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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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多?”
“没错,就这么多!”
墨九向门外道,“墨鑫、墨圜,去前院通知各位英雄,‘小盗帅’在这里。”
门外墨鑫、墨圜回到,“属下遵命。”
楚云见墨鑫、墨圜去了,扔给墨九一只绣花锦囊,道,“他给你的,五毒谷的地图和机关图,还有他让我告诉你,他之前绘给你的地图并不是真正的五毒谷所在地,让你小心上当。另外,还让你小心五毒郎君手里的几十个药人。”
楚云一口气说完,见院外已有人打着灯笼向这边走,气喘吁吁地道,“姓墨的,这笔账小爷我下次再跟你算。小爷先走了。”
说完,已是翻身跃上房顶,运起轻功,脚底生风地溜了。
墨九打开香囊,取出里面的地形图一看,心道,不好,与之前的图果然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雾月峡内,几名采药人背着竹篓在崎岖的山路上徐徐前行。
水流潺潺,在青色的山石间起落,卷着不知从何处掉落的枯枝败叶,浮萍杂草,沿着山势一路而下。
几名采药人却是沿溪而上,其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女道,“路上湿滑,大家小心些。”
另一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道,“湘儿,咱们都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这么一直往上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原来这几名采药人,正是燕向南、史南湘等人所扮。
史南湘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轴,打开细细地看了,这才道,“快了,照图上所画,转过这道弯,再往前就是入口了。”
几人说着,又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只见溪流越来越峻急,再往前走,便全无道路,众人只能踏在青石之上前行,还好此时是秋日,谷内石多水少,这才勉强能够通行。
一路上所遇毒蛇甚多,还好众人身上都带了装着雄黄粉的香袋,那些蛇才没有来袭击他们。
蓦地,史南湘指着前方一处石壁道,“燕二叔,道长,师太,快看,入口就在前面。”
燕向南、庆芸师太、丘沐风等放眼看去,才见前方石壁上果然有一道裂缝,数尺来穿,仅容一人侧身而过。
石缝内透出些光线来,很显然,里面别有洞天。
庆芸师太叹道,“原来五毒谷的入口竟是如此隐秘,若非墨庄主的地图,我等就是踏破铁靴,也纵然寻不到此处。”
长春子丘沐风道,“如此,我等就快些进去救人吧。”
史南湘看了看天色,见已是日暮时分,谷中雾气弥漫,周围皆灰蒙蒙的一片,便道,“不急,我们等天暗了再进去,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救人也容易些。”
燕向南点点头,“就依湘儿的,咱们就等入夜了再进去不迟。”
四人说话间,便寻了处隐秘的树林休息,待到天色已暗,周围皆黑漆漆的,才摸到石缝边,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此时正是冬月初一,夜色寂寂,天上不带一点星月。
燕向南等人内功深湛,在夜间也颇能视物,进了谷,便隐约可见远处稀稀落落的房屋里透出些灯火来。
“燕叔叔,前面就是五毒谷妖人的居处。”
“我们过去,大家小心点。”
说着,四人便运起轻功,足不点地地往前方奔去。
待奔出里许,燕向南等人都觉足上一绊,正惊愕间,数张渔网竟是凌空落下,趁其应之不急,已将他几人困在网中。
那网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燕向南等用力撕拉,竟是拉扯不断。
夜空中,只听得“桀桀”的阴笑声,食毒鬼冷四眼中闪着鬼火一般的绿光,“这两天真是收获不小,擒了一波,又来一波,老大,你又有新鲜的人血喝了。”
那吸血鬼吴大猩红的舌头在唇角舔着,强忍着下口的冲动,“先抓回去,等审问过了,老鬼再割开他们的喉咙喝个痛快。”
。。。。。。
同样的夜晚,五毒郎君的房内却是红浪翻滚,春情无限。
沉香木雕花的拔步床上,五毒郎君已搂着他的男宠白玉郎春风数度。
此时,只见那白玉郎双膝跪在床上,双腿呈大字张开,五毒郎君正埋在他腿间用力驰骋。
只听得“啪啪”之声,五毒郎君手上握着的一根长鞭,伴随着他的身体运动一鞭一鞭抽在白玉郎原本精瘦白皙,此时青紫交加,血肉模糊的背部。
鞭声一直持续了一炷香时间,待五毒郎君发泄完了,身下的男子便如丧家之狗一般地趴在床上,若非口鼻还冒着热气,那惨状,任何人见了都只当他已被施虐至死。
五毒郎君拍了两下手掌,便有两个红衣婢女进来,将一件紫袍披在他身上。待他出去沐浴,两个婢女又取了清水膏药,清洗床上将死未死的男人。
那“偷香圣手”白玉郎正是江湖上第一杀手追魂夺命手苏锦衣所扮,只是此刻,他却感觉被夺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每次从五毒郎君床上下来,都觉似是死过一次一般。
他能够挺过来,全靠了因练武而强健的身体,强大的意志力和誓死必完成任务的决心。
可是这数日来,苏锦衣却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在下降,尤其是皮肤,变得十分的脆弱,以前五毒郎君一鞭打过来,皮肤最多也是青紫或者微微渗血,可是这几日,他的皮肤只要一挨到五毒郎君的鞭子,便如冰遇火般瞬间破裂,化成一滩血水。不但如此,只要他的身体任何部位一撞到硬物,立即便会产生一团淤青。
九转噬心丹的毒性每日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他疼得心如刀绞,手脚抽搐,全身冰冷。五毒郎君为了控制他,不给他解药,只让他每日服食化石散,以化石散的热毒来抵抗九转噬心丹的冰,毒。
那化石散中含有极重的丹铅,他日日服食,皮肤便变得白皙脆弱。
两个婢女足足弄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苏锦衣清理干净,涂上疗伤圣药雪玉膏,这才退了出去。
苏锦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心底却极是清明,他需要养精蓄锐,需要找到五毒郎君的弱点,然后将五毒郎君一击致命。
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他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等待这次机会的降临。
五毒郎君此时没戴面具,他方沐浴而归,依旧是长眉入鬓,凤眼带稍,微湿的墨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在微冷的冬夜里仍然穿着一袭轻薄而宽大的开襟紫衫,一截胸膛□□在外面,越发地显得艳丽、邪肆而放荡。
苏锦衣看着那张艳美绝伦,不似人工雕画的面孔,只觉得有如毒蝎一般,丑恶无比。面上却不得不露出谄媚的笑。
五毒郎君走到床边,俯下身来,以手中的雕花铜箫支起苏锦衣的下颚,眼中紫意闪烁,唇角泛起邪笑,“居然能撑下一个半月,你这屁股还真是耐操。本君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锦衣浑身疼得抽气,却强迫自己挤出一脸谄笑,“能伺候谷主,是玉郎的福气。”
五毒郎君手上冰凉的铜箫微一用力,苏锦衣下颚的一块皮肤又绽裂开来,一缕缕血丝给铜箫染上轻红。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苏锦衣脖子上的鲜血,紫眸里闪着促狭的笑,“你不恨本君这么对你?”
