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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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狄云辰的实力,一剑过后,整个战场一片窒息,以那个深坑为中心,方圆三里内敌方所有人,不论是剑圣还是剑徒,还是普通军士,全部化为冰雕。
这一方白色的世界,就这样不和谐的矗立在整个战场的中央地带,却又那样的自然,看的东北域将士荡气回肠,看的东南域大军心惊胆寒,这样的人,这样的剑,如何来战胜?又有谁来阻止他?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剑九州寒
狄云辰没有回头去看他这一剑的杰作,在他看来,这一剑还不算完美,他心中完美的倾城,应该是在雨中施展。
如同一个楔子,孤身插进敌阵中央六十米的他,在土石“轰隆”的炸裂声中,高举手中寒澈,面对正在与敌作战的百万东北域将士大声宣告道:
“诸位,从此刻开始,我等将不眠不休,直至杀破玄阴宗”
大战的宣言来的毫无征兆,于是,东北域的将士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位年轻的统帅恪守传统,喜欢在大战之前先搞热身要不,何来昨夜那莫名其妙的的一战?
“七日七夜,杀破玄阴宗”当此刻借助狄云辰那一剑之威,东北域将士群起喊起这样的口号时,无疑更有信心和底气,而更能让敌人进一步丧失信心。
“杀”魏湘亭见孟雪儿不声不响一个人已经带头纵起奔向敌阵,他连忙挥手带着一众神宗剑修,跟着跃进这片白色的冰晶世界,而后将这片冰晶大地上,十几位被冰晶封住却未死,依然在与侵入体内阴寒之气奋斗的敌方剑圣一人补上一剑,而后即可带着数百位神宗门人,从狄云辰开辟的这条深入敌阵中央的冰晶大地边缘,切入敌阵。
“杀”戴罪立功的蒋坤,凭借身上防卫严密的护体元气,在远离战场中央的左侧,硬顶的敌方密集的剑气剑芒攻击,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硬生生的插入敌阵,手中长剑一展,两片月牙形的剑罡旋飞而去,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残尸剩骸。不管狄云辰找何种理由剥夺了他的兵权,施以了他何种天大的冤屈,但是看到他那如同天外飞仙的一剑,身处战场的他再无跟狄云辰叫板的心思,他此刻就是一个纯粹的战士,一个以个人荣辱为小,东北域、慈渡神宗荣辱为重的战士。
“杀”毕宁带着施洋在右侧一同扑向敌阵,毕宁一直渴望着这样,以神宗掌教亲传的身份,不被人质疑的堂堂正正的杀敌,现在,狄云辰已经开始了为他正名的序幕,他如何能不拼命,哪怕为此战死在战场上。
绵延几十里的战线,从战场中央开始,在狄云辰一剑之威的激励下,神宗门人个个身先士卒,杀的敌阵已经开始步步后退,所有的东北域的将士都深信,此战东南域大军全盘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最近一段时间卯足了劲儿的东北域大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狄云辰已经发话了,“不眠不休,直至杀破玄阴宗”
后方的申蕞挥手,让身边的四位灰衣长老上前助阵,诚然,此刻战场前沿只有寥寥几个东南域的剑帝在主场大局,蒋坤霍庆忠他们完全有实力应付,但是申蕞也希望战局能够早一点清晰起来,毕竟,在他看来,东边还有海外剑修等着狄云辰来解决呢。
“狄云辰此子,有城府有心计,更关键的是有实力,还如此勤勉,假以时日,神宗由其执掌,将来君临天下也未尝不可”看着前方哪一个宽达一里,到此刻依然覆盖着厚厚白色冰晶的大坑及其大坑周围的那些冰雕,申蕞借狄云辰这一剑之威,已经展望的很远了。
“这一剑”长风子紧锁眉头,始终对狄云辰自创的说话抱怀疑态度,不管他的领悟力是否有天人资质,这绝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能自创出来的剑技,这种能够一剑倾城再到一剑九州寒,甚至将来一剑山河碎的剑技
