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zhuanqinglj-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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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的忐忑和期待,余丹永远不会知道。
“今天也是你生日?”余丹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今天还是谁的生日?”陆非追问。
余丹顿了一下,转过脸,搪塞道:“少管闲事,学习!学习!”
中午,余丹和戴小朋去食堂吃午饭,手机落在教室里,导致她心神不宁上蹿下跳,整顿饭都没吃消停。戴小朋觉得事有蹊跷,便追问了下去,不消五分钟,余丹便举手投降,把她和江修远和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分了,以后你们再这么折腾,我才懒得理你!”戴小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真是被他吃死了,个没出息的家伙,太给我们女性同胞丢脸了,不就是一男人吗?至于吗你?!”
“嘿嘿,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谈了恋爱,我看比起我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完饭,余丹忙不迭的冲回教室。她的手机静悄悄的放在桌子上,上面并没有江修远的来电和短信提示。
余丹长吁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怅然。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拿起笔,继续没有完成的物理试卷。
放学之后,余丹借了一张走读证,背着空书包,大大咧咧的佯装走读生混出了学校。一扑进自由的空气里,她便拦了一辆出租车,飞速赶往B大。
她到北极尖叫之前,先去商场的寄物柜把书包寄存,然后甩着手哼着歌走进了酒吧。才刚6点,舞池里人不多,驻唱歌手抱着吉他轻声哼唱着,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怀着好奇心叫了好几杯酒。
“小妹妹,你满18了吗?”
“嘿嘿,不像吗?那我太有成就感了,看上去年轻。”余丹的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便红了脸,眼前的一切都像群魔乱舞一样开始左晃右晃了起来,她强打精神,气定神闲的应付着waiter的搭讪。
“你第一次来吧?”
“嗯”她嘿嘿傻笑。
“那还喝这么烈的酒?”waiter端起余丹面前的酒杯,晃了晃。
“你管我!”余丹气哼哼的夺过酒杯,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随意往吧台上一甩,扔下钱就走。
她觉得头很晕,身子越来越热,便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她看了看腕表,不知不觉中已经8点了,但是她的手机依然安静,没有江修远的半点消息。
她的脑神经已经迟钝到无力生气,她傻笑着,走着S型曲线,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厕所。
余丹使劲抠着嗓子,依然一口都吐不出来,头朝下,反而让她的大脑充血的更加严重,最后她只得放弃,洗了把脸便走出了洗手间。
只是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北极尖叫里的人便多了起来。DJ把歌曲换成了旋酷时髦的舞曲,无数人流在舞池中摇摆发泄着。
这之后的一切,余丹的记忆都很模糊。
她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个人好像抱住了自己,那个凑近的脸,好像是陆非。
陆非把她搀扶进了包厢里,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俨然另一个世界。
陆非好像也喝了酒,要不然他的眼睛为什么也那么晃动着,他的手为什么会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探索。
余丹被压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去抗拒什么了,她的脑袋早就乱成了一堆浆糊,陆非的手缠绕着她的身体,每一次抚摸都在彼此的心底擦出了热辣辣的火。
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些疼,所以她不是没有挣扎过,她好像还哭了,但是陷在激情和欲望中的男生,力气往往大的惊人,他单手便制住了余丹的胳膊,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你别动,对不起,对不起”
疼痛,委屈,麻木,最后,甚至有一丝隐秘和无耻的快乐。
唇齿间冒出第一声呻吟的时候,余丹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砰——
门被大力撞击,剧烈的晃了晃。
砰——
第二声。余丹哆嗦了一下,陆非的眼睛依然是一片浑浊,他无法,也不想停下手中的动作。
砰——
第三声,门被重重的撞开了。
江修远站在门口,冷若冰霜的看着沙发上纠缠的男女。
那一秒,他的牙齿,几乎把自己的下嘴唇生生咬出了血。
余丹闭上眼睛,像个破旧的娃娃,她浑身都很痛,连带着心也是麻木的。她告诉自己,我在做梦,只要闭上眼睛睡过去,总有一天,会从这可怕的梦魇中清醒过来。
江修远把陆非从余丹的身上扯了起来,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余丹的身体,很白很细,但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她这么脏过。
没有理智,没有淡定,没有冷漠,只有愤怒和疯狂。他不再是江修远,眼前的这个也不再是余丹。他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完全软趴趴的靠在他的身上。他用外套把她裹了起来,抱在怀里。临走之前,一脚踹在陆非的身上。
陆非动了动,没有反抗,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修远把余丹带回了他在附中对面小区租住的那套一居室里。
上了大学之后,江修远并没有退租。他接了两份家教,刚好够支付房租,有时功课忙,学校里住宿条件又差,他便会一个人躲在这里静静的看书学习,一呆就是一整天。
江修远像是扔麻袋一样把余丹扔到了床上。
这时候,余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的身体很凉,心更是如置冰窖,她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江修远,浑身抖的厉害。
他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自己,偏偏,嘴角,还有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以前,他吃醋,他生气,而现在,他的表情早已经不能用这两个轻描淡写的词语来形容了。
是疯狂,是,江修远的脸上,满是疯狂。
他扯开了余丹身上裹着的衣服,月光下,余丹的皮肤依然白皙,却印满了殷红的印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说想我,说你和他什么都没有,那么今天这个,是什么,是什么!”
