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武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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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来往几次,吕瑞跟裴明可也熟了。
这个在他打拳舞剑时只会拍掌叫好、用一脸羡慕的表情望着他、还会给他端水擦汗,却从不要求他教他、亦或是与他比试的男孩,恰到好处地迎合了他显摆的心理。练给裴明可看,吕瑞更觉力量充沛招式威武。
见裴明可总是被关在家里,他就琢磨着带他出去玩。吕将军给自己儿子打了包票,两个小孩儿顺利出了裴府大门。
“哇——装在笼子里的大包子!”
“糖人!糖人!”
“那边还有云一样的糖!”
裴明可鲜少出门,这也稀奇那也想要,除去吃的,还有折扇、泥人偶、小匕首、剪纸等等买了一路。
刚买了糖丸准备打道回府,却被人堵在了小巷里。
原来两个小孩穿着不菲,在街市上又出手阔绰,早被盯上了。
裴明可牙齿打颤地虚张声势:“……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有武器!”
吕瑞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匕首,他说的是这个么?
裴明可也发现匕首不在自己身上,赶忙扯过吕瑞往自己身前挡。
“我有武器!他会武功!”藏在吕瑞身后的裴明可,捏着吕瑞的肩,一边摇晃一边还在喊。
他说的武器究竟是匕首还是自己啊……吕瑞很疑惑。不管了,先把这两个小痞子解决了再说!
好不容易挤出了街市,裴明可检查全身上下,却不见了系在腰侧的玉佩。
“很贵重吗?”吕瑞问。
急得团团转的裴明可停下脚步,摇了摇头:“只是在街市上看到,喜欢,就要娘给我买。”
寻思着可能是在人群里给人偷走了,再回去一趟也未必能找着,只要不贵重就好办了。
吕瑞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塞进裴明可手里:“这个给你吧,咱们别找了。”
裴明可瞅了瞅,对玉佩上的花纹还算满意,扁着嘴同意了。
看着那张还带着泪的小脸点了点,吕瑞便牵着他往回走了。虽然是一块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玉佩,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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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吕瑞的父亲调任北方城郡,吕瑞一家从此搬离京城。
冠礼之后,吕少将军奉命回京驻守,发现京城名人裴大公子竟完全不记得他了。尽管他十几年来变化很大也是原因之一,可仍然觉得忿忿。
气闷之下,他遇到裴明可便戏玩,谁知这竟让裴明可见着他就躲。甚至连他再次戍边两年后归来,裴明可还牢记着他,依然对他避之不及。
所以其实,每每看到裴明可就想要欺负的吕瑞,也是很无奈的。
………
冻糕
“云可贤弟,这是徐庐的特产冻糕,带回去和家人一尝吧。”
“多谢吕兄。”
裴云可回到裴府,正巧就遇上了无所事事的裴明可。
“哥,来尝尝这冻糕!”
“好。”
把嘴里的冻糕吞下去,裴明可十分开心:“好吃!这个哪里有卖,我怎么没有见过?”
“哈哈,是吕瑞吕将军送的啦!”
“云可,”裴明可严肃了,“爹说过不可以随便收别人的礼。古人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裴云可犯了难:“那你说,收都收了,”指了指他哥的嘴巴,“你也吃了,难道还给人家退回去?”
裴明可道:“古人云……”绞尽脑汁想了想,“……吾不知。”
翌日,吕瑞算着裴大人尚未回府的时候登门拜访,指名要见大少爷。
裴明可对这个人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吕将军,请坐。”
吕瑞没别的目的,立即捧上较昨日还多的冻糕:“徐庐小吃,请大公子尝一尝。”
裴明可很有原则:“吕将军,在下不能收。”
虽然那个真的很好吃……
吕瑞把一包冻糕往裴明可那端推了推:“明可。”
裴明可大义凛然状。
冻糕晶莹晶莹的,泛着诱人的色泽。手指捏上去,还有点微微的晃动,煞是可爱。裴明可赶忙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
“明可?”
