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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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郎道,“名剑山庄的墨九。”
那五鬼原是着过墨九的道,尤其是罗刹鬼阮三在墨九剑下吃过大亏,此时听了,碧绿的眼中已闪烁着鬼火,阴森森地道,“原来是那墨九,早晚有一天,咱们主人会把他做成药人。”
食毒鬼冷四伸出鼻子在金香玉身上嗅了嗅,双眼微眯,甚是享受地道,“不错,她身上有蛊毒的味道,是‘丑娘子’金香玉。”
色鬼辛五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白玉郎俊美的脸蛋与挺翘的屁股间上下徘徊,口角已是涎下沫了,他伸出右手,在胯间蹭来蹭去,猩红的舌头舔着嘴角的唾沫。
“‘偷香圣手’白玉郎,美貌果然世间少有。比江南牡丹阁的第一名妓风潇潇还长得风骚。”
楚云看着色鬼的模样,只觉得恶心欲吐,险些装不下去。
苏锦衣却牵了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道,“我白玉郎心中,只有我家臭婆娘最漂亮最风骚。”
楚云。。。。。。
再次被呕到。。。。。。
这时,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夹带庞大的劲气,直震得山谷轰轰作响。
众人皆立即运功,抵御着刺耳如刀的钢音。
然后,便见一宽面大耳的和尚从茅屋中走了出来。
五鬼见了那和尚,立即拜道,“属下参见右护法。”
苏锦衣见那和尚脚踏草鞋,身穿袈裟,生得天庭饱满,宽面大耳,脸带笑意,颇类弥勒,然而浑身上下却浴着一股杀气。
苏锦衣尖着声,勾唇笑道,“原来名震江湖的邪僧血手弥勒慈济,竟然是五毒谷的右护法。”
慈济面上笑容依旧,道,“两位已经通过考验,请随老衲入谷吧。”
苏锦衣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一脸媚笑地道,“如此,多谢护法大师,我夫妻二人只好打扰了。”
慈济点点走,转身向谷内走去。
且说苏、楚二人跟着血手弥勒慈济与山西五鬼穿过重重瘴气,进入一处平坦的谷地,那一片平地甚是空旷,碧草茵茵,山花茂盛,阳光射进谷中,甚是明媚,雾气却较之前稀薄许多。
又走出里许,便见得对面竹林茂盛,屋舍俨然,皆是竹子做成,与之前苏锦衣被困之处完全两样。
他心中不由得生出疑窦,难道这五毒谷,并不只是一个山谷?
所谓狡兔三窟,那五毒郎君极其阴险狡诈,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巢穴。
思及此处,他才醒悟到难怪之前所待的山谷中都是些武功平庸之辈,让他轻易出了谷,可见五毒郎君对那一处山谷并不十分看重。
说不定。。。。。。
想到某种可能,他心下巨骇。
说不定,那处山谷原是五毒郎君所布下的诱饵。
他想到墨九若按照他画的地形图攻入那处山谷,岂不是自掘坟墓?
