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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包 养这件小事(原本+精修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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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抵达季诗的巢穴,我哼着歌儿开始布置卧室——用玫瑰花瓣摆一个“WELE BACK!I LOVE YOU”的字样。在厨房,光是扯花瓣都扯了有一个小时,提着花瓣上楼,刚摆了一个WELE我就发现预估有误,花瓣不够摆这么多字母,我就去掉了WELE BACK,只留下“I 爱心 U”,然后火速去卫生间洗完澡,吹干头发,中午吃的饺子,我又漱了三遍口,这下万事俱备只欠操了。我心说等我睡一觉起来,季诗和他的线圈应该就在眼前电闪雷鸣了。

  我坐在床上解开浴衣的腰带,再看床脚那火红的玫瑰花瓣,这一幕简直糜烂又恶俗啊,但是品味庸俗的季金主一定很喜欢,我都能想象他一开门,站在门口蹲下来大笑,然后一边风情地脱衣服一边走过来,再然后饿猫狼一样地扑上来的样子了。我拽了只枕头在胸前抱着,以免我的胸肌承受不住这份甜蜜的重压。

  就这样我恍恍惚惚红红火火地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开门声,我心里的猫狼又开始打滚了,但我很快发现情况不对劲,楼下的热闹劲不像回来了一个季诗,像回来了一个排的季诗。猫狼的破坏力虽然强大,但也不至于这么……灰飞烟灭吧?我起身贴在门上,听见楼下有人放了音乐,好些个声音嗷嗷狼叫着,像在开PARTY,然后“砰”地一声,像是有人开了香槟,大家喊着“庆祝花瓶完璧归赵”,最可耻的是季猫狼居然还跟着一起鼓掌,说“谢了兄弟们”,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他们是叫你“花瓶”啊,能把这也当恭维,你也是够蠢的了!不过LOTUS的其他人可能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这是恭维……

  可是这下怎么办,我抓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他们的PARTY就在一楼开,千万不要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样上下乱窜。这么想着,我轻轻反锁了卧室门,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们好像在喝香槟,好像又开了电视,好像在看动物世界?过了一会儿,大概是香槟喝够了,这群摇滚人稍微安静了一阵,我不得不把门推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去听,原来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之前是怎么闹的,季诗脸上已经画得跟鬼画符似的了,眉毛被涂得像钟馗,鼻孔里塞着两大坨纸巾,嘴唇被涂得像香肠。他在认真打牌,认真的男人最帅,哪怕他皱着钟馗眉,咬着香肠嘴,在我眼里也美啊不对是帅得一塌糊涂。

  我就这么百无聊赖地STK他们玩牌,季诗输了,被问的第一个问题是有没有整过容。

  好无聊,你们问点有杀伤力的啊。

  “干!”季诗一甩扑克,“本大王天生丽质!你们眼红了这么多年次次都提这个有什么意思!我还不是天、生、丽、质!”

  另四人七嘴八舌地说是是是大王你天生丽质!敬你的天生丽质!

  太耻了,我靠回门后,都不愿看下去了。

  第二回,季诗又输了,愤怒地一甩牌:“干!”

  别骂脏话,我悄悄做口型。

  “第二个问题,初恋在几岁?”

  “八岁。”

  队长李想把牌甩到季诗貌美如花的脸上:“你丫就没一句真话,上次你说的是十一岁!”

  季诗任凭那几张牌从他的香肠嘴上落下:“初恋那么久的事我怎么可能记那么准?八岁和十一岁相差很远吗,两岁而已。”

  另四人想了想大概是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没追问了。我在门后翻了个白眼。数学不好吗?来组摇滚乐队吧!

  下一回季诗又输了:“干干干!!”

  “初吻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让季诗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森森的。

  提问的阿岚恍然大悟:“不会吧,难道那次……是你的初吻?”阿岚摸着后脑勺,“哎呀不好意思,那是我第一次登台,太激动了,也没看清眼前是个啥,逮着就亲了!跟你天生丽质真的没关系!没想到那是你的初吻,谢谢你没有把我踹开!”说着感激地双手握住季诗的手。

  季诗把手抽出来:“我当然把你踹开了。”

  石头哥拍拍阿岚的肩膀:“你对我们踹你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阿岚惊异:“那到底是你们当中哪些人的初吻?!”

  除了贝斯手塞林格,其余三人的手臂都高举了起来。

  阿岚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这个摇滚团……好纯情……”

  我嫉恨阿岚,心说没错,就你这颗耗子屎,还我猫狼的初吻来!

  季诗连输几回,我很期望他们问点别的,譬如二吻啥的,但这回季诗被问到第一次H,我感觉有点不好,还是不听了吧。

  季诗选了大冒险,大家一致让他穿女装,没女装就让他学女人,学某女团跳舞。季诗爽快地答应了,蹦蹦跳跳了一阵最后把外套从肩膀火辣地一脱,大家看着他毫无看点的二头肌和胸肌,面无表情了一阵,才迟钝地鼓起掌来。

  我以为他学女人我会有啥反应,但是除了头疼我身体没有一点反应,我摸了摸鼻子,没流鼻血,看了看裤裆,没有反应。这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季诗难得扳回一城,这次输的是贝斯手塞林格。

  “我想想,”季诗问,“你以前包养的那个妹子现在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早没联系了,包养嘛,不高兴大家就散伙咯。”

  石头哥用娃娃音骂他:“拔吊无情!”

