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一个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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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有些犹豫了,这让她非常烦闷,心里的这种不舍是这么强烈,不舍他,担心他……
……
静湖
仲夏,绿色的荷叶象上好的绿色丝绸轻柔的扑满静湖水面,而莲花在一片碧色的衬托下更是婷婷玉立,素净的如白玉一般。
湖面水光潋滟,红色、白色和金色的鲤鱼在水中聚成一团,时不时会有一两只从水中跃出,又高高的落下发出噼啪的声音。
几个美丽的宫女坐在池边向湖水中撒着鱼食,此时的宫廷竟是如此的平静和美丽,有那么一瞬间赵默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妹妹,你又输了。”皇后的声音响起,皇后今天邀了宫中众妃在静湖赏荷。
刚刚不知谁提议要玩射覆的,而赵默因为好奇,竟被兴致勃勃的皇后逮了个正着。
射覆其实就是猜字谜,当然复杂一些,先是出示“挂面詞”,而这个“挂面詞”中又留着两块或更多块的空白來求“覆底詞”,同时还会附上出谜者的一些特殊要求。
赵默一方面心不在焉,一方面她也认为自己古文水平太差,虽然输了三局,也并不太在意,但等到后来,她才明白,那日的射覆却是一个早已设好的局。
“妹妹,输了三局,你说哀家该怎么罚你呢?”皇后笑吟吟的说。“哦?”赵默心里暗暗后悔,刚刚只想着玩,却没想到输了还会被罚,真失败。
“皇后娘娘要怎么罚臣妾?”她于是问道,应该不会很重吧,只是游戏。
“嗯,听说岭南最近贡来一批上好荔枝,现在都用冰冰着呢,放在大正宫后的地窖里。不如妹妹去取些来,解解我们口腹之欲。”
皇后的笑意更浓了,就好像真的是在开玩笑似的。
“啊?”赵默无语,大正宫是他的寝宫。
“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对妹妹宠爱有加,妹妹难道是想把那荔枝偷偷留下自己享用吗?”李夫人笑着说,但话里浓浓醋意却是扑面而来。一边众多女子也纷纷跟着帮腔。
“是呀,妹妹也太小气了。”
“姐姐真是太霸道了。”
“……”
“……”
赵默被烦的眼冒金星,算了,去就去吧。
他现在应该在勤政殿处理公事,不会在寝宫中才是。
走上大正宫的汉白玉台阶,摸着扶拦上的盘龙浮雕,赵默抬眼看上去,被众多大大小小的楼阁宫殿簇拥着,大正宫正巍峨的挺立在那里,显的自负而不凡,这就是等级差别吧!
走在大正宫的回廊里,她感到有些惊奇,因为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宦官或宫女,而她的宫女小艾也不知去了那里?然而糟糕的是她只到过这里一两次,而最糟糕的是她发现事情很诡秘。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梦的结束
一边的屋子传来男人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站在门口时,她却犹豫了,最后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转过屏风,却呆住了。
两个男人,正赤裸着叠在一起,喘息呻吟,房里早已充满了肉欲的味道,而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叫床声。
很久,很久,她觉得有一个世纪,长的让她麻木了,麻木的竟然就那么看着。
上面的那个人是昨天帮她捡起一地宣纸的人,而下面那个是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美丽的任谁见过他都会记得,而她也没有忘记,贴身侍卫……
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离开,却撞到了屏风旁的花架。
床上的两人都转过头来。
……
“不”是拓拨浚的声音;“啊”是贴身侍卫的声音。
她无奈的笑了,这一幕好熟悉,只是这次的主角更加……
转头,她觉的喉咙有些东西就要涌出,于是弯下腰,“哇”的一声,等到胃内容物全被吐了出来,吐的只剩下酸水,脸颊也开始发酸,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站起来。
一块帕子递过来,拓拨浚正站在她身后,衣冠不整。
她冷冷看了一眼,并没有去接帕子,用衣袖擦了擦嘴,转身向门外走去。
“别!别离开我……”拓拨浚突然抱住她,吻着她的脖子,头发。
“放开我,”赵默僵硬的站着,觉得自己的心都结上了冰块。
此刻的她就像冰雕一样冷,眼里的绝决也是如此坚定。让他觉得那么恐惧。
……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世上没有我的不到的东西,我可以疼你,我也可以杀了你,”他的脸色开始变的狰狞,他从来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但她却让他很挫败,她的心好像总是在天空中飘着,不肯落在他身边,于是他作了个决定:“你是第一个敢违拗的人,以前很有趣,但现在让我觉得无趣了,我要你服从我,在我面前说是”。
说着他突然抱起她向房里走去,赵默于是呆呆的看着,床上坐着的那个男子看他进来,忙跪到床边。
她则被抛在床上,象一件衣服,头发已经散乱,房里除了刚刚的味道又多了一些味道,让她觉的更加恶心。
她的衣服被撕开,转头她却对上那个男子惊恐的眼神,她笑了,又转过头看着拓拨浚笑的更加灿烂……
当楚轻风发出一声惊叫时,拓拨浚发现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血——从她嘴角流下的血。
而她的裙子也正被血染红,鲜红色的血染红了她的裙子,染红了她身下的被褥,并慢慢的向周围浸润扩张,他惊呆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她也是一样将身体沉浸在这样可怕的血色中。
赵默还是笑着,只是变成了苦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她在黑暗中徘徊,徘徊着不想离去,她觉的这黑暗真的很适合她,让她躲起来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但是她并没有能在黑暗中长久的呆下去。
朦朦笼笼中她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只是,小皇子怕是没了,还请皇上节哀!”
