救你们,他们一出现,就死定了。就算他们不救你两个活宝儿,也没关系,我们自会替你画押扣印,你们人头落地之后,迟早也会办了在‘象鼻塔’里造反的那干亡命之徒。”
  “你们再硬,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吃不消这皮肉之苦的,还是趁早听命、认了吧!
  这样我们也省事些,你们也少受些苦。”
  “怎么样?你们已没有再好的选择。”
  任劳、任怨对着任凭宰割的方恨少、唐宝牛二人,像两名久饿的人看着两碟烤熟了的鸡,兴奋得眼里掩抑不住狠相与狼相。
  “你们说不出话?那也不打紧。眨一下眼睛,就是不答允。霎两次,就是同意了。
  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希望你们别霎错了眼睛,也别瞎了眼、蒙了心。”
  “小心,你们只有一对眼睛。”
  九一:我爱你
  很快的,唐宝牛和方恨少都作出了反应。
  方恨少立即眨眼。
  眨一次眼。
  唐宝牛则不然。
  他霎两次。
  这连任劳任怨都觉得惊讶。
  所以他们望定唐宝牛,要他再“表演”一次。
  唐宝牛果然又眨了眼。
  一次。
  停。
  又一次。
  ——总共两次。
  对,没看错。
  “两任”互觑了一眼。
  这回却连方恨少也感到惊疑不信。
  然后才觉得怒忿。
  任劳干咳一声;道:“你肯签押?”
  任劳望向任怨。
  任怨说:“你想说话?你有话要说?——要是,眨两下;不是,眨一次。”
  连霎两眼。
  “好,你有话就说,可是别玩花样,否则,我担保剜掉你两只眼睛。”
  他解开了唐宝牛的“哑穴”,又让他一只手(当然只是手指)可以活动。
  “你别杀死自己——”任怨盯着他的嘴巴和五指,再次提出警告。
  “你一咬舌,我就敲掉你所有的牙齿;你一动手伤害自己,我就剁掉你的手指。”
  唐宝牛居然十分听话。
  他看见那份“自白书”。
  看完了,不吭声,只乖乖地画押签字。
  之后他又乖乖地放下笔,乖乖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任劳任怨。
  他这么乖,那么听话,反而使任劳任怨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任劳问,“你不是有话要说的吗?”
  “是。”
  唐宝牛平心静气他说。
  “那你说吧。”
  任劳仍盯着他的口,以防他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真的要说?”唐宝牛瞟了方恨少一瞥。
  “说就说——”任劳横了方恨少一眼,“你怕他能把你怎么?”
  唐宝牛一直都非常吞吞吐吐:
  他说的声音很低,任劳任怨都听不清楚,于是凑过脸去——不过仍是十分提防、非常谨慎。
  “我”
  “什么?”
  “我唉你”
  “你放胆说吧,声音响亮一点!”
  唐宝牛忽然旱雷似地吼了一声:
  “我——爱——你!”
  两人都给震了一下,任劳刷地变了脸,唐宝牛哈哈大笑不已,方恨少听了,脸孔笑不出容颜来,也笑得盈了眼色。任劳一手拿过了那张“自白书”,只见画押处唐宝牛竟写了些又粗又肥又乱的大字:
  “我就爱操你祖宗二十八代!”
  任劳一伸手,已重新点了唐宝牛的哑穴,任怨也出手封了唐宝牛那只惟一活动的手,任劳已发了狠,要狠狠地整治唐宝牛,任怨却阻止了他:
  “别逞了他的意。”
  “给他一点教训,”任劳则不以为然:“打掉他几颗牙齿,砍掉他两三恨手指,总可以吧!”
  “不,相爷要他完完整整,他越完整,就对咱们越有利。”任怨说,“你记得当年‘凄凉王’就是激怒的我们,受了点教训,结果诸葛老儿藉我们滥用私刑之名,将‘凄凉王’编配入刊部,反而趁此保住了他,咱们因而不便再动杀手,便宜了他——这次兹事体大,咱们怎能又犯在这关节眼上!”
  “是!你说的对!”任劳的年纪虽然要比任怨起码长四十岁以上,但对这个年轻人却一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这口乌气只好暂时忍下来好了。我叫刽子李下刀留些情,留点气,让他们不得好死。”
  要知道刽子手杀人下刀,讲求快利,头断人死,还要连一层皮,以致殓葬时不致全然“身首异处”,最忌是就是“留情”、“留气”,这样一来受刑者便会身受惨苦却断气不得,残忍无比。任劳要刽子手老李砍头时留气留情,那是歹毒致极的做法,当真使人“不得好死”,“求死不能”。
  任怨淡淡一笑。
  他的笑犹如浮光掠影。
  别人看不到他的笑:他的眼里没有笑,他的嘴唇也没有绽开笑,甚至整张脸也不见笑容,只不过在这瞬间里他细皮滑肉的脸上法令纹现了一现、深了一深,才让人省觉他刚才是笑过了,阴恻恻的,而且带点险。
  “要对付他们,还不必要熬到那个时候;”任怨斯斯文文地弹着指尖,仿佛他那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弹一次便足以引人相思一次,“你还记得吧,我们当日在‘发党花府’,施了一种功力,让他们开口说出了本是我们要他们说的话,使他们几乎鬼打鬼、互疑互猜、几乎内斗。”
  “那是‘十五钻’奇功,天下间,惟有师弟你第一;”任劳讨好他说,“当时若不是王小石走运,他也会折在师弟你这一记杀手锏下。”
  “我的杀手锏可不止这一个。”任怨冷哼一声道,“我还有‘十六钙’。”
  “十六钙!”任劳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那是使人五脏六腑尽伤重,纵华陀再世,决也回天乏术,但外表一点却也看不出来的绝门奇功!”
  “对!”
  任怨阴阴一笑。
  任劳马上明白了。
  ——当日,夏侯四十一就是想得到这种尽废其内但又不形于外的奇药,而致跟天衣居士结怨,而今竟已给任怨练成了一种奇功,虽然性质不一,但更是效用!
  他一张脸因奋亢而通红,因而显得眉须更银更白,仿佛像位南极仙翁,慈和宽容地望向唐宝牛和方恨少,眼金金就像看到他最好的朋友、最佳的客人。 

