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铐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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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刚才忘记说了。”Giotto端起酒杯,袖摆有些蹭到了桌面,但是金发的男子略微抬高了他漂亮的脸,大空包容的微笑仿佛三月的春光,温暖而柔和。
“欢迎回来,我们的朋友。”
G虽然有些别扭,但是略微上翘的唇角可以看出他不复原本扑克脸严肃的性格,雨月的眼睛亮了一亮,真诚的微笑沉静而安宁,纳克尔则是豪放的一饮而尽,蓝宝虽然纠结着本大人为什么要喝酒啊,但还是端了起来。
“究极的原谅你了,冬菇头。”纳克尔说道。
“没有下一次,记住了么?”G这个首领控也松口了,他红色的发很是张扬的飘散。
斯佩多仰起头,虚假的笑容早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无奈而柔软的情愫。“一世,我和你理念不同,也走上了不同的路,你还真的接纳我,真是天真极了,当心……”
“戴蒙,你总是有这个坏习惯,老喜欢让人把你往坏的地方想。”Giotto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谁能比我更了解你呢。”
“当年你和我打的那一场,我还不服气呢。”斯佩多想到从前就拿出魔镜,挑衅的在Giotto面前晃荡了一下。“我除了阿诺德之外就和你没分出胜负了,来来来再比一次。”
总是用虚假的笑容掩盖自己真实心思的雾守在喝高了的时候,也和普通人一样。
“喂喂……不要啊。”
如此纯粹的友谊到底是什么时候遗失的,斯佩多已经记不清了,他知道自从他们理念不同之后,也开始渐渐的疏远,最终他实现了老友的愿望,把他从彭格列的位置上解放出来,但是同时让彭格列成为最强大的黑手党,因为斯佩多已经看出了Giotto想要毁灭他的意图。
这样的荣光是他们在这个时代存在的唯一证据,也是用无数的心血和人命堆砌起来的墙。
这样的彭格列,轰然倒塌的时候,也是他们所有的付出付之一炬的时候。
“你这么单纯的家伙,能活这么久真是幸运。”斯佩多依旧上扬着嘴角,用他惯用的语调嘲讽,而Giotto则是无奈的苦笑:“戴蒙,你又揭我伤疤。”
“我承认当时想要毁灭彭格列的想法太幼稚,果然我并不适合当首领,那孩子比我做得好多了。”Giotto也明白斯佩多当时的苦心。
“不管如何,一切都过去了。”
就像时光匆匆邮寄过的明信片,盖上了邮戳便寄到远方。传递着温暖的片段。
Giotto打开怀表,金橙色的火焰跳动着,仿佛鼓荡的脉搏。
'指环上铭刻的我们的光阴'
金发橙瞳的男子不禁轻轻微笑,挑起唇畔的时候连月光也变得温柔无比了。
阿诺德,看到没有,这里就差你一个人了呢。
我们,等你回家来。
谨此纪念我们永远的友谊。
斯佩多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原本人称不太统一,所以改掉了,以后还是统称斯佩多,戴蒙有点怪怪的【笑】
'他从那时起,就认为,世界上没有比谎言更加漂亮的东西了。'
“赞美上帝,赐予我这样的孩子。”脸色苍白而美丽的贵妇人站在斯佩多家高高的门楣前,双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用一种病态的语气说道。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七岁大的孩子。
那无疑是一名出生世家的贵族子弟,却始终带着有些诡异的微笑。精致的五官虽然还未长开,但是已经能够预见以后该是多么祸害。
艾伦•;斯佩多夫人牵着他的手,常年不见日光的雪白肤色似乎在隐隐发光。她海蓝色的眼眸露出近乎痴迷的情绪。
“孩子,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黑暗和血红更加纯粹的颜色了。”
她仰望着贵族大门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天使塑像,连羽翼都能清晰地看清。她亲吻着洁白的大理石臂,上面刻着斯佩多的家徽,一枚金色的军章。
这无疑是富丽堂皇的贵族家庭。
“戴蒙,让这里,染上这种美丽的颜色吧。”
戴蒙•; 斯佩多对于他原先的家庭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这段。
他的母亲唆使他将举足轻重的斯佩多贵族家庭全灭的场面。他并不是傀儡,那时愿意被当成武器利用也只是觉得十分有趣。因为从小就拥有如此奇特强大力量的他被教廷视为异端,导致被放逐。而他的母亲是一个极端的宗教狂热者,对于被上帝放逐这一事实相当无法接受。
所以也变得相当神经质。
艾伦不断对他灌输着这样的概念。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实际上有潜质做无知幻术师的人,都是疯子,他热爱谎言,反复无常。
戴蒙•; 斯佩多斯佩多家族嫡长子,七岁随母远走。
十二岁回家的那年,将全族上下进行大清洗,最终成为家主,而军官世家斯佩多也从此没落。
谎言这种东西简直是他为他量身定做的天赋。
“赞美上帝。”艾伦夫人跪坐在一片残骸和废墟中,双手抱住前任家主,也是他的丈夫的头颅,感受到冰凉的体温,她忽然笑了。
“我已您忠诚的信徒之名,请保佑他来世……”
有这代表死亡的黑桃之名的少年偏着头,手里握着细长的手杖。他微笑的无懈可击,懒散的抬了抬眼皮,手中的杖画了一个漂亮的弧。
“很棒的杰作,不是吗,我的母亲。”
他摸了摸胸前的斯佩多家徽,军章坚硬的刻纹代表着征战的荣誉和骄傲。他松了松扣子嘲讽的勾起唇角。
那样酣畅淋漓的笑,他捂着眼睛胸腔震动,饱含恶意。
“我的戴蒙,你做得棒极了。”艾伦夫人有些痴迷的望着了无生机的男子青白的脸,“这样爱着这个男人的我,有资格送他赶紧上天堂啊。”
“你简直是恶魔,我亲爱的孩子。”
艾伦赛克斯芬夫人像是诵读赞美诗一样,赞扬着她的孩子,她的恶魔之子。
“亲爱的妈妈,这样的赞美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斯佩多没有拒绝女人环抱他的手,笑着吻上了她的脸颊,艾伦夫人原本如玉的肌肤此时却染上了病态的红。
“我爱您,我的母亲。”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诠释着完美的礼仪。
“即使您想杀死我。”他从艾伦的袖口里扯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口让人心凉。
“我们一家三口去天堂团聚不好吗?”
