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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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身怎么了?”叶儿嗔道。她没感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可是红云金顶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叶儿脸上多了几分难言的神采。
“老道是可惜,仙姑无缘与苏姑娘同行。如果这痴汉也是女儿身,一定受益匪浅。”
“何大姐的伤好些了吗?”叶儿信了木长老的托词,关切的问。她从曲奇那里知道了发生在文峰观的那场奇异的争斗,对为了救自己受伤的“何仙姑”充满感激。
“就快没事了。谢苏姑娘挂怀。”
“该说谢的是我。房子修好了吗?要花不少钱吧?”
木长老被叶儿的天真感染,跟着道:“是啊,花了不少钱。。不过祝师兄对我们的帮助更大。”
“您为什么叫他师兄?祝童啊,他还很年轻啊。”叶儿对神秘的江湖充满了好奇,特别是江湖人物彼此之间的称谓。
木长老看看“韩湘子”,意思是让他解释。可“韩湘子”也曾被叶儿奇怪的问题搞得头晕脑涨,立即背起“铁拐李”顺铁索而下。
“附近不安稳啊,天要黑了。尽快下山去吧。”凡星远眺向金顶上空的天风红云,悠然道。
话音未落,红云金顶猛地一暗;最后一抹夕阳隐没入地平线之下。
“不安稳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人来打架?”叶儿挽起袖子,做女侠状;“祝童说,你们都是高手,我也是高手。。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没人敢找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来打架,路上有几个人,有点麻烦的是,她们也是女人。”凡星说。
“下山吧。”木长老皱起眉头,
江湖本是个男人的世界,可他们都对出现在江湖的女人有几分顾及。寻常的女人不会出来闯江湖,敢走入江湖的,无一不是厉害角色。比如祝红,比如缘寂师太,比如烟子和云佳法师,还有八品兰花的姐妹们。
上山容易下山难,最难的是井池雪美小姐。上山时还好些,她从小跟着野村花海练过些基础养身功,在牧场时常策马驰骋,本就有不错的基础,加上提着心劲与叶儿一较高低,走那万步云梯时还能与叶儿并肩。
可那也耗费了她太多的体力,要不然也不会受不得红云金顶的烈风躲到蘑菇岩下。
下山时,井池雪美再也不与叶儿比。她左半个身体依在川中宏,右半个身体依着曲奇,两脚几乎悬空,话也少了很多。最后,干脆让川中宏和曲奇轮流背着。理由很充分,上山时,她那双娇贵的脚板上,磨出了几个水泡,粘地就疼得厉害。尽管木长老已经给她用了上好的上药。
五月的梵净山繁花似锦,即使是夜行,也随处可被连绵不绝的花香相遇。
不知何时,月亮已挂上山头,叶儿现在的视力极好,月夜对她几乎没什么影响。,随手采了不少鸽子花,大部分都被她含在唇边,不知不觉就被吃掉了。
叶儿颇有些不好意思,祝童说过,会比较喜欢吃些花啊草的什么的。她本来还不信,人怎么能吃那些东西。几天下来,叶儿实在忍受不住鲜花的吸引,吃下去的花比饭多。在凤凰城,花多在花店里,且价格不菲。梵净山就是个大花园,她再也忍不住了。
万步云梯,每隔一千步都有石碑。
初下山时,众人还提着小心,走过八千步、五千步石碑,没有出现异常现象,空旷的梵净山似乎就他们这一对游客。间或有夜莺飞过树梢,白天喧闹的金丝猴早不知去哪里了。
过了三千步石碑,山下的已隐约可见。
第二十八卷 十二、红云天风(下)
两千四百步石阶处有间客栈,正卡在石阶的弯处。
客栈里黑黢黢的,门前的吊廊下坐着两个黑影,都举着长长的烟袋。
幽幽烟火,映出两张女人的脸。都是四十上下年纪,脸上的肤色与皱纹表明,她们都是辛劳孤苦的农妇,或者
前面探路的是“韩湘子”与“曹国舅”,道宗八仙之中,随木长老上山的只有他们和铁拐李;另外几人已回巫山,参与文峰山景区建设的前期工作。
“道宗借道,请朋友行个方便。”“曹国舅”在客栈外十米处站住,抱拳道。
“咱们也是客。该走就走,没人拦着你。”靠外的女人把烟嘴移开,指着曹国舅身后的叶儿冷冷地;“臭男人走的越远越好,她留下。”
“你们是何来历?”“韩湘子”眉心一挑,拦在叶儿身前。
“私人恩怨,与外人无干。”另一个女人站来,凶巴巴的;“我们家有个兄弟看上她了,这辈子非她不娶。我们家八代单传,如今是姐妹八个守着一颗苗,当姐姐的替弟弟找媳妇,该不该?”
