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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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静处里，到一株树下坐着去，

　　直至　荒凉　

　　荒凉（也会有虹？）

　　十一

　　薇拉：你真的要走了么？

　　请将最后一枚树叶，

　　请将最后一吻印在我的额上。

　　光：（过来拥抱薇拉）

　　（她们彼此长吻……光离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离你是远远的
总以为离你是远远的，不是清晰

　　可以看见的模样，清新模糊着；

　　又像是晨暮中的睡莲，隔着一段子的

　　水纹，触摸不到。

　　原来竟是这样近，迫近得不能呼吸，

　　你的笔迹和语气就在我的眼前的信笺。

　　经过几栋楼，几条路，我就可以

　　找到你。亲自喊你的名字，你的名字。

幻觉
外面下着雨的暗夜，我走近了窗子，以为黎明就要来了。

　　哦，不是，——不是，真的，我自言自语地摇着头——

　　将半个身子靠在染上白色的墙壁上，凝视着窗外的痕迹，

　　黑暗的，独自的思忖，——沉思着过往的事。

　　过眼云烟，是谁说的？却如一张破碎的网，

　　诺，我抬起头，受惊地，看见了那只黑蜘蛛。

　　一只黑色的蜘蛛正在天花板上开始织网——

　　我喜欢雨，还有下着小雨的天气——

　　许久没有病得这样重了，咳——一直咳嗽着；

　　我还记得许多年前的夜晚，也是这样一样下着雨的夜晚，

　　呵，那时我还是孩童；哈，那时有多好——

　　我忽然病起来，脸上泛起了黄色，奶奶用湿毛巾给我擦拭。

　　我忽然转过身去，床边空荡荡的，只是看见，

　　一只黑色的蜘蛛正在天花板上织网——

　　窗外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阿？紫罗兰花色的窗帘

　　在一边摆动着；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阿？我竟给忘记了。

　　那些往事却没有丢开，还深刻地留在我的记忆了；

　　恩，深刻的——尽管这是一个拒绝深刻的时代——

　　在这样一个时候，又生病了的夜晚，我又

　　想起了往事，再次把藏在内心的记忆打捞起；我的眼前

　　模糊了，瞧，自己怎么哭起来了；透过晶莹的物体，我看见了

　　那只黑色的蜘蛛正在天花板上织网，渐渐长了——

　　我本来打着盹，快要入睡；可是这一次的头痛，

　　让我无法安心入睡；所以我又起身，听窗外的雨的声音。

　　用心地，仔细地倾听；我急切地盼望着天亮——

　　满身心的冷，等见到了阳光，好跑到高处，

　　看阳光的燃烧——奶奶，天堂也有阳光吗？

　　如果没有，那你告诉我，我给你送去——

　　停靠在昨天楼前的单车，该被淋湿了；而黑蜘蛛躲着，

　　那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更长了——

　　习惯了在夜晚，去仰望天上的星星，

　　指着其中某一个最亮的给自己看；我的星星太小——

　　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样出发的；曾经毅然叛逆的倔强。

　　总想以一个幸福的缘由　追求幸福；

　　以一个孩子的心思，打扮着世界；

　　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等待黎明——阴沉的云可以遮盖了

　　心中的星星；一张网挡住了我向上张望的视线——

　　那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

　　是阿，虽然头痛，我在这样的夜晚等待黎明

　　可是，可是，梦想与现实的距离，可以用心灵来衡量么？

　　——你的眼睛看不到　我的手折成心的形状；

　　——你的耳际听不到　我的对悔过的叫喊：

　　我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完美；假如让一切都重新来过；

　　夜晚，未想到的静谧，——一只蚊蝇却落在窗台，还有，

　　那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

　　瞧，天还是没有亮；这个夜晚过得真慢。而这时光过得真快；

　　咳——我一直咳嗽着——我伸手去抓窗边衣架上挂着的湿毛巾

　　却不能够抓到——摔在地上——我像个孩子哭起来，

　　我弄丢了时光，弄丢了快乐——砰，砰——

　　嘘，嘘——我停止了哭泣——好像有人在敲我的房门，

　　我站起身来去开门；抬头望了下墙壁：

　　一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

　　我有些害怕，满处的黑暗惊吓了我——什么也没有，

　　瘫软疲惫，像失魂落魄的游鱼——只剩下丢离了魂魄的躯壳。

　　班驳的门铛挡地被甩在墙上：是风，是风在敲我的房门——

　　四下的风穿堂而过，我差点被刮倒，勉强抓着墙角站立起来。

　　重新关上门，回转过身子，继续凝视着窗外的痕迹，

　　黑暗的，独自的思忖，——沉思着过往的事，

　　一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

　　可爱的燕子还在昨天的屋檐下呢喃吗？别回家晚了，

　　家中还有待哺的雏燕；那还有我童年的梦呢！

　　忘却　回首　愁苦　伫立，未卜先知的人们总在说这世界的匆匆；

　　怀念　仰望　渴望　奔跑，无知的人们讥笑这哭泣和忧伤的表情。

　　青色　赤褐　墨色绿，且再去远处树阴下的长凳上飞纸飞机；

　　浅兰　淡紫　胭脂红，且还去溪边草地上的青石旁放小风筝。

　　我不要这变化的世界的那么多的膜拜——睥睨着眼睛，我看见，

　　一只黑色的蜘蛛还在天花板上织着网——

　　你赶快走吧，去你的世界里织网——让别的事物替代你——

　　那只在天花板上织着网的黑色的蜘蛛在拆卸网了——

　　请说一说，缪斯告诉我吧！？——谁沉吟了许久才决定了

　　紫罗兰的颜色？冬日的阳光，为什么走得那样急；而使

　　急夜缓行的，是什么样的障碍？——

　　无数的卦师都告诉我，讲述着我周围每个人生活中正在发生的故事；

　　无数的歌者都告诉我，聆听着她在黑暗里送给每一个人生命的祈祷。

　　你赶快走吧，去你的世界里织网——让别的事物替代你——

　　那只在天花板上织着网的黑色的蜘蛛在拆卸网了——哦，也祝福你；

　　请继续说一说，缪斯告诉我吧！？——春天什么时候已经来了阿！

　　谁曾喊过：我是凤凰，我要飞翔，我要涅磐？

　　谁敢将手举向太阳？谁敢唤醒太阳，再次升起？——

　　啊，你看，看天已经亮了，黎明已经来了——我要打开门窗，穿好衣服，

　　去外面看满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