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铐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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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掩盖掉自己早已不复平静如水的混乱眼神。极力让自己忽略掉他消失前一刻的悲哀轻唤。
“很快就出去了,戴蒙。”
很快,等我。
“江户川君,你说你收到了暗号,说给我听。”阿诺德平复了一下乱掉的心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柯南也正在边拆炸弹边想暗号,顺嘴就说了出来。
“这暗示的是学校吗。”阿诺德思考了一阵,因为没有参照所以解读起来也很麻烦。
“还剩三根线,很快就好了。”柯南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但是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勇敢的警察,我要称赞你的勇气,赞美你……在炸弹爆炸之前三秒钟,我会显示一个提示,告诉你另外一个更巨大,庆祝比赛结束的烟火位置,祝你奋斗不懈……”柯南读出了显示屏上的字样。
阿诺德的眼神渐渐地冷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是送死宣言吗?”阿诺德低声嘲笑道,嘴角扬起无所谓的弧度。“舍己为人,真是高尚的情操。”
真是混蛋的圣母情结,他也的确是一个混蛋。
真是对不起,戴蒙。你知道的,我的正义一直没有变过。
保护平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很扯,但是亲百·度,只要正义与一世一致,他就会比别人杀死更多的敌人,也会比别人更对伙伴温柔【好把这句话我深深地铭记了】而一世的正义是保护家族和平民……所以阿诺德的路和一世的路相同==别说我太扯我只能扯成这样了。
我觉得有承担有责任感得男人最萌了。
这大概是不相同世界观的冲突。
其实这章并不是很虐恩,下章开始洒狗血。注意带好防护罩救心丸。
别和我说圣母啥的……我想阿诺德还没有渣到牺牲很多无辜的人换取自己独活,这是家庭教育咳……
还有……补充一下,这是柯南松田阵平炸弹事件,很可惜,这位动漫帝这一集没有看过。摊手所以才有这种狗血的生死考验。
还有考上高中了笑,今天去报到嗯
67、倒计时
记得在早已模糊的记忆里,有人摸着他的头对他说:“苏诺,人生在世要对得起良心,我们活着要行得正,坐得端,呵,干我们警察这行的,命都是人民的。”他指着自己的左胸笑道。
“若是能活,我自然乐意,若是我活着是用无辜的人生命做基……”
“那我将慷慨赴死。”
过了很久,阿诺德都以为自己忘掉了那段记忆。因为黑手党就是用别人的生命当做祭品,踏着血与骨爬上巅峰,圣母情结严重的人绝对是死得最快的。但是他潜意识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份微小的善心,因为如果失去了那一份正义的话,他就什么也不剩了。
“抱歉,连累你了。”柯南颓然的坐在电梯前,手里的钳子放了下来,他双脚在电梯顶部的空当晃悠着,柯南看来是决意不拆了。
“啧,不用在意,人总归是要死的,无论早晚。”阿诺德从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淡淡的扬起和煦的笑意。可是修长的指尖却死死的抓紧了从一开始就陪伴他的手铐。
“阿诺德警官。”柯南的镜片似乎反了一下光。
“嗯?”阿诺德应声,寂静的电梯间似乎能够听到心跳的剧烈,唯有在走着的水银炸弹能够彰显肃杀。他们现在淡漠的不像是聆听死神脚步的人,反而现在聊家常。
“你有……在等你回去的人吗?”
阿诺德湖水蓝色的眼眸映出了一个身影,然后他略显苍白的手指覆上了电梯的边沿。
冷冷的铁质触感。
他垂下眼帘低笑一声,是异常笃定的口吻。
“……有。”
要说等着我回去的人啊……恭弥,骸,Giotto,雨月,G,纳克尔,蓝宝,库洛姆……
对了,还有他……戴蒙。
阿诺德兀自想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多么温柔而怀念。
手机的时钟开始倒计时,一秒一秒的过去,也象征着生命的流失。每一次闪动似乎都能听到死神的低语,在这个时候阿诺德的心情居然相当平静。死都要死了,偶尔任性一下也不坏啊。
阿诺德翻出手机,想发短信却想起所有的初代守护者都没有手机的,连发给恭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我要死了,帮我管好那几只别让他们发飙,或者是保护好东京还有警察局别让戴蒙去将房顶掀掉,叫他告诉戴蒙别发神经,不要偏激要听听首领的话,若是我回不来便强硬的把他塞回原先的时代;你自己别太二了对骸好一点,努力保护你的家族吧其实同伴是很温暖的……
什么啊,跟交代遗言一样。阿诺德顿了一秒,的确是交代遗言。只是没想到自己死前也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没有对戴蒙说一句欠了好久的:“Tiamo。”
以前一直最硬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见他粘上来就甩手铐,总以为还有机会因为活着一切都能办到,没想到死亡时也欠了债,若是偿还不了的话他也会不安吧。
倒计时三分钟。
阿诺德想起那苍茫暮色下的战场,那个人踩着无数的尸体对自己笑的畅快,晚霞在他俊美的容颜上镀上了暖光,敌方残缺的肢体与散落一地的斑斑血迹,老式的枪支被他一脚踢飞,明明是轻佻的不行的嘴脸,穿了军服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肃穆感。
黑色的镰刀,很不适合幻术师的近战武器。舞动起来却像一首优美的歌。
还有那人海蓝色的瞳孔映照出的他的面容,似笑非笑的唇角,以及伸出的修长的手。
“和我一起,阿诺德。”
