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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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草讶然地看着苍绯:“大叔你是说,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她并未真正受伤?!
可是,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和真实的一模一样!
苍绯抱着她,她手心和锁骨上的钉子仍旧牢牢钉在肉中。
虽然知道是梦境,却还是无法抑止的心疼。
他亦不敢拔,因为,就算是梦境,她却依然会痛。
140 大叔救了她(2)
“哼!不错,这里确实是梦境。”白伶冷声笑着坦然了一切。
她双手抱在胸前,眉高高地扬起:“不过,莫要以为是梦境便安然无恙,这丫头所受的伤,肉体是没事,但痛楚却会在梦醒之后依旧存在,与真实受伤一模一样!”
“你——”凌剑非刚刚放下的心陡然又被拎了起来,目光中满是怒色。
苍绯俊美的脸也是阴沉沉的,一双紫眸中隐隐涌动着危险的波涛。
离草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双手微微紧了紧,不由抬起了眸看着他。
大叔这是在生气么?
为什么
是因为她受伤了?
白伶俯首看着凌剑非,却是笑的几分讥诮:“叶风,我说过,我会将你所爱的女人毁给你看!只可惜,毁得还不够彻底,不能看到你更痛苦绝望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她仰首大声笑着,突然,喉间一紧,一只手捏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让她的笑声蓦地卡住。
她瞪大眼看着面前那面无表情的俊美男子,只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散发出来,竟是让她不由微微一颤。
她听见他冰冷的字眼缓缓吐出,眸子变作深紫色,弥漫出强烈的杀意:“你与这小子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便是杀了他本君也不会过问,但你竟敢伤了本君的女人,你可知这罪有多重?!”
白伶感觉到他的手一分分收紧,卡得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喉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这里虽是梦境,但你却是唯一真实的,本君可是想杀就杀!”苍绯冷嗤地轻笑着,指间又收拢了几分。
白伶惊恐地看着他,勉强地问出一句话:“为什么?!这里是我所制造出来的梦境,为什么你却不受我的控制?!”
“这个问题还是等你死后去问冥王罢!”苍绯眼中杀气一凛,手指一紧。
“且慢!”一个声音却是蓦地出来制止。
白伶听见这个声音,身子不由微微颤了一下。
苍绯微微一蹙眉,淡淡地瞟了一眼勉力站起身来的凌剑非。
凌剑非望着他,沉沉道:“不要杀她。”
“哼!你说不杀便不杀么?!”苍绯冷冷一哼,那目光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莫忘了,方才她是如何对待这丫头的!”
“我没有忘。”凌剑非微垂了眉眼,声音低哑:“是我牵累了小草,此事全是因我而起,是我的前世作的孽,愧对白伶,她恨我是应该的,我今生注定要偿还她。但请阁下手下留请,莫要杀她。”
“叶风,我用不着你替我求情!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别假惺惺地来对我施恩!我不稀罕!!”白伶尖声叫着,她的恨还未消,要让她接受仇人的恩情,她怎么可能接受!
“白伶,前世的事我虽已不记得,但在之前的幻境中看着叶风所做的一切,我脑中亦闪过些许片断,或许,害了你确是事实,我不知如何才能补偿你。”凌剑非抬眼望着她,眸光雪亮如霜:“但这一世,我并非叶风,而是凌剑非,我有师父,有朋友,有家人,还有所爱的人,我还不能死。但若有任何可以弥补你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我不要弥补,我只要你死!要你死!!”白伶挥舞着双手,嘶声大喊着。
“哼!冥顽不灵!便让本君先送你一程!”苍绯冷下声,便要下杀手。
然,衣袖却是忽而被一只手拽住。
“大叔,不要”离草一双清澈的眼望着他,带着恳求:“她已经够可怜了,别杀她好不好?”
苍绯眸光一沉,冷冷道:“你可怜她,她又可曾想过你是无辜的?!”
“可是”
离草还想说什么,忽而听得白伶一声惊叫,但见她的身形在面前陡然模糊,不见。
而眼前之景也缓缓地消失,最终化作一片黑暗。
“小草小草”她听见耳边急急的呼唤声,有些熟悉。
好像是师父?
她费力地睁眼,果然,映入眼眸的便是那张出尘绝世的美颜。
旁边蜀山掌教正唤醒了凌剑非,一面察探着他身上的伤。
她回到了现实么?
“师父”她想起身,一阵剧痛却是忽而袭卷了全身。
“痛”她痛苦地拧着眉,呻吟。
这痛,似是比方才在梦境中还要更甚。
“小草!”慕流音伸手将她扶起,探手去醒,却并未发现她身上有伤,但见她痛苦难耐的表情,心中不由一急:“告诉为师哪里痛?”
然离草只是不住地喊着痛,什么也说不出来。
“剑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蜀山掌教拧眉问着自己的徒弟。
凌剑非看着离草痛苦的表情,心中又痛又愧,将发生之事说了出来:“是我害苦了小草。”
“原来方才被我打伤的魔女竟是与你有渊缘的那只女妖!”蜀山掌教听后,很快明白,不由一声叹息:“本以为是前尘过往,不必告诉你,却不料那女妖竟执念如此之深,实是为师的疏忽!”
凌剑非闻言不由一诧:“师父,你竟全都知道?!”
