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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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榭上,耳边是暖暖的春风,她悠闲的哼着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许经参见娘娘!”
赵默一惊,差点从水榭的栏杆上掉下去。
有一只手伸出拉住她,但那男子竟还跪在地上:“许经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你!下次你出现之前,记着先弄出些响动。”赵默无可奈何的指着地上跪着的人说。
“娘娘,情非得以,请娘娘见谅,还请娘娘听卑职把话说完。”许经跪在地上飞快的说着。
……
“在下是齐王座前勇士,此次进宫是奉齐王之命来保护娘娘。”许经飞快的说着。
“齐王?是谁?”赵默睁大眼睛看向许经。
许经感觉自己要晕到了,气晕的!
“多亏去年娘娘妙计,才让我王才逃过一劫,”许经无奈的说。
“你是说小行,他好吗,长高了没。”赵默终于反应过来。
“王很好,只是记挂娘娘,才派我过来守卫娘娘安全,为娘娘效力。”许经说。
“哦!你会效力于我,那是不是我可以吩咐你做些事情?”赵默突然想起一件事。
眼前女子眼睛闪闪发亮,许经竟然有些恐惧。
“你在附近等着,别让人发现。”她说着转身飞快的跑开。
许经看着已经跑得很远的人影,不由觉得头上的一群乌鸦飞来。
赵默七转八转回到了自己的衣萝苑,门口的小宦官看到她回来,突然向里面飞跑而去。
“站住,”她喊着,心想也不用怕她怕到这个程度吧。
小宦官真的站在那里不动了,看来妖精传说可以这么用!
她狡猾的笑了,“别动,我在你身上施了咒,动一下你就会化成一滩血水了。”
呵呵!看着小宦官哆嗦的站在那里,一脸冷汗,她在心里偷偷笑着,向楼上走去。
走着走着,她就觉不对劲,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有喘息声,是小满的,难道她在私会情郎?
越走声音越大,“忘膳、哦……嗯……嗯……呣……”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叫床可以叫成这样,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已悄悄走到床障跟前,绿罗障因为里面的人的动作,飘飞开来,于是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
她觉的心整个都撕裂了,于是停在那里,捂住胸口。
床上的人突然发现站在帐外的她,都呆住了。
“继续!”说着,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先是走,然后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很痛,竟然这么痛,还是在乎的吗?
“阿萝,”拓拨浚飞快的抓起地上的衣服追了下去。
等她走下楼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头靠在她的脖子上,“不要走,不要走……”
赵默站在那里,任泪水流着,不说话,也不动,旁边的小宦官站在那里看着衣衫不整的皇上和一动不动的娘娘,惊呆了,又不敢动弹。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望月楼
小满从楼上奔下,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跪到在她面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
拓拨浚突然伸出右手掐住了小满,如果不是她投怀送抱,怎会有这样的事:“贱人!”
小满惊呆了,原来她想要的那么一点点,这个人竟都不会给,于是她转头看向赵默,眼里充满了恨。
赵默看着她,却是深深的无奈和心痛,这个女孩这么单纯,却……
于是赵默伸出双手抓住了他的右手,看着他,一边强忍着心痛,一边说:“不要杀她。”她觉的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她冒犯你,你该杀了她。”拓拨浚却狠狠得说。
赵默感到他的手臂在绷紧,而小满的瞳孔开始散大。
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在她眼前消失了,而到底又是谁的错?
“若她死了,我便不再理你。”她沙哑的出声,说完,连她都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她的声音?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小满松了口气,昏倒在地,他却转身要抱她上楼。
“不,不要去那里!”赵默是呜咽的说着的,突然觉的很恶心,为自己要做的事,为这个她所住过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他的心突然感觉很痛很痛,于是紧紧的抱住她,喃喃得说: “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
拓拨浚处理完政务就走来了衣萝苑时,却发现整个宫里是空荡荡的,不由心里一阵失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看去,见到她的贴身侍女小满正跪在地上。
“平身吧!你们娘娘呢?”他随口问着。
“禀皇上,娘娘去慈寿宫看戏,奴婢是回来帮娘娘拿手帕的。”想着她不由苦笑,什么拿手帕,就是想支开她,好一个人找个地方快活。
“哦!”拓拨浚准备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满,你们娘娘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小满是他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到还尽职尽责。
“禀皇上,娘娘没什么异常!”小满忙说,却突然想起,那个女子会在他不在的晚上,从床上惊醒,然后会抱着肩膀、赤着脚、披散头发、穿着单薄的衣服,伤心的瞪大眼睛,望向天空中的那轮月亮。但这样的情景在宫里她见的太多了,宫里多的是她那样的伤心女人,而不正常的到是皇上的态度,让她不由生出一丝嫉妒,他是那么英俊而年轻,而且那么高贵,是宫里所有女人心中的太阳。(不包括我家默默。)但他却……
“只是……”小满犹豫着看向他,看到他审视的眼光,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怕是早就知道皇后送来的药有问题了!”小满说,然后偷偷看向站着的人,看的那人眼里闪过惊讶,于是又说:“自从皇上吩咐奴婢把皇后每天送来的补药偷偷换掉……娘娘就开始说,‘味好像消失了,是换了其他药?’以前没换的时候,娘娘会说,‘今天放的太多了或者说‘太少了!’”