“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种恐怖的剑技存在于狄云辰手中,重要的是,狄云辰是我神宗首徒,他还是玖韦大阁老亲自选定的天璇剑继承者,这就够了”
申蕞这话,有着极重的意义,等于变相的支持了玖韦大阁老的决定,长风子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有了申蕞与玖韦大阁老联手支持的狄云辰,将来在神宗内部,将再无人能够扳倒。更主要的是,凭借这一剑,狄云辰将在神宗门人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他始终冲锋在前,他一剑破开胜利的契机,这样的统帅,如何让他们不生死效忠
同时,永安城头,澹澹台新月及其十余位东南域剑帝,也亲眼目睹了狄云辰一剑崩裂大地,冰封尽万名东南域将士的残酷一幕。
“这这还是剑技,还是他从哪里寻来的仙技?”一位玄阴宗长老,看着那一团盖住了阳光的剑芒,看着那数粒直至一粒比流星还要华丽迅疾的剑芒,震惊的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一剑并非无解,虽然威力惊人,但是施展的过程耗时太长,我们若有防备,定然让他施展不出这一剑”另一位东南域剑帝说道,这很明显是在找安慰,倾城施展耗时过长这是事实,但是不论狄云辰二次倾破永安城,还是此刻一剑冰封三里方圆,他的周围都有人掩护他。
第387章 七夜终
“传闻中的顶阶剑魂子午阴寒潮,果如其然,有着传说中一剑九州寒的威力”澹台新月并没有太在乎狄云辰这一剑,她在乎的是战场的局势,东南域的大军在东北域大军的猛烈攻击下,已经全线开始后退,这其中固然有慈渡神宗已经投入了全部高手的因素,而她,却还在迟疑着要不要派身边的这些剑帝加入战场去扭转战局。
“姑姑,您不用担心,只要等圊妃掌教带着五万我东南域精锐赶回来加入战场,战局将顷刻扭转,我就不信狄云辰能连续施展这样的剑技。”澹台永安似乎已经看透了姑姑在担忧什么,连忙出言安慰道。
澹台新月微微一笑,还未说话,一只鹰鸽飞到永安城头,直接落到了她的手上,看到这一幕,她身边众人微微错愕,为何这只鹰鸽不是落在信使的手上。
澹台新月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这突如其来的一只鹰鸽,当她解开鹰鸽腿上的信函看完后,脸色一片岔白:
“我凝剑宗,已经决定全盘退出这场战事,新月你好自为之”
凝剑宗的退出,似乎完全让澹台新月丧失了对这场战役获胜的底气,在澹台新月看来,黑山前线这一战对玄阴宗晋升神宗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战役,却是在黑山大捷之后的长宁山双子峰上,那个时候,面对慈渡神宗数位剑神,光靠东南域的这点高手是填不够的,而那个时候,凝剑宗的高手突然回归,并站在她的一方,可以让她增添不少底气,但是现在。随着凝剑宗宣告退出,东南域玄阴宗已经没有了将来。
“姑姑,姑姑。”在澹台永安连声轻唤下,澹台新月才从失神中醒转过来,她一一扫过身边的十余位东南域各宗剑帝,投以他们信任与期待,又把目光投向了战场,哪里,两方对战的大军,如同两方对冲的浪潮一般,激起一股股各色的浪潮,白色的是剑气剑芒交织而起的气浪,黑色的是人浪,还有在地上滚落的尸浪,以及尸体溅出的雪花。
“各位,不顾一切,打赢这一战,拜托了”澹台新月前行三步至城垛边回身,向着身前的十余位东南域各宗高手微微欠身,这种姿态,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统帅的身份,而更像是一个弱女子在乞求帮助。
“大帅,此战不止关乎着玄阴宗的前程,更关乎着我整个东南域剑修宗门的荣辱,我等将竭力而”先前怀疑狄云辰施展的是仙技的长老,此刻“为”字尚未吐出口,就被天空从后方急速划过永安城的一抹金红,以及城下信使急迫的一声“报”令声打断。
