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头发猛地被他揪住,头皮好像要离开我,我仍然笑着,慢慢道:“希望那时,你能好好帮我劝劝云阳,以身作则,让他相信,他这样做是对的,一切的错,是在你的爱女,是她,不该纠缠,你会这样做的,哦?”
他眼睛越来越突出,越来越血红,好像要将我撕烂。
我哈哈大笑,几乎要拍手,“天哪,这场戏真是让人迫不急待了,原来这世上真有宿命和注定的事,这样的偿还,再好不过了,哎呀,我真是天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他浑身透出一种同归于尽的绝望气息。
“如果是这样结局,真是太遗憾了,但确实,你现在把我弄死,是最好的选择,你所有的麻烦都将不复存在,你显然不是一时的冲动,是不是?”
他慢慢松了手。
然后又退后,朝门边退去。
我把银制的小手抢在食指间华丽转了一个圈,讥笑的看着他,“下次记得派杀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哦,忘了说了,这把手抢是你女儿最爱的男人亲手制作并送给我的哦,你若再逼我,我直接把弹头送到她身体,她一定会死得其所的。”
“你以为你能如愿?兴义帮根本不会追杀你,你还有什么理由进赵家?”在抢口的逼迫下,他终于冷静下来。
“这个不需你费心。”我毫不在意,“我敢保证,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
这个女人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你以为我没有准备?”
“那我们拭目以待。希望你真的有证据,或是,你真有胆量让赵家知道你和林惠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会有百倍的真相和证据让你们颜面扫地,在锦阳无法立足,各大报纸,新闻,杂志,全部会大肆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这么做?季瑞国,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快,太舒服。”
我早算准他迟早会找上我,现在来,已经晚了太多太多,他比我想象中沉得住气。
第一回合,我胜,他败,这是注定的,我筹谋了数十年,而他,却享受了这么久,人也退化了,年老了,到底不行了。
直到看他消失不见人影,我才慢吞吞拨了号码:“是我。”
“什么事?”庞坤正花天酒地,说话也含糊不已,口里想必满是美酒佳肴。
“你还问我什么事?”我忍住气。
他便打着哈哈,“我只不过让事态进展快一点。”
“把那个女人给我关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讨厌无能的人!她偏不乖!”
“早该这样,你要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施舍一丁点温情的。”
我咬牙切齿,“今天该让她看看她仍然抱有期望的这个所谓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恶心的模样!”
“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别忘了,她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讨厌人的背叛!尤其,她是恶意!”这回我敢肯定,亿冬绝非善意,不过就是披着善意的外衣。
“好像是你先背叛她哦。”庞坤哈哈大笑。
我只是与你做了笔交易,心与身还在我手上,不过你自以为背叛罢了,但,此时我自然不会与你争。我暗自想,咬紧唇听着他刺耳般的笑。
“快了。”我说,“别外,为免想季瑞国两败俱伤,你要做好准备。”
“我既然让他见亿冬,自然有准备。”他率先挂了电话。
我无可奈何收线,我当然知道,不是每一步,庞坤都会一五一十听我的,今天,不过是他给我一个警告。
他也等不了太久了。
暴风雨,好像马上就要来临了。
46
46、第 46 章
季元芷来找我时,我正翻着一本诗集,躺在阳台的竹藤摇椅上入神的看。
诗的名字叫《错误》,我很喜欢,尤其是这句“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将书搭在脸上,遮住耀眼的阳光,闻着书香气,轻轻的呢喃着,是,过客,形容得真好,我只是过客。
再美的马蹄声,也不过是让离去显得更加的惆怅。
自然跟徐志摩那种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不同。
我是怎么来的?又将如何走?
这一切若是个错误,又该如何结束?
我没有想过结束,我搅翻了一切,根本没有想过如何善后。
“站这么久不累吗?”我仍然将脸盖在书下,十分惬意。
我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季小姐,你有听过这句话么?”
季元芷也顺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坐在吊椅上,轻轻的摇着,带来些轻微吱呀声,听起来,心情平静,并非找我来吵架。
“当然,小时候爱看金庸的书,还好眼睛到现在还是好的。”
真难得,我们竟然能友好坐在一起聊天,“云阳这样的男人,堪配这几个字,谁能不爱?谁能想到,书中的人竟能在现实中碰到,还能相爱并且白头偕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听起来这话似乎不是在讽刺我。”她话里有些窃喜,但不明显。
“当然不是,在你眼里,我一定全身长满了刺。”我也笑着。
“也许。”她不置可否,又道:“女人向来有第四感,我直觉你是个危险的人物,但仔细一想,可能是源自于我的嫉妒,我与你并没有世仇,你何需事事针对我?”
我哈哈大笑,“针对你?季元芷,你该这样想,哪个女人不想针对你?把你当天敌,还需什么世仇?不如我代天下女人问问,季元芷小姐,你还缺什么呢?”
她一怔,竟然也笑得俯不可仰,“你真是有趣的人。”
我抽掉书,认真而又好奇的问她,“真的呢,你对我的防范,只让我受庞若惊。”
她吁了口气,悠悠别开眼去,眯着眼侧头看外头的风景,“我自己什么都不缺,我得到太多,一直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切的东西都送到我手里,我还得挑,要哪样,如果可能,我希望将我健康给云阳,这样他就不用这么辛苦。”
我有些意外,“他不是好好的么?”
