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警察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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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给他们装孙子?”“那又怎么样?不就是赚钱嘛,有必要较这个真吗?”“我就是爱较这个真。美国的这点事,我怎么都比他们明白吧,让他们开开窍,也不枉我给他们讲半天,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再也不让你带团了!”东华气得把杯子摔在地上,杯子虽然没碎,咖啡却在地毯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迹。从此这个公司真的和我们断了联系,以后只要再为接待的事吵架,东华就翻出这件事来证明我不会办事。她可忘了,也有很多客人很佩服我的讲解,比如有个考察团团长,临走的时候就对我说:“石先生,你对美国的历史确实很了解啊,讲了这么多一句废话都没有,我们下次组团还找你。”
后来东华真的又接了那个地区好几个团。还有一个团,到了景点团长就是不下车,说你们去吧,我来过好几次了,没什么好看的。我说:“你跟着我走一圈,看我讲的跟前几位导游有什么不同,如不满意,晚上请大家喝啤酒。”
结果,他跟我走了一站又一站,直到参观结束。他跟我说:“这次总算把华盛顿看明白了,晚上我们请你喝啤酒!”吃饭时大家非要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这才亮明警察身份,同时知道带队的团长原来是主管政法的某市领导,他当场就邀请我到他们市公安局去讲课,后来我还真去了,那次南方之行成了我回国发展的导火索。
感情存折还剩几个钱
失去一个合作伙伴,东华那天一直郁闷到晚上,连饭都没做,我自己打开冰箱胡乱找了些吃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推开卧室的门,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东华正在床上靠着枕头发愣。
“你不吃饭了?”我主动打破僵局。“头痛,不想吃,你给我按摩一下行吗?”声音幽幽的,看来她的情绪也过去了。头疼是东华的老毛病,每次发作的时候都让我给她按摩。不过,这一次,我装作没听见,反手开了灯,就开始准备第二天执勤用的东西。“快给我按啊。”东华说了一遍,又说了一遍。我还是背对着她忙自己的事。一个软东西打在我背上,是枕头。回头看,东华已经扑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天晚上,我们两人都辗转反侧,但谁都不说话。再一次冷战开始了。第二天出门上班,我感到自己也头痛得很。一边慢速兜着圈子,一边左右手轮番按着太阳穴,反思着自己,也许对那个考察团自己是做得有些过分。
感情就像储蓄,婚姻就像存折,每次彼此关爱,就像往这存折上存钱,而每次相互伤害,就像取钱乱花。如果收支平衡,就是说虽有波折但还能保持关系的存续,如果矛盾太多,这张存折就会贬值,无数次为了鸡毛蒜皮而争吵,我和东华的婚姻存折上的数字已经接近了零,在这时候,即使只是为对方做一次饭,按摩一次,我们都不会再心甘情愿,因为那会让我们的账户变成负数,感觉自己吃了亏。
我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我没那么大度——— 主动无偿地再给这存折添上一笔。双方都这样计较着,也许,这张存折就该到期作废了。
据说美国的婚姻顾问爱用一个问题测试婚姻关系:那就是能否说出对方在吃什么药。除了知道头痛是她的老毛病,对这个问题我只能交白卷。也许这能反映出,我对她的身心状况过于忽略。她的情绪为何波动、焦虑?在这种时候,女人最需要丈夫的谅解帮助,而我这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丈夫,不但没有给她多少安慰,反而成了她烦恼的根源。
其实东华是个贤妻良母,传统的女性美德一样不少,到了美国更能吃苦,一心只为把日子过好。然而,她那张存折的增值太微薄了。
用别人的话说,我们这一家到美国 ,石子坚落了一张文凭,石姗落了一嘴英文,东华呢 ,只落得一脸皱纹 ……这是我后来的觉悟,当时,我更多地还是在为自己找理由 。当我长叹一声 ,把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的时候 ,我就像一只困兽一般 ,找不到自己婚姻的出口 。那天下班的路上 ,我开车转到一个商场 ,自己逛了很久 ,售货员热情地问我 :“ 您是准备买礼物送给太太?哦,不是纪念日啊 ,那她平时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我帮您选一下 ……” 等她最后将包装好的衣服送到我手上,还不忘夸我一句:“您可真是个有心人 !”回到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将盒子递给东华 ,她迟疑了一下接过去,一边打开一边不相信地问:“你买的 ?” 因为我很少给她买东西。“ 对啊,给你的 。”“多少钱 ?”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我皱起了眉头 。
“你管多少钱呢 —— 咳 ,其实不贵,打折的 。”东华穿戴整齐 ,在镜子跟前左照右照,回头看我 ,白皙的面孔上露出了笑容。我的主动和她的笑都被存进了那张看不见的感情存折,看来 ,我们的感情户头暂时还不能关闭
最深的秘密(1)
又是一次集训,虽然是在体育馆里,气氛却紧张得如同实战,警察们站成两排,教官吼叫着训话:“永远要对你的嫌疑人保持警觉 ,他可能有枪,他可能藏着炸弹,如果你要靠近他 ,就要保证自己能把他制服!如果你的反应慢一秒,搭上的可能就是你的性命 !” 他的声音都嘶哑了,一副为了提高我们的警惕性 ,恨不得用鞭子抽我们一顿的样子 。
不过,今天的训练科目实在不能让我涌起面对假想敌的愤怒 ,因为站在对面准备和我们捉对厮杀的都是女警 。她们个个全副武装,英姿飒爽,但警服下高耸的胸脯却难免让人想入非非。美国很讲究性别平等 ,不管男女 ,上战场打仗都一视同仁,警察也对女人敞开大门,基层警局大约有25%的女警,而且个个精通射击格斗,上路执勤的战斗力丝毫不比男警逊色,女人再加上一份勇敢更添美丽,不管是作为同事 ,还是作为男人 ,我都非常欣赏她们 。
不过,要当一个好警察 ,女人就必须忘记自己的性别,工作中和男人身体接触,哪怕是最私密的部位也不能有任何羞怯,比如一个嫌疑人把毒品藏在裤裆里 ,那也得上去就摸 。大方泼辣是当女警察的必要条件 ,这需要大量的日常接触来克服心理障碍,所以就有了今天这堂训练课 ,让我们这些男警察来帮助她们 “ 脱敏”。
先由女警来扮演嫌疑人,教官一声令下 ,我的搭档立即纵身向我扑了过来 ,我也毫不示弱 ,三拳两脚之后 ,两个人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很快她就被我制服 ,我左手卡住她的肩膀 ,右手控制住她的双手 ,整个人都俯在她身上 ,简直是一个标准的男上女下姿势。她吁吁的呼气直扑到我脖子根 ,丰满的身体还在竭力挣扎 ,如此亲密的接触 ,我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了。很快我俩换了角色,轮到她把我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我没怎么反抗就宣布投降 ,爬起身的时候 ,女搭档心满意足 ,竟然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石,看来我们俩功夫差不多,以后有机会再练练!”