而他,也将陷墨九于十分被动的处境,甚至会危及到墨九的生命。
苏锦衣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击杀五毒郎君之前,一定要把消息放出去让墨九提前做准备。
一行人走到竹屋群中,血手弥勒慈济吩咐五鬼将苏锦衣、楚云二人带到一座小院,便自去了。
五鬼又命几个灰衣仆人收拾了房间,要他二人暂且住下。
苏锦衣便问何时能见到谷主,那五鬼只道主人现在并不在谷中,等主人一回来,必会接见他二人。
如此,苏锦衣与楚云在谷中一待便是数日,伺候他俩人的下人皆又聋又哑,他二人也从他们口中打探不出什么。
他们周围倒是零零星星地住了些奇装怪服的江湖人,苏锦衣识得这些人中部分面孔。这些人不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恶人,便是坐奸犯科的罪犯,貌似都是来到此处寻求庇护的。
他心知此处绝非五毒谷的腹地,这样拖延下去不但打探不到五毒谷的核心机密,接近不了五毒郎君,反而会使墨九越来越陷入危险之境。
这一夜,楚云已是趁夜悄悄的溜了出去,苏锦衣独自在屋里徘徊,心间只是忖度着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他踌躇了半天,见楚云还未回来,心中烦闷,当下走出竹院,想去散散心。
他走在路上,只见得月色皎皎,星空澄净,一轮雪月像是绣在天幕上一般。
一阵夜风吹来,脚下花草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吸入肺中,沁人心脾。
约莫走了一炷香时间,走到一道石壁之下,只听得汩汩淙淙的泉流之声,再待往前,已见一汪银白的飞瀑,自石壁上泻下。
清泉白石,皓月星空,混合着花草芬芳,如此静谧的夜,处在这空灵的山谷中,当真是美丽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苏锦衣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
待再睁开眼,抬头望去,只见石壁之上有一个的平台,草籍花眠,青苔翡翠,一阵轻烟缭绕而出。
他飞身而上,见着平台足足有两丈方圆,地面甚为湿滑,里间靠着石壁的地方,竟有一方水潭,笼在云烟般的雾气里。
夜风吹开水雾,池面之上露出一张花精木魅般的容颜。
那是一张男子的脸,玉面朱唇,螓首琼鼻,长眉勾画,鬓角斜飞,一双微闭的丹凤眼微微上扬,蜻蜓触须般纤长的睫毛间尚自垂着晶莹的水露。
那一双凤眼轻轻打开,泛着紫光的瞳里流淌着妖魅,邪肆,诱惑,自负与不训。
突地,水面一阵荡漾,缭绕的烟雾中已走出一具□□的雪白的男性躯体。
那男子伸手在池边的青铜兽首上轻轻一撩,一件紫色的外袍已披在他身上,挡住了一池的□□。
男子坐在池边,手肘在青铜兽首上,半倚着石壁打量苏锦衣。
苏锦衣看着男子敞开的尚自滴着水珠的胸膛,右侧胁间有一条尺来长的疤痕,似是利器所伤。
一阵夜风吹过,弥漫的水雾被吹走,男子身后的青铜兽首边,竟是躺着一具全身□□,身上遍布可疑痕迹,皮肤更没有一处完好的男尸。那具男尸显然是被凌虐而死。
尸体旁边,是一张苏锦衣再熟悉不过的银色面具。
苏锦衣心中大骇。
眼前这人,竟然就是五毒郎君。
今夜是月圆之日,五毒郎君体内热毒难散,找了个替死鬼发泄了一番,正神清气爽地泡着澡,不想却被人打扰了。
五毒郎君紫瞳中泛着幽光,“你是什么人?”
苏锦衣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尽量模仿着白玉郎说话的声音道,“在下滇南白玉郎,几日前刚到谷中,不知此处是禁地,打扰到尊驾沐浴,深表歉意。”
五毒郎君长眉微挑,凤目瞅了苏锦衣一眼,“‘偷香圣手’白玉郎,你这张脸倒是迷倒了不少女人,你说我要是把它剥下来,倒是一张不错的人皮面具。”
苏锦衣细声细气地道,“尊驾可真会开玩笑,在下是谷主的客人,没有谷主的命令,谁能要了在下的性命?”
五毒郎君紫瞳中闪出寒光,“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苏锦衣向五毒郎君抛了个媚眼,一步一步地移动到五毒郎君身边,一双手沿着他□□的大腿向上抚摸,媚里媚气地道,“我没猜错的话,这身紫袍银面的行头,阁下就是五毒谷谷主?”
五毒郎君一手捏住在他衣襟里游走的双手,“怎么?你那丑娘子没满足你?”
苏锦衣“呸”了一声,啐道,“不要提嫉妒成性的臭婆娘,要不是为了金家家传的蛊毒宝典,我岂会看她的脸色到今天?”
