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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6部分

小说: 帝台娇,王的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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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本宫为什么把你要过来吗?”
    “奴婢奴婢不知。”
    她知道,傅锦凰之所以从静嫔那里要了她过来,绝不是因为对南唐人感兴趣,更不是因为要争静嫔宫里的人
    傅锦凰起身走近前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因为你这双眼睛实在太像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
    凤婧衣畏畏缩缩地望着她,卑微一如宫中许多身份低下的宫人。
    她不是像那个人,她根本就是那个人,那个很多年死在她手上的人。
    那时候,她不叫凤婧衣,叫顾微。
    她也不叫傅锦凰,叫顾瑶。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父亲深爱母亲却不得不因为家族原因而与顾瑶的母亲结婚,直到顾太太发现了母亲和她,一怒之下将母亲从楼上推下去,父亲得知之后终于向顾太太提出了离婚。
    顾太太一再以自杀威胁父亲,父亲不惜以法律手段办了离婚,一向以自杀威胁父亲的顾太太真的跳楼自杀了,死在了顾瑶的面前。
    顾瑶为了报仇把母亲骗到了顾太太自杀的楼顶,她赶去救下了母亲,却与顾瑶争斗之下双双自数十层的高楼坠身亡
    再之后,她投生在了南唐皇室,直到十岁那年大夏傅家大小姐惊鸿一舞名动天下,那一舞风靡大江南北,天下女子纷纷效仿之。
    只有她知道,那是芭蕾,顾瑶最擅长的芭蕾。
    再后来,傅锦凰种种“传世之作”传遍天下,更让她肯定她就是顾瑶,那个将她从二十层高楼推下的顾瑶。
    本以为,这一生她们不会再有瓜葛,却不想还是躲也不躲不掉
    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恨她,即便转换了时空,变换了容貌还能把她一眼认出。
    “顾微,是你吧?”傅锦凰眸光如刀地盯着她的眼睛,似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凤婧衣佯装恐惧地地望着她,“皇贵妃娘娘,顾微是谁?奴婢奴婢是素素”
    傅锦凰盯着她的眼睛许久,眼底杀意敛去,冷冷笑道,“这些年,本宫看到过不少长得像这双眼睛的人,不过本宫都挖了她们的眼睛,让她们去了阴曹地府。”
    凤婧衣后背冷汗涔涔,她现在还无力与她抗衡,生死性命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皇贵妃娘娘饶命,我不想死”她颤着声音,佯装卑微地乞求道。
    傅锦凰一把甩开她,拿着巾帕擦了擦手,“罢了,反正最近这宫里也无趣,本宫就慢慢陪你玩。”





☆、甚是想念

    御花园,碧花亭。
    晨光曦微,凤婧衣脱了鞋袜下水开始她的工作,傅锦凰要她每天夜里守在这里,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要收集莲叶和莲花上的露水,说是说来净面最好。
    “素素。”沁芳小跑着到了湖边,一如往日跟着她一起收集露水。
    “你怎么又来了?”她每天早上要帮静嫔准备早膳,还要跑过来帮她,从静安宫到这里又是好长一段路。
    “静嫔的早膳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用担心。”沁芳一边收集着露水,一边说道。
    “可是每天这们跑来跑去,太辛苦你了,这些日都瘦了。”凤婧衣无奈笑道。
    沁芳只是笑了笑,扭头望了望周围,方才道,“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你得想办法从关雎宫脱身才好。”
    凤婧衣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可也不是容易的事。”
    每天不仅要应付关雎宫掌事宫女的处处刁难,还要小心行事不被傅锦凰发现蛛丝马迹认出自己,那日再回到静安宫去收拾东西时,静嫔又命她盯着傅锦凰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异必须向静安宫密报。
    这们每天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再进行她的计划,只得暂时按兵不动。
    “宫里上下能压过皇贵妃的,除了皇后,太后,便是大夏皇帝,必须从他们三个人身上下手才行。”沁芳说道。
    “我还需要时机。”凤婧衣叹了叹气道。
    傅锦凰如今正怀疑着她,以她多疑的个性,一旦她设法逃离关雎宫,无疑也就让她认定了自己就是顾微,将来她想继续在宫里行走下去,只怕更是艰难。
    “墨姑娘传来消息说,公子宸希望你能设法出宫一趟相见,以后的计划需要你们当面商议。”沁芳道。
    “我知道了。”凤婧衣说着望了望天色,连忙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这里快完了。”
    沁芳抿了抿唇,将玉瓶交给她道,“你收完了回去赶紧回去换了衣服,喝完姜汤驱寒”
    凤婧衣最是怕冷,南唐的冬天很少下雪的,一年偶尔下一场雪她就一定会冻病了,去年一场风寒上官将军在宫中亲自照料了半个月才好起来。
    “你每天都说,我哪敢忘,快回去吧。”凤婧衣催促道。
    沁芳先上了岸离去,赶紧小跑着回静安宫里准备静嫔的早膳,一路总不放心地回头望一望还在湖里收集露水的人。
    凤婧衣收集完一湖的露水将玉瓶放上岸,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挂在腰上的荷包不见了,那是邑哥哥前年赠予她的订情之物,这两年她一直从不离身,这一不见到,心也不由有些乱。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眼底的泪意忍了回去,折回湖中细细寻找,寻寻觅觅小半个时辰才在水底把荷包找了回来。
    刚刚从水中浮出来,便撞上不知何时站在碧花亭中的墨衣男子,眉宇间笑意深深地望着破水而出的她,“素素,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我甚是想念你那日水中一舞。”