我连说好好,心里却想:是啊,我要是个嫌疑人,肯定心甘情愿被你缴械!看那个装模做样的教官还在呼喝着大家再来一轮,不由暗暗笑骂:老兄,莫非你是个阉人,不知道个中滋味,这男女对练哪里是考验女人,简直是折磨男人嘛!走出训练馆,回味着刚才那一幕,精神抖擞,甚至想吹上两声口哨。开车到家,开门却见到东华正沉着脸,一下子像被打入冰窟一般,刚才的兴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最近我们又在冷战,原因是什么无足轻重,最折磨人的却是相对宣泄一通后的冷战,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却对彼此装作视而不见,这样的考验,还不如让我出去和暴徒格斗一番呢。她做饭,我洗碗,彼此默契,却不交谈一语。然后她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用报纸遮着脸,好像对世界局势研究得格外入神。然后相继洗漱,最尴尬的时刻到来了:不管怎么不睦,我们都得睡在一张床上。黑暗中,我仰面朝天,望着看不见的天花板,身旁的东华毫无声息,不过我知道,她也没有睡着。我伸出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感觉不到任何拒斥,当她开始发出呻吟,我的眼前竟然闪出了白天训练课上的一幕……
这就是我和东华之间最深的秘密:即使在矛盾最尖锐的时候,我们仍然是床上最亲密的伴侣,性的交流从来都没有停止。我强壮的身体里欲望不会停止涌动,而东华也从来不把拒绝性作为“制裁”我的手段,而且每一次她都能给我完全的满足,不管在其他地方对她有多少不满,我都得承认,在床上她是一个最无可挑剔的妻子。
我开始怀疑那些传统的所谓心灵肉体合一的爱情理论,实践证明,心灵相爱的夫妻未必能导演出翻云覆雨的床上 好戏,同床异梦的我们却可能将对方推上性爱的巅峰。我们这一代的中国人深受耻感文化的影响 ,日常生活中的矫饰也带到床上 ,即使是夫妻之间的性 ,也遮遮掩掩 ,放不开手脚 ,不知有多少和东华同龄的女人 ,一辈子都没能享受过床上运动的巅峰快乐 。美国可是个欲望公开张扬的国家 ,名歌星麦当娜也已经年过四十 ,却曾经公开宣称,自己计划要送给丈夫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两个人要终日赤裸身体 ,在家里所有的地方尽情做爱 。
当记者回访 ,问她是否已经实行了这个计划的时候 ,麦当娜回答得也十分大方:对,而且我们都很满意!有人贬低麦当娜是“ 肉弹明星”,其实她有大批歌迷 ,她所释放的不过是人所共有的幻想 。
至于东华 ,她很注重美容保养,虽然已经人到中年 ,脸上却几乎看不见什么皱纹,也始终保持着窈窕的身材,腰间更没有我最反感的 “ 游泳圈”。即使结婚多年,她的身体仍然常令我性致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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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的秘密(2)
性不应该是婚姻最后的纽带 ,如果那样 ,当色衰爱弛 ,了无性趣的时候,婚姻崩盘就只在早晚,而我和东华的婚姻 ,虽然千疮百孔,但这最后的纽带却一直把我们拴在一起 。白天冷战,晚上却亲密交缠 ,婚姻就是这么复杂。我们从来讳言彼此说爱 ,但在最冲动的时刻,每一次身体的颤动却都在无声地告诉对方 :我可以给你 ,我离不了你。除了她之外 ,还有谁能成为我生命中的女人呢 ?
秘密离婚协议(1)
至今,华盛顿公寓的保险箱里,还存放着我和东华的秘密离婚协议。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十几年的夫妻竟然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
那些年,我和东华一直在争吵 、冷淡、和好的循环中度过 ,各自都感到疲倦,但又没有能力走出这个恶性循环 。第一次有一个人赌气说了离婚 ,还能对对方起到一些威胁和警戒作用,第二次双方可能就不会再感到震动,第三次再说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就可能接上去说 :“离就离呗!”
我们俩都无数次地假设过,在过去某一个时刻做出另外的选择会是什么情况 ,以及以后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比如,如果当时不把东华母女接过来 ,或者我毕业后她下决心回了国 ,那我们肯定早就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我可能和劳拉或者别的女人结婚,她留在中国继续那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