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皇后-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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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女儿。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穿越回去了。这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她就是媚天派的创始人,媚天。是她
收留了我,并教我媚天派的功夫。那个孩子,我不喜欢,根本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南宫绝,想起是他害死了我相公。”
傅云若蹙眉,“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南宫昕他也并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不能选择自己是否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怜的南宫昕,从出生开始,他就是一个母亲所恨的孩子。
“他是无辜的,但当时的我一心恨透了南宫绝,我一心想报复他,这个孩子对我而言也是个累赘。直到他三个月的时候,我带着孩子
重返皇宫,我是和师父一起去的。师父告诉我,如果真的恨这个男人,就用媚术先迷惑了他,然后杀了他。可是当时,我已经将周边的人控制住了,包括他,可我的剑刺了一半,终究没有下得了手。所以,我给他用了情
蛊,我知道他用情至深,所以只要他有一天还爱着我,只要想着我,他每日就会承受钻心的痛,我要这样报复他,而后,我把孩子也给了他。
”
“后来你就离开皇宫了。”
水忆点点头:“是的,我跟着师父到处跑,我又遇到一个又一个男人,有爱我的,有恨我的,有想囚禁我的,也有心甘情愿跟着我的
。然而我已经不能再爱了,我这一辈子,只爱一次。”
傅云若沉默起来,半晌,她忽然道:“你知道吗,南宫昕跟我提过,他五岁那年被周皇后关进柜子两天两夜,这一直造成他心里的阴
影。”
她顿了顿,又道:“我猜南宫绝让皇后抚养他,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并对外封锁消息。可是,周皇后肯定是恨你的,她对南宫昕
不可能好。一个从小欠缺了母爱的孩子,即便有南宫绝特别的宠爱,给他所有最好的东西,可是,他的心里,能快乐吗?”
水忆眼眸泛红:“后来许多年,我也想过去看他,可一想,他不知道我这个母亲也好,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而我并不想去破坏。时隔
多年,后来南宫绝都死了,还有什么我不能看开的呢?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他总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对不起他,今天我知道他出事的时候,我
心都凉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救活他。”
傅云若叹道:“我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这样的曲折。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该叫你一声婆婆了?”她一脸黑线地看了看水忆。
水忆破涕为笑:“别这么叫我,你还是叫我忆姐吧,至于南宫昕,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他,何必惊扰他的生活呢?”
“你不打算母子相认吗?”
水忆摇了摇头:“我不想相认。今天我在这里陪陪他就好,请你不要告诉他。”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傅云若朝外面看了看,“不知道昕他怎么样了。”
“洛清若是弄好了,会来告诉我们的。”
“我还是去看看吧,我不放心。”傅云若起身朝大帐去了,刚要掀开帘子就看到洛清正朝这边走过来:“咦,你来得正好,我已经给
他输了血了。他现在身体虽然虚弱,但命算是保住了。”
傅云若这才大大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他的性命了。
“谢谢你了,洛清,将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洛清淡淡道:“那就不必了,我是为了水忆才帮你的。”他的目光转到随之走进来的水忆身上:“他命保住了。”
“太好了。洛清,我想留下来照顾他,等他清醒了,我就离开。”
洛清蹙眉,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水忆上前把御医等人身上的银针去掉,他们这才缓缓醒来,南宫旬一醒过来,立刻质问起来:“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对我用诡计!”
水忆淡淡道:“不过是让你小睡片刻罢了,你放心,皇帝的命保住了。”
“我二哥没事了?”南宫旬一喜,跑到床边一探,南宫昕虽然气息微弱,好歹总算是有呼吸的。
他松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水忆:“你到底是什么人?二嫂,你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傅云若咳嗽一声:“小叔,你别问这么多了,能救活他不就行了。御医好好照顾皇上,至于那些刺客,小叔你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
事吧。”
南宫旬目光盯着她看了一会,才点头道:“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策划了这次刺驾之事。”他迈步朝外走去,临走前又看了看水忆
和洛清。
他心里显然是心存怀疑的。
傅云若见他走了,叫人召集了几个大臣来。
她先向他们通报了皇帝转危为安的消息,才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宫去吧,出了这等事,打猎也没法再继续下去了。传本宫的旨意,
全部回朝,皇帝受伤的事情要密不发宣,不准泄露半点风声。”
傅尧点头:“娘娘说的是,臣等这就去准备。”
说拔营,没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拔营回京了。
命人将南宫昕抬上龙辇,水忆和她一左一右坐在龙辇上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昕。
她已经给他喂了洛清特制的九转还魂丹,目前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正文 春情晚(39)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
醒过来。()”傅云若捉住他的手:“我不想他有事。这个傻瓜,当时冲到我面前来替我挡剑。可是他不知道,
我是能躲过那一剑的。”
水忆摇头:“你没有告诉他你会武功的事,他当时能做出那种动作,自然也是因为真心爱你,否则,躲尚且来不及,何谈为你赴死呢
?”
