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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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一个办法,如果你照着做,就可以回家去了。……”她突然说,并且一边说,一边拉过他的耳朵。
……
听完她的计策,拓拨行不由一阵惊讶,再看向她,她此时正在笑着,虽然笑的满不在乎,但眼里现出的真诚却是让人无法不去信任她。
“这么照着做就可以回家了,对吗?”他瞪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赵默的眼睛问,赵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少年很肯定的点点头。
……
她并没去长青殿。
……
第二日,晌午。
吃过饭,她正坐在衣萝苑后的小亭中看书,拓拨浚却怒冲冲的走来了。
“皇上有事吗?”边问,赵默边在心中一阵暗叹,她现在把宫中女人的逢迎也学了七八成了。
“哼!齐王昨日回到馆邑便开始生病,今日竟然变傻,几位大臣纷纷请求让他回封地去休养!”说着,他愤怒的踢开了脚旁的椅子。
“皇上是怕齐王在装傻?唉!对了,皇上,齐王是谁?”赵默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问。
“齐王是孤最小的弟弟,是陈太妃所生。”他说
“呀,那太妃知道他生病了,不是很担心?”赵默装作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
“寡人登基前他母后就死了,那时他也就六岁,”他说着不由皱了皱眉头。
“是么,那他小小年纪不是很可怜,他应该比皇上小不了几岁吧?”赵默继续装。
“他十三岁了。”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突然想起自己十三岁时坐在祖父身边无助而孤单的情景。
“天!”她装着吃惊的样子打翻了茶杯,茶水泼了一地。然后眼睛看向远方喃喃道:“他还是个孩子,现在竟然傻了,那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她再转身时,拓拨浚已经不见了。
于是,她的嘴角显出一抹笑意,为了帮那孩子,她昨天花了不少功夫,现在至少那孩子会是安全的。
到下午时,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亲自去看望齐王,竟见到小王爷正在粪坑中与猪同卧,抱着一只大母猪直喊哥哥。
皇上一时悲伤,几乎落下泪来。
将小王爷从粪坑中拉出,妥当安排后。仗责了邑馆中伺候的诸人,气冲冲的离开。
而皇上走出时,有孩子当街念着儿歌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此为曹子建的《七步诗》,据说皇上听后表情忧伤,立即决定将齐王送回封地修养。
这个孩子真是天才,点拨几句就可将戏演的如此动人。
如果皇上知道这孩子在猪圈中搂着大母猪叫的是他,不知又做何感想。
齐王安全了,而其他诸王却没有这样的好命,元宵节未过,诸王均被以各种罪名囚禁。
如果爱过?
勤政殿
拓拨浚烦躁的扔下手中奏折,向殿外走去,邢家竟然在此时上书请他赦免诸王。
看来邢家对他的异心已经不言而喻了,是得想办法除去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围一片人声响起,他抬头看去,在淅沥哗啦跪下的一堆人身后,是衣萝苑。
那个女子的眼睛象星星一样明亮,又像湖水一样清澈。
环顾四周,他竟没有看到她。
“禀皇上,娘娘在楼上,不让人进去,奴婢们现在就去通报。”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响起。
他不由拧住眉头。
……
推开门,就见一地狼藉,一个女子正披散着头发,坐在一堆纸屑中的几案旁,嘴里哼着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歌,在纸上写着什么,他随手拣起一张揉成一团的纸,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拣起一张,又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拣起一张,看了一眼,不由笑出声来。
赵默从几案上抬起头呆呆的看向他,他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好看,眼里的冰冷已经化成一片春水,眼角和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来,有一丝头发从额上落下拂过他的嘴角。
“看来真得找人好好教教你宫里的规矩,见了寡人你竟不知行礼。”他不由又笑起来。
“啊?”看着他的微笑,她竟觉得一阵恍惚。
下一刻,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暖暖的檀香气味。
用脚踢开四周的纸屑,拓拨浚揽住她,在她身边坐下。
拿起几上的宣纸,他说:“这纸上是什么?”