也许她也有许多的苦不足为外人道,嘴角有丝苦笑与无奈,“身体时好时坏,近二年才有些好转,我刚认识他时,不知道哭了多少泪,每天一醒来就是打电话给他,害怕他从此就消失不见,与一个随时都可能死的人在一起,这种担惊受怕,这种折磨,真是无人理解,连他都不能,他一向想得开,对生与死看得淡然。”
“对他来说,什么都是差不多就好,不强求,不给人惹麻烦,不任性,不冲动,不因时日少便去浪费光阴,他很知足,千冬,你仅只看到他冰山的一角,他是个好人,无论他做什么,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怪他,也不忍心责怪他,这种宽容,又不是可怜与同情,实在很难说得清楚,他从来就是个很规矩和乖巧的人。”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躺了回去。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但我知道,你听了这些,肯定不会同情或是可怜我,这样最好,既然云阳一定要帮你,我哥哥也嘱咐我照顾你,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你的确与众不同,连我都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连连摇手,“哦哦,你千万不要知道,我也不喜欢别人的可怜与同情。”
“云阳三边跑,实在太辛苦,不如由我来照顾你?”她终于说出目的,语气也不复前面那般叙旧般,又成了高高在上和傲然,看来的确是长进了,知道先礼后兵。
我顺势的笑着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本来你就是女主人么,我从来不介意与你和平共处。”
“好,你这样说那我太高兴了,过几天我便搬到这里住。”
我蹙眉,事情好像有些变化?是她要搬进来,而不是我要搬去赵家?
她似乎看出我的疑虑,自动的解答道:“是这样的,赵家毕竟人多嘴杂,怕你一时不适应,我妈已退休,可以来这里陪陪我们。”她又突然的笑了,“其实呢,我是沾你的光,你知道,赵家门风严谨,自嫁过去,都没能和我爸妈好好吃过一顿饭,这回,其实是沾了你的光。”
我嘲讽的笑了,原来是这样,这主意自然是季瑞国出的,目前来说,这确实是好办法,由他们一家三口守着我,看着我,我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不得罪我,又不让我见赵家人,这招确实保险,他们也需要时间来布局消化。
“好,真是太好了,这屋子大概很快就热闹起来了,真好,我就是最怕寂寞。”我拍手称快,也好,就让问题在我们之间集中解决,未尝不好,水来土掩,一切都没脱离我的手掌心。
她施施然起身,心情愉悦,“能帮到你的忙,是我的荣幸。”
我目送她离开,她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显然早已经取得赵家老爷老太的同意,半下午时,就有工人往屋里搬东西,我关上门睡了个午觉,醒来时,房子恢复安静,于是便这样一直坐在床头发呆,听到电话响,才惊醒过来。
“没有打扰你休息吧,很抱歉,我也是突然得到通知,没有想到事情会成这样。”赵云阳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并不影响什么。”
“那就好,具体的我再与你详谈,雪儿也一起过来,大概马上到了,她的房间在你隔壁,让她照顾你,她有经验。”
雪儿是他的贴身丫头,自然要过来,赵云阳显然知道我与雪儿之间有芥蒂,所以特意打个电话来说明一声。
“我不会为难她的。”我只好这样说。
谁知道他竟然笑了,“她是个鬼精灵,你要小心。”
“对小孩我可从不手软。”我半开玩笑地说。
“嗯嗯,希望家里不要上演三国演义。”他也觉得十分好笑。
“我的心只在你身上。”
“擒贼先擒王?嗯,果然是捷径,好办法。”他故意这样说。
“我野心很大,要一统天下。”我壮志凌云一般的承诺。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只需征服男人即可。”他也变得油嘴滑舌。
“能征服世界的男人太少,但能征服男人的女人太多。”我哈哈大笑。
他哀声叹气,似乎在求饶,“女人不止要做第一,还要是唯一。”
“那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嘛。”我也软下声来,开始撒娇。
他想了想,“那等你的心不再一分为二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
我切了一声,却也不再回话。
“真甜蜜呀。”突然我听到有声音,连忙转头,一见果然是雪儿,但我马上就变得愤怒,因为她手头正举着一个录音笔。
“幼稚。”我嗤笑,继续躺回去,悠哉的靠着。
“真的幼稚吗?但是男人有时候就是吃这一套哦。”她仍然甜甜的笑着,可是身材较大半年前已拨高了许多,已经是个光芒照人的美少女了。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房的?”我实在懒得去理会她。
她摇摇手头明晃晃的钥匙,“是小少爷让我来照顾你呀,他说你经常不记得吃饭,老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一定要有人盯着你才行哦。”
“谢谢,我现在不需要你的照顾,不过,我建议你出去前,最好把录音笔留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
“这个你放心,一般情况下,它是不会流露出去的。”她有持无恐的笑着,当着我的面把录音笔放到自己的兜里,还用手拍了拍。
“你想我动手吗?”我掀了被子下床来,拎起她的衣领。
她随即大哭大叫,张牙舞爪,扯喉大喊,“啊!打人啦!这个黑社会大哥的女人打人啦,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