☆、心甘情愿

    男子青丝玉冠,面容俊美,临水而立地望着自己,明明笑意风流,却又不损一身优雅贵气。
    “你怎么在这里?”凤婧衣冷声问道。
    宫廷内苑,此人在这个时候在这里,不免让她有些怀疑这人的身份。
    “这个你大约要去问皇帝了。”男子语气闲适,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她一身湿衣,身段玲珑的样子,大有些回味南唐别苑温泉戏水的意思。
    晨光中,女子立于浅水,清丽的容颜比之满地带露的芙蓉,还要美好动人。
    凤婧衣抿了抿唇,皇帝时常与一些臣子讨论国事,偶尔会将其留宿宫中,军师容弈和丞相原泓就是宫中的常客,当日南征之时只有军师随行,想来此人是他。
    “你看够了没有?”凤婧衣有些微恼地瞪着她,这人不让路,她也没法上岸。
    “数月未见,哪是一眼便能看够了的,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之间恩爱之间又何止一夜,总该是有点情份的,你怎反倒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他笑着说道,伸出手去准备拉她上来。
    凤婧衣没有伸手领他的情,依旧站在水中,咬牙切齿道,“劳驾,让路。”
    她不想再与这个人扯上关系,一点也不想。
    “往昔欢好之时柔情似水的模样我还历历在目,如今再相见,你倒是翻脸不认人了。”男子笑得意味深长,一如对待情人的软语温言。
    凤婧衣听着他言语之间的戏弄之意气得有些发抖,面上却绽起嫣然如花的笑意,语声轻佻,“小女子柔情似水的对象又不止阁下一个,谁都如你这般念念不忘,很让人烦恼。”
    她想,一个男人没几个能忍受自己碰过的女人上了其它男人的床。
    “是吗?”男人微一挑眉,唇角笑意更深,突然倾身大力一拉。
    凤婧衣猝不及防地撞ru男人怀中,“你想干什么?”
    男人只是抬手理了理她颊边的湿发,笑道,“我一向不强迫女人,总有一天你也会心甘情愿的跟了我。”
    凤婧衣嗤然一笑,自行坐在亭中穿了鞋袜,准备回关雎宫去送露水。
    男人好整以暇地倚着亭柱,问道,“现在在哪个宫里当差?”
    “与你无干!”凤婧衣冷冷道。
    “只要你服个软,大可不必在这里做这样的事,还可以出宫回到你父亲身边。”他道。
    “没有白占的便宜,比之对着你这副嘴脸,我宁愿做个小宫女。”凤婧衣冷笑言道,当初若非是逼不得已的地步,她又岂会拿己的身体做交易,那样的事她不想再做第二次。
    而且,她要做的事,必须留在这宫里才能完成。
    “性子这么倔,在宫里可是要吃亏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那也不想占你便宜。”凤婧衣收拾金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子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懒洋洋地理了理衣袍,轻笑,“那我便看看,你还能在这宫里活多久?”





☆、步步紧逼

    半夜,凤婧衣忙完了手里的一堆事,便自己取了玉瓶前去碧花亭。
    其实不用这么早就来这里守着的,只是她若不自己早早地过来,也会被掌事宫女一盆冷水从床上泼醒再赶过来,索性自觉点。
    凤婧衣裹了裹披风蜷在亭子的角落里,紧紧捏着手里的荷包,自言自语道,“我们会回去的,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回到我们的南唐。”
    她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没有了他在身边,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回去的那一天。
    一天的劳累下来,便是蜷缩在亭子里,她也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呼吸之间竟有些热热的酒气,一掀眼帘便看到早上的墨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蹲在自己面前。
    “又是你?”凤婧衣没好气地挑起眉。
    男人起身在石桌旁坐了下来,一手拎着酒壶自斟了一杯,道,“我正想着你可能会过来,你果真就过来了。”
    凤婧衣懒得搭理他,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披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样就敢睡,你是不是对我太放心了?”男人低笑,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若真是有那样的心思,在南唐就不会放过我。”凤婧衣闭着眼睛道。
    这种自大的男人就喜欢玩什么征服游戏,占了她的身子,还想占有她的心,所以才这般跟她玩着猫年老鼠的游戏。
    即便他真要对她怎么样,她现在身份,又能把他怎么样。
    男人饮了一杯酒,望着闭目养神的女子道,“关雎宫没地方让你睡觉吗?”
    “有,不过我要守在这里为你们高贵的皇贵妃娘娘收集新鲜露水洗脸。”凤婧衣眼也未睁地说道。
    “你就不想离开那个地方?”男人笑问。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我再跟你勾搭成奸吗?”凤婧衣嗤然哼道。
    她实在搞不懂,若说漂亮在这大夏国都里比她漂亮的女人也比比皆是,以这个男人/权势和地位要什么样的没有,偏偏盯着她一个小宫女不放。
    “跟了我,起码你不用天天躲在这里才能睡觉,有什么不好?”男人一手支着头,笑意深深地望着她说道。
    “我喜欢这样,不劳阁下费心了。”凤婧衣拒绝道。
    男人一壶酒喝完了,起身蹲在她面前,声音温柔却又字字冰冷,“素素,这宫里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能容忍你,知道吗?”
    凤婧衣睁开眼睛直视着他,冷笑道,“我该多谢你的抬爱吗?”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一个月后我再回来,你还是这样,我不介意问候一下你的父亲,或者你的那些好姐妹,在大夏要他们生或死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男人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起身消失在夜色中。
    凤婧衣咬了咬牙,真是恨透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一个傅锦凰已经让她头疼了,这个人又步步紧逼,以后的路该如何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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