“我在写字。”她不由窘的脸红了。
实在太无聊了,古代能用来娱乐的东西太少,除了从他那里拿来的一些难懂晦涩的书籍可以看看外,几乎没什么事能做了。
而这些书中又有很多繁体字,她实在无法看懂,就把这些字写下想去问问认识的人。
但是以前没有拿过毛笔的她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大错误,当蘸满墨汁的毛笔从砚台中被提到纸上,不等她下笔,一滴、两滴、更多滴的墨汁就争先恐后的在宣纸上寻找自己的位置了。
“真的……很难看。”他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声音响亮而带着媚惑。她不禁又呆了呆,然后脸更红了。
看着她发窘的样子,他不由更开心了,看到她他总能抛下一切的烦恼。
“笔不是这样拿的,” 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掰开她抓着毛笔的手。
“哦!”她的脸更红了,竟然有种心跳的感觉。
“应该这样写……”抓着她握笔的手,他轻轻的说,声音里的温柔竟让她迷醉了。
她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她的脖子因为害羞而透出粉粉的红。
他不由用鼻尖轻轻的触着她的头发和脸颊。
“啊!”她的叫声响起,软软的。
而纸上就见一条粗粗的墨迹不规则的滑过……
他扔掉笔,任毛笔在地毯上凐出一个大大的黑色莲花。
吻上她粉粉的脖子,粉色的脸颊,感觉她带着热气的呼吸,他觉的他要沉沦了。
在地上的纸屑间滚动着,互相看着对方,任墨迹染上他们赤裸的身体,他们竟都无法相信这一刻竟然是真实的。
就像一场梦,她斜依在他怀里,不由一声叹息。
他吻着她的头发轻柔的说:“阿萝刚刚在唱的那首歌,很好听。”
她笑了,SHE 的一眼万年,她也想唱给他听的:
泪有点咸、有点甜
你的胸膛吻着我得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象你没有一秒曾后悔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留恋
总是美的越蜿蜒
我们太倔强
连天都不忍再反对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挚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紧紧的抱着她,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歌声轻灵美好,让他不由想要独占。
“不许唱给其它人,只能……唱给我听,”他说。
她微笑着一遍一遍的唱着,直到喉咙发干。
他轻轻的吻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刻,他觉的她就是他的世界……
后来他并没有找人教她规矩,莫名的他希望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调皮的、无赖的、深情的、慵懒的……
‘只是他宫中众多女子中的一个,’第二天当赵默醒来时,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忧伤的说。
那些只是梦,或许会是很好的回忆,却不能成为她生命的全部。
……
他会来教她写字,握着她的手全身贯注的样子让她着迷。
那时她会睁大眼睛,希望将那一刻他的神情深深刻在心底。
……
神仙侣?
他会来教她写字,握着她的手全身贯注的样子让她着迷。
那时她会睁大眼睛,希望将那一刻他的神情深深刻在心底。
……
跟他练了几个月字后,她竟可以把毛笔当作素描笔来用了。
想着,她满意的看向面前几上的这副肖像,一个英俊的男子,披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长袍,正慵懒的看着她。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样子!”他总是会忘了在她面前称自己寡人、孤。
“为什么是披发?这样不雅!”他看着画又说。
“我觉的很好,”她说。
“竟让我看来没有一点威严,这样的画如果出自画工之手,我会杀了他,”他不由有点生气的看着画。
“既然这样,你就杀了我吧,”她带着点无赖的说。
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他坐在她的旁边,悠悠的说:“我怎么舍得?”
“但我要罚你……”他突然笑着看向她,于是她的脸同时红了。
他笑的更开心了,拿起那幅画,“罚你把它送给我。”
她笑了,他有时也真的很会戏弄人。
突然想起什么来,连忙抱住他的胳膊。“不行,这是我的。”他拥有的太多,而她拥有的只有这些。
“你!”他无可奈何的看向她,她的小脑袋里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
“这是我拥有的你。”她说,突然有些伤感,连忙摇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看着面前的女子好一会儿,然后拿起笔……赵默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去看,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
最后当他将画拿起时,一个女子赫然出现在画中的他旁边,女子赤足,长发披下,用双手拽着他的衣袖,两眼闪着调皮的光彩看向画中的他。
虽然整副画用黑色色勾勒而出,但画中两人神态举止却都很是传神。
“这是我心中的你,”他笑着说,眼里的温柔可以融化一池寒冰。
赵默突然觉得眼眶湿润了,为什么却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况?
“该有一首诗才对,”他看着画喃喃开口。
她突然提笔:
“闻琴解佩神仙侣,
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
烂醉花间应有数。”
“好诗!没想到阿萝的文采竟是如此好!”拓拨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笑着说,“只是闻琴解佩是指什么?”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不就是闻琴而相识相爱?”她不禁有些好笑的回答。
“爱?”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她,眼里一片涟漪,然后轻轻的吻上她带着微笑的唇。……
“让我们做一对神仙眷侣,醉卧花间……”朦胧中她听见他的声音,温暖的就像夏日的晚风,于是她微笑着沉入梦乡。
……
离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
醒来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做了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而这场梦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就像……
春天快结束的时候,右昭仪邢媛的父亲和哥哥被处死了,邢家也被抄了,听说是因为谋反。
过了一个月,晋王、安王、卢陵王都被赐死,只有齐王安心的在齐郡养病,赵默不禁又暗暗为宫廷的暗潮汹涌而叹气。
又是一个夏天到来了,北方的夏天依然是酷暑难耐……
宫中李夫人、左昭仪都有了身孕,皇帝在众妃中间来回奔波着,赵默听到不禁呆了呆,暗暗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的爱从不是她一个人的……
夜晚,听着满树此起彼伏的蝉鸣声,让她因为炎热而烦闷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是谁?”前面的宦官突然喝道,走上前去,一个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