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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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自己手里又出现一对大有来历的宝贝神针,陈依颐亲眼看到是池田一雄送给自己的,田公子和百里霄应该已经对此没什么怀疑。
但是,江湖上的好汉们注定不会那么好打发,祝童对龙凤星毫的来历只泛泛的给空幻大师解释过几句;如今看来,在背后掀起这次大浪的正是空幻,连江小鱼也对自己起了很大疑心。
他们会相信自己的话吗?祝童表面保持着满不在乎,心里把身边的各位江湖高人快速的分析一遍;得出的结论是绝望的。甚至,他从羽玄真人的身上也看出了些东西;当江小鱼说出龙凤星毫时,羽玄真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柄。
祝童有无能为力的感觉,过去的那一夜,他使尽手段才勉强维持住大面上的强势;祝门人丁不旺,凭他们师兄弟三个,即使羽玄真人真的不出手帮助任何一方,祝门也再使不出任何有效的手段。
祝云与祝槐也看出局势不对,祝槐还好些,祝云显得有些不安。他们都知道:祝飞,也就是索翁达乘坐的是六点的航班,这是今天从上海到重庆的第一个航班;这代表着,九点之前,这个祝门的希望不可能出现。现在是七点,未来的两个小时如何熬过去?
怕什么就来什么,空幻大师引着年轻的仁杰萨尊活佛走进弘法寺,迈上大殿。面对祝童,他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您可是祝掌门?”仁杰萨尊的汉语很标准,只有轻微的边地味道。
“您可是仁杰萨尊活佛?幸会幸会。”祝童只好迎上去。
“祝掌门,恕仁杰萨尊冒昧,您早晚会堕入魔道。”仁杰萨尊清澈的眼光从祝童身上荡过,所到之处小骗子竟有轻微触电的感觉;最后,年轻的活佛的目光停留在祝童双眉之间的印堂穴。
他的修力与索翁达差不多,功夫却相差不止一筹,但是这份灵觉如潺潺泉水,使祝童的深浅无可隐形。
“魔道?那是什么?”祝童是向来不吃亏的,洒然一笑;“活佛不在边地风流洒脱,来趟这趟混水,如何还说什么入魔不入魔?”
年轻的活佛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里的冲动,把目光移向大殿内的佛像,默念几句佛经再不说什么。
仁杰萨尊活佛说的是祝童体内的蝶神,祝童说的是活佛的行为本身,层次不同,却说不上谁比谁更高明。
“七叶莲,本是山塔寺至宝,流落中土多年,该当回归藏区。现在中土虔诚的佛教信徒不多,藏地信众盼望着七叶莲回归的盛典。祝掌门,祝师兄,七叶莲在你们手里只是一件文物,何如”
说话的是女活佛曲桑卓姆,她本小鸟依人样随在仁杰萨尊身边;此一开口,祝童还没想好如何应对,祝槐先说话了。
“我们怎么知道七叶莲在哪里?活佛,说话小心些。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为了自己的利益,空口白话欺骗信众是为寻常,以活佛的慈悲心怀,莫要被人当枪使了。”
祝童心里一紧,大师兄说着话眼睛不断瞟向空幻大师,明显在暗示两位活佛被人挑拨。
这个判断祝童也知道,但此时此刻,明显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佛门内部的事自有规则,两位活佛既然跑到这里,绝不会被几句话轻松打发。
果然,曲桑卓姆活佛转动转经筒,铿锵圆转的金属声中飘出浓烈的苍凉;这感觉如此的突然,瞬间震颤着祝童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丝发端。
忽而,又响起隆隆的雷声。似乎有千万条闪电要撕裂天地,击毁世间的一切。
曲桑卓姆轻缓的声音传来:“祝童,你要下地狱吗?来,姐姐救你”转经筒内传来丝竹弦乐,隐约,还有藏鼓和鹰笛的鸣响。
“噌!”一声轻响,凡星轻弹尺半竹刀。
祝童猛然惊醒,曲桑卓姆貌似柔弱,却在无声无息中使出狠招;她的转经筒比起索翁达活佛的灵转来,要相差一个层次。只是,转经筒上转珠是艳红的颜色,古怪出在那里。
“活佛要跳舞吗?”祝童摸出竹道士留下的竹笛流云,放在唇边,轻轻吹起。
渺渺的笛声生疏、滞涩,但只三转两转,曲桑卓姆手中的转经筒缓下来,慢慢的,右手上举,真的合着笛声舞蹈起来。
周围,能听懂这首笛音的,只有羽玄真人;他脸上淌出细细的汗滴,这首笛音,是竹道士在蘑菇岩上留下的绝曲啊,小骗子怎么能吹出来?