“请问,那颗苗是清洋家哪位儿郎?”凡星站在叶儿右侧,朗声道;“江小烟姐在哪里?她何时出面?”
“认出来了?”女人撇撇嘴;“看上她的正是江小烟,五品清洋现在的当家人。这样的身份,不会辱没她吧?”
“烟子姑娘也是女人。”曲奇接口道;“莫非不对不对,她就是女人。”
“烟子也是你这个臭男人能叫的?”第一个话的女人暴怒了,挥起烟袋砸向曲奇。
曲奇扽出逍遥棒,堪堪架住烟袋。只是,架住烟袋并没能保证他的安全,烟锅里爆出一团炽热的火花。曲奇没有在意,十几颗火花落在他肩膀、手臂上,“噗!”地发出几点幽绿的光,空气中随即飘出异味。
众人没想到女人如此凶狠,一言不合就突然发动袭击。看到曲奇受伤,几乎同时动起来。
凡星第一个反应过来,墨玉竹笛击在石阶旁的小溪内,激起一大团水花罩住曲奇。
“曹国舅”的玉板、“韩湘子”竹笛分别功向一个女人。
可是,两个女人并不招架,挺着胸膛让他们打。
玉板和竹笛几乎同时停住了,一个指在胸前,一个指在咽喉处,距离不过寸许。
“打啊,杀啊。”女人咆哮着,并且主动凑上来。
“韩湘子”和“曹国舅”被逼得不断后退,他们可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光棍。
两只烟袋又挥舞起来,搂头砸向“曹国舅”、“韩湘子”。
这一来,众人总算明白曲奇为什么中招了。不是她们高明,而是她们的修为太浅薄。
“曹国舅”和“韩湘子”一样,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有多次机会击倒对手,可每次都在最后关头停下了。两个女人根本就不躲不闪,似乎很乐意被的样子。
“打啊。有什么不敢的。”井池雪美已经从川中宏背上下来,与叶儿站在一起,愤怒地。
“老娘一没钱,二没男人,早就活够了。你个小娘皮,老娘还看不上你呢。”“有种就杀了我,早死早脱生。下辈子做个男人,干死你个东洋货。”两个女人丝毫不惧,夹七夹八的骂着。
井池雪美气得直哆嗦,踢一角川中宏:“你是聋子吗?”
川中宏呀一声,两手前神甩出两只四棱飞镖。
这时,才看出两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光棍,而是身手敏捷、很识相的女光棍。她们尖叫着“真打啊!”“小鬼子不要脸”同时跳出圈外消失在山林深处。
叶儿急忙查看曲奇,木长老正给他上药。曲奇身上的衣服被烧出十几个洞,月光下,十几处伤口没有出血,也没有起泡,而是闪着妖艳的蓝色磷光。
“这是什么?疼吗?”叶儿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何曾见过如此阴险歹毒的伤!
“不疼,痒。”曲奇勉强笑道。他明白,这次的麻烦大了。疼或出血都算不得什么,最怕的就是这种怪异的毒伤。
木长老在四个伤处用了四种药,可他的神情越发凝重。四种药都没什么效果,蓝色磷光烧灼曲奇肌肤的速度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这阴火,那两个臭女人以身为炉练出的阴毒被斜物引燃。无药可解。”木长老总算找出了蓝色磷火的缘由,却更令人绝望。
“真的无药可解?他会怎么样?”
