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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秘密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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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强的胳膊,说:
  “同志呀,我就怕有咱的队伍从这里过,我在这儿等着哩!你们可别往前面的村里去啦,鬼子正在村里烤火哪!”
  “老大爷,你给我们带带路好吗?”冯强问。
  “好,好!”老人家爽快地说,“这有啥说的,这个事儿,咱常干。你们要往哪儿走?这方圆百里咱都熟。”
  冯强跟老大爷走在最前面。队伍顺两个村子中间的一条羊肠小道,迅速而又肃静地通过了。离开这两个村没有几里地的光景,突然间,后面“叭叭”响起了两下枪声。接着,轻重机枪像炒豆似的胡乱响起来。子弹在头上嗖嗖飞过。
  “不要理睬它!快走!”政委低声对身后的作战科长说,“命令后方部队,查明情况。”
  队伍继续勇猛地向东插去,一口气又跑出十几里路,跳出了敌人的合围圈,向第一道防线彭庄接近了。
  冯强把队伍带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山村里停下来,做短暂的休整。
  这时,后卫部队的两个侦察员和炊事员老陈,呼哧带喘地跑过来。炊事员摘下头上戴的一顶鬼子兵皮军帽,使劲地擦着他那络腮胡子的脸……脸上湿漉漉的,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汗水。他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秘密战 第七章(5)
“报告政委,是我暴露了目标。”
  原来,炊事员老陈丢了一只锅铲子,又回去找。虽然锅铲子找到了,可回头赶队伍,队伍找不到了。他刚刚过了庄,看到有人在十字路口打火抽烟,以为那是联络员在等他,便放心了,装了一锅子烟,大大方方地走上去对火。
  “,政委!”老陈叹口气,接着说道,“我借着烟火亮,一看,娘噢!就见他头戴钢盔,身上还穿着黄呢子军大衣哩!狗日的,这不是鬼子是谁呢?正好,我手里刚找到一把锅铲子。等对完火,我把身子往后一侧棱,朝他那张狗脸,狠狠就是一锅铲子:滚你娘的蛋吧!我夺过他的枪就跑。刚跑两步,政委,您说那狗日的该死不?原来他没死,站起来就喊。我一想,坏啦!他这一咋呼,还不把咱给暴露了吗?狗杂种,这回我手里可不光是锅铲子了,我端起枪,就给了他两枪!我心里还骂哩:狗日的,我打死你,再叫你暴露目标!……”
  政委说:“老陈哪,岂不知,你枪一响,不是更暴露目标了吗?”
  “谁说不是呢!”炊事员很后悔地说,“那工夫,全忘了这码子事了。等村子里机枪一响,我才醒过神儿来,我知道坏了,他倒是没把咱暴露出去,我倒把咱给暴露出去了。政委,”老陈像犯了大错误似的,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政委,您看,这事我做的,怪不好的呢!”
  冯强看看炊事员的那身穿戴,说:
  “你穿的这件战利品,帮了你的忙。再加上你的一脸大胡子,那个真鬼子倒叫你这个假鬼子给蒙住了。”
  周围的人一听,都轻轻笑起来。
  炊事员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摆弄着刚刚缴获来的那支三八大盖。
  “老陈,”冯强笑笑说,“你到底和那鬼子对上火没有?你的烟儿抽上了吗?”
  “报告政委,火对上了,烟儿可没抽上。”炊事员憨笑着。
  “烟袋锅没扔?”
  “没!哪儿能?这不,啥都没扔:烟袋锅,锅铲子,都带回来了!”
  人们听了,又是一阵轻轻的笑声。
  一路寒风冷雨。队伍又向东前进了几十里路。雨停了,乌云裂开了几道大口子,露出了一些稀疏的星星和昏沉沉的月光。
  冯强率领的军区机关队伍,在一条公路左侧的小路上疾速地向东前进。而公路上,就是鬼子的大队人马向西急进。汽车声,马蹄声,皮鞋声,吼叫声,混杂在一起,黄风雾罩地向西滚动着。他们正做要在黄陂村合击我军区指挥机关的美梦呢!
