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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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来人,突然拉住我逼近季亿冬的身体,声音不怒而威,“够了,千冬,她才刚好,不能受你这样的刺激。”
我好像突然的转醒过来,被浇了一头的凉水般的感觉,全身冰凉,血液沸腾后,即刻凝固,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真的疯了,丧失理智了。
“出来!”
他示意可荣带亿冬去休息,然后拽我出了房间,一直拉我上楼,到了他书房,用力一甩门,便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喘息着道:“你急什么,我自然会说服她配合我们。”
我的体温再度的聚降,动弹不得。
牙齿几乎都在发着抖,脑子渐渐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亿冬醒了,你们应该好好过日子。”
没有错,这是我从季亿冬眼睛里所看到的信息,我并没有忽略,所以她对我的行为,如此的害怕,她期望生活的安宁,她不想再有变故,她已经失去了六年,坤哥已经能给她一切,她再无别的奢求。
“我会给她想要的一切,但你,我要定了,除非你不想报仇?”
“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我直觉道。
“从六年前开始,她已经在受伤害。”他轻柔的在我耳边诉说。
“你这畜生!”我已经扬起手,他却早已经抬手挡住,并扣住我的手腕。
“我就是喜欢你身上这团火,已经欲罢不能了,千冬,理智一点,配合我演一场戏,让我和亿冬,来帮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她是我姐姐!”
他嗤笑,“你连你爸爸都不在乎了,说这个不嫌娇情?”
“他不是我爸爸!”
“千冬,我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得到想要一切,可以不惜代价,六亲不认,别让亿冬成为你的软肋,你会得不偿失,她这次能醒过来,再没有任何的伤痛能让她崩溃了,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抽回手,背对着他,“我没事,我很好。”
他在背后把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道:“月中,可以和柯楚何一家会面,你做好心理准备,还有,趁此机会,摆脱柯楚何,想办法到赵家去,你没有多少时间了,看看你,这几个月来,都做了什么,吃力不讨好,心不够狠,手段不够硬,你就是被吃的份。”
“我不想闹出人命。”
他不屑道:“要死早死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又把他们看得太弱,这些都是借口,柯楚何如果不给你表态,先冷他一冷,这个时间,你要去摸清赵家的底。”
“他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乖乖的将你送到赵云阳手里,至于,能不能进赵家,看你自己的本事。”
我心跳加速,“你有什么计划,不如一次全告诉我。”
“这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总之,季千冬,你要明白一点,没有我,你万万不能,清楚吗?最好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不在乎等,但我最恨不守诺言的女人。”他半似开玩笑又似警告的看着我。
“放心,我不会忘,事情捅开,我若是被追杀,还得靠你保护!”我咬牙切齿的不甘承认,心下黯然,亿冬,对不起了,我必须这样做,将来你若是要我的命,我也会双手棒上,做完我该做的事,我再无所求了。
我们之间有短暂的沉默,他饶有兴趣一笑,突然道:“撬你姐姐的墙角,感觉是不是很不一般?”
“不!你不配做我姐夫!”我推开他,拉门快步离开,双拳却捏得死紧,庞坤,你想看到我屈辱的纠结和痛楚,满足你变态的欲望,那是不可能的,对你,我只有麻木和冰冷,你将来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季千冬,我的火与能量在复仇完后,已经消失殆尽,那时,我会留一丝清醒,迫不急待想看到你那时机关算尽一场空的表情。
住进赵家?他说的没有错,我要在眼皮底下,看着她疯狂,崩溃。
亿冬,抱歉,要拉你入这趟浑水,我知道你不甘愿,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会尽快将你脱离开去,反正,以千冬的身份进赵家,我会以两种身份出来,你就可以摆脱了,那时,所有的劫和痛,我一个人承受。
你们还有大把的路要走,一切都可以挽回,我一开始踏入这条路,与坤哥达到协议开始,就决定把我的生活计入倒计时了,这世间,容不下我这样的人太久,我连你都赔上了呢,还有什么可以让我赎罪?