“阴火无解,所有方法都是火上浇油。只能用更冷的寒露震服。只要能熄灭阴火,阴毒解起来并不难。”
“寒露是什么?”曲奇忍着麻痒问。
“寒露是比冰还冷的真水。”
“哪里能找到寒露有?”这次的“韩湘子”与“曹国舅”同声问。
“寒冰好取,纯真难得。一种是从千年冰心取得的寒冰,用真气凝练,初得的第一滴就是寒露。一种是以自身修为,采天地之精华,以真气凝练,也可得寒露。只是,必须是修炼有成的阴功才能有此效果。”
“我来试试。”凡星站出来,墨玉竹笛点在一处伤口上。
竹笛口先是渗出一丝淡淡的雾气,接着,凝聚起一滴晶莹的水珠,滴在伤口上。
曲奇舒服地呻吟一声,那处的蓝色磷光熄灭了。
井池雪美惊奇的看着竹笛,没有药,只滴出水滴着就能疗伤?旁边的小溪里有很多水呢?
几天来的经验告诉她,在这些人面前不要乱讲话。
十几分钟过去,凡星熄灭了八处磷火,到第九处时,已经很勉强了。曲奇身上有大小十五处伤口,余下的六点磷火,已烧出核桃大小的伤口。
“苏姑娘,该你了。”凡星脸色苍白的拭去额角的汗水。
“该怎么做?我不会啊。”叶儿尴尬的。
“你只是没做过。”凡星用竹笛指指叶儿腰间的布囊;“用它,你一定行的。”
布囊里装着祝门三宝之一的凤卓青羽,叶儿打开布囊,将凤卓青羽握在手中;“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叶儿猛然醒悟了,祝童不是号称“神医李想”么?他一定有办法。
“可是”叶儿拿出手机,新的问题又来了:她不知道祝童的电话号码。
前一段时间,祝童为了躲避追捕,已放弃了常用号码。他身边有很多手机很多卡,每个都不会使用一次以上次,几乎是用一个丢一个。
叶儿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难题只有她能破解,周围的人都帮不上忙。
叶儿首先拨通的是黄海的手机,知道祝童在佳雪花园。又拨通了陈依颐小姐的手机,得到的消息是她没在佳雪花园,而是在“东海骑士”号游艇上。
不过,陈依颐给了叶儿另一个号码,美女记者欧阳小姐的手机号码。陈依颐,最近两天,祝童一直和她在一起。
叶儿心里虽然有几分不快,却没想太多,她相信祝童。
上海的夜晚比梵净山要早一个多小时,佳雪花园里辉煌人声鼎沸。
海皇娱乐的工作人员在大厅的一角装饰出一处淡黄色基调的现场舞台,
朵花坐在舞台中央的一台硕大的根雕茶海的主位,背景墙是一副凤凰城的水墨山水画,重点是沱江两侧的吊脚楼。
左侧上方是祝童写就的四个俊秀飘逸的草书:凤凰清谈。
廖风穿着一袭青色唐装坐在朵花左侧,架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摇摆一副折扇。俗话,人靠衣装。原本斯文的廖风被这套行头衬托得,很有几分饱读诗书的风流才子相。
李正勋坐在朵花右侧,西装笔挺,神情木讷而严肃。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留在中国。
因为李正勋的改变,原本计划中的小丑就不复存在的;使得网站的年轻人们颇有微词。还好,他们的老板很讲道理,看在钱的面子上。为了这次视频转播,祝童可是花了大价钱。
从现场效果来开,朵花与廖风的表现都差强人意,出现了不少诸如忘词、冷场、前言不搭后语之类的场面。
还好是录播,每次出现卡壳的事故,欧阳小姐都会喊停,然后是重来一次。
这使得表现最好的李正勋很有点不耐烦。意料之外,坐在嘉宾席上的几位专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