 
 
  
  
  
   
第 三 章

 
 
  九二:温柔的小腰
  自“留白轩”下来的欧阳意意,堆上一丝儿“卖少见少”的笑容,却是十分慵懒散温但其实非常注意留心地对他的“客人”说:
  “温姑娘现在不要你们上去。”
  等急了的蔡水择立即问:“为什么?”
  “她没有说。”
  欧阳意意摊了摊手,又指一指楼上,故作神秘他说:
  “情到浓时,这时候,就是我刚才上去温姑娘也嫌我打扰哩!”
  张炭退求其次,说:“那么,‘吞鱼集’要不要我送上去?”
  “不急不急。”欧阳意意随意他说,“温女侠说这下急,迟些儿再跟你拿就是了。”
  张炭与蔡水择相顾一眼,眼色沉得似是即将凝固的铅。
  然后蔡水择慢慢地戴上了手套。
  黑色手套。
  ——许是因为手套也是黑色之故;他一旦戴上了手套,脸孔就显得更加黝黑了,他当日给赵书四踢裂的脸,缝隙就映得更加明显深刻,而在这时际,他脸上还带了点诡异的笑意,越发使他那张烂了的黑脸像一粒发了酵的黑色蚕豆。
  他一面诡笑,一面如是说道:
  “‘吞鱼集’里边录有一首歌,不知你是否记得?”
  他也不待张炭回答,便已随口拉了个调,哼唱了起来:“查波婆,家破婆,加波波,喳婆婆”
  张炭听了,只沉重地摇头,说:“你本来有事,你先回去,温柔的事,我留在这儿好了。”
  然后却跟欧阳意意等说:“这位蔡兄弟有事在身,不能久候,他要先回去,你们就高抬贵手,放放行吧。”
  欧阳意意怔了一怔,他一时不知日己出了什么漏子,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好。
  他倒没料到有这一着:
  来人居然在未等到温柔离去就走。
  ——而且不是三人都走,只一人离去。
  那该怎么办?——不许走,即成对敌:若放行,岂不放虎归山?
  见欧阳意意一时没说话、没说话,利小吉便接道:“你们要走?”
  “不,”张炭道,“不是我们,只是他一个人。”
  “我不走。”蔡水择澄清道:“是他先走。”
  “你走。”张炭一张胖嘟嘟半黑半白的脸相当坚决,“我留。”
  “是你走。你还有要事要办。”蔡水择一张黝黑的脸已挣得透红,“你在‘七大寇’、‘桃花社’和‘天机’都有重任,我没有。——所以,我留,你走。”
  “咖有这样的事!”张炭继续争持到底,“你是个有家室的人,你的胆子有多大?
  留下来,留到底,自是我的事。”
  “现在下一样了”蔡水择悲哀地抗声,“总之是:你走,我留——”
  张炭冷笑,忿笑。
  祥哥儿机警地道:“什么意思?你们在演什么剧目儿?”
  朱如是眯着眼睛,自牙缝里问出了字句:“到底谁走?谁留?”
  “到了这几,”忽听一人道:“谁也不许走。”
  消息回来了。
  根据“今宵多珍重”戚恋韦捎来的讯息:
  ——唐空牛和方恨少两人,居然男扮女装,把万岁爷和相他在“八爷庄”里狠狠地揍了一顿!
  这消息倒真的狠狠地震住了朱小腰、温宝和唐七昧。
  同时“袋袋平安”龙吐珠也赶来报讯:王小石跟梁色、蔡追猫、何小河、梁阿牛跟四大名捕聚首于痛苦街口、苦痛巷前。
  温宝倒吸了一口气,道:“这样还好,既然小石头跟四大名捕在一起,看来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唐巨侠和方公子发生了那样骇人听闻的消息。”
  唐七昧郁郁地道:“方公子和唐巨侠犯了这样的事,只怕神仙难活。”
  温宝怒问:“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唐七昧沉郁地道:“救他们就得使‘象鼻塔’的弟兄们全军覆灭。”
  温宝搔搔头,头皮屑早已在他肩膊上铺上了几层:“我看小石头不会置他们死活不理的!”
  “我就怕这样。”唐七昧沉声道,“本来现时‘象鼻塔’加上‘发梦二党’、‘天机’等力量,实力已可与‘六分半堂’、‘金凤细雨楼’鼎足而立,分庭抗礼,万一小石头沉不住气,只怕这一番心血,就得毁于一旦!”
  温宝苦笑道:“话不能这样说。老唐和大方毕竟做了件大快人心、顶天立地的事。”
  唐七昧苦涩他说:“但这事的后果实在谁也承担不起。”
  温宝像元宝一样的团团脸却呈现了一种金子一般的坚毅:“人生一世,能做这样一件大事也算不枉此生了。难道你认为这样的狗皇帝和狗宰相不该痛打一顿吗?”
  唐七昧阴郁他说,“就是因为这样的垃圾皇帝和垃圾不如的狗官,更犯不着为揍他们一顿而牺牲性命!”
  听到唐宝牛和方恨少的噩耗之后,朱小腰一直没说什么,没有什么表示、甚至也没什么表情。
  到此际,她才说话了,说得像没来由、无定向的一句:
  “假如你们是皇帝,你会怎样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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