“叮”一声尖细的颤音,刺破祝童的笛声,周围忽然响起水声、人声、惊叫声。
“砰!”的一声闷响,祝童才看到,大师兄护在自己身前,与曲桑卓姆硬拼一掌;年轻的仁杰萨尊活佛,举着一枚金色的铃铛,拉住曲桑卓姆的衣袖。
“姐姐,人家说得对,在没搞清楚情况前,我们不能随便出手。”仁杰萨尊活佛劝罢女活佛,又对祝童施礼道:“得罪了,是我们不好,不该不问青红皂白乱出手。”
“没什么,活佛请坐。”祝童客气的请仁杰萨尊坐下,转头看大师兄;祝槐修炼的蓬麻功比祝童扎实,这一下,看来没吃亏。
刚才的笛声,在收摄住曲桑卓姆心神的同时,也把吹笛人祝童陷进去;仁杰萨尊的金铃鸣响的瞬间,女活佛已经醒转,祝童却开始混乱了。不是祝槐出手,祝童也许已然受伤。
曲桑卓姆伴着仁杰萨尊坐下,以轻蔑的眼神看着祝槐与凡星:“你们坏规矩,不是你们,他已经败了。”
凡星站出来,轻声问:“请问两位活佛,什么是胜,何为败?”
“天上的雄鹰不会与地上的草鸡有一样的理想。”女活佛轻蔑的说。
“佛讲众生平等,雄鹰也好,草鸡也罢,有什么不同?”凡星丝毫不看别人的脸色,在这大殿上,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士本顽石,先师飞升后才明白一个道理。请问两位雪域高原来的朋友,眼前这条大江,源头处是什么?”
“一滴水。”仁杰萨尊默然片刻,与凡星看在一处。尺半竹刀上,正凝结着一滴晶莹的水珠。
凡星点头道:“确实是一滴水,这滴水翻山越岭纵横千里来到此处为什么会变成一条大江?”
“一滴水变不成一条大江,亿万滴水汇集后,才变成大江。”这次,是女活佛在说。
“不错,亿万滴水变成大江,在这大江里,每一滴水又分别吗?”
“每一滴水没有分别,只是,江里不止有水,还有泥沙与污垢。我佛慈悲,正是要消除世间污垢,还原清澈。”
“可是为什么,大江流归大海,就变甘醇为苦涩。佛法无边,怎不净化无边海洋?”凡星又弹尺半竹刀,那滴水珠忽地不见了。
“佛法慈悲,一滴水与一粒沙是没有区别的。”仁杰萨尊又出面了,女活佛已经张口无言了。
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生来一滴水,染世间杂质;修佛,本是为了纯洁自身,回归源头纯净。两位活佛,身入红尘心染杂尘,不好不好,来来来,两位与我斗一场。”
弘法寺的大殿内凭空闪出一条高大健壮的汉子,衣衫朴素,面带无畏微笑,指着两位活佛:“你们可以一起上。”
祝童长出一口气,祝飞终于赶到了。
第十卷、雾里看花 第十卷、雾里看花 十一、活佛对活佛(下)
五彩阳光洒满索翁达双肩,他立在大殿正中豪迈威武,就如一尊护法天神。只是这个天神护的是祝门的法,非佛门之法。
CK表的指针刚指向八点,祝童奇怪,索翁达是如何赶到的呢?