  快接近彭庄时,只见彭庄一带,从南到北,大大小小的山头上,点着一堆一堆的篝火,好像一条巨大的火龙,蜷伏在远离地面的半空里,跳跃着,蠕动着。火堆中间的一些村子,在大火中焚烧着。在彭庄北面的火龙中间,有一段黑蒙蒙的一里多宽的缺口。
  冯政委命令队伍停在离缺口四五里地远的地方。他和张猛带着一个侦察班,在前沿的一个壕沟边上,观察了许久许久,除去火堆周围有零星放哨的敌人走动以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个黑暗的缺口处,就是两山之间的沟谷。而从火堆和焚烧的村落一线排开的情况来看,敌人并没有后续的纵深配备。再往东,靠近陪关,也不会有鬼子重兵堵截,敌人后方空虚是可以断定的。
  冯强决定:从那一里多宽、黑蒙蒙的缺口处突围。
  他命令张猛带领特务营,埋伏在沟谷两侧的山头上,架上八挺机枪,负责监视南北之敌。
  部队每个人,都是手提压满子弹的步枪,有的还握着揭开盖的集束手榴弹,在老政委的率领下,迅速、机密、一声不响地向隘口处猛插过去。这是严重的生死关头,稍有不慎,整个军区机关就要暴露,招致不堪设想的后果。这一点,每个同志的心里都非常明白。
  突然间,枪声打破了沉闷的夜空。敌人的步枪、机枪开始射击了。
  “打吧!团长!”张猛身边的一个战士问。
  “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打!”张猛低声狠狠地说。停了一会儿,他再仔细听听枪声,便果断地说:“敌人盲目射击,不要理它。”
  部队整整通过了十几分钟,敌人始终没有发觉,拄天山区八路军指挥机关,就在他们的脚边儿,穿过了第一道封锁线。接着,又顺利地穿过了敌人的第二道、第三道封锁线。拂晓前到达了陪关城西北的赤峰岭一带。没有一个伤亡,没放一枪,胜利地突破了鬼子、伪军两万多敌兵的重围。
  敌人的合击扑了空。我留在内线坚持斗争的小股部队,配合地方武装,巧妙地引诱敌人在黄陂村自己和自己干上了。他们整整打了一夜……武器都怪好的,伤亡也怪多的哩。敌人一时不知八路军指挥机关和主力的去向,在拄天山根据地里,到处转悠,到处挨打。
  

秘密战 第八章(1)
军区后勤支队根据朱大山传出的宫副政委命令,转移到崮岭区坚壁起来。
  支队各单位具体的坚壁点是:白马村……驻支队指挥部和医院;青石峪……驻电台工作队;将军岭……驻兵工厂;文夏村……驻报社、印刷厂;马坊村……驻被服厂。
  红缨子的游击队,根据廖休意见,随支队指挥部驻在白马村。南岭游击队因为劳山村一战,损失较大,就没有让他们来。
  郭中堂夫妇也在白马村。刘芳芳怀孕,郭中堂要求照顾爱人,当然也就和刘芳芳在一起了。他们被安排在村南边一大排石头房子的最东头,和游击队里红缨子她们几个女同志住对面屋。
  宫士庭牺牲以后,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后勤支队党委委员廖休,主动承担了整个后勤支队的领导责任。
  支队指挥部设在一家地主大院里。这里宽敞、亮堂,是廖副主任亲自选定的地点。
  这天,午饭前,廖休派人把女游击队长找来。
  高高的青石院墙,漆黑的大门。红缨子推开大门,只见迎面立着一个白灰抹面、青砖镶边的影壁。影壁墙上写着一个老大的“福”字。绕过影壁,来到头道院,西厢是柴草屋,东厢是牛屋。红缨子穿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二道院里。二道院的西厢住着“瘦高”和他的一个助手,还有几个伤病员。正房住着廖休。红缨子推开正房门,进了廖休的住处。
  “红缨子同志,”女游击队长一进屋,廖休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吃过午饭,你找几个女同志,到这院里,给厢房里住的几位伤病员洗洗衣裳,你看,好不好哇?”