余丹的眼睛空洞而没有焦点,她沉默着,她的脑袋早已经无法反应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修远疯了,她和陆非也疯了。
他们都疯了。
修远的手撑在她的头的两侧,他低着头,俯看着她。这是他唯一爱过的女孩,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除了她还是她,她总是聒噪又粘人的把自己的生活填充的很满,她号称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把自己周围出现的其他异性通通扫荡干净,她让他学会了关心,学会了低头,学会了挽留,学会了认输。
最后,她又送了一份大礼给他——赤裸裸的背叛。
一滴眼泪,从修远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除了婴儿时期,逐渐长大的修远再也没有哭过,哪怕是爸爸背叛,离家,妈妈崩溃,自杀,他都没有哭过。
那滴眼泪,掉在余丹的脸上,然后缓缓的滑落,融进她的发丝里,终于消失不见。
“对不起”她轻轻的说。
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他宁愿她反抗,她解释,甚至撒谎都可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自己的身下,静悄悄的流着泪,把一切的一切通通承认,化作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狠狠的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用仿佛要把她吞下去的力量。
她没有反抗,只是哭,脸上的眼泪越淌越多,仿佛要在这月光下,流成一条寂寞而忧伤的河。
戴小朋看着余丹苍白如纸的面容,一再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丹三缄其口,只是摇头。
戴小朋觉察到陆非也有些不对劲,他不再阳光开朗,而是整日阴沉着一张脸,面对余丹的时候总是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愧疚,茫然,犯罪感,以及一些别的什么。
一直到周三的体育课,站队的功夫,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最近热门的八卦,有人谈论到B大附近的酒吧北极尖叫,因为近日被查处有嗑药和溜冰的现象,而被警方端了窝的事情。
“嗑药?海洛因?”戴小朋问。
“肯定有吧,那个是最高级的,好像还有什么迷幻药,催情药,摇头丸之类的。”
“太恐怖了”
“可不是嘛,那个老板就是做那个生意的,让酒保往一些年轻女生的饮料和酒里下药,有些东西会上瘾,他们卖,坐收渔翁之利。”
“这种人枪毙一百回都不够解气!”戴小朋挥了挥拳头。
余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鱼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余丹摇了摇头,她有些虚弱,所以声音很轻,“我去那边坐一会儿,头有点晕,大概是昨天没睡好。”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或者,回家?”
“不用,没事,你上课吧。”余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让戴小朋安心。
她跟陆非擦肩而过,能够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满是愧疚的目光。可是,愧疚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被下了药,又能怎么样呢?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余晓亮,就是那个疯狂而混乱的夜晚,留下的意外。
余丹不知道他是谁留给自己的礼物,她也永远不想知道。
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那天晚上,想起那些事。余晓亮没有爸爸,他是自己一个人的,她小心翼翼的掩藏,逃避,8年来,真的渐渐遗忘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果然,时间是最伟大的治愈师,能够抚平一切伤痕。
一直到江修远和陆非重新出现,她在仓皇逃离的时候才猛然发现,有些东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自欺欺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原来,她还是会介意,会害怕,会在夜深人静时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想起8年前的那个冬夜,想起陆非眼睛里的混沌和江修远掉在自己脸上的那滴眼泪,然后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抱着膝盖蜷缩成一个团,浑身颤抖的难以自持。
第二十九章 梦境
周末,唐卡买了爸妈最爱吃的“绝味鸭脖”回家。
人前,唐爸爸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唐妈妈则是个高贵典雅的上流社会贵妇,但是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两个光鲜的人物,平日里最爱做的,竟然是关上自家大门,相依在沙发上,一边啃着鸭脖一边看电视。
“这种时候,如果来瓶冰啤酒就更好了。”唐卡拉开冰箱,“老爸老妈,要不要给你们也拿一罐啊?”
“给我来一罐,你爸不准喝。”唐妈妈说。
“为什么我没有啊!我这个一家之主也太没地位了吧!”
“什么一家之主,对外,你领导全公司甚至全家,对内,我领导你!”唐妈妈挥斥方遒的大力拍了唐爸爸的后背一掌。
“接着。”隔着很远,唐卡把易拉罐抛了出去。唐妈妈下意识的闭眼躲避,唐爸爸急忙伸手,牢牢的把啤酒接住。
“你这死孩子!万一砸到你妈怎么办!”唐爸爸没好气的说。
“我这是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唐卡笑嘻嘻的打开啤酒罐,灌了几口,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这种平凡的幸福,让唐卡觉得温暖无比,也正因为如此,她每每想到余丹,便会更觉得心痛。
唐卡和莫言宇约好一起吃晚饭,所以她在家和爸妈黏糊了一会儿便出门了。
临走之前,唐妈妈无限感慨的说,“果然是大了,这俩孩子,都留不住咯。”
“你说你这人矛盾不矛盾,孩子单身你着急,孩子恋爱了你还吃上醋了!”唐爸爸揽住唐妈妈的肩膀,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的侧脸。
“你们俩恶不恶心啊,都老夫老妻了,还天天跟演电视剧一样!”唐卡白了拿肉麻当可爱的父母,大呼受不了。
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