“糟糕了,尽然让一只鸽子飞进了永安城”虹儿背上的云静,一脸的懊恼,使劲啃了啃手上烤的金黄的鹰鸽肉,回首马上又看见了呈现于战场中央,那个覆盖着厚厚冰凌的巨坑后,立刻把这茬忘的一干二净,兴奋的“呀”了一声,手中啃了一半的鹰鸽肉向下一仍,油腻腻的小手向着下方的大坑一指,“哪里”
金红一卷,马上消失于永安城高空。
与此同时,永安城下响起了信使战战兢兢的声音:“玄阴宗柳世茹长老沥血飞报我东南域大军统帅澹台新月:数万慈渡剑修,在敌寇丁慕及数位佛门高僧带领下,避过我沿海诸多眼线,于卯时三刻在黎江入海口登陆,此刻以控制我大军回归东南域的必经之路金水桥,并向我大军后方急速推进,我部五万精锐进退维谷,不知该驰援主战场,还是该迎战后方之敌,往大帅火速定夺”
“这怎么可能?从恶鲨群岛到黎江入海口,少说我们也布下了不下于千余眼线,怎么就能让敌人抄了后路呢”信使一说完,立刻迎来了城墙上的一片惊诧骇然声。
澹台新月没有说话,或许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败的彻底了,她反而一脸坦然,面对众人的质疑,她只是瞟了一眼卷起华丽金红尾焰,已经飞到战场中央的凤鹤,又看了一眼,十几米外那稳稳落在城墙之上的,半只烤的金黄还冒着热气,上面有清晰的牙齿印,形似鸽子的东西。
城墙上的十几位剑帝,随着澹台新月的目光来回看了一眼都明白了,不是没有眼线给她们通风报信,而是报信的鹰鸽都变成了烤鸽子。。
“不是说敌方偷袭的两万剑修都被全歼于恶鲨海峡了吗?哪里又来的数万剑修?黑山前线的慈渡剑修总共只有六万,那战场上的这些剑修又是从哪里来的?”刚刚还自信满满的澹台永安,此刻面如死灰提出了异议。
“很简单,圊妃掌教他们全歼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剑修,而是军士冒充的剑修。”澹台新月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狄云辰假假真真的障眼法。
“如果是假冒的,圊妃掌教,胡长老柳长老他们难道看不出来么?”澹台永安依然不死心。
“这才是狄云辰高明的地方”澹台新月看向战场,长吐了一口气,哪怕是在如此紧要时刻,她依然仔细的向澹台永安解释道:“他先给我下套,然后算我所算,利用恶鲨峡谷的地理环境,夜色的掩护,同时派少量神宗剑修参夹其中,一旦一袭,很容易给人造成全部都是慈渡剑修的错觉,而且尸体被黑纹鲨啃的面目全非,剑器沉于海,如果不用心根本就发现不了破绽。”
“圊妃掌教,胡柳二位长老,这次真是大意了。”澹台新月最后用一种悲呛的语调,陷入了思考。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到底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某位剑帝急忙催促道。
这正是澹台新月此刻考虑的,如果她放任后方抄来的神宗剑修不理,让圊妃五万东南域剑修驰援主战场,必然会遭遇前后夹击;但是如果让圊妃去应付后方包抄的敌军。哪怕她有五万之众,也未必能打赢从后袭来的敌军,而且主战场在没有了那五万精锐的支援,也扛不住对方的攻击。
所以不管考虑,都已经是一个败局。
“诸位,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逃”澹台新月,给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吃惊的答案。
与此同时,当一抹金红划过敌阵的高空,回到东北域的高空时,始终冲锋在前,所过之处留下一地冰雕的狄云辰,纵飞而起向着大军中阵主持大局的长风子轻轻一弹手中剑。
“叮”的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不同于场上万千道施展剑气剑芒那“彬彬”的剑鸣声,它更像是冲锋的号角。
长风子按捺不住眼中的喜色,与同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