“她怎么样?”他的声音。
“贵嫔娘娘以后永远不能说话了……”
不能说话了,孩子没了……竟然有了孩子,在她最震惊的时候,不过还好,他不用来到这个世上受苦了,她想。
太医战战兢兢的爬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拓拨浚无奈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有些后悔。
这时,他突然发现,有眼泪正从她的眼角滚落……
“阿萝,你醒了吗?看看我,好吗?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抓住她的手,他悔恨的说着,但是床上的人只是流着眼泪,一动不动……
“阿萝,求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就一眼,求求你,好吗?……”任他如何哀求,床上的人仍一动不动,就好象一尊横放的石像。
“皇上,都守了一天一夜了,您也该歇歇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
“皇上,大臣们在议事厅外等候您多时了。”一个宦官说。
……
他走了,竟让她觉的突然轻松不已……
拓拨浚看着屋外的一轮明月,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执拗?为什么不能接受?如果她能像皇后那样就好了!
毕竟他是男人,更是一国之君,这个世界是属于他的。他已经为她费尽心思了,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花费过这么多心思,而她是第一个挑起了他要征服的兴趣……(无耻却又真实!)
但是两年过去了,他觉得他们之间却比初见时相隔的更远了,他真的很疲惫,他想要得到她的心,看着她听从自己的安排,臣服在他面前……
……
虽然他有时很想杀了她,但在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阻止他。
男风在这个时代是很普遍的,他之前并没有几个男宠,主要觉得无聊。中书令楚悟用送来的楚轻风,确实很漂亮,比女人都美,但他并没有投太多精力在他身上。
直到她的冷漠让他伤心时,他看着楚轻风,竟惊讶的发现他竟有一双和她一样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连眼里倔强的表情也是那么相象,唯一不同的是,楚轻风很听话,但她从来都敢违逆他的意志。
……
……
……
“我竟然看错了,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杀了你。”皇后的声音竟是那么阴森。
赵默睁开双眼看向床边的女人,而她正狠狠的盯着她,
看着眼前这双清澈的眼睛,皇后冯鄢不禁一愣,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有那么一双美丽清澈的眼睛。
她看着她竟然笑了,笑的那么坦然,眼里充满怜惜,让冯鄢不由一阵莫名的难过。
冯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到下一杯水,放到赵默嘴边。
“不知皇上会难过成什么样子?”然后,她冷笑着说。
赵默斜眼看着这个药丸,露出疑问。
“这是左昭仪服过的药,她服了之后,没有疼痛,只是惊讶的哭了,因为她流了很多血,很多很多!”冯鄢冷笑着说。
看着她,赵默不禁充满了无奈与同情,为了他要杀掉身边的女人,值得吗?
“你太聪明,留着你是个祸害,不如早些杀了你。况且我想看着他心痛,看着他后悔,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冯鄢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睛狠狠的笑着说。
赵默于是呆呆的开始出神,她死了他真的会心痛,会后悔吗?可能会心痛,但心痛过后或许只是转头之间,他就会忘了她吧!
她突然拍手笑了,取过药丸,拿起水。
突然想起一件事……却不能言语!
冯鄢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拖着软软的身体向案几旁挪动。
就像野兽看着猎物一样,宫里宫外守的,都是她的心腹,她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破坏她的计划。
……
终于坐在案几旁,曾几何时,他曾手把手教她写字……想着,赵默的心又开始撕裂的痛。
“我想知道他会记住我多久。我死之后,请记着烧香告诉我。”她在案几上艰难而认真的写着。
冯鄢看着这个女人不由冷笑起来,然后说:
“他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很长时间的,他有太多的女人,多得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然后眼中一阵迷茫,“我很小就在宫里了,十二三岁时,我们就在一起,可是又如何,他给了我一个皇后的名号,就把我忘记了。”但说着,她却不由捏紧了丝帕。
“他的身边总是会围着年轻美丽的美人。象你这样的女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找到。”接着她又冷冷的陈述着。
赵默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流到了她微笑着的唇角,咸咸的渗近嘴里。
与君绝
“他的身边总是会围着年轻美丽的美人。象你这样的女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找到。”接着她又冷冷的陈述着。
赵默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流到了她微笑着的唇角,咸咸的渗近嘴里。
“所以你就杀死他身边的女人?”她写着。
“不,他不值得!我……早已不爱他了。”她冷冷的说。
‘不爱他,为甚么要做那么多,象我这样不好吗?’赵默不禁笑了,这个女人怎么比自己还怪。
“我没有你的本事,对他置之不理,都可以让他留恋忘返。”冯鄢冷笑着。
“你爱他吗?”接着,她不由又问,不由一阵好奇,这个女子面对死亡的冷静让她诧异。
我爱他吗?赵默心想,惨白的脸上,露出一阵苦笑,就是爱,这爱怕也已被消耗殆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