“有什么话待回了昆仑再说。”慕流音蓦地凉凉打断他们,将离草抱起,直接御剑而去。
141 初交灵长老(1)
“师父我痛”
琼天宫中,离草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只有口中在不停地喃喃叫着。
小腾蛇拍打着翅膀围在她身旁急得直叫。
慕流音神色中也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她身体并无外伤,依凌剑非所言,她乃是在梦魇之中受的重创,波及到的是神识,使得痛楚一直延续了下来。
若只是身体上的伤,倒还好治,伤口愈合了,疼痛自然也就会消失。
偏生她受的是看不见的无形痛楚,让他一时也束手无策。
她只觉全身上下都被强烈的痛楚覆盖着,如受千刀万剐,一刻也不停歇。
忽而一道清凉的气息自额头传来,缓缓流入全身,好似一股源源不断的清泉,洗涮着她身体的每一寸部位。
疼痛感微微减轻了些许,她的呻吟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慕流音看见她略微舒展的眉头,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然搭在她额头的手却并未拿开,仍自继续输送着仙力为她缓解痛楚。
如今除了用仙力来缓解,等这痛楚的感觉自行慢慢减弱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只是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心中一时无法解释是什么样的感觉。
枉他还是昆仑的长老,修得仙身,更负数百年的修为,却是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好。
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责漫上心头。
“师父”离草感觉疼痛舒缓了些许,终于睁开眼。
望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面上依旧平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然那双好看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焦急与内疚。
“小草!”他看见她睁眼,不由轻唤:“还痛不痛?”
离草只是强忍着,摇了摇头:“不痛了。”
她看得出师父很担心她,她不能再叫师父着急。
慕流音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如此一来,更叫他心头一揪。
“师父,凌剑非呢?他伤的严不严重?”离草想起他替自己挡了好几回,不由有些担心。
“这种时候,你还顾得上担心别人?”慕流音眸光微微一沉,竟似有些不悦。
此事到底是由凌剑非而起,无辜牵累到他的徒弟。
天下哪个师父不爱惜自己徒弟?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会有些怪罪凌剑非。
离草觉出师父似不大高兴,不由立时垂了眉眼,糯糯道:“他为了救我,伤的不轻”
慕流音看着她,忽而收回了手。
立时,刚缓下去的痛感一下子又变得强烈起来。
离草忍不住痛得直“哼哼”。
慕流音这才又握住了她的手,将仙气渡去,一面无奈地摇摇头:“你虽未受伤,但却未必会比他好治,你且先顾好自己再说。”
离草也被那痛给吓怕了,忙点点头。
一面心中暗道,原来师父也这般不良,会使小手段吓唬她了。
过了好半晌,她又瞅了瞅慕流音,眉心微拧:“师父,你一直这样渡仙气给我,不会太过损耗么?”
“无妨。”慕流音只淡淡安抚了她一句:“为师修为深厚,这点损耗无关紧要。”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前不久才刚耗废了百年修为补全法阵,至今仍尚未复元。
现在又一直在消耗元气为她缓解痛楚,确实有些吃力了。
但,要他看着自己徒弟受苦,又如何能忍心?
离草望着师父略显疲惫的面色,心底徒然漾起一股极其温暖的感觉,有些甜甜的。
“师父果真是仙人!每回徒儿有危险时,师父都能及时赶来!”离草歪着脑袋转移话题。
慕流音好笑地轻轻一弹她的额头:“莫贫嘴。此番倒是亏得朱掌教察觉得早,他听闻弟子一说凌剑非今日面色欠佳,便疑心着是那玉镯离身的关系,又听说剑非带着你下山,担心之下,这才寻为师一道来找。”
只可惜来得还是太晚了些,才害得她受了这许多罪。
凌剑非所说的梦魇中的事,虽未亲眼见到,但只是光听便可知有多残忍。
他看着自己仍旧笑颜灿烂的徒弟,心中不由又多了一丝怜惜之意。
离草并不知他此时所想,只又微皱了眉道:“那白伶呢?就是那个魔女”
她终究是可怜人,虽然因为仇恨变得有些偏执,手段残忍,但却叫人怨不起来。
“她不敌朱掌教,受了重伤逃走了。”
“她一定不会放弃的。”离草喃喃道。
她对叶风的恨还未化解,绝不会就此罢休。
慕流音以为她害怕那魔女再对付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不必担心,以后有师父在,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离草怔怔地抬眸望着他,这般温柔贴切的话语,叫她心波上又荡起了一丝涟漪。
一日的变故加之那不断流入体内的暖暖气息,让她很快便困意上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一整夜,慕流音便这般握着她的手,渡了一晚的仙气予她。
直至次日清晨醒来,一眼看见床边的师父,离草怔了怔,陡然反应过来,又是暖心又是担忧:“师父,徒儿觉得好多了,不用再渡气了。”
慕流音却是并未收手,紧紧握住她欲抽回去的手,低低道了句:“莫动。”
“师父!”离草心急下忍不住嗔唤了一声,一双眼死死瞪着他。
正僵持着,忽而门外传来一声清泠的唤声:“慕师兄。”
离草顺声望去,却是不由一诧。
站在门口的,那孩童一般的身量,清秀的童颜,灰白的长发,不是千羽灵长老么?
她怎的突然来了?
慕流音转首看见她,微微一颔首:“灵师妹。”
然而,他的手却依旧未松开。
千羽灵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们紧握着的手,缓步走进屋,声音是不变的清冷:“掌门已自朱掌教那听说了全部事由,让我来替你徒弟医治。”
闻言,慕流音眸光不由微微一闪,起身:“那就有劳灵师妹了。”
千羽灵擅长炼丹制药,这方便比他总是懂得更多些。
千羽灵走近床边,探手至离草的眉心。
半晌,她缓缓道:“她应是神识受了损伤,神识受损不比其他内外伤,要治起来并不易。”
慕流音轻蹙了眉:“灵师妹可有法治?”
“我尽力。”千羽灵自袖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