“可是我不认为您能够去天堂呢,用丈夫的生命做祭品,利用儿子当刽子手,撒旦会相当欢迎您。”
“……戴蒙。”艾伦瞪大了眼睛看着没入自己心脏的匕首,而脊背挺直的少年用沾血的手触碰她的面颊,动作蚀心的温柔。
她最后看见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柔而深情的笑,只是冷意已经刺骨。
“教会我说谎的,是您喔。”斯佩多抹了抹手上沾染的鲜血,温柔的抱着失去了生命的唯一血亲。
从此,恶魔诞生。
斯佩多家族是贵族,所以作为唯一继承人的斯佩多继承了一切,他进了军队。对于意大利这个母国没有什么好感。他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或者说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他对于一般的事情早就兴趣缺缺。
有时,斯佩多会想,这个世界简直是太无聊了,他独自倚着雕花的紫檀木栏杆,把玩着魔镜,凝视着着燃烧着不变的哀歌的意大利沉沉夜色。
歌舞町里,沉迷于世的人们渐渐被酒精和大麻腐蚀,他们互相碰着杯,痴迷于那过于冶艳的深红色液体,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个世界已经烂掉了,还不如让它沉静在火海里洗涤干净。
偶尔为了找点刺激,会去当当小偷,或者灭掉几个看不顺眼的家族,看着罗马警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自嘲的弯起唇角,露出格外纯真的笑容。
“真是的,没有挑战性的猎物。”
直至,那一次本该很普通的宴会,女主人邀请他参加生日晚宴,他也本来是想打发时间的。
可是却遇到了让他心动不已的猎物。
阿诺德,意大利国家情报部首席,真是有够重量级的猎物啊。
很漂亮,无论是脸,还是身手。
比那些草包警察管用多了,这次的兴趣,他有预感,一定会相当持久。
斯佩多笑容的弧度扩大了,那个人一袭灰色的风衣,身形修长挺拔。冰蓝色的凤眼即使是在伪装中也格外勾魂,虽然刻意隐藏了身影,但是不经意间的高调却让在场的半数人暗暗的注意他。
学会掩藏锋芒的利剑,有了极为沉稳的格调,但不知道炸毛的时候会不会更有意思。
交手的时候,即使被打到了好几次,也会相当的开心。有“啊,这就是久违的痛觉。”的感受。
打开手铐后也控制不住的调戏了他一下。
果然他生气了,还是有些情感波动的脸美丽,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
斯佩多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老是下令管家调查某位首席的任务地点,并早早在那里看戏顺便下绊子,导致每次任务都有点意外发生,斯佩多有些孩子气的自豪了起来,也好几次体验了一把阿诺德的怒火。
果然不赖,要不是幻术的作弊的话,体术他可没那么精通。
“戴蒙•;斯佩多,我饶不了你。”
阿诺德咬着牙说道,声线出奇的清冽与好听,从来都是毫无波动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傲气而充满了战意的笑。
明明是在柔和温暖的落日黄昏下,踏着一片焦土的青年左手埋在口袋里,右手灵巧的旋转着精致的手铐,完美的杀意与拉长的余辉,勾勒出极致而惨烈的背景。
那个人每一个动作,神态,在此时都张扬而肆意起来。
“有趣……huheheheh,太有趣了。”
压制你,折断你,毁掉你。
这是第三次的见面。
第四次却在彭格列。
Giotto那家伙的确与他认识挺久了,勉强归于朋友一类。也是少数能够忍受他反复无常性格的人。那个男人伸出手邀请他加入彭格列。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金发的青年无奈的劝服,偶尔扯扯眼皮望他一眼。一幅兴趣缺缺的样子。
“唉,斯佩多,你为什么不愿意呢,你不是整天和我说你很无聊吗。”金发的俊美青年无奈的看着丝毫没有对他的梦想有兴致的斯佩多。
“没有有趣的事情。”还不如去调戏首席大人呢,一想到能让他生气,斯佩多就忍不住的舒畅。
那令人惊艳的蓝色眼眸中,什么时候能够完整而清晰的倒影出他的身影呢。
他期待着。
“你最近对阿诺德挺感兴趣的吧。”Giotto的确是个聪明的男人,他转换了话题,支着下巴看着他认识许久的放浪贵族,弯了弯唇不经意的说道。
“他现在是Vongola的云守喔。”
彭格列的……云守吗?
很适合。
“那么,我答应你了。”
先介入你的生活,是不是能够挖掘出你的弱点呢。
阿诺德的私生活出奇的严谨,准确的说,是工作狂一型的。对于他而言家也只是个歇歇脚的地方罢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