裴明可正襟危坐状。
凑近了闻,冻糕悠悠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会令人食欲一震。
吕瑞不出声了,捻起一块糕凑近闭上眼睛的裴明可。
裴明可坚贞不屈状。
冻糕碰上嘴唇,柔柔的,又带有一点粘性,让人忍不住用嘴唇追逐着它。里面还有切得细碎的瓜果,咬起来,绵绵的,软软的。咽下了肚,整个食道都弥漫着心怡的香味,良久不去。
吕瑞狗腿地奸笑着把一块接一块的冻糕喂进裴明可嘴里。
嗯,古人云……呃,古人云过什么???
裴云可知道此事后,盖棺定论地作了结。
“哥,你没比我好啊。”
裴明可:“…………………………T_T”
………
折扇
小二招呼着吕瑞到窗边的位子,还未入座,就发现靠墙的桌角赫然躺着一柄折扇。
吕瑞打开来,扇面一面是白的,另一面,画着泼墨山水,以及“江湖再见”四个大大的题字。仔细辨认了下,署着的名字,是当朝裴大人的父亲——也就是裴老大人的名讳。
小二一拍大腿:“哟,这一定是刚才裴公子忘这儿的。公子,请交给小的保管吧。”
吕瑞眼角往窗下一瞥,有个人影正急匆匆向佳茗居而来,于是朝小二摆了摆手:“不用,我自会给他。”
小二尚不放心地在桌边停留,吕瑞又挥了挥手:“你安心,我保证交给他。给我拿一壶碧螺春过来,两个杯子,我要与裴公子共饮。这是茶钱。”
“哎,好嘞。”
折扇是裴明可附庸风雅必备之物,因此没走出多远,他便发觉了。
折回茶楼,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上的那人,分明是前不久才逗弄过他的吕将军。裴明可鼓足了勇气,上前搭话。
“吕将军也来喝茶。”
“是呀,裴兄也来?”
“不不,方才遗忘了一柄折扇在此,吕将军可有看到?”
吕瑞从袖子中抽出扇子:“哦,是这个吗?”
从不离身的扇子,裴明可自然处处熟识,不必打开就能认得:“正是,正是。吕将军诚正如古人所云,拾金不昧。”伸手要取回扇子。
吕瑞攥着扇子的手向后一缩,拿扇子敲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可是,裴兄怎知这是你的扇子?有何证明?”
裴明可急了一下,很快对应上来:“扇面是‘江湖再见’四字,系家祖所题,世间仅此一把,吕将军可以看看是或不是。”
吕瑞眼露了然之色,笑答:“哦?这么说,真是裴兄的了。”
“是,还请将军归还在下。”将获失物,裴明可亦十分欣然。
“不急不急,”吕瑞示意了下桌上的茶具,“裴兄且陪小弟喝完这一壶茶,我再还你。”
裴明可再是不情愿,也只得依言坐下。
茶是由茶楼泡好了送上,桌上一个茶壶、两个小杯。吕瑞说是要喝茶,但却一动不动。
裴明可心里发急,要知道他对吕瑞这种叱咤沙场的武者有着难以言述的敬畏感,多共处一刻,都觉得如坐针毡。
“裴兄,怎不动手呀?”吕瑞打开扇子,又是戳戳扇面,又是研究扇骨,看得裴明可心惊胆战。还只在刚刚睁开眯起的一只眼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裴明可总算反应过来,执起茶壶往两个杯子里斟茶。先吕瑞的,后他自己的,这是礼节。
吕瑞放下扇子,捻起小茶杯饮茶。
谁知刚碰到嘴唇,吕瑞就一个手不稳,整杯茶从鼻尖、人中、嘴唇、下颚一路倾倒下去。
“好烫!”
“啊。”裴明可非常了解被烫到的滋味,马上站起来,用袖子小心地把吕瑞脸上的茶水一点一点地擦掉。
吕瑞心道,要凭这种方法回味小时候裴明可仰着小脸、踮起脚尖、拿着布巾给他擦汗的感觉,他还真是悲哀啊……
………
洗澡
“别别别……别乱动……啊啊啊……噢!”