仁杰萨尊与曲桑卓姆站起来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惊悸。这个人出现如此突兀,以至于他们都没有感觉他是从什么地方进入大殿的。
羽玄真人还不知道索翁达活佛已经是祝童的弟子,第一眼没认出这个穿便服的汉子正是江湖顶尖高手索翁达活佛。看到他手捏的摩罗狱印,才认出这个口气极大的祝门弟子,乃是在梵净山蘑菇岩上照过一面的索翁达活佛;不禁心里发虚,退到凡星身后。
“祝飞,我对你说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祝童喝一声,索翁达回头看一眼年轻的师父,脸上泛出微笑;“师父,他们是”
“你现在是祝门弟子,不是布天寺活佛,懂了吗?”祝童依旧严厉的坚持,索翁达点点头:“知道了。”
摩罗狱印收起,索翁达一步跨到仁杰萨尊面前,双掌分为左右,携带厚重朴实的劲气击向两位活佛。
祝槐和祝云都惊异的看着索翁达,对小师弟的见识、眼光再佩服一层。
索翁达一上来,要与两位活佛比拼的是玄功,祝童要求索翁达与他们拼本身修为。
只因他知道,两位藏南活佛无论如何高明,无论是否双修,无论有没有双击之术;比拼真实功夫,他们加在一起也不会是索翁达的对手。玄功那样的东西太虚无,精神层次的比拼变数也多,祝童是怕出意外。在南华山,以他浅薄的修为也曾有机会战胜活佛。
只见,大殿里掌印翻飞,索翁达左手虚画一个“气”字,右手也虚画一个“气”字;如两股漩涡激荡翻卷向两个对手,两位活佛不敢硬接双双退避。
但是,祝门的术字由江湖第一高手使出来真真玄妙无比;索翁达把“气”字的最后一笔划出,两位活佛已经被他圈进去了。
连羽玄真人与汽笛都被这场争斗惊住了,索翁达来来回回只用一个“气”字,使得变化多端劲力纵横;每一个笔划都连绵不断。他们以为,这才是祝门的真功夫。不禁想:如果自己是两位活佛,该如何应对?
雪狂僧与空幻更是大为惊奇,索翁达的功夫他们见识过,此时索翁达用的“气”字没有以往的霸道刚猛,有的是浓浓的书卷气;这个奇怪的感觉,两位活佛感受最深。
一向以来,佛门的功夫讲求精神修炼,每个修炼者都有自己冥想的世界,那是他们的基础。索翁达的“气”字瞬间冲破了他们谨守严防的世界,玄之又玄的精神世界消弭,把这场活佛间的争斗变成最低级的拳脚比拼。
连祝槐和祝云都看的大为惊讶,特别是祝云,最近他没少向师叔祝黄请教。却没想到这个“气”字在索翁达使来,竟能达到如此光辉夺目境界。
结果不问可知,布天寺在康藏地区,索翁达以往修炼的幻身七印本来就融合有汉地江湖上的横练法门;两位来自藏南的活佛年纪尚轻,如何能抵挡索翁达的祝门术字?不过十几招过去,索翁达已牢牢把握住局面。
祝童出面了,他不想太过威风,祝门也不需要太多威风。
“祝飞,且住手,来的都是客人;咱们祝门一向守礼,尊重每位江湖上的朋友。只要别人不对咱们起歪心,还是友谊第一的好。”
索翁达“诺”一声,跳出圈外,整顿衣衫立在祝童身边。
“祝飞,见过两位师伯;这位是大师伯祝槐,这位是二师伯祝云。两位师兄,小徒祝飞,今后多多照顾。”祝童不理会满大殿惊异的目光,拉着索翁达介绍给两位师兄。
祝槐接受索翁达的拜见礼,还恭谨的还礼,祝云脸上的笑容花一样灿烂;祝门有如此高手,今后谁还敢找他逍云庄主的麻烦?
两位活佛尴尬的站在殿中,祝童介绍完,带着索翁达走过去;殷勤的劝他们到上席坐下。以祝童的眼光,早看出两位活佛是被骗来当枪使的,小骗子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顺水推舟做好人太简单了,那是祝门的基本功。
弘法寺大殿内的酒席,早只剩下残羹冷炙,但是上席还是上席;祝山过来撤下酒菜摆上茶水,在这一桌就坐的人也换了。
索翁达与来自藏地的两位活佛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