傅云若眼睛有些湿润:“南宫家的男人们,是不是都是痴情种子呢?”
子承父业,不管是南宫绝也好,还是南宫昕,南宫郁,南宫旬,他们都是对感情专一的男人。
不管其中是用了什么诡计,还是其他手段,那也不能说他们不爱那女人。
水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云若也并未再说什么。
回到皇宫之后,南宫昕的寝宫龙泽宫就被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探视。
宫内消息封锁,更不准任何人传出去消息。
这么做,只是为了稳定人心。
而南宫昕伤势沉重,直到两天后,他还没清醒过来。
傅云若心急如焚,此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他,一筹莫展。
为什么他还不醒?洛清和太医都确定他不会死了,可是这样还不醒,却是为何?
她正想着要不要再询问下太医,忽然看到他睫毛动了动,似乎正吃力地想要掀开眼帘。
“昕?”她低声问着,欢喜地握住他的手:“昕,你快醒醒啊!”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从散淡无光到聚焦在她脸上。
傅云若陪着他熬了两天,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眼睛泛着血丝。
“云若……”他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声音,几乎听不到的干涩沙哑。
傅云若眼眶一热,握住他的手:“我在这,我在,太医呢,太医!”
她回头叫道,“端杯茶过来!”
南宫昕虚弱地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傅云若端了茶杯,拿着小银勺给他喂了几口水润润嗓子。
太医也赶了过来,见他醒了,诊断一番,恭喜道:“恭喜娘娘,恭喜皇上,皇上既然醒了,他的伤势只要安心静养,自然会好了。本
书由
”
傅云若欣喜地笑道:“昕,你总算熬过来了,这次,可真的差点把我吓死了。”
南宫昕眸光流转,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没事……就好……”
傅云若瞪了他一眼:“你还说呢,傻瓜,谁让你跑上去替我挡那一剑的?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会轻功,我可以逃开的。早知道如此,
我就早点告诉你这件事了。”
南宫昕目光转为诧异,傅云若看也知道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轻功。
“他醒了?”水忆缓缓走了过来,看到床上的南宫昕,目光停顿了片刻,随即转开。
“噢,她是水忆,我的轻功就是跟她学的,经常出宫的时候也是去找她的。”
南宫昕的目光停留在水忆身上,却逐渐带了几分诧异:“你和……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傅云若挑眉:“跟你父皇画里的人一样?”
“对——云若,你去让人……把我那个……放在……的紫色木盒拿来……”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傅云若要俯在他唇边才听得到。
水忆淡淡道:“你要是想让让我看他的画,就不必了。云若,我走了。”她转身想要离开。
南宫昕叫道,使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那是……父皇交代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这画里的女子……就让我把画交给她…
…”
水忆顿了顿,“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忆姐,看看再走也不迟,这是他的心愿,你就不能满足他么?”傅云若一边差人去拿那个紫色木盒一边劝说着水忆。
水忆沉默了,回眸看着南宫昕,一时间记忆重合,看到南宫昕,就仿佛看到了南宫绝。
“他和他父皇,长得很像。”水忆说了一句:“等我看完了那幅画,我就走。”
朱公公亲自去取来了这紫色木盒,打开一看,是一副画轴。
水忆从木盒中拿出了画轴,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打开。
画轴展开,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正拈花而立,栩栩如生。
一笔一画都是用心绘就,看得出这幅画有些年月了,虽然保养了,仍然有些泛黄。
画卷上题了一行字:裕隆三年,临风亭,记吾爱水忆
水忆的目光停留在那画卷上,她的手指缓缓收紧,心中恨意大起,忽然她握住了画卷,从中间一撕两半!
南宫昕惊诧地叫道:“那是父皇的……画……你怎么能……”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别动,你给我躺好了。”
她转眸望着地上的画纸,忽然发现这画纸竟是中间带着夹层的,有几张纸从夹层中飘了出来:“那是什么?”
水忆也没想到其中还有夹层,低头拾起那几张纸看了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色顿时从冷漠变成不敢置信,最后变成愤怒、激愤、悲哀。
她脚下一个踉跄,像是无法承受这个事实,竟至于差点跌倒。
若不是身后的宫女扶着,水忆就要倒下了。
傅云若见她如此,深知其中定有内情。
她走到她身边,拿过那几张纸一看,也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
老天,这实在是……
“南宫绝,他这个混蛋!”水忆低叫一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