他听了,惊呆在那里,突然想起放在她案几旁的医书,早该想到的,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竟然……
“皇上!”小满起身却摔倒在他怀里,“皇上饶命!”她早就知道她所侍奉的娘娘其实出身还没有她高,而她的相貌也没有出众到哪里!看到皇上对她的怜惜,她的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的,那么为什么不让皇帝宠幸自己呢?
他看着倒在怀中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和她很像的味道,她?竟然……?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想着,他抱起怀中的女孩向楼上走去。
……
“阿萝!”他轻轻的说,而怀里的人却身子一僵,原来他只是把她当做代替品。不过不要紧了,只要像老妈妈说的,怀上龙种,她的地位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小满笑着想。
然而,两人同时看到了站在帐外的女子,她是那么震惊和伤心,仿佛都要被伤心压扁了,她只是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继续!”然后慢慢向楼梯,走到楼梯,才终于忍不住飞快的跑了下去。
然后他也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
。
自从那天后,她就搬到了这里,没有衣萝苑的富丽堂皇,没有衣萝苑的精美雅致。
有的只是一种清淡朴素,拓拨浚本是准备将楼中青色纱帘换去,但她拒绝了,她觉得这样很好。
小满被调走了,而身边是一个叫小艾的女孩,小艾很小,说话轻轻的,让人总怕吓着她。
想着,她轻轻的笑了。
窗外传来叩窗的声音,是许经。
“娘娘交代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他怎么说?”她边问,边为自己的八卦心理暗暗自责。
“崔雁青看到盒子里的头发和书信痛苦流涕,当我告诉他最后你交待的那句话时,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许经说着,不由又想起那个男子捧着一纸书信在口里喃喃念着“来生、来生……”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只簪子,“娘娘,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人在埋一具尸首,我趁他们背过身时,看了一眼,那个姑娘我是见过的,是娘娘这里的宫女。”
“哦?”她不敢去猜,只忙去拿过簪子来看,是小满的,这是她16岁生日时她送的,没想到她却……
赵默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曾经还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好好照顾小满,曾经还想要她在自己的保护下,在宫中安安全全的嫁出去,而小满却死了,因为她……
“许经,我想离开宫廷,你帮我吗?”赵默突然说。
“娘娘,属下自当尽全力保护娘娘离开!” 许经一愣,然后说。
……
“你杀了她?”看着拓拨浚走进,抱着腿坐在窗角的她突然说。
他愣在那里,“小……满……!”她木然得看着他慢慢的说着,“她就像我妹妹!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杀……了……她……?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难道她跟你的情分,你就一点不记得吗?”
“阿萝,不是这样的,她要对你不利,我必须杀了她!”他说着,上前想抱住她。
“我会信吗?我真得应该信吗?难道你总要告诉我这些谎话来骗我?”看着他,她得眼泪从脸颊淌下,有种被愚弄得感觉,“她决不会想要害我,最多是想要爱你!”说着她觉的眼泪如泉水一样涌出了,那个女孩看来是那么单纯!
“阿萝,别这样,”他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想要去吻上她的脸颊。
“走开,走开!”她喊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真的很可怕,很可怕!”她颤抖着抱住肩膀说,看着一个个曾经熟悉的人在他手中死去,不管他如何解释,她已经无法再去相信他了。
于是,他没有再说话,转身开门而去,只留下她,抱着肩独自坐在窗角的阴影里。
……
梦破
……
冬天过去,春天离开,夏天又来了,来到这个世界有一年多了。
之前,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赵默有些无奈得想着。
……
风雨满楼,落花飘零。
坐在房中任风雨将房内的垂下的青色纱帘吹开,几案上的宣纸被吹散在地上,又吹出窗外,飘飘洒洒。
她觉的自己就像那一张张宣纸,风将她吹到那儿,她就会飘到那儿……
突然,纱帘不动了,风没了,而纸都散落在地上。
“我说过不要打搅我,”赵默愤怒的大喊着,回过身去,却正看到,拓拨浚在弯着腰捡起一张张宣纸。
她于是冷冷的看着他把书籍和纸张整好放在几上。
这时,他却转过身来看向她,眼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伤:“还不肯和我说话吗?”自从那件事后就这样了。
她不语。
“今天从大秦(古罗马)来了几个商人,他们的眼睛是蓝色,头发是金黄的,……”他喃喃的说着,就好像她在听着。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他走近拍拍她的脸,“我走了,别再吹风了,会着凉的。”
她的眼泪突然流下来,如果他不去做皇帝该有多好。
……
昨晚,许经来告诉她,一切都准备好了,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她竟有些犹豫了,这让她非常烦闷,心里的这种不舍是这么强烈,不舍他,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