  红缨子看着廖休那煞有介事的劲儿,像是布置一项重大的军事行动似的,不由得笑笑说道:
  “廖副主任,不就是给伤员同志洗洗衣裳吗?”她眨动一下大眼睛,在一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脑袋转了转,说:“好吧,俺们到村边河里去洗。”
  “红缨子同志……”廖休急切地喊了一声。
  “红缨子同志……”
  已经转身朝外走的女游击队长只好站住,又转过身来,没说话,用一种困惑、等待的眼神,看着副主任,等他说话。
  廖休欲言又止。
  “廖副主任,”女游击队长睁着大眼睛,奇怪地问道,“您好像有啥话要说吧?”她看得出,廖休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到肚里去了。
  “不必了。”廖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这样说,“不要到村口河边洗了,就在这个院里洗吧。这里……安全些。”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悲苦和轻微的战栗。
  红缨子虽然感觉到了他神态的微妙变化,却不理解其中的含意。她垂下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当她冷不丁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两眼死死地盯着她,他的眼睛里,浮动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和强烈饥渴的神情。
  “啊!”
  红缨子辨不出廖休这种复杂神情的具体内容,但是她一接触到这种眼神,便禁不住浑身一阵寒栗,一种惊恐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在心底里惊叫了一下,赶忙走出去了。
  午饭后,她叫上被称为二蓝子的蓝春英和刘芳芳,一块儿来到大院。她们围在二道院东墙根一个大青石凿成的洗衣槽子两边,开始洗起来。
  秋天山区的水,冷冰冰的。红缨子高高挽起袖管,闷着头,用劲地、不停地洗着。裸露出的雪白的两只胳膊,冻得起了一层红晕。她想早洗完早离开。
  圆脸的蓝春英,扭脸偷看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队长。
  “队长!”她看见刘芳芳离开洗衣槽子,去往绳子上晒衣裳,便低语叫了一声。

秘密战 第八章(2)
“嗯?”红缨子没抬头,没停手。
  “廖副主任找你干吗?”
  “这不,洗嘛。”
  “俺不信。”蓝春英低声一笑。
  红缨子还是没抬头,白里透红的圆润的长臂,只是略微停了一下。
  “头两年,”蓝春英说,“他常到咱们山里宿营地看你,找你说话儿,一说就半天……”
  蓝春英说到这里停住了,朝队长溜了一眼,看她有啥反应。红缨子把一条长长的绷带放在水里涮了涮,阴着脸,烦躁地说:
  “他是军区政治部的干部,到咱游击队是上政治课的。”
  “就这?”
  “可不。”
  “队长,”二蓝子悄悄地说,“俺看,八成是他对你有意思了吧?”
  “胡诌白咧!”红缨子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他多大,俺多大?”
  二蓝子嘻嘻一笑,往前猫猫腰,把头往红缨子耳朵旁边凑了凑,用嘲弄的语气说:
  “那多有意思啊!一老一少……”说着,自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红缨子气得脸煞白,猛一下直起腰,发急地说:
  “再胡说!”
  蓝春英放下手里的衣裳,扭头就跑。她以为像平时似的,她和女游击队长说说悄悄话儿,开开玩笑,常常逗得队长撵得她乱跑。二蓝子经不住女队长拿手搔她。可是今天,怪了,红缨子连动也没动,立在那里,怒视着她。
  蓝春英跑到窗户跟前,见红缨子气鼓鼓地愣在那儿,不知怎么回事。就在红缨子怒视窗跟前蓝春英的时候,冷不丁,她发现:纸窗户中间的那一小方玻璃窗里,有一张叫人看了害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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