从马上摔下来,骑术不佳的裴明可刚从地上爬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马儿留给他的背影——奔跑中的屁股。
“唉……古人云,人善被人欺。不,被马欺。”裴明可背靠一棵大树坐下来,不住叹气。
忽然附近一阵树木枝叶的骚动,裴明可睁眼一瞧,一只梅花鹿正冲他奔来。
“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裴明可吓得高声大喊,掩住自己的双目来逃避现实。
“嗖——”羽箭划过的声音窜进了他的耳膜,接着是鹿的哀鸣。
从指缝里看出去,梅花鹿的腿上被人射了一箭,跑离他了。
再转到梅花鹿的反方向,一匹骏马蹬蹬蹬地奔来,在他还没叫出声之前,停了下来。
“明可,你没事吧?”马背上的骑士翻身下马,声音中带着焦急,朝他走来。
裴明可把手撤下来,还未低过肩膀的高度,便被人握住,接着全身上下被察看了一遍。
吕瑞仔细打量过裴明可全身,没看到什么伤痕,心稍安。
“连梅花鹿你也怕。”吕瑞笑道。
裴明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是文人嘛。头回见到那个架势,梅花鹿比坐着的他还高,能不害怕吗。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令弟呢?”
这一日是皇家一年一度的围猎。吕瑞这样的身份自当参加,这不消说。作为裴家长子以及京城风流名士,裴明可也一并受邀。吕瑞先前看到裴明可的二弟裴云可陪着他哥,便不去担心裴明可开场以后的安危了。
“云可……他跟人一起去追一只……一只……”裴明可说不出那动物的名字。
唉……真不教人放心。吕瑞在心里叹气。
“那你的马呢?”
“它……它跑了……”
“啊?”
吕瑞还真没意识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他跟皇帝估计得可能差不多,虽然裴明可不懂武,但要一名世家子去狩猎场外围射个小兔子,应该不危险吧。所以,皇帝才会让裴明可也参加。哪知道,这个家伙连马都骑不好。
不过,这也是天赐良机,不是吗?
吕瑞打起了小算盘。
记忆中的裴明可,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墨香,偶尔还有一点儿书籍的霉味。可现下,眼前这个人全身上下灰头土脸,脏兮兮的,说不准脸上的黑斑还是滚地时沾上了某种动物的粪便。
“那你跟我走吧。”吕瑞拉他。
“哦……好。”
尽管他畏惧这些刚壮男子,但在这种随时可能有野兽突袭的情况下,还是要跟在一个这样的人身边,才觉得有依靠。裴明可摒弃了那一点儿对吕瑞的小恐惧,乖乖地贴着吕瑞。
吕瑞把他抱上马,然后也跨上马,皱着眉闻了闻怀里的味道。
“走,我带你去洗个澡。”
吕瑞对京郊地形很熟悉,不多时,就策马到了狩猎场外一处无人的小溪。
把马在树上拴好,回头看到裴明可还在那儿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
裴明可捏紧领口,拨浪鼓似的摇头:“在下、在下……”
吕瑞大概猜到,大少爷是只在房内沐浴,从未有过这种经历。
“怕什么,都是男人嘛!”
嘿嘿地笑着,吕瑞三下五除二把裴明可剥了个精光,然后再把自己也剥光。
裴明可往树干后面缩:“古、古人云,裸裎相对……有失礼节。”
“哦?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句话?”吕瑞准备着,要是裴明可不过来,他就过去。依照体型体力上的优势,很容易就可以把他提溜出来。
“你出不出来?”
“在下……唔……”裴明可惊觉自己误入贼手,又往里缩。
吕瑞与他僵持着,瞅准他一分神的功夫,一个大跨步上前就把猎物抱住。
“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吕瑞不理会他的喊声,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