倒计时两分钟
阿诺德的手指已经飞快的输入了江户川柯南的推理,就等着最后的提示了。他淡淡吐出一口气,偏头问道:“江户川君,你是工藤新一吧。”
“……你怎么知道。”小男孩讶然的问道。阿诺德没有理他,唇角一直在上扬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时光。
“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等到到了那个世界。”
断垣残壁中,大空之炎摇曳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颊,真诚的热烈的永远的友谊。拥有过一次已经让他不后悔。他们的手因为首领的提议搭在一起,相互郑重承诺。
'指环上铭刻的我们的光阴。'
他现在还能想起威尼斯古老的桥梁,在那上面发生过枪战,划破宁静的深夜。他能想起科莫湖周边绵延的阿尔卑斯山脉,终年白雪皑皑。想起西西里岛苍茫的血与火,以及深深扎根在那块土地上的眷恋。
倒计时三十秒
也许这三十秒他能想很多,死亡之前的时间过的总是很慢,静静聆听死神的在耳边的低语是最可怕的事情,阿诺德倒是宁愿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心脏而死,也不想要这样死于爆炸的结局。对他来说,死于战场才是最憧憬的地方。也许他生来属于战场,死去的最好归宿也是战死。
他左手握住了誓言友谊的怀表,灼灼的云之炎似乎承诺着永远。那样不烫却能够给予自己安心和勇气的温度,从一开始就伴随自己,同自己的手铐一起……
这个时候,阿诺德只想起了斯佩多的一句话。
“Tiamo;Alaudi。”
他说他爱我,那么这一生总算没有白活。
阿诺德扬起最后的微笑——
远在并盛的Giotto张扬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站在屋顶上望着东京的方向,他看不到什么。但是无形的预感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抽搐。他们的大空引以为傲的超直感感受到了此时发生的不是好事。
“G,我又不好的预感,阿诺德……”
“那家伙很顽强,你别忘了,他可是孤高的浮云啊。”G的语气笃定,虽然现在Primo身边缺少两个守护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他们终究会归来。
“他们是彭格列一世的家族成员啊。”
他们始终相信,无论是本体还是灵魂,家族所在就是归处。
即使只剩下一缕残念。
云雀恭弥突然有所感应的望向并盛中的天花板。他抿着唇不悦的走到窗前,极为烦躁的看着远方飘飘悠悠的浮云,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充斥了他还不成熟的心。
“六道骸,你在干什么。”云雀偏头看着六道骸难得安静一次的侧脸,他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像雾一样让他捉摸不透。
明明下了狠劲想要咬杀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逃脱,这样怅然若失的感觉在他的生命里还未出现过。这说明着不同吗,他不知道。
“风很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蓝发的少年伸出手感受着潮湿的空气,这种令人喘不过气的阴沉感,也许是下雨的预兆,也许是即将告别的序曲。
六道骸从背后将云雀环住,也平静了他手的微微颤抖。云雀难得的容许了他的放纵,目光毫无焦点的投向远方。蓝色的发与黑发纠缠不清,身躯契合的贴在一起,毫无距离。
六道骸静静地亲吻他的黑发。
云雀没有推开他。
斯佩多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液。阿诺德完全清楚他幻术的利弊,通过现场的直播,斯佩多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阿诺德的用意。为了这东京的几百万人的性命,他想死。
斯佩多也不是不清楚,阿诺德潜意识里为弱者保留的最后一丝温柔。即使以一种傲慢的态度,也不会在任务中伤害无辜的平民。他每一次都是不屑的冷哼他对弱者没兴趣,但是他明白他潜在的执着。
和一世相似的正义,被他不止一次嘲笑过的滥好人。
“总有一天你这种习惯会害死你的。”斯佩多对着高高的东都塔恶声说道。他本来可以独善其身,看着红色的东京标志在他眼里化为灰烬的。“自己想找死的人。”
此时电台的主持人还在用悲伤的语气报导,冲着录影机痛斥着歹徒的良心。
这样一碧如洗的好天气,两小时前还赞美过的温暖阳光,此时却对他是一种残酷的讽刺。
在听到还有十分钟倒计时的时候,斯佩多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也从来没有如此怀疑自己的力量。他瞬间用幻术隐匿了自己,向停住的电梯奔去。
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沿着盘旋的楼梯上去,斯佩多似乎走进了无法逃脱的迷宫,一层一层的纠结住他的心脏,那样斑驳的记忆化为细碎的流沙,从无法抓住任何东西的指缝中漏了出来。与阿诺德的追寻游戏就是一场赌博,斯佩多抱着玩笑的心态压上了筹码,却一次次的输掉,然后在日积月累的时间中,他压上了所有,却输得彻底。
对啊,连心也输掉了,还有什么筹码。
现在无法实体幻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与阿诺德签订契约。斯佩多若是真身能够去的话,只要用扑克牌关入幻术空间便能逃过一劫。
但是他现在做不到,若是强行破门而入能够采用的话,阿诺德就不必采取这种艰难的抉择了。
幻术根本不可能欺骗实在存在的东西。
幻术师也做不到欺骗自己。
此时东都塔内已经空无一人,警察疏散的很彻底,斯佩多便毫无顾忌的撕开幻觉露出真身。现在的情况即使是用云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