五毒郎君伸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本君若留下你,没准儿什么时候被你反咬上一口也未可知。”
苏锦衣细声娇哼,身子在五毒郎君胸膛蹭着,手指在他胸口若有若无地撩拔,“我也知道,您的真容被我不小心看到,您是再难留我的。只是人能活着,绝不愿白白去死,谷主要是肯留我一条贱命,我今后就是谷主的人,只为谷主办事,谷主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五毒郎君从袖子里取出一颗紫色药丸,“这是九转噬心丹,吃下它,本君就相信你的话。”
苏锦衣取过药丸,看了一眼,吞了下去,在他耳边吐着气道,“我这身子还得留着伺候谷主,谷主可要记住每月把解药给我。”
五毒郎君被他撩得心痒难耐,刚消下去的热毒又开始涌了上来,身下甚觉胀痛,撕下他的裤腿就把他往下身按去。
“好好伺候,本君就留你一条性命。”
苏锦衣闭上双眼,头脑里只把身下的男人幻想成墨九,使尽浑身解数地讨好男人。
进入五毒谷,他就从没想过能活着出去。
也罢,他这次就豁出去了。
五毒郎君要他的身体,他要的,却是五毒郎君的命。
苏锦衣在心底冷笑,果然一报还一报,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且说那一夜之后,五毒郎君便频频招苏锦衣侍寝,‘偷香圣手’白玉郎成为了五毒谷谷主男宠的事一时之间在谷中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到谷中避祸的,原本就是些酒色之徒,谷里男人多女人少,日子淡得出水来,那积累的欲望,除了靠右手解决之外,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于是,那些男人一见了白玉郎,便吹起口哨,三五成堆的交头接耳,谈论姓白的兔儿爷在他们谷主床上如何如何地风骚。
苏锦衣只当作没看见,楚云却是尽职尽责的扮起妒妇来,他除了整日嚷嚷要去找五毒郎君大闹一场之外,见了那些在他家院外留着口水偷窥的残暴好色之徒,抄起炒菜的铁锅就是一顿狂拍,没事还弄出一堆黑黢黢的蛊虫在他家门口当看门将军,吓走不少心怀不轨围观解闷之徒。
他这一闹,果然让“丑娘子”金香玉妒妇加悍妇的形象深入人心。
有外人在的时候,楚云对苏锦衣极是恶语相加,凶悍无比。
没人在的时候,每当早上楚云见苏锦衣一身是伤,脚步蹒跚地从五毒郎君那里回来,都忍不住喟叹,“喂,我说你这是何苦呢?”
苏锦衣永远只给他一个略点自嘲的笑。
“你不会明白。”
楚云道,“我是不明白,那个墨九冷心冷性,永远都臭着一张僵尸脸,你到底看上他哪点?”
苏锦衣只道,“我的命是九爷救下的,我欠他一条命。”
楚云冷嗤,“他救了你,你就要这么作践自己来还他?他明明知道你不是五毒郎君的对手,还派你来杀他,他根本就是。。。。。。”
楚云话未完,苏锦衣却喝道,“住口!不许你搬弄九爷的是非。”
楚云气得无话可说,“你这种人真是一根筋,我没法和你待下去。你要待这里你待吧,我走了。”
楚云一甩衣袖就往门外走,却听得身后的苏锦衣道,“楚少侠,我求你一件事情。”
楚云冷哼,“什么事?”
苏锦衣自枕函中取出一只鸳鸯彩锦的香囊,交到楚云手上。
“里面有五毒谷的地形、机关图,把这个交给九爷。还有,告诉他,小心谷里的药人。”
楚云一惊,“你是说,五毒郎君炼了药人?”
苏锦衣点点头,又道,“炼药人的方法非常残酷,先要挑选武功高、体质好的壮年男子,给他们服侍丹铅、石英等多种丹药一年有余,令其体质石化,神智渐失,再用药水煮上七七四十九日。这样炼出来的药人,刀枪不入,有似铜墙铁壁,就是少林寺的铜人阵也比不上。”
楚云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