28
28、第 28 章
这几天我一直在苦思冥想,该如何才能进入赵家,庞坤的计划,极有可能,只能使我入住香格里拉,成为赵云阳金屋藏娇的最合适人选,以赵云阳的心机,我若身处戒备森严的香格里拉,要报复季元芷是难上加难,而且,对雪儿也会一无所知,住进赵家,是最快捷的一条路,庞坤说得对,我有些心软,尤其最近以来,毫无建树,是的,我有些退步,因为这场游戏,与我最开始的设定越偏越远,我一开始想得太简单,可是柯楚何和赵云阳的不简单,让我不得不牺牲了亿冬,甚至与庞坤达成协议,如今的战局,已经成了一个黑色的大旋涡,牵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并非没有心理压力。
这世上,我在乎的,没有几个,季亿冬和白兰,唯今,我只期望,白兰,你一定要幸福,在你身上,我寄托了太多太多憧憬与希望,我费尽心思的保护了她那么多年,为了她,什么苦我都愿意捱,如果说,对季瑞国与林惠怡的恨,是我活下来的基础,那么白兰则是我的动力,她一个人身上,有代替我与季亿冬二份幸福生活的缩影,在与唯一的姐姐失散这二十年里,若不是有白兰,一个酷似亿冬的女孩,我也许就在恨中死去,在不得不伤害季亿冬的情况下,我太需要她的幸福和快乐。
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肚子高高的隆起,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慈爱温和的光辉,真好,当年亿冬若是生下那个孩子,如今,便有个五六岁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叫我小姨。
突然感觉手心一阵阵的跳动,我吓了一跳,忙缩回手来,好似被烫到一般。
白兰扑哧一声笑了,“瞧你,这是宝宝胎动,来,感受一下最初的生命。”
我连接摇手,“不要了。”
她叹息一声,抬手抚平我眉间淡淡的印迹,“越来越让人担忧了,眼里,身上,眉间,到处都是超负荷的影子,好像有许多的力量,挤压着你,到处难安,千冬,放自己一条生路,找个人,好好恋爱,结婚,快点要个孩子,像我这样,有了孩子,一切都不在乎了,从此,人生里将有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小人儿,这种感受,真是无以言说,以前所有的痛与恨,都过去了,不足为道。”
白兰,你讲的这些,太遥远了,我性格里那种宁为下碎不为瓦全,势要讨个公平与公道的决绝,深深的浸入我的骨髓,我中毒甚深,无可救药,只有坠落得更深,更暗,更黑,我才能解脱,我等待着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那一天,对结局,对未来,我早已经规划好退路,并非冲动与草率,你说我心眼小,放不开,作茧自缚也罢,我选择,便是选择了,我不害怕这个后果,就如同,飞蛾扑火,那是一种必然,你根本无法逃开那强烈的诱惑,在黑暗中,飞翔了太久,冰冷,麻木,虽然瞎了,可是身体需要那种热度,纵然这种热我无法承受,会让我熔得面目全非,也在所不惜。
只希望,你还好好活着,多么美好美妙的人儿啊。
“有段时间不能来和你相聚了,请你理解,别担心我。”
“佑宗说你跟天仁医院的柯院长在一起,是吗?”她还是不由得蹙起眉心,撑着腰坐起身来。
我朝她安慰一笑,“是,他是个好医生,能教我很多东西,你不是一直想看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吗,很快了。”
“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就算是成家了,也不能阻挡我的目的呀。”
她却突然的宽慰一笑,理解的点点头,“一切以自己的本职为重心,这种机会要把握,别太看重个人感情了,自己好了,好运都会跟着来的。”
我不否认,算是默认。
离别时,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无法再说其它的话,白兰,除了你,再无旁人,如此的关心我,可是,我这个恶魔,却不想因为我而给你带来不幸,伤害了一个季亿冬,够了,真的够了。
“我会幸福的,我答应过你的。”她已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眼里蓄着泪,紧紧抱住我。
我擦擦眼泪,快步离开,迎面是正从车库里出来的贺佑宗,正专注的讲着电话,眉飞色舞,将车钥匙扔给佣人,便站在绿化带边停下说话,并没有在意我,我摇头失笑,有妻有子,他已经万事足,难怪是这个模样,也未打招呼,欣慰的驱车离开。
暂时抛下如何进赵家的苦恼,我去了绿城,柯楚何今天回来,我必须要明白的抛出我的橄榄枝了。
开门时,接到陆浩南的短信,简洁的几个字:枫城医院。
我盯着屏幕思索了一会,突然门一开,我眼一花,手机便已经落到柯楚何手上。
我牵唇一笑,强自镇定,伸手要夺回来,他快眼一扫,便将手机递给我,挑眉饶有兴趣般的问我:“又在想什么坏点子,打起我对手的主意了?”
我惊讶道:“原来是你的竞争对手?”
他点点头,揽我进屋,用脚踢上门,“私立医院中,个中翘楚的,就天仁和枫城,你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在学校时,并末听闻过这家医院。”
他打了个响指,进入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不知道是正常的,圈子不一样,你想去那里发展?”
“哦,不。”我说,“何必舍近求远。”
他似是十分满意,又倒了一杯酒出来,坐到靠窗前的沙发上,从旁边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份资料翻开,交待我道:“去洗一下,这些以后我们再说。”
我这才发现,他已经换好的睡袍。
“下飞机直接到这里的?”
他只挑了下眉头算是回应,拉开窗帘,万家灯火,辉煌而又鬼影林立的呈现眼前,似是暗夜魔鬼,只亮着他鬼火般的眼睛,阴暗又蓄机而动的盯着你,幽幽的,无所不在,如在旷野,冉冉升起的火光,将你包围,怎么也逃不开去。
“去!愣着干什么!”
我避之不及的进入浴室,将足以容纳四人的浴缸放满水,随即任自己深深的沉在下面,纹丝不动,脑子在飞速的运转,这一天终还是来临,如同脱光了衣服,站在冷风料峭悬崖边,被逼得无所循形。
出来时,灯光已经暗下,只留了屋顶几盏如星星点点般的小灯照明,几近无用,窗外奢靡的各色灯火夹杂着夜的黑,灌入这间几乎毫无外衣遮丑的房子,青灰带点桔黄,压抑清冷的,不似凡间,柯楚何却格外喜欢这种氛围,相处久了,便也慢慢知道,这是一种隐性的暗示,今天,我们要来点不一样的。
他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向我走近,在我眼前幻化成巨大的黑影,他总是给我一种无形的迫力,让我有一种直觉,我逃不开这个男人,只要,他还要我。
我任他慢慢褪下我的浴巾,夜风一下子便侵袭入我的身体,毛发竖立,他的呼吸趋沉且慢,大掌抚过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锁骨,我的肩,我的手臂,一一抚顺那些肌肤上的紧张和戒备。
“我们是一样的人,知道吗?”他抵着我的额头,重重的将我压上他的身体。
我不屑的笑,“你竟然说和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一样?”
他不回答,只突然在我肩胛狠狠咬了一