  “不是我拔吊无情,当初说好是包养嘛,我帮她也不少了,走后门让她进了那个舞蹈大赛,又给她介绍舞蹈界的前辈认识,她当时和前经纪公司闹翻,要被追讨违约金,一百万还是多少来着,我也帮她付了,但她后来跟我谈真感情,要我对她负责,我就怕了,麻烦死了,就果断分了呗。”

  “你觉得是包养,人家可能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阿岚触景生情地说,“女人是感情动物。”

  “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人家?”队长李想点了根烟问。

  “肯定还是有点喜欢的啊,至少她长得对我的胃口,我那时看她可怜,尽被黑幕,就想拉她一把,她主动回报我,我也没拒绝,但是当时就跟她说好了,我们之间仅限于这种关系,我不想被恋爱绑住,如果她不能接受就拉倒。她自己也同意了,当初有多爽快,最后就有多拖泥带水。她在微博里暗示我在和她交往时我就找过她了,事不过三。”说着耸耸肩,看向季诗,“所以包养还是选男艺人包养靠谱啊。”

  季诗看他一眼,低头洗着扑克:“嗯,肖瞳很好,从始至终很爽快,从不拖泥带水,一次也没对我暗示过什么,也没在别处暗示过什么……”

  我听着季诗的话,如遭雷劈,因为LOTUS的其他成员竟然都没有表示出一丁点的惊讶,也就是说他们早就知道我和季诗之间的关系了?!

  我以为需要十万分的努力去守护的秘密,对季诗来说并不算什么……

  “说实在的,你包养人家也用点心,他都没从你这图到什么,我看着都觉得亏。”队长李想抽了口烟说。

  “说得对,我是为他做太少了,”季诗笑着点点头,突然又来了干劲,“下次一定帮他搞个大通告!捧红他!”说着一把甩下牌,“干!”

  我坐在门后,感觉房间里的气温有点凉。

  季诗没说错,我们当初就说好是金主和包养的关系,为我,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他不欠我,我也做了我能为他做的,不欠他。唯一的不同是季诗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我没有,我不能怨谁。

  只是原来你喜欢我爽快、不拖泥带水,但我只是装得爽快、不拖泥带水……

  现在看着地毯上用玫瑰花瓣拼出来的I LOVE U,觉得有点可笑。

  我把花瓣换成了WELE BACK,自己躺在床上,直到夜深了,楼下也慢慢安静下来。

  我在季诗的卧室里关了一晚上,睡过去醒过来,醒过来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拉开季诗的柜子,翻翻他的衣服,吐槽吐槽他的品味,等我最后一次醒来,已经是午夜了,这一次楼下彻底静了下来。

  我换好衣服蹑手蹑脚下了楼,他们都睡过去了,季诗蜷在地上,我为他盖了一床毯子,忽略了其余四人,自个儿出了门。

  最后连那句WELE BACK都没留下。

  晚上睡不着,我找了一本娱乐圈小说来看,原本剧情挺欢脱的,最后的结局却意外的怅然若失,我倒在床上,还记得小说里那句话——娱乐圈没有真感情,包养永不会出真爱。

  我不认同,包养还是会出真爱的,只是似乎总是单方面的。

  算了,一本小说嘛,谁还把它当真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回想起从前,季诗当初包养我,原本我是拒绝的,后来一段时间季诗也没找过我,再后来我出了点意外,腿摔折了,还伤到了神经。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采尼哥都跟我们五个透露要组团体的时候出车祸,这个时候公司对我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冷不热,似乎我要是能快点好起来,就还有药可救,如果自己不争气,那就只能打入冷宫了。

  本来都快要出道了啊,这是什么事啊?我一生从未想过报复社会,为何社会总是对我虎视眈眈?我那时想法特别多,心里还埋怨谁叫那个劳什子的组合要叫JUST,只有四个字母啊,根本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我的份吧!

  也许我想得有点严重吧,但是你就是能感觉到公司的态度,我有时做梦,都会梦见我瘸着个腿一瘸一拐地走进公司大楼,然后整栋大楼都颤抖起来,抖来抖去摇来摇去地硬把我给抖了出去,我像个从存钱罐里掉出来的钢镚,呆怔地坐在路边,头顶凄风苦雨。

  公司报销的医药费很低,我每天上完音乐课,还要自己搭车去医院换药做治疗,两边都不敢落下,如果怠慢了训练,等几个月后我再回来,这里恐怕就没一个人认识我了,如果不好好去医院,腿上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以后就是把自己整容成季诗也不可能当偶像了。

  先前和我敲定组一个团的彼安、Adam、KK、尚gary都开始陆续接到一些上手的工作,在节目镜头中露露脸,熟悉一下这个圈子。我路过培训室外,看见采尼哥正和他们说着什么,但是似乎都没我什么事了。

  心灰意冷。

  走出公司,外面在下雨,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大门口,车门推开,一名助理先下了车,在车门外撑开一把黑伞,然后戴着墨镜、穿着黑色短毛呢大衣,围着一条黑色围巾的季诗走下车来,他抬头看见了我,停在车门前。

  季诗比助理高很多,助理两手举着伞,季诗双手插在直筒的黑色大衣里,在纷纷细雨中朝我走来,他毫不避讳地说:“你来找我吧。”然后将他的住址告诉了我。

  我恍惚得要命,闻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季诗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表情自始至终掩盖在墨镜后,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很久才消失在雨水的气息中。

  那天晚上我在他楼下徘徊了很久,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上楼,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可以帮我,但即便他可以帮我,用这种方式我还是很抗拒,给他做牛做马都行,就是不想做鸡做鸭。

  第二天我照例一瘸一拐地去公司上音乐课,坐在音乐教室最后一排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音乐老师不会看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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