苏锦衣继续谄笑,“谷主英明神勇,武功天下无双,玉郎哪敢?”
五毒郎君心中认定白玉郎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对他原是极为不屑,操弄起来也毫不留情,之所以留着他的性命,不过是觉得每月十五都要去找个人十分麻烦,既然那白玉郎又耐用又顺从,不如养在身边,要用的时候也方便。于是,他拍了拍白玉郎雪白的脸蛋儿,调笑道,“别动歪心思,好好养身子,把本君伺候好了,本君不但保你长命百岁,还会传你武功。”
苏锦衣努力装成一副十分受用的嘴脸,“玉郎谢过谷主,要是谷主能教教玉郎用毒之法,玉郎今生就是为谷主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五毒郎君伸手在他臀部拍了一掌,满意地看到他疼得龇牙的表情,“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食,不过本君就是喜欢你这副德行,也罢,等你把伤养好了本君就让你去丹房转转。”
苏锦衣向五毒郎君妩媚一笑,“如此玉郎多谢谷主了。”
五毒郎君被白玉郎的谄媚贱样撩得心上一动,待要发作,却想今晚若是再玩,这人必然撑不住给玩死了,就算不死,怕是也要躺上几个月,对他自己也不利,当下只得按下心中的燥热,道,“你歇着吧,本君走了。”
苏锦衣瞧他方才的表情,原以为又有一场劫难,听他此言,这才松了口气,道,“玉郎恭送谷主。”
五毒郎君正欲离开,却听得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接着两个红衣婢女已是跌跌撞撞,神色慌张地跑进来。
“谷主,有一批江湖上的人突然闯进谷中,他们带了炸药和火弹,个个武功高强,杀了我们好多人。”
五毒郎君神色一凛,冲了出去,果见谷内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且着火的地方,都是他布置机关的要处,尤其是丹房,已烧成一片火红色。
只听得有人在屋外呐喊道,“五毒郎君,你的五毒谷已经被我们毁了,你也被我们重重包围,赶快出来受死吧。”
夜色中,果见燕慕北带着武林群侠,已团团将他的阁楼围住。
众人见银面紫袍人一出现,皆知是五毒郎君,群情更加激愤。
五毒郎君对在场中人似是完全无视,轻蔑地道,“你们这些人,号称正派人士,侠义风范,不过也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物。”
华山掌门冷千秋喝道,“大胆妖人,休得口出狂言!”
五毒郎君呵呵冷笑,“华山派的冷掌门,你为了得到掌门之位,娶师妹,逐师兄,这就是所谓的‘侠’?”
霹雳门掌门段洪瑞喝道,“狂徒,你杀人无数,作恶多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五毒郎君看也没看他一眼,只道,“霹雳门的段掌门,你宠妾灭妻,为了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爱妾所生的幼子,不惜把你的长子害死,这就是所谓的‘义’?”
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到华山派掌门冷千秋的确娶了华山派前任掌门华湛然的女儿华月心,而那华湛然的大弟子“逍遥剑”长孙泽天却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华山派,身为二弟子兼女婿的冷千秋才继承了掌门之位。
而段洪瑞之子段章的母亲,原是江南牡丹阁的一名花魁,后来被段洪瑞看上,娶做了小妾,十年后段洪瑞夫人死去,才被扶正。
众人皆议论纷纷,五毒郎君嘲笑道,“你们说本君杀人,可是你们这些人扪心自问,你们之中谁没有为了点私欲做过有背‘侠义’之事?所以说啊,你们这些武林正派人士,也不过是些披着大侠面皮的利欲熏心之徒。”
华山派掌门冷千秋与霹雳门掌门段洪瑞皆面色铁青,要不是顾忌着五毒郎君身上的毒,估计早就扑上去和他决斗了。
在黑暗的夜空里,人群中的墨九显得出类拔萃。
夜风吹起墨九黑色的衣襟猎猎作响。墨九风神如玉的面上,竟如九天寒玉般,透着浓浓的杀气。
五毒郎君又看向墨九,笑道,“虽说自古以来正邪都是胜者所定,可这当今之世,能让本君看得上眼的,墨庄主你却算一个。”
墨九只冷冷地道,“不敢劳你挂念,我今天来,只是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五毒郎君笑得更放肆了,“墨庄主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